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舍聽到葉問的回答后,這才松開扣住葉問脖子的手。
葉問那股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才慢慢消退,換來的確實炙熱的眼神,葉問敢肯定這個叫李舍的人擁有失傳已久的內功,就算自己師傅陳華順這般化勁高手,也不可能隔空四五米的距離憑借內勁將敵人吸過來。畢竟內家高手就算到了化勁高手的地步依舊不能內勁外放,只能夠靠著近身肉搏打擊敵人。
葉問納頭便拜:“弟子葉問拜見師傅。”習武成癡的葉問,向來認為達者為師。不管李舍的年齡多少,但是修為擺在那里,自己根本望塵莫及,一直以來葉問無聊的打發著那些上門挑戰的人物,希望能有突破到化勁,但是那些上門挑戰的人物大多華而不實,沒有幾個能夠逼得自己用出全力。而李舍一招之間就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這讓渴望突破化勁的葉問怎么可能不動心?
李舍淺笑道:“磕滿九個頭,這是本門的規矩。”
葉問在磕了六個之后,請李舍上座喚出妻子張永成、兒子葉準來。張永成聽到葉問的叫聲帶著兒子出來,心里納悶這這次上門挑戰怎么打得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出來就看到李舍端坐在上位,葉問恭敬的站著身邊,葉問開口說道:“永成,啊準快點過來給師公敬茶。”
張永成呆了會,端起茶杯走到葉問身邊,驚訝的看到丈夫恭敬的跪在地上,舉起茶杯朗聲說道:“請師父喝茶。”
李舍風輕云淡的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嗯,你以三十歲突破微勁算是不錯了,將來在六十歲之前有可能突破化勁。我們的門派叫做逍遙派,規矩不是很多,主要是不能欺師滅祖,同門相殘。至于其他的就沒有了,對外喚我做李兄便可。畢竟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逍遙派的事情。這個你要遵守,除你家人外,知道我逍遙派名字的,知道一人你要殺一人!”
說話間,李舍那股殺氣不由的流露了出來,葉問頓時膽戰心驚,應道:“弟子謹記。”
李舍這么說,也是不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太多的東西,畢竟這可是跟自己未來的世界相關聯的世界。
李舍看到將來的一代宗師在自己面前溫順的跟只貓一樣,不由得笑道:“我一大早趕來,還沒吃飯呢,弄點吃的唄。”
葉問有點適應不了李舍那突然改變的氣息,愣了一會趕緊吩咐旺叔趕緊弄飯菜。
妻子張永成是個普通人,自然感覺不到李舍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殺氣,張永成疑惑著自己丈夫怎么突然就拜這個年輕人為師了。但是看著葉問的表現跟李舍剛剛的話語,也不好開口詢問。
席間,張永成則看著葉問恭恭敬敬的給李舍敬酒,竟然葉問拜了李舍為師傅,算起來是自己的長輩,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隨便講話。
“你的永春練的雖然已算是不錯,但殺傷力不夠,寸勁寸勁依舊是內勁罷了,哎。你已經年過三十,就算修煉內功也得不償失,算了為師傳你幾套保命的功夫好了。”李舍淡淡的說道。
這話聽在葉問的耳里就自然不同了,葉問雖然不自大,但是也敢說自己的詠春拳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已經能夠內勁入體的地步。沒想到讓葉問自豪的永春寸勁在李舍口中只是不錯罷了,在聽到李舍口中的內功,就更加證實了李舍身懷失傳已久內功的想法。
只有那神奇的內功,才能夠將人隔空吸過來,內功雖然消失,但是武林所流傳下來的各種古老傳說依舊存在,什么綠葉飛花皆可傷人,內力外放。凌空虛度,這些種種都有,原來葉問一直以為那是古人未開化所以流傳的夸張。但今日一見便相信所言非虛。
葉問連忙應道:“多謝師父教誨。”
吃完飯后,李舍跟葉問來到了葉問的練功房內,三百平米大小的練功房內擺放著木人樁,沙袋之類的東西。
李舍大量了一眼對著葉問說道:“你全力一擊打給我看看。”
葉問聽完,也不猶豫,徑直走向懸掛的沙袋,站穩詠春拳特有的二字馬步。運集全身內勁,‘咚’的一聲悶響打在沙袋上,百十來斤的沙袋被葉問一擊永春寸勁打得原地靜止那里,這可是寸勁修煉到高深地步的表現,快、狠、準、在最短的距離內發出最具有爆發力的一擊,這才是永春寸勁的至高境界,過了會那個牛皮沙袋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嘩’的一聲整個牛皮沙包裂開,其中的那些鐵砂流了一地。
“哎,準備的時間太長,招式太簡單!攻擊手法單調。微勁高手內算得上是頂尖,但是遇到化勁高手,你就必死無疑了!”李舍點評道。
葉問聽完一陣納悶,自己這一擊都能夠內勁透體了,怎么到了自己師傅口中就一無是處了,而且化勁高手具自己所知,全國估計現存不到一百之數。
李舍看著葉問納悶的表情,抬手一記《寒冰烈火指》點向十米外懸掛著的另一個沙袋。葉問只感覺到李舍手指透出一股寒冰氣息,轉瞬即逝當在看到那個十米外懸掛的沙袋時,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牛皮沙袋已經被冰封上了,懸掛沙袋的麻繩似乎承受不住沙袋的重量突然斷掉,‘碰’的一聲巨響,百十來斤的沙袋砸了下來,碎成一地冰塊。
那冒著絲絲寒氣的冰塊證實了這不是在做夢,葉問木訥的看著李舍,沒想到對方的功夫居然高超到這樣的程度,剛剛隨手一擊看來李舍的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的地步。
“師傅,這..這是內力外放嗎?”葉問急忙問道。
“嗯!這就是內力外放,不過你已經錯過了學習內功最佳的年齡,所以內功心法就不能傳授給你了。”李舍點頭說道。身懷《洗髓經》這樣的少林絕世內功,就算是年過五十也能讓一個人超凡脫俗,但是因為世界意志的關系,凡是修煉內功都會被世界意志沖擊。所以李舍推脫掉了。
有王語嫣這個武功百科全書在,李舍在武功上已經慢慢開始不再拘泥于招式了,融會貫通后不斷的完善著自己的《寒冰烈火指》跟《寒冰烈火掌》,至于《七傷拳》這門狠辣的功夫已經慢慢不用了,雖然攻擊力不俗,但是畢竟不能內力外放,現在李舍碰到的對手,靠著《凌波微步》跟《寒冰烈火指》就能直接秒殺,根本不用貼身肉搏。
雖然沒有了內功心法的支持,會讓武功招式大打折扣,但是李舍相信,那些流傳了上百年的絕世武功,就算只是招式也強過現代的那些內家拳幾籌。
李舍想了會,對葉問說道:“現在我傳你一手失傳已久的華山派絕學《鷹蛇生死搏》。看好了!”
說完整個人氣勢飄渺,爪風凌厲,蛇手陰狠。‘鷹擊長空’李舍喝道,整個人如同雄鷹一般拔地而起,雙爪招式連綿不絕,爪影上下翻飛,站在旁邊的葉問已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世間居然有這么精妙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非凡。葉問自信如果換做是自己,絕對在一抓下斃命。
落地后,李舍身如蛇行,手如蛇牙,一下子點在木人樁上,那顆由黃花梨做成的木人樁,在李舍輕輕一點之下整個裂開。
十多分鐘,李舍將整套《鷹蛇生死搏》打完后收功站定。問道:“招式記下了多少?”
“記下了三四分。”葉問震驚的回答道。
李舍點了點頭說道;“嗯,能夠記下這么多已是不錯了,《鷹蛇生死搏》總共三十六招,每招有三十六番變化,我剛剛只是演示了三十六招而已,而其中的變化往后我才慢慢交給你。”
接下來的日子,李舍便在葉問家住下了。傳統書香門第出身的葉問自然恪守尊師重道的理念,對待李舍恭敬有加。每日于李舍探討武學,一個多月的時間葉問已將《鷹蛇生死搏》的全部招式跟變化記了下來。
這段時間張永成也對李舍恭敬有加,因為李舍平時愛跟葉準玩耍。這讓作為母親的張永成絕對李舍雖然是葉問的師傅,但是卻沒有經常板著長輩的樣子。
到了晚上,葉家燈火通明,李舍自然坐在首座,跟葉問一家吃著飯。這時旺叔進來稟報說道:“少爺,門外有位廖師傅找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葉問已將比自己小十多歲的李舍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師傅,像失傳多年的華山派絕技《鷹蛇生死搏》都能傳給自己,這樣的師傅那里找?葉問看了眼李舍。李舍點頭示意,讓葉問去看看。這個時候上門的多半是來挑戰的。
張永成悶悶不樂的給兒子夾菜,李舍這個長輩在,自己也不好數落丈夫。
李舍笑道:“啊成,別不高興,亂世將至,男兒有武藝傍身,至少能夠保護家人周全。榮華富貴只是飄渺,你們母女的安全還是要靠啊問的武功來守護。”
張永成聽著葉問的話,點了點頭,雖然是女人但也知書達理,整天聽著廣播,哪里還能不了解現在的時局?輕聲問道:“師傅,難道就要打仗了么?”
李舍嘆了口氣,這場世界各國的汽運之爭可是關乎國運,一直影響著將來多少代人,改變多少人的命運。而中國也為之付出了幾千萬生命的代價。
“中國積弱多年,內戰不斷。黨派之爭,又無一英明的領導人,哎。在列國眼中是一塊肥肉罷了,什么時候中國人能夠團結一致才能擺脫這種局面。”李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