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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電視劇進程,準備《匠錄》的復刊,同時要開始至少三個連載,陸藝籌當初一句“勞模”的考語,果真一語成讖。
  當所有人都認為,古庸生不可能更忙了吧,上帝他老人家卻笑著搖搖頭,用事實告訴大家,還不夠呢。
  柳敬亭站在園長室,認真地把邀請函看了一遍,然后說:“園長,這個……估計沒時間。”
  康園長沒有立即進行說服工作,微笑看著柳敬亭,過了好一會,然后說:“你聽過《腦核引力》這本雜志吧?”
  柳敬亭點頭,說:“自己做雜志的時候關注過,兼容并蓄一下他們的設計。”
  “那你應該知道這本雜志的特點和地位吧?”
  “推理圣地?”柳敬亭不確定道,“呃,老師,跟你說句心里話啊,自從做了《匠錄》之后,我對別家雜志的影響力啊什么的都沒什么概念了。”
  “噢,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所有雜志都不如你?”康園長開玩笑道。
  “嗯。”柳敬亭認真答。
  “嗯?”康園長小吃一驚。
  柳敬亭笑道:“老師你是看玩笑哦?”
  康園長笑,搖搖頭,說:“我以為你會謙虛一下。”
  “在老師面前沒必要遮掩。”
  康園長點頭同意。
  “然后就是,老師,我以后肯定會繼續寫推理小說,可是,現在真的沒時間,要不您替我婉拒?”
  康園長沉吟片刻。說:“你不會是在想以后自己的雜志來做這件事吧?”
  “瞞不過您,”柳敬亭笑了一下,然后認真道:“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同樣是做雜志,他們美國就能有《時代》啊、《福布斯》啊,搞個評選,弄個排行榜,全世界那么多人跟著,我們為什么沒有呢?”
  “這個你參與過,難道沒有感觸?”康園長順手開始整理書桌。
  “不提那些不可抗因素。”柳敬亭想了想說,“還是有些復雜。”
  “戴著腳鐐跳舞,你們都不容易。(www.mhtxs.cc棉花糖)”
  柳敬亭笑道:“盡力。”
  “可是你不覺得。越是這樣,你越要參與嗎,師夷長技以超夷,當然我知道。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柳敬亭點頭。再次瞥見邀請函上“挑戰大腦極致”的語,心中一動。
  “之前你也寫過推理,雖然《嫌疑人x的獻身》之后擱筆,但是大家心里還是接受了你這個身份,所以看到這個邀請函時,本能地認為你要出手,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你好像想到什么?”
  做了這么多年老師,康育昌輕易看得出來哪個學生在走神。
  “我想起一件事。好像沒問題了。”
  “沒問題?”
  “接這個邀請函沒問題。”柳敬亭解釋道。
  康園長似明白非明白,坦白道:“我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攛掇你參加。其實是因為有私人目的,跟學校榮譽這些反而沒關系,所以……”
  “老師沒事,這樣更好,對了,老師說私人目的指的是?”
  “哈哈,我有一位美國朋友,在加州大學做教授,他昨天跟我開了玩笑,說我們的推理跟我們的足球一樣,我沒忍住就跟他說了大話……”
  柳敬亭了然,笑道:“所以,他們這次活動的流程要模仿世界杯嗎?”
  “是的。”
  “啊?”
  康園長肯定地點頭,說:“具體消息晚點會公布。”
  柳敬亭搖頭無語,心想:“真把寫小說當個球了。”
  柳敬亭回到公寓不久,“推理世界杯”的消息剛好在網上發布,一直坐在客廳等柳敬亭的戴岸橋踴躍而積極地把細則送到柳敬亭的眼前。
  “知道了。”柳敬亭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回頭問:“其他人呢?”
  “你問半仙?”
  柳敬亭瞥了戴岸橋一眼,責道:“別跟林薰學……嗯,半仙呢?”
  戴岸橋笑道:“她一同學過生日,去唱歌了。”
  “過生日,男生女生?”柳敬亭隨意地走到沙發前坐下,隨意地問道。
  “男生,據說是她們班班草。”
  柳敬亭一怔,然后微諷道:“班草?我就奇怪了,現在都是怎么了,隨便一個男的就叫帥哥,隨便一個女的就叫美女,一個班能整出十幾二十個班草。”
  戴岸橋快速地操作了幾下手機,然后把手機遞給柳敬亭說:“你看,就是這個,名字叫薛封,的確有幾分姿色,花草榜第六。”
  柳敬亭瞄了一眼,然后瞪著戴岸橋說:“老戴,做人要厚道,打人不要打臉,你把照片給我看什么意思?啊?你以為我會在乎什么嗎?還是說你想刺激我,讓我斷更?”
  戴岸橋慌忙搖頭,說:“古神,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一向忠厚,有一說一的個性,絕對沒有其他意思,我在這里等你,就是想跟你說這個推理世界杯的事情。”
  柳敬亭想了想,說:“對啊,推理世界杯,我跟你說,老戴,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叫世界杯嗎?”
  “噱頭唄。”
  “不止這么多,他們還想借此嘲諷我們中國,你知道《腦核引力》那些渣渣怎么說我們嗎?說我們的推理跟我們的足球一樣。”
  “這也太狠了吧?”
  “不答應吧?”
  “絕對不答應,古神,你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就是這么說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有靈感,可是你知道,我們總不能拿中文過去參賽,翻譯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呀。”
  “找半仙啊,她現在不是你的助理嗎?”
  “人家現在要唱歌不是嗎。合約又沒簽,你總不能讓我現在打電話給她,還以為我故意的呢。”
  “我來打。古神你等會。”
  “算了,人家不是在唱歌嗎?”
  戴岸橋擺手,開始找楊麗璐號碼,柳敬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勸阻道:“現在不合適吧?”
  “喂,半仙!聽得到嗎?喂,好好。”
  戴岸橋捂著電話。對柳敬亭說:“她在包間聽不到,現在出來了。”柳敬亭點頭,然后指了指電話。戴岸橋點頭,繼續接通。
  “噢,我沒事,那個是古神找你。”
  “他他。他電話沒電了。等下,真有事,雜志的事!對,是雜志的事情,特別重要,喂……”
  戴岸橋喂了幾聲,然后放下手機,說:“掛了。”
  柳敬亭不說話。繃了半分鐘,迅速掏出手機。撥通楊麗璐電話。
  “楊麗璐,我有事跟你談,現在方便嗎?”
  “噢,那算了。”
  柳敬亭掛了電話,起身對戴岸橋說道:“別打擾人家唱歌了。”說完回房間。
  “一場屬于全球每個人的頭腦風暴――推理世界杯!”
  柳敬亭貌似專注地看著細則,發現除了參賽隊伍不同之外,其他賽制設置居然真的學了十足十,十六強、八強、四強什么的,煞有其事。
  看完一遍之后,下意識地側頭去聽客廳動靜,什么都沒聽到,于是他又打開“西游記文檔”。
  最新一回剛寫完第一段,聽到客廳傳來聲響,柳敬亭看了一眼水杯,鎮定了一下情緒,去廚房泡牛奶。
  林薰和許源邊討論著什么邊進門,看到柳敬亭,打了個招呼繼續討論。
  “那段的寫法就是一幕小型舞臺劇,黃蓉是唯一的觀眾,所以表演上可以借鑒一下。”
  “這樣容易出戲,話劇和電視劇臺詞節奏都不一樣。”
  柳敬亭立即聽出他們在討論哪一段,但是沒有參與,認認真真地泡自己的牛奶,許林邊說邊進了房間。
  六七分鐘之后,另一個熟悉的動靜聲終于在門外響起,柳敬亭端起牛奶杯作勢回房,楊麗璐恰好進門。
  “喂,柳敬亭。”
  “噢,回來了?”柳敬亭若不經意地回頭問了一句。
  “嗯,你剛才電話我說有什么事情?”
  “沒事。”
  楊麗璐把包扔到沙發上,走到柳敬亭跟前,問:“你打電話說有事談啊。”
  “那時候有,現在沒有了啊。”
  “你這個態度……不像沒事啊?”
  “那您覺得我應該哪個態度?”柳敬亭放下裝滿牛奶的杯子,正視楊麗璐,“我有事情找你談,你要唱歌,我自己解決了,你又來追問,你說我應該哪個態度?”
  “你這什么語氣啊?我同學生日,蛋糕都沒切呢,我總不好半路離開,而且,我干嘛要隨叫隨到啊。”
  “我是有事情才叫你,又不是無聊,而且,我最后不是讓你自便了嗎?”
  “可是你生氣了。”
  “我,我不是生氣,而是解釋,怕你聽不明白,稍微大聲了點。”
  “你生氣了。”
  柳敬亭怔了一會,然后說:“沒錯,我生氣了。”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啊,你說的嗎?”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不敢承認的,為什么?”
  “因為你去別的男生的生日,因為那別的男生還是什么班草,因為你為了吃那什么班草的蛋糕不愿意回來跟我談正事,正事,正事!所以我生氣了,現在你聽清楚了嗎,聽明白了嗎?”
  楊麗璐點頭,說:“聽清楚了啊。”
  “那怎樣呢?”
  “我很開心啊。”楊麗璐看著柳敬亭說道。
  “那你自己在這里開心吧?”柳敬亭說著,端著牛奶回房。
  “傻!”楊麗璐對著柳敬亭的背影說了一句。
  “你罵誰呢?”柳敬亭突然轉身,一臉憤憤。
  “這屋里還有誰給我罵,當然是罵你,柳敬亭,你個大傻子!”
  楊麗璐罵完,露了一下牙齒,迅捷轉身回房。
  “哎呦我去……”柳敬亭內傷般地站在孤零零的客廳,凌亂無語。
  (《射雕》雖然沒達到理想,但是損耗太厲害,所以最近特別艱難,心里也是百味雜陳,好在調整得還算順利,明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