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子柏風連忙問道。
“白書兒小姐是我的義姐。”
“呼……”子柏風大大得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不是認親戲碼就好。
手腕上的劇痛突然消失了,還傳來了陣陣清涼的感覺,似乎束月也覺得自己太小性了。
“白書兒……”子柏風心中知道,這大概就是小狐貍現在用的名字了。
想當初,和小狐貍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是小狐貍月下竊書,竊的就是白蛇傳,或許這就是名字的由來。
“你有什么證據?”柱子道。
柱子已經站在這里許久了,無意間看了一場風波詭譎的爭風吃醋的暗戰,心中暗笑,你亂點鴛鴦譜的子柏風也有今天,終于讓你小子也嘗到這個滋味了。
不過他畢竟是在蒙城管過治安的人,警惕心比較高,可不能任由小狐妖就這么蒙混過關。
大家對小狐貍都是熟識了,得到小狐貍的消息自然關心,可若是有心人想要用這件事引誘子柏風,也并非不可能 柱子兩位夫人也都在一側,兩個人之間,眼神還噼里啪啦地放著電,柱子頓時又頭大了。
別的事都是可以逃避的,只有這個家務事是怎么也逃不了。
當初娶了這兩房媳婦的時候,柱子心里其實是沾沾自喜的,有得償所愿的興奮,也有大男子主義的得意,但是現在卻只有頭痛了。
但若是讓他放棄哪一個,卻又怎么能放棄?
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就是一個人一輩子不會只愛一個人,你的心里某個位置,總會還有另外一個人。
站在那里,柱子不小心就開始回憶自己的人生,回憶子柏風的亂點鴛鴦譜,回憶子柏風給他舉辦的相親大會,回憶那禁忌之戀的一點一滴,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半晌之后,柱子一拍大腿:“尼瑪,柏風你這個臭小子,你是把我當試驗品啊”
和妖怪結婚,他是試驗品,娶兩個媳婦,他也是試驗品子柏風這家伙,是拿他探雷啊這小混蛋當初怎么沒兩巴掌把他拍死 子柏風哪里知道柱子在他身后站著,心里已經開了鍋,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小狐妖。
狐妖張口一吐,一團白色的毛球吧她吐了出來。
這應該是某種將東西藏在體內的特殊法訣,天末上前一步,將那毛團拿在手里,伸手一搓,竟然變成了一條薄薄的圍巾。
通體潔白,薄如蟬翼的圍巾上,遍布潔白纖細的白色絨毛。
天末雙手小心翼翼將那圍巾捧給了子柏風,細腿抽動了一下鼻子,這確實是小狐貍的毛發所制。
如此纖薄卻溫暖的圍巾,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精力,子柏風的眼前似乎幻化出了在月圓之夜,小狐貍在夜色下化成本體,細細梳理自己的毛發,然后將合適的毛發一根根編入圍巾之上。
圍巾并未編完,邊緣處還有一些參差不齊,顯然這狐妖將其拿來時,時間太緊迫。
子柏風接過了那圍巾,良久不語。
其實這圍巾,只能證明小狐妖曾經見過小狐貍,但是子柏風決定相信她。
“不過,你真的是子柏風?”狐妖問道,柱子的質問,卻是提醒了狐妖也要驗證一下身份。
她曾經看過小狐貍悄悄畫的畫像,畫像上的人還滿臉青澀,遠沒有現在的這么威嚴。
剛才危機之間,她根本就沒有去懷疑,此時卻覺得,似乎怎么看怎么不像。
“我要如何證明嗎?”子柏風問道。
白色狐貍抽動了一下鼻子,嗅了嗅氣味,還是滿臉狐疑,長相倒是差不多,義姐所畫的畫像上,只是一個青澀的普通少年,但眼前這人,不怒自威,顯然身居高位日久。
“我聽說狐貍姐姐回來了?”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一個兔子牙鹿角帽擁有碩大招風耳的小童大步跑進來,在門口被人阻攔了一下,就被放了進來。
“柏風哥,柏風哥,狐貍姐姐回來了?”招風耳小童抱住了子柏風的大腿,連連問道。
“不是你狐貍姐姐,是另外一個……嗯狐貍姐姐。”子柏風摸了摸這小家伙的腦袋,道。
“果然不是狐貍姐姐。”小童轉頭看看,失望地對身后道:“不是狐貍姐姐。”
身后的卻是非紅子,聽到這句話,滿臉的失望。
趙大力、非紅子、大耳朵、小狐貍都是舊相識了,關系也相對比較好一些。
特別是趙大力,對小狐貍還曾有一些不敢說的情愫。
“你是大耳朵?”小狐貍看到那鹿角招風耳的小童,終于確認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咦,你怎么知道我?”招風耳小童當然就是大耳朵,這只耳鼠所化小妖,小狐貍也經常提起。
“柏風大人,請您救救義姐救救我們”確認了子柏風的身份,那狐妖淚珠滾滾而下。
看她有所異動,天末連忙上前,子柏風卻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