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誠拿起這張紙隨意看了一下。起身正要離開,女兵茫然不解地問道:“難道你就不想了解這些資料,難道你不想知道礦區里有些什么?”
郭拙誠一邊走一邊說道:“只要將這個礦區拿下,我才有必要了解其他的。”接著,他喊道,“來人!將她捆起來!”
女子一愣,隨即罵道:“你們是侵略著,你們會遭報應的!”
將柳援朝喊到一邊,然后讓他看女子提供的紙。柳援朝玩味地看了郭拙誠一眼,這才接過紙仔細看了起來,很快,他說道:“有了這些我們就好辦了。完全可以避開這些危險區。……,咦——,她們怎么把這么多地雷埋到山上?”
郭拙誠說道:“這不完全是地雷,而是威力巨大的炸(藥。”
柳援朝更奇怪了,問道:“炸(藥?埋這么多炸(藥到山上干什么?把山炸掉?”
郭拙誠說道:“對,他們就是要把山炸開,把這條通往礦區的路完全堵死,就如越軍在野雞嶺所做的一樣,不讓我們坦克出來。”
柳援朝脫口道:“這里沒有我們的坦克啊。難道他們設下口袋……”
郭拙誠笑道:“你這么這么笨?把路堵死除了不讓坦克出來,也同樣可以不讓坦克進去吧。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到礦區去!就是為了保護礦區,不惜采取這種自殘的方式。我們特戰隊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把這個礦區奪下來!明白了嗎?”
柳援朝說道:“我不質疑你的行動。我只是不理解,我們奪了這個礦區有什么用?難道把它搬過去?我們可不會通知天帝,讓他命令夸娥氏的兩個兒子來扛山。”
郭拙誠說道:“到底是大學生啊,知道說幾句愚公移山的話。難道我們就只能搬礦走?礦區里的東西如果是寶貝呢?里面的設備如果對我國的建設很有用呢?”
有了布防圖,有了潘媛這個熟悉內情的女子幫忙,特戰隊拿下沒有多少人守備的鈦礦區自然是舉手之勞。
這次,郭拙誠都沒有親自動手。當特戰隊的戰士們沖過去后,礦區里余下的五十幾個武裝民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驅散,礦工、技術人員和家屬則在礦區領導的帶領下逃之夭夭。
不到一個小時,整個代號為“00A號”的礦區完整地落入特戰隊的手中。
奪取礦區的戰斗打響后,郭拙誠第一時間讓盛國忠下令陳垚、鄧子峰率領直屬團大部隊加快行軍速度,迅速趕往礦區所在的五彩石地區。
之后,他又命令盛國忠聯絡東線軍團總前指,請求總前指派一個精銳師負責五彩石地區的防務,并調集所能調集的卡車、調集國內短時間內所能調集的所有工人、所有礦業方面的專家趕往礦區,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礦區里的設備全部搬運回國!
陳垚和鄧子峰接到命令后,立即回電堅決執行命令。
給東線軍團總前指的電報發出去之后,卻遲遲沒有回音。
在郭拙誠發出第三封催促電報后,總前指總算回了一封電報,但內容卻讓郭拙誠很郁悶:命令直屬團團長郭拙誠在特戰隊和坦克的保護下,立即前往平登市參加軍事會議,不得有誤!
郭拙誠雖然很茫然,但還是將工作移交給柳援朝,自己帶著一個班的特戰隊士兵包括張劍、孫興國、宋軍等高手在內的戰士,攜帶一臺步話機,連夜趕往平登市。
深夜,郭拙誠一行與陳垚率領的直屬團在一條山路上相遇。雙方簡單寒暄了幾句后,郭拙誠調用了三輛坦克、一輛卡車和一個排的直屬團士兵,一路朝平登市急行軍。
早晨九點鐘不到,郭拙誠等人到了平登市。
在平登市入口處,早有東線軍團總前指的參謀在此迎接,給予了郭拙誠幾乎只有師級干部才有的待遇——坐著總前指的吉普車直奔一座戒備森嚴的房子。
讓郭拙誠大吃一驚的是,當他到達房子的小院后,迎接的參謀進去沒有多久,就陪同一個老頭走了出來,而這個老頭子竟然這么眼熟!
郭拙誠傻眼地看著這個老頭,都忘記了敬禮。
等那個老頭笑呵呵地看著他,他才莊嚴地舉起右手,敬了一個異常嚴肅的軍禮。之后伸出雙手握著這個老頭的手,脫口問道:“許老,您怎么到前線來了?”
許大將軍哈哈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比相片上的那個娃娃成熟多了。不錯,有殺氣!是老子的兵!”
郭拙誠只好笑笑。這個老頭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都在他心目中具有崇高的地位,是他內心仰慕的英雄。
許大將軍和藹問道:“連續作戰,累不累?”
郭拙誠點頭道:“有點。不過還能支撐。比您年輕時打rì本鬼子輕松多了。”
許大將軍似乎也沒想到郭拙誠會這么回答,一般部下都是胸膛一挺,大聲道:“不錯!”
許大將軍一邊笑著一邊加大了力氣,武功高強的他顯然想試試郭拙誠的本事。郭拙誠懷有同樣的心思,想試試從前世到今生都如雷貫耳這個少林弟子出身的將軍武功,所以淡然地等待許大將軍加力。
但是,許大將軍顯然沒有試到底的意思,力加大一般人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撤力了,點頭道:“小崽子,有點底火,不錯。”
郭拙誠笑道:“許老,可我還沒試出你的本事啊。”
許大將軍哈哈笑著,一邊往房子里面走一邊說道:“小子,不是老子吹牛,你還不配讓我使出全身本事。你現在也就算半個武人而已,跟我比,也就是半吊子水。”
郭拙誠不知道這個老頭吹牛還是真的,只好郁悶地說道:“那是,不過,現在在戰場上,似乎很難找到對手了。”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進了房間,參謀送上臉盆、毛巾、茶水,郭拙誠快速地洗了臉,飛快地喝了半缸子水,然后走到正在看地圖的許老身邊,問道:“許老,你命令我過來是不是關于越南‘00A號’工程的事?”
許老抬起頭,說道:“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告訴你一個喜訊。經你本人申請,經51軍政治部推薦,由我總前指向zhōngyāng軍委建議,并報請總政治部批準,你已經被組織同意火線入黨,從即rì起,你就是中國預備黨員。”
郭拙誠驚喜地看著許大將軍,興奮地問道:“真的?”
入黨并不罕見,正常人入黨也不是特別困難,前世郭拙誠就是黨員。但作為一個年齡未滿十八歲的孩子,這個難度就太大了,簡直可以說比登天還難,因為黨章里明確規定,只有滿了十八歲才有資格申請加入。
郭拙誠離十八歲還遠著呢。
入了黨,對普通黨員而言只是多了一份榮譽,多了一份責任,但對郭拙誠而言可不僅僅如此。入黨,相對于他可是掃清了仕途前進大路上最大的攔路虎,年齡不再成為制約他進步的最大障礙。
從許大將軍短短的這幾句話,他知道自己入黨是多么的艱難,竟然驚動了軍政治部、東線軍團總前指、總政治部、zhōngyāng軍委。估計他的入黨差不多能與那個著名的革命烈士相媲美了。
那位革命烈士的事跡感動了千千萬萬的革命群眾,由當時的最高領袖寫下了“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的題詞來褒獎她,追認犧牲時不足十四歲的她為中國黨員。
郭拙誠自詡自己無法與她相比,自己也能在十四歲前成為預備黨員,實在是太幸運了。
許大將軍板著臉問道:“我是一個說假話的人嗎?我有時間跟你說著玩嗎?”
郭拙誠真誠地說道:“謝謝許老,謝謝同志們,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
許大將軍手一揮,說道:“要謝就謝組織,不必謝我個人。雖然我是你的入黨介紹人,但我只是為了自己多一個能替我馳騁疆場,多一個幫我殺敵的手下而已。”
郭拙誠再次大驚,心里狂呼:“什么?許老做我的入黨介紹人?”這面子就大于天了,說出去可是一份無人能有的資格。郭拙誠心里得意極了:“看我年紀小入黨不服?知道老子的入黨介紹人是誰不?說出來嚇死你!呵呵。”
就在郭拙誠得意非凡的時候,許大將軍轉換話題,說起了第二件事:“說說你的理由。為什么有了你的直屬團,還要老子派一個精銳師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守衛一個礦區?”
郭拙誠收住臉上的得意,認真說道:“理由我已經在電報里說了。就是那個礦區里的設備是蘇聯援建的,在我國屬于高精尖設備,對我國的建設,特別是提高我國的工業水平,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因此我建議將其拆下來運送回國。正因為它如此重要,為了防止越軍的狗急跳墻,為了防止越軍炸毀這些寶貝,我認為有必要加強防衛,依我認為,僅僅加強一個師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