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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四九章: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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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太清見慕容云煙一幅事不關己的輕松模樣,惱怒不已,猛的站起身,厲聲怒道:“這對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為何愛莫能助?我的事難道就這么不值一提嗎?”

  慕容云煙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在她心里,言太清不過是個有野心卻沒匹配野心執行力的窩囊廢罷了,實在難以看得起言太清。

  這件事情和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言太清自己喜歡寧倩夕,那是言太清自己的事情,男女之情方面,外人幫不了忙。

  “此時休提,和我無關,而且這件事本就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嗎?不要忘了,若是鴻曦道尊還活著,也沒有這檔子事情吧?”慕容云煙冷冷道,眼中充滿了戲謔。

  是的,這件事情和言太清有莫大的關系,鴻曦道尊之所以突然決定渡劫飛仙,都是因為言太清。

  不然,鴻曦道尊達到大乘巔峰幾十年了,早不飛仙晚不飛仙,偏偏在一年前飛仙?

  在一年前,她安排言太清將一枚靈丹獻給鴻曦道尊,這靈丹對修為有極大的好處,某種程度上可以提高飛升的成功率,鴻曦道尊于是便選擇了飛升。

  這枚靈丹并沒有任何問題,是貨真價實的靈丹,她的目的只是讓鴻曦道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管是飛升到仙界,還是灰飛煙滅。

  所以,嚴格來說,鴻曦道尊的死,是由言太清一手造成的。

“可是……可我怎么會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言太清面目扭曲,厲聲道  其實當時明白慕容云煙的安排之后,他心中極為高興,只要鴻曦道尊消失,那么寧倩夕便會失去庇護,那么他得到寧倩夕就更加容易。

  然而,他并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仿佛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慕容云煙眼中閃過一絲譏笑。言太清雖然心思縝密,可目光太短淺,只局限于當前,哪里想得到這么遠的事情。

  “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昆侖和峨眉結盟嗎?這對方天教極為不利,不是嗎?就算不幫我,你也應該破壞這次聯姻!”言太清祈求般問道。

  “呵呵,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結盟便結盟,無礙大局!”慕容云煙嘴角勾起一抹陰冷微笑,微微搖頭道。

  言太清一直認為她是方天教的人。但實際上她和方天教也不過是合作關系罷了,不過她卻樂得被言太清這樣理解。

  峨眉和昆侖聯盟,對方天教而言確實不是一件好事,可卻是她希望看到的,正如她推演的結果一般無二。

  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袖手旁觀便好。

  “你……”言太清氣結,臉色更黑,慕容云煙是他最后一根稻草。可慕容云煙卻不愿意幫他,那么他便再沒有別的辦法阻止這一切。

  見慕容云煙意已決,言太清仿佛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力量,精神頹敗。眼中無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化為碎木,撞開包間的門。發瘋般沖了出去。

  慕容云煙嘲弄的笑了笑,并沒阻止言太清,她太了解言太清的為人。即便是憤怒到了極點,也啥事都干不了,根本不會捅出什么簍子。

  “真是個可悲可嘆的懦夫,你說是嗎?”慕容云煙自言自語道。

  “確實!真是可笑!”另一個她開頭笑道。

  “若不是考慮到他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我都不愿意和他廢話!”

  “想到,今晚寧倩夕就要嫁給滄瀾老小子,真是有些可惜啊!嘖嘖,還要入洞房……想想便很渾身難受!”慕容云煙扼腕嘆息道。

  曾幾何時,她極為羨慕寧倩夕,向往寧倩夕那種美好,但她這輩子注定無法達到那種程度,甚至無法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在別人是她的棋子的同時,她何常不是一個無法擺脫命運的棋子呢?

  峨眉主峰后山,一處華麗的別院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掛,墻壁上貼著囍字,一群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正在忙里忙外張羅婚事。

  在別院外,一百多個強者形成一個圈,將別院圍了個水泄不通,其中不乏出竅強者,都是峨眉派的佼佼者,一息間便能結陣。

  別說人,便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不出或飛進去,可謂固若金湯。

  因為寧倩夕并不愿意嫁給滄瀾,為了防止寧倩夕逃婚,滄瀾便下令將這里牢牢控制起來。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么說,對外宣稱是為了防備方天教亦或者西方勢力來破壞這次結盟,聽起來倒是冠冕堂皇。

  不過,為了防止寧倩夕逃婚也不至于這么多人看護,其中的深意,只有滄瀾自己懂。滄瀾畢竟活了一百多載,考慮到方方面面,百密而無一疏。

  太上忘情對滄瀾來說太過重要,再小心都不為過,距離得到太上忘情似乎只有一步之遙,唾手可得,他卻不希望煮熟的鴨子飛了。

  別院的正廳門扉緊閉,幾個身穿紅裙的女子在門外焦急等待。

  “寧仙子,吉時將至,讓我們進去為你更衣可好?”一個為首的弟子似祈求般輕聲問道,寧倩夕地位很高,以后還會成為滄瀾的正妻,萬萬不能得罪。

  正廳的閣樓上,一個身穿白色輕紗長裙的女子靜靜站在雕欄邊,素手扶在雕欄上,目光迷茫而空洞的看著遠處的盛景。

  峨眉派的景色很美,尤其是夕陽西下之時,萬里霧海都被染成了金色,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更有漂浮在半空的一座座懸空島,別樣瑰麗。

  只是,此時的她沒有半分心情去欣賞遠處的盛景。

  就要嫁人了,可要嫁的并非她想嫁之人,但卻無可奈何,一顆芳心泣血般的刺痛,所待良人又在何方呢?

  寧倩夕倚樓而立,白衣飄飄,氣質清然圣潔,似要乘風歸去。

  相比起幾年前,她清減了許多,纖腰盈盈一握,迎風欲折,俏臉白皙近乎透明,那種出塵的靈韻蕩然無存,憔悴損,神色感傷凄涼瑟瑟,仿佛一朵來不及盛放便要凋零的雪蓮花。

  聽到門外傳來“吉時將至”四個字,寧倩夕嬌軀微微一顫,迷茫的俏目中蕩漾一圈漣漪,水光迷蒙,黛眉緊皺,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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