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也因為礦石大量地出口到國外,造成這些地方的稀有金屬礦藏存儲量大大減少,到建國后很多礦場因為無礦石可挖而廢棄了,有的也只堅持了短短的時間,也變得枯竭。
但是,改革開放前后這里又發現了大量的重稀土,使這里的礦場又煥發了第二春,再次開始源源不斷地為人類奉獻寶藏,為人類造福。
稀土是值錢的,有人稱之為現代工業的黃金,無論是半導體、大規模集成電路,還是航空發動機、火箭發動機等高科技設備都離不開它們,但在稀土這個大家族里,重稀土比輕稀土更顯得嬌貴,因為它們更稀少。中國號稱是世界稀土存儲量大國,但重稀土的數量并不多,它們大部分都存儲在中國南方的少數幾個省份。
郭拙誠現在當然不可能組織開礦,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更沒有采礦設備,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搶、就是奪。
也就是把桂軍、湘軍組織礦工挖出來準備賣給西方國家的礦石給據為己有,然后運到1991年那個時空去,既可以幫助那個時空里被西方國家全面圍堵的中國,又可以換回紅軍急需的武器裝備,可謂一舉兩得。
在與這些被俘的軍官談話中,他了解到在江華縣存儲了不少挖出來的礦石,因為戰亂很多礦工被抓入軍隊當民夫,這些礦石都沒有來得及運走。
得知這個好消息,郭拙誠沒有再和俘虜浪費時間,而是回到自己的指揮部開始思考如何獲得這批礦石。
他同時思考除了礦石之外還有什么物品可以交換,而且不對這個時空的民生產生太大的惡劣影響。因為這個時空的生產效率極低,無論是運走糧食還是其他農產品、家畜什么的,如麻、棉、大豆、稻谷、小麥、生豬、牛、羊等等,都會加重老百姓的生活困難,讓本就貧困的他們更加困頓,他只能另辟捷徑。
“文物?”郭拙誠也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一是因為1991年的時候中國還沒有興起文物熱,收購文物的價格很低,愿意出錢的也是香港、澳門那邊的人,不說是否搜集到,就是運過去都是賤賣,造成損失。二是文物太敏感,如何大規模運送的話,會破壞那個時空的原有秩序,一個本該只有一個的文物一下變成了兩個,會讓那些文物專家和歷史學家發瘋的。
“動物,珍稀動物?”郭拙誠認為這個一下想到的主意是一個好主意,也是一個好生意。比如,現在南方,也就是他所處的這個周圍的群山里生活著無數的華南虎、豹子、狼,人們都視它們為禍害,殺掉它們是為民除害。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七十年代,1959年當時的林業部就明文規定把華南虎劃歸到與熊、豹、狼同一類有害動物,號召獵人“全力以赴地捕殺”。
因為解放后這一帶經常出現華南虎吃人的事件,當地政斧還組織了專門的打虎隊,槍殺了無數的老虎、豹子、狼,報紙還表揚了好幾個打虎英雄。如湖南耒陽的陳耆芳就組織幾個獵人成立打虎隊,在短短七年時間獵殺了一百七十八只老虎,被樹為打虎英雄,不但有媒體表揚,還有出版社專門出版了書籍來介紹他的英雄事跡。
可是在1991年那個時空這個地區的老虎、豹子早已經絕種,又因為郭拙誠提起宣傳環保意識,現在華南虎、云豹都列為了保護動物,禁止獵殺。如果能捕捉幾頭送到那個時空,那絕對是皆大歡喜的事。雖然民間禁止老虎買賣,但作為國家,1991年的中國肯定是會愿意花巨資購買幾十頭的。
除了可以運輸華南虎、云豹等在1991年那個時空顯得珍稀而現在到處都有的野獸外,還有魚類、鳥類等等。從這個時空送走幾十頭、幾十條、幾十只數量眾多的動物,沒有什么壞處,更不會破壞兩個時空的平衡。
就在郭拙誠天馬行空地思考時,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
馬頭嶺、古嶺頭隨著太陽的西下而變得熱鬧起來,很多疲倦的紅軍士兵睡足后又變得生龍活虎了,有的尋找熟人朋友,有的主動請求參加訓練,也有的找自己臨時的領導建議打出去,為死去的戰友報仇,也有的在修筑戰壕、修筑工事,還有的在搬運武器裝備和糧草……
看著戰士們熱火朝天的樣子,郭拙誠很是自豪,心中唯一遺憾的就是手下的紅軍將領級別都太低了,到目前為止只有兩個團長,而且一個身負重傷一個昏迷不醒,根本不能參與組織管理,更別說指揮戰斗了。
現在他只能拿著陳鵬他們當牛使,什么事都喊他們。而莊宗權因為級別太低、眼界不寬,只能做一些具體事情,還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
就在郭拙誠為此苦惱的時候,突然莊宗權打來電話,說是客人來了,請郭拙誠是否下山迎接。郭拙誠感到很奇怪,不知道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客人來,連忙詢問到底是誰。
莊宗權說道:“是紅三十四師首長到了,為頭的叫王光道,是紅三十四師參謀長。”
郭拙誠一愣:“紅三十四師不是突圍成功了嗎?怎么還有參謀長在這里?”正準備動身前去,但想了想,還是拿了彭總拍發給自己的兩封電報,這才叫上孫興國,一起快步下山。
等到郭拙誠下了山,見了王光道等人,才知道這是莊宗權自作主張,并非是對方要求他下來迎接。不過,郭拙誠倒是沒有責備莊宗權,反而悄悄地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顯然,莊宗權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太高,是所有來這里的紅軍官兵中職位最高的。他一是擔心對方是來,擔心對方持了尚方寶劍把郭拙誠的指揮權拿過去。他讓郭拙誠下來看情況,然后再做決定是趕走對方還是收留對方。
二是莊宗權做出一個姿態,那就是向對方表示他一個副團長都不能作主放他們上山,要向郭拙誠請示,你們新來的就不要擺資格了。同時郭拙誠下來迎接表面看很客氣,實際上也分清了誰是這里的地主、誰是這里的客人。
看到周圍的官兵看似客氣實則戒備的樣子,王光道握著郭拙誠的手笑道:“郭隊長,我可是來逃奔你的,你不歡迎?”
這話不但讓莊宗權大驚,連郭拙誠都有點不相信,要知道師參謀長可是正兒八經的師級干部,他們的上級就是軍團干部了,也就是彭總一級的人物,自己這個特別行動隊現在可是名不正言不順,他堂堂的師參謀長怎么能說是投奔?
王光道又笑了笑,將郭拙誠扯到一邊,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電報紙遞給了郭拙誠。
郭拙誠一看,心里這次明白發生了什么,感情自己口袋里的兩封電報就不要拿出來了。
他連忙伸出雙手握住王光道,高興地說道:“王參謀長,這真是太好了,我正苦于沒有領導干部幫我呢。你知道我手下官兵有一萬多人,缺少的就是干部。”
王光道可是正兒八經的師參謀長,紅三十四師能夠成為鐵軍,他這個參謀長的功勞肯定不小,如果有他加入,郭拙誠很多工作就可以開展了,將來也會輕松了很多。
“啊——,一萬多人?”王光道還只是張大了嘴巴,跟著他身后的幾個官兵都不禁驚呼出來,但臉上更多的是不信。
王光道忍不住問道:“這里真有這么多人?”
郭拙誠笑道:“等下你就知道有沒有了。王參謀長,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帶來的同志?”
王光道連忙指著跟他過來的人介紹道:“這位是紅三十四師101團的團長蘇達清同志、這位是政委彭竹峰同志。隨我們一起來的還有師政治部主任張平凱同志,但他和副團長范世英同志一起在后面帶著第一零一團余下的同志。我們稍微快一些,他們等下就到了。”
蘇達青、彭竹峰兩人上前朝郭拙誠敬禮道:“首長好!”
郭拙誠舉手還禮,并笑著對他們兩個看起來不怎么情愿的人說道:“歡迎你們過來幫助我們。你們辛苦了,先上去休息一會?”
在上山的途中,看到那么多人在訓練,在修筑工事,他們不得不相信這里有了一萬多人。郭拙誠也從王光道嘴里知道了他們為什么到了這里。
原來他們是紅三十四師的斷后部隊,面對中央軍的阻截和桂軍的追殺,他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特別是他們邊打打撤到湘江邊上時,中央軍已經在江的對岸修筑了戰壕和工事,重兵把守的湘江根本無法渡過。
面對這些情況,作為斷后部隊的指揮官王光道和政委張平凱只好用電報將這里的情況向率領開路部隊的指揮官陳樹湘師長報告,請求批準他們返身回湘南打游擊。
還未等師長的電報來,有人發現追擊他們的桂軍突然停止了追擊,而是莫名其妙地撤退了,這讓王光道又是高興又是奇怪,聯想到之前桂軍也不是那么死拼的樣子,他們知道桂軍要么是內部出了問題,要么就是桂軍與中央軍之間出現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