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誠笑道:“呵呵,別說得這么文雅,搶就是搶,難道你們剛才跟越南人講客氣不成?……,有這么多牛也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更新.”
柳援朝好奇的問道:“你搶……征集這些畜生干什么?它們可不能幫我們沖鋒。這里坡度這么陡峭,除了這條斜道,其他地方就是人爬上去都困難,它們怎么沖?”
郭拙誠指著右邊的一片荒草叢,說道:“看見沒有,那里表面看是一片荒草,實際上那里是一條峽谷,可以直通后山腰。但里面設置了無數的陷阱、埋設了無數的地雷。如果我們沖進去,肯定九死一生。只要敵人在對面安置了一挺機槍,派幾個人守候,我們就無計可施。我的計劃是讓它們打頭陣,將它們趕進去,然后我們跟在后面。”
所有的目光看向那里,并順著荒草叢的走向移到上面,直到被山坡擋住視線。
一直跟著柳援朝的葉俊輝懷疑地說道:“郭隊長,這能行嗎?這些牛被地雷一炸,就算不掉頭逃跑踩我們,也會被炸得不能動彈。”
“所以,我們要雙管齊下。”郭拙誠說道,“在正面,我們加大對守軍的壓力,在峽谷,我們做出進攻的態勢。逼得越軍兩邊調動兵力。即使我們不能拿下阮家臺,也能將他們的士氣消耗殆盡,讓他們疲于奔命,為我們的后續部隊拿下阮家臺創造條件。”
見郭拙誠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葉俊輝受到鼓舞,又問道:“我們在峽谷的進攻能有效嗎?如果沒效果,反而分散了兵力,分散了力量,還不如集中一處形成尖刀。我想,憑我們的戰斗力,拿下不足一個營把守的阮家臺不是問題。”
陳垚點頭道:“葉俊輝說的有道理。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我們戰斗力強,就以泰山壓頂之勢砸過去。”
郭拙誠說道:“跟你們這些笨人沒有共同語言。硬生生地砸過去?會犧牲多少戰士,你們知道不?”
柳援朝狐疑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條峽谷?你又怎么知道它直通后面?我們剛到你就安排我們搶牛抓羊的,說明你早就有計劃,你……”
郭拙誠心道:老子上輩子就知道,據資料說當時穿插來這里的中隊久攻不下,無奈之下用上這招。只不過當時犧牲了很多牛和士兵,幾乎是強行沖上去。現在上面的守軍比前世大大減少,他們防守正面都困難,既然偷襲成功的可能性比前世大得多,怎么說也得試一試。實在不行,等大部隊來之后讓他們再打,肯定比前世輕松。
他自然不會跟柳援朝說實話,而是反問道:“當時安排你們跟熟悉地形的華僑多交流,多了解,你都當著耳旁風了?我怎么就能知道有這么一條直通后山的峽谷,而你不知道呢。你不覺得你該反省反省自己嗎?”
柳援朝不疑有他,真以為是郭拙誠開戰前從華僑嘴里聽到的,臉上還露出一絲慚愧,很真誠地問道:“隊長,那我們怎么偷襲?”
郭拙誠心里暗笑,臉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說道:“很簡單,分三步,也就是六個字:先炸后掃再沖!”說著,他解釋道,“我們先用迫擊炮、手榴彈、炸藥包,將這條峽谷轟炸一遍。第二步就是把你搶來的牛、驢什么的全部趕進去掃雷。第三步就是等大部分地雷和陷阱被動物們摧毀后,我們再沖。也許我們能一舉將這個阮家臺拿下。”
張劍問道:“頭,到底是也許能拿下,還是一定能夠拿下?”
郭拙誠瞪著眼睛說道:“你來這里干什么?我下令要你來了嗎?”
張劍一邊離開,一邊嘀咕道:“你也沒有下令我不來啊。不就是問得你不好意思嗎?”
陳垚沉思了一會,很贊同地說道:“我看行,就算我們不能一舉拿下,也能嚇他們出一身冷汗,讓他們疲于奔命,讓他們心系兩頭,不敢把全部力量放在我們的正面對付我們。只要他們哪里有一些疏忽,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柳援朝一聽,立即說道:“那我們就干吧。先集中所以迫擊炮,讓暫時沒事的人朝里面扔手榴彈。”
幾個干部達成了統一,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郭拙誠對不遠處的張劍道:“我說你大塊頭主動點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要利用你的臂力扔手榴彈嗎?快點,把幾個手榴彈扔得遠的戰士集中起來,由你指揮,給我死勁往峽谷里扔。”
張劍郁悶地白了郭拙誠一眼,嘀咕道:“當時是你向我招手讓我過來,現在……”
郭拙誠笑道:“別婆婆媽媽了,這么大一個漢子怎么就這么小心眼?快點!”
很快,十幾個臂力好的士兵也被張劍集中起來,一人一箱手榴彈,隨時準備扔出去。
特戰隊擁有的五門迫擊炮也被迅速集中在一起,戰士們在劉向陽的指揮下一個個熟練的在安全地帶架設炮架、調整諸元,搬運炮彈。
郭拙誠突然腦子里有了一個新想法,他將兩處負責人劉向陽和張劍喊過來,這般那般地說了一通。劉向陽和張劍都眼睜睜地看著他。
等郭拙誠說完,劉向陽懷疑地問道:“不可能吧?”
張劍心里雖然懷疑,但為了顯示他與郭拙誠的關系很鐵,他說道:“試試好,只不過耽誤幾分鐘而已。我就不相信越南鬼子有我師傅聰明,劉向陽,你不信我師傅的,信誰的?”
劉向陽急了,連忙說道:“誰說我不信師傅的?別以為就你是他的徒弟。”
張劍沒理他,看著郭拙誠問道:“頭,開始吧?我最相信師傅了。”
現在郭拙誠在特戰隊里有好幾個代號、稱呼,有隊長、師傅、老班長、老大、頭,這些都是郭拙誠的,外面的人聽了一般都是一頭霧水。
一聽張劍這么說,劉向陽冷笑道:“真是浪費了這么大的塊頭,一點主見也沒有,啥事都聽別人的,沒出息。”
張劍笑了,一點也沒有難為情地樣子,反而笑道:“呵呵,有本事你不聽啊。沒有老大,你能立下戰功?沒有老大,你還不在倉庫里看老鼠打架?現在師傅可是代理營長,說不定拿下這個阮家臺就是正式的營長,到時候你小子也能撈一個官當當。”
劉向陽無語。
郭拙誠被軍部親自任命為代理營長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特戰隊,雖然代理營長與臨時接管營里的指揮權沒有多大的區別,但臨時接管更加不正規,隨時都可能被剝奪不說,周圍的人也不是那么服氣,聽不聽都在兩可之間。代理營長則不同,雖然沒有正式的營長正規,但畢竟是上級正式任命的,其他軍官都得承認他的指揮權。
軍部的任命一宣布,特戰隊的士氣一下大漲,本來有戰士還擔心這次孤軍深入違反紀律,現在真正相信他們立了大功。
劉向陽、張劍很快跑向自己的指揮崗位,并很快舉起手示意準備就緒。
郭拙誠將手高高舉起,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再往下一壓,就聽旁邊的柳援朝大喊道:“預備——,開始!”
張劍等戰士立即將手里的手榴彈扔出去,十幾枚手榴彈更是如冰雹一般飛入峽谷中。
五門迫擊炮同時發出了怒吼:“轟!轟!……”
炮彈、手榴彈在峽谷里爆炸,加上它們的爆炸引爆了里面埋設的地雷,一時間峽谷里面如開了鍋的沸水,剛才寧靜的峽谷立即變得天昏地暗、彈片橫飛、飛沙走石……隨著迫擊炮的延伸,張劍等人的手榴彈也扔向峽谷的深處,整個大地傳來微微的顫抖,峽谷里不時掀起磨盤大的石塊,砸下去又引爆了里面的地雷,引起更大的爆炸,這些連鎖爆炸不僅僅發生在地面上,還發生在樹上、峭壁上、甚至在空中。里面上百年的大樹被氣浪掀得東倒西歪,被彈片削得遍體鱗傷……沒有多久,整條峽谷變得黑糊糊的一片,不但峽谷里的情形看不清,就是峽谷周圍也被硝煙掩蓋起來。
孫興國趴在郭拙誠身邊,舉著望遠鏡盯著峽谷,借助一閃一閃的爆炸火光,仔細地看著里面的爆炸情況,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乖乖,越南鬼子真他們陰毒啊。剛才一顆地雷竟然是埋在樹身上那個啄木鳥啄出的小洞。這誰他娘的能想到?老子前進的時候總是習慣于借著掩護前進,樹木無疑是一種很好的掩護,但如果老子累了,或者遇到危險,就這樣往這樹上一靠……,還不一下讓老子飛上天?……哇哇,這顆地雷懸在半空中,用一堆枯葉包著,剛才我以為是一個墜下的鳥巢呢。狗日的越南鬼子,這要是空中爆炸,還不把老子的腦袋削成血葫蘆?……,郭隊長,你以前不會在越軍隊伍中呆過吧,你怎么以前就知道他們喜歡這么埋設地雷?瑪的,這還叫地雷嗎?應該叫樹雷、天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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