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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個人的酒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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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佩特涅烏斯的行動還是稍微慢了半拍——李必達的先頭,十二軍團與努馬王軍團已經迅速沖到了烏爾紹城塞群的北部,開始搶占要點,構筑封鎖線和墻壘,大約半日后,李烏斯步兵軍團也抵達戰線。∈↗,

  一支小雷神派出的騎兵隊伍,在野外的混戰當中,鋪天蓋地越過一片反向的山坡,而后迅速而嫻熟地組成了突襲線,朝著山下李必達步兵集團沖來。

  李烏斯軍團的新式步兵的動作業異常熟練,他們手持刺矛半跪下來,后面的人員直接將前方的當成了人肉叉架,架起了一桿桿銅管,震耳欲聾的響聲和火焰當中,沖到最前面的龐培黨騎兵,就像堵坍塌的墻壁般,轟然粉碎——人馬翻滾墜地,其余的人急忙扭身就跑,再也沒有一戰的勇氣。

  三日后,抵達圍城前線的李必達,開始對十四個軍團進行調兵遣將,將烏爾紹城塞綿延圍困起來,賽克圖斯真的陷于了完全的絕境當中——無可用之兵,也無可能的外援存在,他的兩個軍團也大部分是蠻族兵士組成,士氣和斗志迅速消亡,沒人愿意為一場看不到未來的戰斗去拼搏受苦,于是勞斯的覆轍在重演,每到夜晚時刻,都有大批大批的兵士,逾垣投降,放棄抵抗。

  而在外面,全西班牙和盧西塔尼亞的酋長、山匪頭目,都開始前往李必達的營帳前宣誓效忠,李必達在撫慰他們后,提出了個共同的要求。“烏爾紹城塞攻陷后。就在彼處召開全伊伯利亞的巡回審判大會。確立新的戰后秩序。”

  隨后的日子,鹿砦、營寨和封鎖墻陸續拔地而起,而賽克圖斯的面容則日益清減憔悴:出城突擊毫無希望,困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條。李必達也不輕易攻堅,因為大祭司公開聲稱在這種必勝的局面下,不用再犧牲普通兵士的性命,城外的軍隊只是嚴格地巡察崗哨,布設嚴密的羅網。并且每日都要進行騎兵的檢閱工作,巡城列陣吶喊示威。

  躺在行軍床上的賽克圖斯,若有所思,他在想著父親的慘敗,想著馬基烏斯先前給予自己的解釋,最后他漸漸對而今的所有產生了厭棄,“我沒有必要再抗拒新世代的來臨了,但我也不會追隨屈從它,就讓龐培家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想完后,小雷神獨自一個人坐在市政廳當中。叫仆役擺滿了酒席,雖然實際只剩下他單獨一人。但他還是叫仆役標記好了“其他人”的席位和坐榻:利波的,小加圖的,父親的,拉賓努斯的,阿弗拉尼烏斯的,裴萊塔烏斯的,兄長勞斯的,萊利阿斯的,加上自己湊足了“繆斯女神”的數目——九位。

  隨后,他自斟自飲,對著空氣挨個舉杯致敬,最后喝得伶仃大醉,便走向了后院當中,干燥的陽光與天氣下,那里堆起了滿滿當當的木柴,最上面擺設上了尸架,“偉大的大力神后裔,偉大的墨丘利后裔,偉大的龐培家族,而今只剩我一個,所以我賽克圖斯,必須自己為自己送葬。”說完后,賽克圖斯搖搖晃晃,捧著祖先的蠟像,緩步走上了火葬堆,接著趁著酒勁,躺在了尸架上,仆役為還活著的他帶上了面具,蓋上了面衣,接著塞入了一枚錢幣,在他的嘴中。

  不久,下面垂淚的仆役,點著了最下面的柴堆,火焰慢慢燒起來了,賽克圖斯就如此躺著,慢慢消失在沖天的大火當中。

  烏爾紹要塞隨即開城投降,它雖然耗費了巨大的人力財力,但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并未發揮任何守御作用,就隨著賽克圖斯灰飛煙滅了。

  其后薩克星修島上的利波也自殺了,他殘余的艦隊也投降了,所有龐培黨的抵抗勢力,徹底消散在阿非利加與西班牙的海域當中。

  “算了,將龐培家族的兩位,連帶拉賓努斯、萊利阿斯與利波的首級遺體,全部安葬在烏爾紹城。”得知最后結局的李必達喟嘆著,下達命令說,“沒有必要將它們運回羅馬了,我想若是凱撒閣下還活著,也會如此做的。”

  接著,李必達攜帶著龐大的衛隊,在科爾杜巴會議召開前,開始巡視西班牙半島的各個城市,從盧西塔尼亞開始,再到南方的加地斯與馬加拉,再到薩干坦,而后準備在奧賽塔尼一帶上岸,返回羅馬城。

  他要視察一百個降服在他面前的城市,但是在出發前,幾名幕僚找到了他,向他咨詢了一個事情:

  特盧雷亞斯的孿生軍團剛剛抵達西西里的麥加拉城,現在少龐培兄弟已然身死,還需要不需要這個軍團再前往此處了?

  “嗯,你們現在遵守保密的原則,給我先后相隔三天,發出兩道命令,一道要求孿生軍團抵達利利俾,一道再要求他們返回麥加拉城休整。”李必達波瀾不驚地說出了這個古怪的要求,文書幕僚們也不敢多問什么,一切照辦。

  頒布完這個命令后,李必達就繼續前進了,大約半個月后,當他抵達意大利伽城后,他找到了薩博的老母親,親自把她接待到了自己的行轅處,贈送給她全套華麗的家具與餐具,還有三十名仆役與樂師,還有四個裝飾美麗的肩輿,以及處恬靜的別墅,并稱這些價值十萬第納爾銀幣,不過都是尊貴的婦人應得的,“因為您兒子的功勛,為了他這么多年始終忠誠伴隨在我身邊。”

  “如果您真的顧念薩博的功勛的話,就應該把他還給我,叫兒子陪伴在母親的身邊,我可沒多少年活了。”老婦人就此回到說,而后她看著大祭司,“這些禮物對我沒任何意義,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在薩博還是個少年時,贈送給他錢給我買的凱爾特長椅,這把椅子我現在依舊在使用,有時人的情分,往往不是凝聚在錦上添花的事物之上的。”

  面對老婦人的不滿,大祭司也是唯唯諾諾,并保證不出一年,定然叫他的兒子回來,因為將您送往遠洋相隔的李必達堡,實在是舟車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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