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糟？我？”李懷林愣了下，然后稍微摸了摸臉，“我表現得這么明顯？”
“一般情況你哪會來陪我喝酒啊。”張警官笑笑說道，“有事就找我聊聊吧，我怕你一直憋著憋出大事，那我可就要忙死了。”
“沒什么，也就是打游戲的時候遇到幾件事，看著有點心煩。”李懷林也喝了一口說道。
“就是那個榮耀之心？”張警官問道。
“你也玩嗎？”李懷林問道。
“我忙著離婚哪有空玩這個，不過知道你在玩而已。”張警官說道。
“唉……我玩網游你們也知道？”李懷林問道。
“大哥，隨便開個論壇就能在置頂帖里看到你的視頻，誰能不知道啊，你知道啥叫低調嗎？”張警官無奈的說道。
“唉？是這樣。”李懷林點點頭，“這游戲挺好玩的啊，有空你也試試。”
“好……反正我不玩他們也會要求我去玩的。”張警官說道，“然后呢，發生了什么事？你玩個游戲也能憋出火來？”
“你說，以現在的科技水平，能做出人工智能之類的東西嗎？”李懷林突然問道。
“人工智能？”張警官點點頭，“是聽說已經有能模仿人類思考的機器人程序了，不過還在試驗階段，這些方面你不是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嗎？”
“理論上來說，程序編寫的再精密，數據也只不過就是數據而已，并不是生命。”李懷林也不知道是在和張警官說還是自言自語，“我以前都是這么想的，不過今天在游戲上，我第一次對一個NPC產生了那種‘它是一個人類’的感覺，你覺不覺得我最近是不是玩游戲玩瘋了？”
“就為這個心情不好？”張警官愣了下。
“不僅如此，我還感覺我欠了他什么的感覺，有點說不清楚，不過聽聽就覺得奇怪吧，我居然感覺自己欠一段數據什么東西，你不覺得出現這想法本身就有點奇怪吧。”李懷林認真的說道。
“呵呵呵呵……”張警官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喂，我可是非常認真的找你聊天的啊，我也知道這有點奇怪，不過當時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嘛，所以我現在才感覺不爽啊。”李懷林說道。
“哦，沒，沒事。”張警官強行收了收自己的笑意，“怪不得這么多人都說弄不明白你這家伙，你說你玩個游戲還能扯出這么多想法，你玩游戲是干嘛的？”
“無聊唄，還能干嗎？”李懷林說道，“聽說這游戲做的不錯，我就去玩了唄。”
“結果呢？玩得開心不？”張警官又問道。
“嗯……你這樣一說我覺得玩的還是蠻開心的。”李懷林想想說道。
“那你想這么多干嘛？”張警官說道，“他是不是人和你有個毛線關系？”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我應該以一個游戲玩家的身份來玩游戲，還是應該以一個游戲角色的身份來玩游戲，這讓我有些頭痛啊。”李懷林說道。
“有什么區別？”張警官問道。
“攻和受的區別吧。”李懷林想了想說道。
“就是說你想被游戲玩還是玩游戲？”張警官想想說道。
“大概就是這樣。”
“那你是個受？”張警官問道。
“咦，這樣想貌似有些道理啊。”李懷林突然說道。
“唉？你真是個受？”張警官驚訝地說道。
“你妹的才是受啊，我是說我有點想明白了。”李懷林扶額。
“所以你就是個攻？”張警官又問道。
“你他娘的還沒完了……”李懷林無語，“咱能結束這個攻受兼備的話題嗎？”
“行，喝酒就行。”張警官舉起酒杯說道，說完也沒管李懷林喝不喝，在李懷林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己先喝干了。
“干吧。”李懷林也拿起酒杯喝了個干凈，“過段時間你也會來玩這游戲？”
“嗯。”張警官點點頭，“不僅是我，我們那部門的人估計都會來玩。”
“也不用整個部門都找上我吧。”李懷林說道。
“哪有這么夸張，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調查。”張警官說道，“是關于這游戲的。”
“這游戲？”李懷林問道，“這游戲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用得著你們調查？”
“你是玩家，你說說這游戲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沒？”張警官突然認真的問道。
“我已經說了啊，那里面的NPC角色讓我都覺得像是個‘人’啊，這不是很奇怪嗎？”李懷林說道，“你們調查的是關于哪方面的？”
“資料我看得不多，你也知道我是剛加入的，資料庫在哪里我都沒找到呢，不過聽說是關于記憶信息樹方面的事。”張警官說道。
“記憶信息樹？”李懷林想了想，“我好像注意過，也是剛剛提出的理論吧，誰提出的來著……”
“天宇集團董事，劉賀云。”張警官說道。
“唉？這家伙是天宇集團的老大？”李懷林愣了下，“這游戲好像就是天宇集團出的吧。”
“對啊，所以我說這游戲不簡單啊。”張警官說道。
“你沒說啊。”
“我沒說？”張警官想了想，“嗯，好像是沒說，那我現在說一下，這游戲不簡單。”
“……”
“怎么了？一臉好像要說什么的表情。”張警官看著李懷林無語的臉問道。
“沒事，我在想你這智商，怎么去玩游戲。”李懷林說道，“要我幫忙嗎？”
“大哥，求你別幫忙，你能不給我們找麻煩我已經很謝謝你了，真心求你別幫忙。”張警官說道。
“你這么說讓我很下不了臺啊，算了你要是有事就在游戲里找我好了，你們其他人就別來煩我了。”李懷林說道，“順便說一下現在我在游戲里被NPC發配到遙遠的西伯利亞荒原去了，我到30級以前都回不來，所以你自己練級吧。”
“本來也沒想你帶我啊，我們部門已經有人在里面開展工作了，而且等級還挺高的，反正有國家給經費，想搞個網游還不容易。”張警官說道。
“我確定你還真沒玩過游戲，不知道游戲有多燒錢，算了等你玩了再說吧。”李懷林說完喝了口酒，“先取個游戲名吧，我上線好找你，我現在已經關閉好友添加了，不然太煩了。”
“哦，不用了，過兩天我就搬到你樓下，你直接敲我房門就好了。”張警官說道。
“啥？你搬到我家樓下？”李懷林愣了下，“來真的？”
“當然，房子分給藍玲了，我無家可歸了，只能出來找房子啊，今天本來也就是來看看房子的，結果門口遇到你了。”張警官說道。
“行……”李懷林扶額，“求你以后別老叫我喝酒，我很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