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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天內的領養(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奧古斯都之路

  “我不會毆打你,但我得阻止你這種無聊的行為。”凱撒站在爛蘋果雨里,對小加圖說到,說完他宣讀了執政官的命令,說小加圖冒犯了他的束棒扈從,即刻把他拖出去,投入監獄當中,直到土地法方案表決后才能重新放出來。

  “諸位,如果尤利烏斯.凱撒執政官認為用這種強制性的暴力,可以消滅我讓他得逞的話,那諸位就不用衛護我,讓執政官光明正大地做好了!”小加圖掙開了所有人的拉扯,表情嚴肅地整了整袍子,接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會場。

  “我們愿意跟著加圖出去。”這時是西塞羅高呼著口號,也抖了下長袍,跟著小加圖走了出去,隨后就是比布魯斯等人,甚至連克拉蘇也義憤填膺地跟了出去,整個議事廳不再是嘴巴的戰場,而成為了腳的戰場,立刻就走掉了絕大部分,空蕩蕩的十不存一,凱撒惱怒地喊到:“難道你們不愿意就著國家的政治與我一起討論了嘛,你們才是在破壞共和國的規則,你們才是罪人!”

  比布魯斯的回應是:“我們寧愿和小加圖一起蹲在牢籠里,也不愿與你這個獨夫在一起。”

  終于,凱撒掃視了下變得空空的協和神殿,長呼口氣,把手按在半月形的發言臺上,另外只手叉著腰,定了會兒,仿佛很享受這種只剩他一個人的場面,但最后他還是對扈從吩咐道:“去,把小加圖給放出來,雖然我恨不得讓他永遠閉嘴。但我不希望人們說凱撒把共和國象征加圖。還有國父西塞羅關進了囚籠。他們不正想讓我給民眾這種印象嘛——凱撒是個踐踏國家法則的獨夫。”

  第一次戰斗,應該算是元老院方稍勝一籌,凱撒的議案被擱置了下來。

  但凱撒不是個容易氣餒的人,下一次協和神殿的集會,他還是執拗地提出了土地法,并要求元老院就此表決,“諸位不就是畏懼格拉古兄弟再來嘛,但我的土地法只是名目與七十年前的土地法相同而已。我的土地法。只規定把國有土地分配給擁有三個子女的平民,私有地的產權則根本不加以侵害,另外得到田產配給的平民只有使用權、出租權與繼承權,但并沒有轉讓出售權,并且每戶人家上限不得超過一千優格(約合二百五十公頃)。”

  “沒有出售權的話,我們根本不會考慮的。”比布魯斯反駁道,要知道元老和其下屬的騎士,其建立莊園、牧場和工場的基礎,就是通過兼并小農被迫出售的土地而來的,若凱撒的土地法禁止轉讓買賣的話。簡直就讓人無法贊同了。

  “我可以修正這點,我現在就可以修正。親愛的比布魯斯。”凱撒這次的語氣明顯很柔和,他還是希望在協議的框架內,和元老院的六百人達成妥協,“就這樣好了,任何平民在獲得配給田產后,二十年后就可以出售轉讓。”

  “很好,首席執政官閣下,這點也許就是你的法律與格拉古兄弟唯一不同的地方,還是你現在臨時修正的。”小加圖又起身挖苦道,他的這個論斷又讓元老們想起格拉古兄弟與喀提林的夢魘,便又開始潮水般的喝倒彩和否決,這又讓凱撒失去了協商的興趣,他大聲呼喊到“你們究竟是因為什么客觀的理由在阻滯我?請說出個合理的出來,不然我只能把這個方案提交到特布里斯民會上去,到時候就讓民眾認同誰的演說,再決定土地法的生死好了。”

  “難道你希望在演說上與我一較高下?”西塞羅神氣地起身,居高臨下地對凱撒說到,立刻有元老開始嘲笑起執政官來。

  “西塞羅,難道你以為民眾會被你那花樣迭出但根本無實際內容的演說打動?我倒認為我的方案可以成為我最鋒利的武器,能直擊所有貧苦民眾的心靈。”凱撒也不甘示弱,“另外,西塞羅你現在只是元老罷了,而我是執政官,在民會上就方案能發表演說的,只要我與比布魯斯。”

  “聽著,凱撒!如果你需要個理由,那我就給你好了。”小加圖正色說道,“在你遠征盧西塔尼亞時期,是我讓元老院通過一項小麥法,這項法律規定在羅馬城內失去了工作,或者日收入低于一個塞斯退斯的居民,每季都可以領取不等額的救濟小麥,而后民眾都在市政司那兒登記名單,你猜我的這個小麥法,讓多少人受益?”說著,小加圖舉起了三根手指,而后又豎起一根,“三十萬到四十萬,這個數目夠不夠直觀?諸位相信我的正直和廉潔嘛!這個數目沒有任何的水分,這說明在現在的羅馬城里,有如此之多的貧苦無業者,而你居然還要分配給他們土地?運作的錢哪里來?土地折合的錢又從哪里來?你能告訴我嘛,尊敬的執政官閣下!”

  “我們可以低價出售行省包稅權,這樣能讓更多的騎士掏出錢來,設立專門的基金會與委員會,促進土地法的運作。”這便是凱撒的做法,結果立刻被小加圖抓住了“辮子”,他對凱撒大吼道,七十年前的格拉古兄弟也是這樣做的,那么請問你與他們有何不同?親愛的執政官,不要以為您的尸體會因為您的身份,就不會被人拋到梯伯河里。

  這時,隨著會場內火藥味越來越濃重,緊張的書記員和奴隸來回穿梭著,把雙方劍拔弩張的論辯流程速記在一張張莎草紙上,而后又一張張張貼在大廣場的柱子和影壁上,前來聚集的貧苦民眾越來越多,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他們大聲喊著支持凱撒的口號,并隨時有發難的跡象,城市的上空春季的烏云也日益沉重,冷熱不均的空氣壓得人胸口喘不過氣來,多慕蒳的酒館里,李必達扶在門框上,仔仔細細地看著山雨欲來的這一幕,隨后看了下酒館柜臺上的計時器,大約粗算了下時間。

  凱撒也該出來了。

  是的,凱撒滿臉怒氣地自協和神殿,沒帶任何扈從,也沒有散會的告示,他是一個人沖出來的,并且直接沖到了大廣場的人群當中,“各位民眾,我必須向您們昭示,那就是在元老院里,我一直在孤軍奮戰,我乞求你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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