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師長笑了笑,對師長道:“師長,要不我們就把這個團安排到玉龍澗,讓他們守我們的后勤。[素材就到]這個以前被中隊消滅了的團,也就是遺留下一個番號而已,里面的士兵不是收集的一些殘兵敗將就是一些地方民兵補充的,如果讓他們上戰場攻堅,不但不能幫我們分擔壓力,很可能會因為潰逃而影響我們部隊的發揮。”
副師長和師參謀長都是師長的老部下,以前就是副團長和團參謀長,因為在柬埔寨他們的團打出了威風,奉命回國后又在中隊撤軍的時候行動迅速,收復國土有力,因而一起提升。現在副師長還兼任第一團的團長,這個團就是他們的老班底。
師長顯然比他們想的多,想的深,他搖頭道:“不行。既然上級是讓他們來鍛煉的,我們就要讓他們鍛煉。不過,我們可以折中一下,讓他們調出一個半營來,讓我們的三團也調出一個半營來,重新組成一個守衛團在玉龍澗守衛,其余的都上戰場,與三團剩余的部隊一起做預備隊。”
副師長和師參謀長都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確實是不錯,既考慮了上級領導的面子,又照顧了自己的部隊,不會引起自己那個三團的反彈。畢竟三團從現在起是自己的了,雖然那個團長對自己不怎么待見,還有明顯的嫉妒,但自己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遠比人家的孩子好。
之所以臨戰之前打散部隊的編制,是因為他們三人都覺得這個新來的團沒有戰斗力,不能做主力部隊使用,而玉龍澗是在自己的大后方,有一個團的兵力守衛就足夠了,只要兩個團的官兵稍微磨合一下就沒有問題,完全能夠保證這里的安全。
接下來三人就開始討論部署部隊的具體行動,討論部隊隱蔽待機的地點,討論有關武器彈藥的運輸調配存儲等具體問題。
當越南的軍官在調兵遣將的時候,郭拙誠、錢雪森他們乘坐汽車來到了邊境上的一個縣城里。這個縣城離邊境有三十多公里的距離,屬于中國的后方,但這里依然戒備森嚴,特別是有幾個地方行人根本不能通過。人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那個院子,只知道里面有幾輛大卡車,有一天晚上悄悄進來的,在來的時候就封鎖了道路,不許任何人看,軍用卡車里裝的是什么,自然誰也不知道。
在縣委招待所里,駐軍首長和市委領導出面接待這些專家們,因為涉及到保密,滇南省的領導并沒有出席,只是請市委領導代滇南省委領導接待和感謝這些專家。
駐軍方面是以一個姓寧的軍長為首。
郭拙誠并不認識這個軍長,也沒有見過,但人家知道他,在握手的時候這個軍長露出了尊敬的眼神,跟錢雪森他們一樣,對郭拙誠很客氣。
反而是那些不知道情況的師長和團長們對郭拙誠可就不那么尊敬了,在他們眼里,除了錢雪森等科學家的泰斗需要仰視外,其他人都不怎么看在眼里。他們這些將軍平時就眼高于頂,作為軍人只佩服能打敵人的軍人,其他人還是省省吧。
他們仰視敬佩錢雪森等科學家,是因為他們為國家發明了能夠威懾敵人的原子彈、氫彈、洲際導彈、核潛艇,這也是屬于軍事領域不是,當然應該佩服。
對于郭拙誠這么年輕的人,他們可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或者說不相信他做出了什么杰出貢獻,估計他是錢老他們帶來的助手。可能是上級派來教士兵們cāo作新式武器的,他也就是早一點接觸那個新式武器而已,一個技術員用不著太看重。[素材就到]
而且,在這些將軍心里,這個叫巡航導彈的新式武器威力如何還不知道呢。雖然有人說這種導彈比炮彈的準確度高、射程遠,甚至能指哪里打哪里,但誰知道是真還是假?
如果不是有錢老他們過來,他們才不相信有這么神的武器。再說,這玩意打那么遠有意義嗎?太遠了我們也看不到,誰知道敵人在哪里,誰知道轟炸效果如何?真正有效的是轟炸對方的大城市甚至首都吧,就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希特勒在海峽的這邊發射v2導彈轟炸倫敦,爽是爽,可效果有限,就是因為距離太遠,那么大的倫敦市,導彈都難以炸到有價值的目標,現在中國又不能轟炸人家越南的大城市,只能在邊境地區打一打窺視中國內地的越軍。
如果越軍距離太遠了反而不好打,因為看不到。用這種巡航導彈,還不如用重炮群轟過去,只要知道敵人的大致范圍,只要炮彈的密度大,就能把敵人打得哭爹叫娘損失慘重。而區區幾枚導彈就是再準能打到什么?特殊這玩意可貴了,價格是一枚大口徑炮彈的近百倍,發射一枚就是三四十萬元,而且還是美元,我的乖乖!
不得不說現在的軍人對導彈的理解還很膚淺,前世人人都知道的什么斬首行動、精確打擊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人聽說,軍人有意無意將導彈認為也就是準確度高一些、射程遠一些的炮彈而已。
說內心話,這個時候的軍人更喜歡那種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大口徑火炮,炮群一發言,感覺整個天空都裂開了,真正的天崩地裂。炮群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和摧毀一切的霸氣,讓軍人們怦然心動。
而對于這種東發射一下、西發射一些,不知道打中沒打中的導彈,就如孩子放煙花似的,在軍人心里反而感覺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當然,這只是軍人們內心的想法,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估計好幾個科學家都會郁悶得吐血。
洗塵的晚宴是簡單而隆重的,大家都喝了一點酒,氣氛很熱烈。
看著軍人對郭拙誠不是那么敬重,錢雪森笑了,悄悄地問郭拙誠怎么名氣還沒有傳到這里來。
面對錢老的開玩笑,郭拙誠笑道:“還不是因為您的光環太亮了,把我這個小小的螢火蟲給壓了下去。如果我單獨一個人來,他們還不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兩個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大家盡歡而散。
科學家和軍人都很放松,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對面的越南軍隊正在調兵遣將,將集中強大兵力收復被中國人“霸占”的法者山。
第二天上午,科學家們和軍隊首長開了一個簡短的動員會,在會上軍方首長寧軍長和科學家領導屠教授先后發言,各自對自己手下的人員做了要求,也對對方提出了相關要求,同時代表各種的陣營表了態。
在這次會議上,幾個主要人員進行了相互介紹后,又進行了一些具體的分工。郭拙誠被安排作為雙方的聯絡人員。屠教授在介紹郭拙誠的時候,只說他是三機部協調辦公室的主任。這個職位在軍工界如rì中天,但在軍隊特別是滇南邊境的軍隊卻默默無聞。
因為保密關系,郭拙誠的名字和其他科學家的名字一樣都只在小范圍內公開,安排給郭拙誠的稱呼是“郭顧問”,因為在科學家里面還有兩個姓郭的,有一個也被稱為郭顧問,軍人們也就沒想到里面有什么貓膩。
如果郭拙誠亮出“郭拙誠”三個字,絕對會驚動這里幾乎所有軍人,因為郭拙誠在那場自衛反擊戰中實在太突出了,他締造的那種特戰部隊更把他的名字傳到野戰部隊的每一個官兵耳朵中,幾乎成了傳奇。
就是小范圍里的幾個高級軍官確認郭拙誠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郭拙誠后,他們的表情和態度立馬就變了,再也不敢漫不經心。看到郭拙誠的目光看過來時,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起來,看向郭拙誠的目光都充滿了敬佩。
這讓很多不知情的軍官、軍人以及科學家百思不得其解。科學家里面也有很多不知道情況的,這些只埋頭研究自己領域的書呆子們幾乎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道郭拙誠是錢老帶來的,肯定有本事,但具體如何有本事就不知道了。
下午幾個人在會議室里開會,討論確定巡航導彈安放的地點和打擊的目標。
巡航導彈的安裝地點很好找,這玩意并不比大炮的安放復雜,而且因為它射程遠,完全可以遠離邊境線,可以呆在敵人火炮的射程之外發射。只要找一個平地、能讓大型車輛進出,地面牢固一點的就行。符合這種要求的地方有很多,甚至在縣城的郊外就有不少,稍微平整一下,派一部分戰士將它們守衛起來就行。
可是,要確定好打擊目標就有難度了。按照科學家們的要求,這次發射即使一次試驗,也是一次實戰。理想環境下的試驗已經進行了多次,而這種實戰性質的發射就要用實際戰場來進行。就是說這次巡航導彈的目標必須是越軍的真實目標,不能是什么山頭、樹木、民用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