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訣,這來自于子柏風的養妖訣,先后經歷了神降術、共生訣、神降訣三個版本的法訣,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簡單神降、共生,同時還有了信仰的加入。
雖然這些小的妖怪沒辦法像青石叔、丹木叔那樣得到大量的信徒,卻可以和其他的所有妖怪共享一個“泛信仰池”,這是拜神教的最新“泛信仰套餐”推行的最新結果。
而這種信仰,讓這些石頭妖,都成為了青石叔麾下的屬神,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從青石叔那里分潤一些神力。
但僅僅是這種弱小的信仰,還不能讓石頭妖媲美擁有恐怖種族天賦的燭龍。
但神降訣的強大之處就在這里,能夠讓人和妖的力量彼此互相分享。
若說信仰之力,子柏風的身上可也不少。
而最近,子柏風還拿到了一個“文道之巔”的特殊成就,這加成可就更高了。
對子柏風來說,文道之巔讓他的文道殺伐威力倍增,而這種力量被分到了石頭妖的身上,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暴力的場面。
“轟轟轟轟!”連續不斷的打擊,讓祁隆妖尊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它如同沙包一般被打來打去,直到被子柏風拎在了手里。
“不要殺我!”祁隆妖尊僅存的意識就只剩下了拼命求饒。
但是子柏風卻兩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和腦袋,使勁一撕。
“呃……”祁隆妖尊拼命掙扎,他的身體在不斷變換,一會是人形,一會是龍形,一會又想要化成一團妖云逃跑,但子柏風的雙手好像是有一股魔力,將緊緊束縛住。
明明他的身軀如此巨大,卻就這樣被子柏風抓在手中,格外違和。
“咔嚓咔嚓咔嚓”連續不斷的爆響聲響起,就像是被從鞘中抽出來一般,祁隆的脊椎被從他的身體里抽了出來,斷裂的肋骨搖搖晃晃掛在脊椎之上,遍布龍鱗的身體軟軟地搭在一旁,尸體宛若小山一般巨大。
而那連著腦袋和脊椎的部位,在子柏風的手中,也化成了本體的大小。
渺小的人類,抓著那巨大無匹的脊椎,懸掛在空中,看起來詭異異常。
整個戰場,靜的好像是沒有一個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天空中。
“啪!”神降訣散去,包裹在子柏風身上的石頭盔甲化作了漫天的灰色風沙消失不見,子柏風站在空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都散去吧。”子柏風站在空中,默然半晌,道。
兩邊的軍隊,如同潮水一般退卻,不論是壓箱底的力量被子柏風屠殺掉的易解州,還是損失慘重的岸貴州,此時都不想再戰。
因為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人類。
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但至少這一刻,他們無需再戰。
“道友……”岸貴州的兩名修士彼此對望一眼,想要說什么,子柏風擺擺手,一揮手,將地上分成兩截的祁隆妖尊的尸體收起,消失不見。
岸貴州的兩人對望一眼,說不出是遺憾,還是其他的什么。
戰爭,并無勝利者。
“怎么可能!”當消息傳回了燭龍的耳中時,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隆死了?怎么死了?”
“目前詳細的消息還沒傳來,易解州的人對我們有抵觸心理,讓我們的消息收集有些不暢。”在他的座下,一名老者端立,這就是九嬰的首領。
“是誰?”燭龍的眼睛連連閃動,他的腦海之中不斷閃動著人影。
能夠殺死祁隆的人,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
北國的那些地仙們可以,但他們根本就無法離開自己的領地。
除了他們之外,似乎就只剩下仙界、魔域的人了。
突然,燭龍的心中閃過了一個人影,子柏風。
是的,子柏風,子柏風他本身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他麾下的人非常多,如果他付出一定代價的話,說不定能殺死祁隆。
但這個代價,絕對會非常沉重,并不是輕易能付出的。
燭龍對子柏風的判斷似乎沒有錯,但是他卻沒想到,最近子柏風的實力有一次飛躍。
一個小小的“大上科狀元”,給了子柏風“文道之巔”,也讓他的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除了子柏風之外,還有沒有人?
現在升仙術泛濫,正所謂蟻多咬死象,如果有幾十個修煉了升仙術的人圍攻祁隆,也能將其殺死。
但是,祁隆死或者活都無所謂,重點是他想要的東西,必須快點拿到。
“珍寶之國那邊怎么樣了?”燭龍問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疑似第四血脈的人,但還沒有經過驗證,不知道能否堪用。”九嬰首領道。
“必須加快進度了。”燭龍道,“以免夜長夢多!”
“是,我會命令九嬰的人加快速度。”九嬰首領道。
九嬰也是一種妖怪,夏俊國的情報機構以九嬰命名,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九嬰本就和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絲竹聲聲,一名戲子在上面咿咿呀呀唱些什么,子柏風卻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在皺眉沉思。
“吳兄,你就不要煩心了。”安公子旁邊扯住了子柏風的袖子,道。
子柏風無奈搖頭,雖然他和安公子年歲差不多,但兩個人卻是完全不同,安公子是那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人,他明明可以生活的無憂無慮,卻總是將自己弄得愁云慘霧的。
而子柏風,卻是有各種各樣的煩心事,總是層出不窮。
現在的天下亂象,讓他怎么能高興起來?
但現在,他所煩心的,卻是自己的沖動,當初他不該親自出手的,若是打草驚蛇了怎么辦?
“還是忍性不足,該忍的總是忍不住。”
漠北府的驛館并不大,夏俊國二百人的使節團,完全住不開,很多人都必須住在外面的客棧,但籌備一次像樣的晚宴,還是可以的。
此時庭院里正烤著一只羊,這是夏俊國的風味,庭院里也布置了一些夏俊國特有的飾物,顯得頗有異國情調。
那在臺上唱著的戲班,也是來自夏俊國,演出的是夏俊國的地方戲曲。
烤羊已經快要烤好了,廚師將一盤盤烤肉分給眾人。
“嘶”就聽到安公子突然將食指含入口中,不知道怎么著,安公子竟然切了手。
“抱歉,抱歉!”一名侍者慌忙過來,想要為安公子包扎,安公子微笑著擺擺手:“不礙事,是我不小心。”
那侍者連聲道歉,為安公子換上了一把新的餐刀。
席間無話,戲臺上咿咿呀呀唱著的戲實在是無趣,倒是桌上的美食不錯,還很對子柏風胃口。
子柏風本不打算來,不過實在是挨不過安公子的熱情,就隨著安公子一起來了。
一日之間,從激烈的戰斗,到無趣的晚宴,這中間的改變實在是太多,就算是子柏風,也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喝多了,就連子柏風都喝了幾杯,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安公子頻頻過來和子柏風喝酒,這一切都看在了對面的夏俊國主使馬躍安的眼中。
這個吳風,似乎和安公子過從甚密,而且來歷神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因為他的關系而產生什么變數才好。
他對副使路望征使了個眼色,瞥了一眼子柏風的方向,路望征心領神會,轉身對身邊的使者低聲說了幾句,那侍者立刻起身,走到了末座處,低聲說了幾句。
那末座上坐著的男人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在說明一切都包在自己身上。
那侍者離開之后,沒幾分鐘,末座上坐著的男人就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拿著杯子來到了子柏風的面前,啪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子柏風面前的桌子上。
子柏風抬頭看去,那是一名吊吊眼的中年人,黃皮寡瘦的,嘴角三兩撇胡須,看起來活像是一只老鼠。
“你就是吳風?”那吊吊眼中年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子柏風。
“怎么?”子柏風抬起頭,看了那人一眼。
“沒什么,就是想要和你喝兩杯。”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
“不好意思,我沒有和陌生人喝酒的習慣。”中年人冷笑,然后他不等子柏風同意,就坐了下來,將子柏風擠到了一遍,大大咧咧道:“年輕人,要知道進退,知道好歹,更要知道,什么樣的人惹得起,什么樣的人惹不起。”
他指著子柏風道:“我聽說你打算做金沙的生意?真以為每天施粥,就可以讓那些沙民土包子相信你了?真以為你能夠把沙金收上來,把沙金賣出去?”
子柏風的身后,肅立著一位沉默的金劍妖,此時他身形一動,卻被子柏風隱晦的制止了。
他剛剛還反思過,自己不夠能忍,現在他倒是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忍一下了。
更關鍵的是,他突然有些欣慰,因為他現在完全不覺得自己在生氣,被這樣一個小人物看扁了,并不會讓他覺得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
原來他并不是忍性不足,而是有不得不怒的時候。
如果面對祁隆那種該死的家伙都能夠忍住,那才是真正的壞了。
看地子柏風竟然還在想別的事,似乎注意力完全沒在他身上,那中年人頓時不爽了,道:“小子,我再跟你說話!”
“啊,抱歉,走神了。”子柏風笑瞇瞇道,“你哪位?”
“你在漠北府做生意,竟然不認識我?”那中年人好像是被冒犯了一般叫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我初來乍到,真不知道你哪位。”子柏風搖頭道。
“裝,還裝。”中年人冷笑,“我看你年輕,還想要提攜提攜你,既然你在我面前裝蒜,那就算了,日后我擠垮了你,可別哭著來找我求饒。”
“那還真需要你手下留情才對。”子柏風笑瞇瞇道,“還有,真不知道,你哪位?”
“我就是雷富商號的雷大富。”中年人挺起胸膛,一臉驕傲之色。
“抱歉,什么?”子柏風茫然。
“雷富商號,漠北府最大的商號,現在漠北府的十家商鋪里,倒有九家是我雷富商號的。”雷富驕傲地拍拍胸口,“我們雷富商號更是承擔了漠北府金沙收購和銷售的九層以上,你想要進入金沙行業,可沒問過我同沒同意。”
“那你同不同意?”子柏風還是一臉茫然,“不過……我為什么要問你同不同意?”
雷大富差點被氣吐血了,心想你這家伙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好,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嘿嘿……有句話說得好,商場如戰場,那咱們就明刀明槍的比比看了,看需不需要經過我同意!”雷大富站起來,拍拍屁股,大搖大擺走了。
“吳兄,雷大富找你干什么?”看到雷大富走了,安公子好奇地湊過來。
“我也不知道……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子柏風也有些茫然,這家伙來找自己干什么?
“如何?”雷大富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沒多久,就有一名侍者上前來問道。
“那小子是個蠢貨。”雷大富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侍者點點頭,轉身去了。
雷大富卻是怒瞪著子柏風這邊,雖然他說子柏風是個蠢貨,但他卻被子柏風這個蠢貨氣得不得了,身體都在發顫的感覺。
終于,到了夜深時,賓主盡歡,除了雷大富氣哼哼的,不時地咒罵著什么不識抬舉之外,其他人都很是高興。
子柏風也喝了挺多,安公子東倒西歪,在兩名隨從的攙扶下走過來,大著舌頭對子柏風道:“吳兄,我們一起回去。”
“也好。”子柏風本就是和他同車來的,此時自然也和他同車走。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驛館,上了車。
夏俊國主使馬躍安送他們出門,還牽著安公子的手,又客氣了一番。
等到兩人上了車,一名侍者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低聲道:“大人,已經驗明,這安公子確實是最后一族的血脈擁有者。”
馬躍安微微點頭,和路望征對望了一眼。
夏長青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目光閃爍。
“哈哈,今天晚上真開心……好久沒這么……嗝……”安公子攀著子柏風的肩膀,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酒氣噴了出來。
“安兄,你醉了。”子柏風微微皺眉。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醉了么?”安公子道。
他剛才明明看到子柏風也醉醺醺的。
子柏風微微搖頭,先不說他天生海量,就算不是海量,以他現在的修為,真的是想醉就醉,不想醉就不醉。
“來,我車上還有一壺好酒,我們再喝……再……喝三杯!”安公子非要拉著子柏風再喝幾杯。
一會更新,修改 “雷富商號,漠北府最大的商號,現在漠北府的十家商鋪里,倒有九家是我雷富商號的。”雷富驕傲地拍拍胸口,“我們雷富商號更是承擔了漠北府金沙收購和銷售的九層以上,你想要進入金沙行業,可沒問過我同沒同意。”
“那你同不同意?”子柏風還是一臉茫然,“不過……我為什么要問你同不同意?”
雷大富差點被氣吐血了,心想你這家伙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好,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嘿嘿……有句話說得好,商場如戰場,那咱們就明刀明槍的比比看了,看需不需要經過我同意!”雷大富站起來,拍拍屁股,大搖大擺走了。
“吳兄,雷大富找你干什么?”看到雷大富走了,安公子好奇地湊過來。
“我也不知道……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子柏風也有些茫然,這家伙來找自己干什么?
“如何?”雷大富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沒多久,就有一名侍者上前來問道。
“那小子是個蠢貨。”雷大富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侍者點點頭,轉身去了。
雷大富卻是怒瞪著子柏風這邊,雖然他說子柏風是個蠢貨,但他卻被子柏風這個蠢貨氣得不得了,身體都在發顫的感覺。
終于,到了夜深時,賓主盡歡,除了雷大富氣哼哼的,不時地咒罵著什么不識抬舉之外,其他人都很是高興。
子柏風也喝了挺多,安公子東倒西歪,在兩名隨從的攙扶下走過來,大著舌頭對子柏風道:“吳兄,我們一起回去。”
“也好。”子柏風本就是和他同車來的,此時自然也和他同車走。
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驛館,上了車。
夏俊國主使馬躍安送他們出門,還牽著安公子的手,又客氣了一番。
等到兩人上了車,一名侍者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低聲道:“大人,已經驗明,這安公子確實是最后一族的血脈擁有者。”
馬躍安微微點頭,和路望征對望了一眼。
夏長青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目光閃爍。
“哈哈,今天晚上真開心……好久沒這么……嗝……”安公子攀著子柏風的肩膀,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一股酒氣噴了出來。
“安兄,你醉了。”子柏風微微皺眉。
“你還說我,你不是也醉了么?”安公子道。
他剛才明明看到子柏風也醉醺醺的。
子柏風微微搖頭,先不說他天生海量,就算不是海量,以他現在的修為,真的是想醉就醉,不想醉就不醉。
“來,我車上還有一壺好酒,我們再喝……再……喝三杯!”安公子非要拉著子柏風再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