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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庫里奧的拜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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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請少凱撒閣下,好好看看我的容貌好了!”庫里奧忽然冷笑著,大聲做出了這個奇怪的要求。∏∈頂∏∈點∏∈小∏∈說,說完,他就將座椅向前挪動了幾步,以便少凱撒能看得更加仔細。

  而少凱撒卻本能地將身軀往后靠,庫里奧好像早就預料到他的這種反應似的,哈哈笑起來,用手指指著臉上縱橫蜿蜒的疤痕,“曾經我也是與凱撒一樣,是羅馬城整個黃金青年時尚的引領者,放蕩、憂郁、漂亮、瘦削,這些都是人們經常加諸我身的形容詞匯,那個時候無論是男人和女人,只要是喜愛容顏的,都會拜倒在我的身下,我在情場之上只有一次失意,那就是因為我敗給了偉大的權勢,那次后我認識到了沒有權力的男子,是根本無用的,但我后來又發覺,失去了容顏這個美麗無當的東西后,我的痛苦和失落更為巨大。”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少凱撒覺得這位實在是奇奇怪怪。

  “我想說的就是,這世界上永遠都有丟失而索取不回來的,少凱撒閣下,你可千萬別淪落到我這種地步。”庫里奧吃吃地笑起來,面容更加猙獰丑陋,而后他返身坐了下來,“不過現在你正逼近這種危險的深淵,你真的以為李必達父子會友善地對待你,讓你順利接手次席執政官的位子,將來繼續帶著尤利烏斯家族走向強大?”

  “那是自然,我可是凱撒的繼承者,所有凱撒黨的標桿旗幟。”

  “別傻了。那是凱撒剛剛死去的時候。所有人。除了安東尼那個蠢貨外,特別像李必達這樣心機深如海的角色,才會服帖在你的旗幟下,表面上奉戴你。但現在凱撒黨還剩下什么呢?死于清洗的死于清洗,投靠埃米利烏斯的投靠埃米利烏斯去了,這棵病入膏肓的大樹,早已在時代的風雷里不堪一擊地倒下了,而隨著這種變化的產生。你已成為李必達前進的阻礙了,他也許不會堂而皇之地殺掉你,但他會在背地里冷不丁地坑陷你,欺騙你返回羅馬城來就是明證,可惜你還是這樣馬馬虎虎,就回來了。”庫里奧喟嘆著,“你不用再抗辯了,現在羅馬城就是個巨大的陷阱,你當初最好的局面,就是繼續坐鎮在伊庇魯斯。手握七個軍團,與李必達分庭抗禮。那樣他暫時還不敢打破均勢,因為安東尼的幾個軍團還在山南高盧虎視眈眈,這讓他會有所忌憚。”

  “好吧,依你說的話,我現在已經掉入陷阱里了。”少凱撒還幽默地做了個跌下去的手勢,而后問到庫里奧“化解的辦法”。

  但庫里奧卻答復得非常嚴肅認真,他伸出五根手指,“您現在翻身的機會,還剩下五天。”

  聽到這話,少凱撒再也受不住,他看著庫里奧的丑臉和一本正經的神情,覺得自己在觀賞一出滑稽鬧劇般,噗嗤笑了出來,但他隨后又認為這是對客人的不尊,只能繼續安靜下來,要求庫里奧說出理由來。

  “為什么我說有五天時間,那是因為現在是鏟除李必達的最好時機——他傘下的軍團,一部分駐屯在李必達堡和小亞地區,還有幾個據說留在了西班牙,他只帶一個六軍團來到羅馬城,更何況六軍團的所有大隊都屯扎在帕西尼那里,真正被李必達帶來的,只有一個麥德捷衛隊而已。至于李必達絕大部分的主力軍團,則走著陸路,延誤了許多日程,現在尚在奈波高盧行省,還沒有進入利古里亞。”

  少凱撒的臉色開始微微變化,這時候他才了解到,庫里奧不是在說笑,而是真正在謀劃著什么,“你繼續說下去。”

  下面庫里奧的神情明顯愈發激動,他用手比劃著,“李必達是個過分相信自己狡詐手腕的人,他也是有破綻可尋的——他的主力部隊,自陸路行進,并且沒有艦隊配合,那些艦隊李必達大多留在巴利阿里和薩丁尼亞,所以他們想急速抵達意大利是不可能的——這時候,少凱撒,只要你點頭,我就急速返回穆蒂納說服馬可,叫他只需要派來一個軍團,最多兩個軍團,就能順利擊殺李必達父子,和他的黨羽們。同時,馬可的其余軍團,將李必達的主力抵達在利古里亞的峽道外,而你的在彼岸的七個軍團也急速挺進到羅馬來主持大局,這樣我們就取得最最完美,也是代價最最微不足道的勝利。只要李必達父子一死,他的那些軍團群龍無首,很快就作鳥獸散了,我的話語意思想必你能明白。但是機會不等待人,所以我計算過了,只剩下五天時間,五天后,當李必達的近十個軍團越過利古里亞,而馬可也得不到你的承諾無所作為的話,那么。”說完,庫里奧做了個死亡手勢,“羅馬城臭名昭著的地牢,將是我們的歸宿,和死亡地。”

  這下子,少凱撒臉上原本不嚴肅的神情消失不見了,“難道你是要對我說,將希望寄予在你身上,而你卻還要花費時間跑去山南高盧游說安東尼?你簡直實在耍我,庫里奧。”

  “并沒有,我的所有話語都是很嚴肅的,現在整個時局的關鍵在你。還記得你們會盟的那個小島了嗎?在那里,你就像個可憐的孩子,被你的監護人愚弄戲耍,你在那個時刻就應該明白,仰人鼻息是件多么苦痛的事,如果你還自認為是尤利烏斯家族后裔的話,那么少凱撒,我就呆在城門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旅館當中,馬上我就將彼處的地址留給你。記住,五天,不,滿打滿算,只剩下兩天時間,因為路途和游說是需要時間的,我等著你的答復。”說完,庫里奧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將刻著地址的字板擺在了桌面上,而后將斗篷穿上,咳嗽著取下了掛在墻壁上的玻璃罩燈,佝僂蹣跚著從宅院的側門離去。

  “他就像個托斯卡納的古怪而丑陋的預言家......我究竟該如何做,是做個掌握命運的勇者,還是個妄信流言的蠢貨,難道這兩點對于現在來說,有區別嗎?”留下來的少凱撒百味雜陳。

  恰好此刻,菲利普斯與梅塞納斯走了上來,稱“大祭司在明晚對你有個宴會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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