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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少年奪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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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越南是一個窮國,武器裝備肯定不行。實際上,他們的武器比中人手中的武器精良得多,在與美國的對抗中,他們曾得到了中蘇兩個大國的海量援助,美國撤軍時也留下了大量裝備,使得越軍的單兵火力明顯比我軍強。我軍步兵還在使用56式半自動步槍,越軍卻已經普及性能優異的AK47。

  等待參戰的心情是緊張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興奮,這種興奮既不是害怕,也不是高興,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特戰隊隊員既想馬上沖上去立即向敵人開火,也想就此退回去,呆在安全的地方,逃避這血與火的環境。

  無數炮彈在山頂爆炸,大地不停地微微顫抖,戰士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更多的士兵都把希翼的目光落在郭拙誠身上。

  不知為什么,郭拙誠的心情已經慢慢平靜下來,呆在石頭后的他沒有了開始的緊張,與戰士的目光相遇時,他努力露出平靜的微笑。他的微笑給了周圍戰士不少信心。

  柳援朝悄悄地對他說道:“你小子真有當官的命,老子都有點……有點那個了。”

  東邊的天空越來越亮,一抹朝霞已經掛在天邊。

  這時上級下達命令,命令特戰隊進入進攻陣地。

  顯然上級對特戰隊的使用還是有所顧忌,或者說戰場指揮官還心存僥幸,到現在希望繼續由他們拿下343高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如果戰功被特戰隊拿走,實在有點不甘心。因此當郭拙誠帶領部隊潛入進攻陣地時,原來進攻的部隊已經發起了沖鋒。

  郭拙誠心里還在思考是不是帶領部隊沖上去,追上他們一起沖鋒,一個軍官直接跑到郭拙誠面前,帶來了上級的命令:特戰隊就地隱蔽,做好戰斗準備,接應正在沖鋒的部隊。

  對于上級的這種安排,不說郭拙誠、柳援朝、陳垚,就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道戰場指揮官是什么意思,但大家都沒有說話,沒有一個人主動提出馬上沖鋒,大家都默默地找地方藏起身子,目光死盯著血肉橫飛的戰場。

  到這個位置,他們不但聞到了嗆人的硝煙,而感受了戰爭的殘酷。他們視野里到處都是尸體和濺飛的鮮血、器官,最讓人驚恐的是那些身負重傷無法控制自己的士兵一聲聲慘叫,他們那長長的、凄厲的哭喊聲,讓特戰隊這些“觀眾”的心臟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中隊很勇敢,沒有幾分鐘,他們沖到半山腰,眼看著只要幾分鐘就要沖上去了。

  這里山形更陡,歷次沖鋒留下的尸體更多,土地幾乎被烈士的鮮血染紅,戰士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這時一個軍官高舉著一支手槍,一邊朝山上沖,一邊大喊道:“為了我們的祖國!沖啊——”

  大部分戰士吶喊著朝上猛沖,手腳并用往上爬。

  見一個小士兵膽怯著猶豫不前,這個軍官立即將槍口對準他,大喊道:“跟著老子沖,否則斃了你!”

  他的話音未落,343高地上的槍聲響了!

  激烈的槍聲中夾雜著無數的金屬彈頭從山上傾瀉而下。特別是那重機槍特有的金屬音讓人感到異常恐怖,山腰被炮彈炸得稀稀拉拉的樹木被這股金屬流打得木屑橫飛。

  沖在前頭的戰士就成片成片的在大家的視野里倒下。剛才那個帶隊沖鋒的軍官被子彈掃中腰部,當場打成兩截。

  就在郭拙誠等人揪心不已的時候,山頂突然出現了一片烏云:無數手榴彈從天而降,砸在沖鋒的士兵中,掀起了一股股血浪。

  正在沖鋒的部隊毫無懸念、再次被敵人密不透風的火力給壓得無法動彈。很多戰士躺在地上,腦袋往回看,眼里全是企盼和驚慌,他們顯然在等待上級下令撤退。

  無論是躺在沖鋒路上的,還是在下面掩護的,所有官兵都知道這次沖鋒又失敗了!山頂上守軍的火力遠比進攻者的火力強,這怎么可能成功?

  眼看著戰友一個個被爆炸的氣浪狠狠拋起來,再變成碎片摔到塵土里,特戰隊的士兵一雙雙眼睛變得血紅。

  柳援朝痛苦地罵道:“越軍真他瑪的陰險!”

  郭拙誠也不得不承認越南軍隊的大膽和狡猾:被猛烈的火炮轟完之后,他們才好整以暇地從隱蔽地出來,一直等到我軍距離山頂陣地只有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時才動手,這樣無疑讓我軍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他沉思著:“經過了我軍那么強大的炮火轟炸,越軍火力怎么還如此猛烈?”

  現在我軍指揮員考慮的不是繼續沖鋒拿下山頭,而是要考慮如何撤退,如果使撤退的損失最小。居高臨下的越軍手里的機槍、AK47和手榴彈足以織成一道密不可破的鐵幕,能夠抵擋住任何人的進攻。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中隊還一味地猛打猛沖,那么除了死亡之外得不到任何結果。

  天色發亮固然給了我軍看清敵方陣地的便利,但同樣也給越軍提供了瞄準目標的便利。

  雖然上級沒有命令,但郭拙誠主動喊道:“狙擊手、迫擊炮出擊!掩護部隊撤退!”

  不但柳援朝、陳垚不解地看著郭拙誠,營部派來的聯絡員更是吃驚盯著他,脫口問道:“迫擊炮?你們這么做會炸到我們自己人!”

  郭拙誠吼道:“你看看前面的戰士還有幾個活著?”

  “可他們的遺體也不能……”聯絡員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郭拙誠已經帶領一些戰士沖過去了。

  聯絡員嘆了一口氣,然后急急忙忙地朝一邊跑去,顯然是向他的領導匯報。

  沖了一百多米的距離,快到山腳后,郭拙誠趴進一個彈坑里,將槍架在一塊樹干上,鎮靜地按下了扳機:“啪!啪!”

  兩聲槍響,兩個站直身體抱著AK47打得正歡的越南士兵突然栽倒,猙獰的腦袋一下變成了碎西瓜,只有那空中飄灑的鮮血還在繼續飛濺,那兩支吐著火花的AK47滾下山坡。

  郭拙誠又打了一槍,子彈正好打在那挺叫得正歡的重機槍槍架處,槍口隨之一飄,射出的子彈一下改變了方向,射向空中……郭拙誠趁那個機槍手抬頭看的時候,又扣下扳機,子彈應聲從其下巴進去,在腦袋里滾翻幾次后再從機槍手的后腦勺出來。

  機槍啞了。

  緊接著,其他狙擊手也先后打響了手里的槍。雖然大家的成果沒有郭拙誠的大,但幾個露頭,甚至站直身體狂瀉子彈的越南鬼子非死即傷,沖鋒的部隊終于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當特戰隊的迫擊炮也響起的時候,越南人瘋狂的勢頭終于被壓下。

  讓郭拙誠意想不到的是,原以為趴在地上的中人會趁機撤退,結果他們在另一個受傷軍官的指揮下,反而朝上猛沖,顯然是想利用這個良機一舉將陣地拿下。

  郭拙誠心道:“糟了!”

  果然,山頂上的越軍又扔下一顆顆手榴彈,扔在進攻者進攻的路上。幾發迫擊炮彈更是在郭拙誠身邊不遠處爆炸。當郭拙誠等人慌忙躲避的時候,越軍又有兩挺重機槍吼叫起來,再次將沖鋒的中隊掃倒了一片,再次將余下的進攻者壓在地上。

  接著,越軍的一挺重機槍掃向郭拙誠他們,子彈打得郭拙誠身邊的泥土濺成了一道泥墻。

  郭拙誠一邊靈活地躲閃,一邊不時舉槍射出一顆子彈。可惜因為射角的關系,根本無法看到已經學乖了的越南鬼子。現在的越軍不再如剛才那么瘋狂,而是冷靜地將自己藏好再開火,讓特戰隊的狙擊手幾乎無機可乘。

  郭拙誠打出去五槍才讓重機槍稍微緩了幾十秒鐘,也不知道是擊斃了機槍手還是僅僅擊傷而已。

  郭拙誠好不容易跑到一顆只剩半米高的樹樁后面,對著山腳下沖鋒不行又不甘撤退的士兵大聲喊道:“你們他瑪的快退啊!都他瑪的傻了?撤退——!”

  說話間,他將步槍架在樹樁頂端,趁重機槍子彈掃到旁邊的那一瞬間,身體突然站起,對著重機槍后露出的兩個腦袋連開五槍。兩個腦袋一下變成一灘爛肉,撒在重機槍和它的四周,這挺重機槍啞了。

  郭拙誠沒有任何猶豫,連滾帶爬地跑到后面一個巨大的彈孔里。剛剛趴下,樹樁處先后落下了三顆迫擊炮彈,半米高的樹樁處,只剩下一堆碎木屑和股股青煙。

  后面的柳援朝雙手捏得發白,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對著山頂就開槍。特戰隊的士兵幾乎同時開槍,子彈如暴雨一般射向山頂。雖然沒有打死打傷,但還是讓山頂的越軍一陣手忙腳亂,射下來的子彈和炮彈一下少了很多。

  趁此機會,不但那些活著的進攻士兵撤下來,特戰隊的士兵也安全地回到了原地。

  與進攻士兵垂頭喪氣不同,初次參戰的特戰隊員卻激動不已,就是平時沉默寡言的人在這個時候也不停地訴說著自己剛才的動作。

  鄧子峰走到郭拙誠身邊,擔憂地說道:“老班長,上面的人會不會說你越權……”

  郭拙誠一屁股坐在地上,甕聲甕氣地說道:“管他瑪的!我總不能看著我們的戰友白白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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