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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對饕餮的許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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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尼全族女眷落腳普來瑪別墅,屋大維就任代理大法官,得到命令的六軍團與十二軍團,正在急速朝羅馬城集結,元老院與屋大維的命令是:六軍團三日內,十二軍團五日內,必須到達城郊集合。

  至于可憐的蓋烏斯,先是跑到了六軍團的宿營地,他要求見司令官安岡第努斯,但是對方卻拒絕見他,當他給崗哨行賄后,安岡第努斯才勉強見他,但就核心的問題對方根本不愿意多說,只是說自己是奉命移屯,“可我的兄長是馬其頓總督,也是你們的頂頭上司。”

  “現在情況已經變化了,不是嗎?元老院的緊急敕令早已到我手中,對于安東尼的處置還未塵埃落定,所以我軍團現在暫由兩位執政官統轄——可以了,蓋烏斯你要知道,你與我的會面,我不做聲已是最大的努力了。”

  說完,蓋烏斯就被安岡第努斯悄悄“禮送”出營,如果再稍有遲延,他害怕蓋烏斯會有性命之虞。

  沒轍的蓋烏斯,只能花了些錢,又雇了匹馬,朝布林迪西方向的街道奔去,結果在次日就見到了十二軍團宿營地,但卡勒努斯更不客氣,直接叫執勤百夫長把他給抓捕囚禁起來,塞在騾車里,和所有人一起行軍,理由是“首席大法官私自脫離都城,是極為嚴重的瀆職罪”。

  “我不是首席大法務官了,你們這些當兵的都被欺騙了。元老院為什么會使用你們武裝毫無根基的少凱撒?那是他們挑唆雙方內戰的奸計,那些特選父親無時無刻都在想讓凱撒的部眾自相殘殺,所以安東尼悔悟了。他才叫我冒死來勸說大家,凱撒黨派應該聯合起來,安東尼已經知錯了,他不希望別人再繼續犯他的錯誤,等到我們全部在戰友的劍刃前倒下后,坐收漁人之利的,還是元老院。”蓋烏斯窩在囚車里。對著周邊的百夫長和兵士不斷喊著,直到嗓子啞了為止。但他轉頭看去,前路上羅馬城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待到兩個軍團抵達馬爾斯大校場后,安東尼毫無理智可言的回信已經送交到了協和神殿,與西塞羅預計的一樣。里面充斥著暴戾的指責,并且將對西塞羅私人恩怨,牽扯到整個軍隊的政治立場上了。

  西塞羅得意洋洋地在元老院集會上當著所有人宣讀了他的信件,“我他嗶的感到非常的詫異(里面侮辱性的詞匯,西塞羅也照讀不誤),你們嗶的整天說凱撒是國王和暴君,難道不明白那個嗶的西塞羅才是?當年凱撒在戰爭里,曾經掌控過西塞羅的嗶命,但是卻寬恕了這個嗶人。現在西塞羅卻恩將仇報,不愿幫助凱撒的朋友,卻整日包庇凱撒的敵人。那個嗶的狄希莫斯就是例子。難道不是狄希莫斯把凱撒騙出去,使他慘遭謀殺的嗎?當狄希莫斯還是凱撒黨徒時,西塞羅就整天嗶嗶的攻擊仇恨他,但現在當狄希莫斯成為兇手后,西塞羅又整天嗶嗶地庇護他。是的,就是因為狄希莫斯反對凱撒。西塞羅就熱愛他,恨不得舔他的嗶。現在得到這個消息后,五個軍團的兵士都特別憤怒,我本人則決心,使用任何手段,包括進軍羅馬,來取笑這個毫無道理的嗶敕令。”

  當這滿紙侮辱性的言語一經宣讀后,元老院立即以壓倒性多數,宣布安東尼為共和國的公敵,他的軍團必須在這個命令發布時刻起投降倒戈,否則同樣以公敵身份論處。

  不過同時,元老院也通過了委任,正式任命布魯圖代替狄希莫斯與安東尼,就任馬其頓行省總督;而喀西約則是克里特總督。

  屋大維十分憤怒,認為這確實是元老院在利用凱撒黨徒的內訌,來庇護兇手,他站在西塞羅家的宅院里,不斷懇請“老師”給自己個解釋,或者合情合理的解決方法。

  “我馬上叫元老院,將你的肖像畫懸掛在會堂上,并且將你的席位提前到前三排的地方,你就可以以十分年輕的身份,獲得相當于退休執政官和監察官才相匹配的身份榮耀。”西塞羅喜形于色地坐在坐榻上,對“學生”的心思毫無察覺,而大咧咧地寬慰著。

  他對面的少凱撒立即顯現出極度滿足的神情,隨后就忙不迭地感謝西塞羅。

  待到離開西塞羅的宅邸,回到行政院廳堂后,屋大維悶悶地坐在了圈椅上,對阿格里帕、小朱巴和梅塞納斯說,“元老院包括西塞羅在內全是該死之人......他們對我們的挑撥和殘害是不會停止的,現在這群人居然天真地認為這兩個軍團,就此成為國家的了,那可不行,這兩個軍團是我的,是我要為養父復仇的基干。”接著他將一份空白文書遞給了阿格里帕,“明日我就會前往馬爾斯大校場,檢閱六與十二軍團,演說稿就麻煩你了。”

  這時候,站在更后方的梅塞納斯凝神看著屋大維的背后,是的,屋大維其實演說和書寫能力是很差的,一般的稿件他都交給利奧或阿格里帕代筆。

  次日,在戰神廟前,蒙面的祭司站在了獻祭的牛的前面,而后面手持棍棒和利刃的屠夫,按照儀式,詢問了祭司一句,“可以了嗎?”

  “可以獻給神了。”祭司們點點頭,接著牛兒悲鳴聲,鮮血飛濺地倒地,沾染了鮮血的屋大維在禱告完畢后,轉向了所有的站立在那里的兵士,“同伴兵士們,我能享有這些榮譽,是因為你們的功績。相同的,我能享用對你們的指揮權,也是拜你們的恩賜。”

  結果,下面兩個軍團的兵士,持著旗標,按照各自大隊站立著,沒有人應和他的演說,也沒有人流露出任何激動的神色,這種情況即便是屋大維先前根本沒有實際指揮過隊伍,也明白地看得出來——這群丘八對他根本沒有心悅誠服的意思,他們只是勉強站在這里,對他抱著禮儀化的尊重,也僅僅是尊重而已。

  風中,屋大維有些緊張了,他的聲音開始不穩定起來,下面的語言結結巴巴,“你們知道,因為這些事,我是感激你們的,請你們相信這點,是的,我是感激的,等到我們的事業獲得成功后,我將更大大地感激你們。”

  但兩個軍團的兵士,還是紋絲不動。

  尷尬里,梅塞納斯在旁邊悄聲提醒,“說賞賜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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