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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肖家大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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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肖家大院內一片安寧,老祖母一個人坐在花壇邊,怔怔看著天邊的火燒云。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人老了,總容易觸景生情。

  老祖母今年已經一百一十四歲的高齡,人活久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看淡世事,已經沒有多少樂趣。老祖母極為蒼老,夕陽余暉照在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分毫畢現,早已掉光牙齒的嘴巴異常干癟。

  老祖母看似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只是偶爾流露出的些許神情,讓人知道她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平凡。

  老祖母搖搖頭,嘆口氣,拿起手中的灑水壺,仔細給花壇中的花澆水。花壇種的不是普通花草,而是一年開兩季花的異種罌粟花,罌粟花正值盛放時節,花態極為妖異。

  老祖母不喜歡別的花草,只喜歡這種被人稱作鴉片的罌粟花。

  這時假山后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肖浮生。肖浮生來到身邊鞠躬道:“兒子給母親請安。”

  老人家耷拉的眼皮抬了抬,緩緩揮揮手,沒說什么。

  “國偉今天中午死在了別墅內,兇手不明,正在查。”肖浮生匯報道。

  老人家年邁的身子一震,抬頭瞥一眼肖浮生,卻露出破天荒的嘲諷笑意,道:“死了好,死了清靜,只是不知道啥時候輪到我這個老太婆子咯,呵呵。”

  肖浮生臉上不太好看,老人家的意思他自然知曉,這是在嘲笑他沒有能力,十幾年來家族的后人一個一個的死去,雖說跟他沒有直接關系,可他是家主,有脫不開的干系。

  “母親身體向來很好,再活五十年都沒問題。”肖浮生安慰道。

  “哼!再活五十年?看著孫子、重孫、玄孫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然后就剩我這老婆子一個人?真是沒用的東西!”

  老人家有些氣憤,將手中的灑水壺直接丟到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肖浮生見老人家動了真怒,連忙低下頭告罪,心想老母親真是越活躍糊涂了,這種事情怎么能怪他。

  “不過國偉這小子,心思向來不純,死了也就死了吧。”

  老人家也不再責怪肖浮生,那沒意義,她已經對這個親生兒子失望到了極點。

  見老母親消了氣,肖浮生長長松口氣,要說整個肖家有他害怕的人,也唯有面前的老母親。

  肖浮生笑道:“母親,下月底就是您的一百一十五歲大壽,您有沒有什么安排?”

  或許對任何老人來說,大壽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是老壽星,但對于老祖母來說,完全不是這樣的。人老了就喜歡熱鬧,就喜歡看到朝氣蓬勃的后輩,可她每次大壽卻完全是一種煎熬。

  每年大壽,宴席上總會少那么幾個人,到現在,恐怕便只剩下四個重孫媳婦和一個重孫了,這是何等的凄涼,肖家何時變成這副頹敗的模樣。就算當年小鬼子入侵那會兒,肖家都比現在鼎盛。

  “這種大壽,不過也罷,倒時候將四個重孫媳婦和那賊猴子叫回來就行了,不用那么多排場。”

  老人家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之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那賊猴子呢?最近怎么沒回來看我這老太婆?”

  肖浮生自然知道老人家口中的賊猴子是肖丞,聽老人家這么問,他臉色不大好看,最近他正打算整治肖丞呢,這孽障越發的放肆,不但敢以下犯上毆打四叔,還污了嫂嫂,簡直不可原諒。

  不過現在老母親詢問肖丞,他也正好將肖丞做的爛事告知母親,他若是想收拾肖丞,就必須考慮母親的感受,他可知道,母親對那孽障可心疼的緊,所以在收拾肖丞之前,他必須要讓母親對肖丞產生厭惡才行。

  “怎么了?這猴子又犯事兒了?”老人家顯然看出了肖浮生的揶揄,好奇的問道。

  “恩,是的,上個月他以下犯上打了國偉,我都還沒來得及處置他呢。”

  “哦?有這種事情,說說看!”老人家一聽這猴子又蹦跶出了事兒,立即來了興趣,肖丞大概是她唯一在乎的后輩。

  “上個月,他剛關禁閉離開這里,到公司便將國偉給打了,具體什么緣由我也不清楚,不過國偉肯定是讓著他的,不然他根本傷不了國偉。”

  肖浮生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老人家臉色。發現老母親對肖丞所做的事情非但沒有怒意,甚至還很有興趣的樣子,他也不氣餒,等會兒還要說通殲的事情呢,這事情,老人家肯定會反感。

  “這就沒了?”

  老人家皺了皺眉,有些意猶未盡,暗嘆這兒子果然沒說書的天賦,繼續道:“那猴子既然動人,肯定是國偉的不對,不然怎么會動手?”

  什么叫做打了人還是別人的不對?肖浮生真的很難理解老人家的思維方式,對那孽障的寵溺確實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后來我為了防止他胡來,讓王器易去監視他,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發現了王器易,還悄無聲息的靠近王器易,甚至離王器易只有五米,王器易都沒發現他,王器易是先天三階的高手,肖丞是如何悄無聲息靠近的?”

  肖浮生注意著老人家的反應,不過他失望的發現,老人家沒有任何異常的情緒。

  “然后呢?”老祖母笑著問道。

  她還真感興趣,肖丞是怎么靠近王器易的,難道這猴子真有這種本事?

  “然后他讓王器易給我帶話,說別再去煩他,他竟然這樣對我說話,我可是他親爺爺。”

  老人家本以為,按照那猴子的性格,之后再怎么滴也得倒弄出點事情,沒想到就這么沒了,有些失望。她哪里不知道肖浮生后面一句話,其實是故意暗示她,意思是肖丞目無尊長,不過她根本不在乎這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身為家主,眼光要放到更高的位置,怎么可能天天盯著孫子,誰喜歡被人盯著?何況他是個猴子!”老人家笑著說道,其中對肖丞的回護不言而喻。

  肖浮生氣結,哪有這種道理。見無法從老母親神態中看出是否將祖傳玉佩傳給肖丞的端倪,肖浮生干脆直接問道:“母親,您是不是將祖傳的玉佩給了他?不然他怎么可能靠近王器易?”

  老祖母瞪了肖浮生一眼,原來肖浮生是懷疑這個,不過她根本就沒送肖丞什么玉佩,微怒道:“難道我送人東西還得給你交代一下?”

  “不不,我只是擔心,他給弄丟了。”

  肖浮生又忙不迭的告罪,心里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心里不是滋味,老母親對那孽障果然比對他還要好很多,這到底是為什么?寵溺那孽障簡直沒有任何道理。

  “哼,猴子會丟了繡花針?”老人家不太高興道,哪里看不出親兒子那點小心思,既然肖浮生那么認為,她便順水推舟,替肖丞掩蓋一下。不過她也很想知道,那賊猴子到底怎么做到這一步的。

  肖浮生心里一橫,道:“他還做出了一件更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

  見肖浮生賣關子,老祖母抬抬眼皮,道:“有屁就放,哪兒來那么多小心思。”

  肖浮生本想醞釀一下的,沒想到老母親竟這樣說,沉痛道:“他做出了有辱門風的茍且之事,竟然和玉嘉發生通殲!”

  乍聽此話,老祖母臉色變了變,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幽幽嘆口氣,揮揮手道:“乏了,乏了,這事我知道了,你走吧!”

  看老母親的臉色大變,肖浮生便以為達到了目的,就算不讓他走,他也不想繼續呆下去,不然指不定老母親發火還會殃及到他。

  肖浮生離開了后院。

  老祖母看著肖浮生的背影搖搖頭,對這親兒子失望透頂,眼光太狹隘,只盯著肖家這一畝三分地,旋即又想到肖丞和玉嘉通殲的事情,卻極為意外的笑了起來。

  通殲又怎么樣?這根本算不得什么通殲,玉嘉是個俏寡婦,以后說不定還得改嫁不是……

  “有個老頭不是曾經說過嗎?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就是這么個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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