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的辦法很多,紐約,世界的金融中心,每個月都有一些幸運兒,成為富豪階層的一員。
這些人,有的靠運氣;有些人,靠勤奮;也有些人,靠著機智。
但這些情況放在王學謙的身上都不合適,因為他掙錢的方式只能用境界來形容。
靠著一樣不起眼的小商品,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斂到了數百萬的財富,雖然這些財富還不屬于他,是雅潔集團下代理商的保證金,暫時性的歸他管理。
但對于一家企業來說,從無到有,然后到飛速,拋去銀行的介入,能夠起來的變成全國性的企業,唯獨王學謙一人。而他從開始投入研究,到推行,這個過程不過用了2個月。
甚至是批量生產還在備貨階段,他的銷售團隊就鋪滿了全美各個州。
而雅潔集團總公司控制的銷售區域,包括美國最發達,人口密度最大的新英格六州,紐約——費城工業帶,匹斯堡——芝加哥地區,只要銷售團隊培訓完成,王學謙的商業帝國也將全面揚帆起航。
珍妮特賢德淑慧的端坐在面前,可讓王學謙心驚膽戰的是,珍妮特兩眼放光,充滿崇拜狀的深情相望。就像是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坐在國庫的地下金庫中,看著一堆在燈光下散發著奪目光芒的金幣,心花怒放也不過如此。
過了有差不多兩三分鐘,王學謙終于無法忍受這種關注,苦笑道:“公益是個無底洞,錢再多扔下去也不見水花,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全社會共同努力的力量是無窮的。珍妮特,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嗎?”
王學謙心說:“怪叔叔,騙小女孩看金魚也就這種口氣了。”他對珍妮特的事業非常敬佩,但是對珍妮特事業所需要的資源和資金,卻敬而遠之。
即便龐大如摩根財團,變賣全部財產,也只夠亞非拉的勞苦大眾們過上一個禮拜的闊日子,然后摩根財團飛灰湮滅。在王學謙看來,個人財富是有窮盡的時候,但是窮困的人群是無窮無盡的。
窮是一種病,一種慢性病,和所有的慢性病一樣,緩慢而持續的折磨著患病的人。但它并不是侵蝕人們的體魄和健康,而是專門針對毅力、信仰、還有希望下手,直到一個人空頂著一具靈魂出竅的軀殼,游蕩在人間。
治這種病,不能用施舍,要用希望去激勵。
珍妮特并不打算放過王學謙,反而緊逼道:“你這么會斂財,三句兩句的就讓那么多人讓你騙了,而你不知道婦女運動籌錢有多難。”
要不是王學謙是最親近的人,珍妮特也不會露出為難的神情。婦女組織都是公益性質的,需要大量的經費來維持機構的運作,如果想要擴大影響,就不得不投入更多的資金,來保障弱勢的婦女。
但向富豪們伸手要捐款,比乞討都讓人為難。
并在大多數情況下,富豪們也不愿意把錢給珍妮特,因為她在男人眼中并不討人喜歡,甚至是厭惡的。
這也間接導致婦女運動遲遲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王學謙口吃道:“我……那不是騙!”
什么話,到了珍妮特的口中,都帶著一股子不屈不饒的怨氣?只好解釋說:“每一個繳納保證金的代理商都明白一個道理,想要進入這扇財富的大門,這是必須要支付的代價。而且每個人都明白,這筆保證金或許將來可能用來產品理賠上,但現階段是被當成雅潔集團擴張的儲備資金。”
“代理商都知道嗎?”珍妮特眨巴著大眼睛,神情不安的看著王學謙,既然都明白是一個騙局,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去揭穿呢?
王學謙苦笑道:“他們保持沉默,并遵守我提出的條件,原因只有一個,那是我們擁有共同的利益,是一個整體。其實婦女組織也不是不能盈利,甚至可以擺脫到處募捐的尷尬境地,但是需要一些商業運作。”
“你想用婦女組織掙錢?”珍妮特突然站了起來,氣的渾身發抖,修長的手指抵在王學謙的鼻子上,氣的像個破敗的風箱似的,僅存一絲理智沒有讓她大吵大鬧。
王學謙連忙站起來,抱住了珍妮特,心說,這女人的氣性可真大,屬蛤蟆的。稍微不注意,就漲的跟個球似的。其實在珍妮特的心里,婦女運動是一片凈土,永遠也不允許任何污濁不堪的東西染指其中。
“聽我說,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我不過是一個建議,最后的決定權還是要靠委員會的共同決斷。”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珍妮特,王學謙都感覺額頭濕漉漉的了,再說他也是好心,可沒有一點私心存在:“雅潔集團全面鋪貨之后,就要面臨大量的投入,《紐約時報》、《紐約每日新聞》、《華盛頓郵報》、《先驅報》、《芝加哥論壇》等等報刊,都需要投入大量的版面來宣傳產品。”
王學謙看了一眼珍妮特,見沒有發作的跡象,這才繼續說:“但是這些報紙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至少對雅潔集團來說是這樣,女性讀者并不多。投入的對知名度的提高效果并不明顯,所以,雅潔集團希望有找到一家女性期刊來投放。反正,這錢如果給你,我是非常樂意看到的,就看你要不要吧。”
珍妮特為難的低頭琢磨了一陣,遲疑道:“可是婦女組織沒有女性雜志,只有一家報紙,發行量才不過3000份,并且只有在加利福尼亞發行。”
王學謙深深的嘆了口氣,在他的眼中,珍妮特這樣的女人有理想,但天生的只會花錢,不會掙錢的敗家娘們。只好誘導道:“‘全美消費者聯盟’不就在你們手中嗎?用消費者聯盟的旗幟發型一份適合于家庭主婦看的雜志,內容可以包羅萬象。比方說如何清理廚房的污垢,用什么樣的辦法可以讓浴缸閃亮常新等生活小文章,健康類的,女人該如何保養等等。中間也可以加入一些企業的試用品,通過主婦們的試用,來評判產品的性能等等,另外再開辟一部分版面作為。”
“可是試用品都是需要錢去買的啊!”珍妮特不解道。
王學謙沒好氣的說:“讓企業不就完了嗎?不僅需要企業,等到雜志擁有影響力之后,企業想要試用品,都要付錢。在新產品試用的同時,還幫助企業完成了市場商業調查呢?這些都不要花錢嗎?在一個普通家庭中,主婦是家庭大部分零散開支的支配著,這會占到普通家庭總支出的三分之一以上,包括食物,小家電,生活用品等等。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以前拒絕過你們捐款要求的富豪們,會揮舞著支票,求著見上你們一面。”
“這可能嗎?”珍妮特對此深表懷疑,但卻缺乏反駁的依據。
可以前那些富豪們的嘴臉一直讓她有種無力感,婦女運動之所以能夠維持下去,主要還是女性者的捐款,捐贈的珠寶拍賣后獲得資金,才勉強維持,如果真的如王學謙說的那樣,不損害婦女權益的同時,從那些富有的工廠主身上,撕下一塊肉來,這本來就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早在王學謙說道試用和不損害主婦們的利益的時候,珍妮特就開始動心了。
如果能夠有一份穩定的資金來源,那么婦女運動將獲得前所未有的期。
話到嘴邊,珍妮特卻為難起來,低頭磨嘰了好一陣,這才內心慌亂的問:“威廉,如果雅潔集團在這份雜志上投入,你說我要多少合適?”
王學謙氣結,沒想到珍妮特還真太有出息了,跟個買保險的似的,總是讓自己人先買單。
可細細想來,也有些為難珍妮特了,畢竟當過國會議員,雖說是人數達到四百多人的眾議院。可也畢竟算是走入過中樞的女強人,怎么可能跟一個商人討價還價呢?
王學謙仔細掂量了一會兒,因為是滾動宣傳,在第一年,應該全年不間斷的播出,總的宣傳預算應該不能少于200萬美元,心里有了一點數,這才說:“全國性的婦女期刊,周刊性質最好。銷量在100萬以上,一周的費用在1萬美元,這是我的最高承受力。如果銷量50萬,30萬美元左右。銷量10萬,只能給3萬美元了。”
“為什么越來越少?”珍妮特對這個分配方案非常不滿,瞪著魅眸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像王學謙吞了她的錢似的,哦不,是婦女組織的錢。
“銷量越少,說明影響力越低,小到一定的程度已經不能成為全國性刊物,只能說地區性刊物。如果企業投放的話,針對的只能是一個地區的宣傳,你說企業愿不愿意投入太多的資金?”王學謙氣的就差沒翻白眼了。
王學謙是徹底沒轍了,一個政界女強人,卻是一個商界小白,而他正在給珍妮特灌輸商業積累的秘密,你說累不累人 珍妮特信心百倍的攥起粉拳,信誓旦旦的宣布:“我決定了,這個月就創辦雜志。唉,你的費什么時候送來。”
王學謙頭一縮,心里暗自后悔,沒事給她說那么多干嘛?
這倒好,珍妮特這個傻女人做起生意來,像是專門跟熟人過不去的一樣,專門向身邊的人下手。
“你不是說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要來嗎?怎么還沒到?”王學謙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急中生智的轉移話題。
珍妮特這才想起來,她今天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到訪,這才叫了王學謙來陪同,也算是給王學謙打通上流社會的門路。
正當珍妮特準備喊侍女出門等待客人的時候,門外女傭提醒道:“小姐,富蘭克林先生攜夫人已經到了。”
“先帶客人去客廳,我馬上下來。”
當王學謙陪同珍妮特出現在樓梯口的那一刻,長相斯文,卻有種莫名親和力的男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旁邊比他年輕不少的妻子更是尖叫:“天啊!”
細細打量,眼前的這個男人給頭很高,卻看不出瘦弱的痕跡,身體應該很壯實。王學謙的第一印象的是,對方長了一張大長臉,用后世本山老師的話說:“這是一張最標準的豬腰子臉。”
王學謙心里不住嘀咕,難道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神秘的客人。
就像是西方人看東方人的臉型都是差不多的一樣,王學謙雖然在美國生活多年,但是對西方人的長相缺乏獨有的辨認技巧,富蘭克林的長相,在王學謙的眼中變得普通,多見。
豬腰子臉,不就是西方人特有的長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