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吳兄你是來找我父親的?”安公子拉著子柏風,轉身就走,道:“我父親就在書房,我們一起過去。”
子柏風回頭看看另一方,按照常理來說,夏俊國的使者來府衙,應該是去找樊罰罰,兩個人各自占據府衙一角,彼此離得很遠,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勢。
子柏風若是想要從夏俊國使者口中得到什么消息,就必須去樊罰罰那邊。
但是他又掙不脫安公子,只能被他拉著去了安大人那邊。他心中無奈,這安公子年歲比自己還大,性格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讓人無語。
走了沒幾步,卻看到樊罰罰帶著一大群人,前呼后擁地從對面走了過來,安公子臉一扭,嘴一撇,哼了一聲,理都不理,就拽著子柏風拐進了安大人辦公的院落。
誰想到,這一進去,子柏風卻發現,剛才那兩名夏俊國的人,竟然不是去了樊罰罰那里,而是來到了這邊。
子柏風走進院子里時,正看到夏俊國的主使從安大人的房里走出來,安大人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子柏風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當初第一次見到樊罰罰時,他對樊罰罰身為樊姓的族長反而吃里扒外而感覺奇怪,此時他卻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真相了。
原來安大人才是真正和夏俊國勾結的一個?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太盲目地去判斷一個人啊。
子柏風不動聲色,捏了捏手中的“法則之網”,又瞇起眼睛看向了那夏俊國的大使。
然后他心中猛然一驚。
他發現這兩名夏俊國使者的身上,都附著著一種特殊的力量,似乎是燭龍在注視著他們。
之前子柏風以為這是夾雜著妖氣的升仙術,此時才發現,這不只是升仙術,同時也是燭龍留下的觸手。
燭龍視子柏風為極大的對手,子柏風曾經在燭龍的面前展現出過收服人的力量,雖然燭龍不一定知道子柏風是通過什么方式實現的,但子柏風自己清楚,他的卡牌是將對方收入另外一個空間,再釋放出來,這個過程中,燭龍肯定會發現。
不知道燭龍怎么做到的,但燭龍確實是找到了子柏風的缺點。
若是想要收服這倆人,畢然會打草驚蛇。
子柏風權衡利弊,終于決定還是忍一時之沖動,畢竟燭龍這家伙神出鬼沒,實在是太難抓到他了。
“吳風來了!”安大人似乎也有什么心思,看到子柏風,神色有些不太正常,對子柏風道:“今天有什么事?”
子柏風目光閃動,隨即笑道:“只是想要和安大人匯報一下我的想法,若是安大人比較忙的話,我再另外尋時間。”
“不,我當然有時間。”
“既然這樣,那我就和安大人談談收購沙金的事,我想要組織一個商隊,大量收取沙金,不過我聽說收取沙金需要得到許可……”
子柏風和安大人談了起來。
這倒不是子柏風信口開河,現在幾個宗派都已經來到了漠北府,探幽宗幫子柏風尋找珍寶之國,拾緣宗正在重建秩序,而子柏風當然要幫游商宗找點事干。
當然,沙金只是借口,現在漠北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沙金而已,不過子柏風相信,游商宗總能在這里找到商機的。
如果說施粥是收買漠北府的百姓,那么收購沙金,就是賄賂沙漠中的沙民,拉近和他們的關系。
這些沙民現在都變成了沙盜,但是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沙盜只能造成價值的轉移,而不能創造價值,就算是大家你搶我,我搶你,最后能夠使用的東西還只是那么多。
一個地方不可能完全自給自足,總需要和外界交流的。
當然,這些子柏風都不能出現,都是拾緣宗、游商宗等人以其他身份出現,子柏風只在后面出謀劃策。
但日子久了,很可能還是會打草驚蛇,子柏風不能因為一個珍寶之國就不管百姓死活,這是他的封地,他的世界。
子柏風和安大人交流了小半個時辰,基本上商量出了一個章程,這期間他一直在觀察安大人的反應,發現安大人絲毫不露破綻,這讓他有些疑惑。
難道這位安大人,城府如此之深?又或者,其中另有隱情?
子柏風離開府衙,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蹦蹦跳跳走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大聲道:“老爺,我想死你了,么么噠!”
安公子送子柏風出來,看到這白衣女子,頓時曖昧一笑,對子柏風使了個眼色,笑嘻嘻走掉了。
“兔兒,你來得正好。”子柏風卻是驚喜,道:“我且問你,現在這么個情況……”
子柏風將那兩名夏俊國特使的狀況說了出來,問兔兒道,“你可能誘惑他們,說出實情,卻不打草驚蛇?”
“老爺,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一定辦到!”兔兒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道:“魅惑可不只是法術,您放心吧,給我兩天時間,我定然幫您將您想要的消息掏出來。”
子柏風想想,自己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雖然兔兒有些不靠譜,但子柏風吩咐她的事,她都沒辦砸過。
“兩天時間……好,兔兒,就交給你了!”
“老爺您就放心等著好消息吧。”兔兒問明了方向,蹦蹦跳跳走了。
“啊……對了,還沒問兔兒這家伙怎么又回來了呢。”子柏風突然想起來這點,可兔兒已經走遠了。
子柏風又和薛從山聯系了一下,薛從山等人已經找到了第二處綠洲,不過這第二處綠洲已經完全變成了沙盜的大本營,薛從山等人沒有露面,只是解毒之后,就已經去尋找第三處綠洲了。
大漠浩瀚數萬里,探幽宗的人以雙腳為舟,行遍大漠,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薛從山又傳來消息,說已經找到了下毒的人的蹤跡,子柏風吩咐他們不要打草驚蛇,暫時只是監視,不要抓捕。
到了第二天中午,子柏風突然收到了傳信,丹木叔求援!
子柏風顧不得其他,伸手在眉心,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是嚇了一跳,慌忙吩咐眾人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自己急急忙忙趕往蒙城。
“倆小家伙呢?”有了妖典之后,子柏風對“寄劍林的喧囂”的依賴性就低了很多,直接出現在了刀劉村,刀劉村的劉大錘正滿臉焦急地團團轉,子柏風一把抓住他,問道。
“大人,您可來了!”看到子柏風,劉大錘可算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子柏風,拽著子柏風進了屋。
兩個小家伙躺在床上,不能說躺,他們的身體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了,不住在鐵胎和人形之間變來變去,變成人形的時候,能看到他們嘴角滿是水泡,滿口胡話。
兩名婦女不斷拿水幫他們降溫,卻完全無效,一道綠色的光芒包裹住他們,這是丹木叔在鎮壓他們的體溫。
“怎么回事?”子柏風大驚,他一眼看過去,這倆小家伙的狀態非常不穩定。
“哥,你可來了。”小盤也在這里,他一臉凝重道:“哥,鐵娃銅妞兩個人的世界正在吸收他們的力量,現在是丹木叔用靈力撐著,不過丹木叔的靈力屬性不對,事倍功半,我的靈力雖然和他們算是接近,但是我的靈力實在是太少了,撐不住……”
“我來。”子柏風挽起袖子,默默運轉養妖訣,澎湃的力量涌入到兩個人的體內。
但是養妖訣的力量剛剛涌入,子柏風就覺得不對,兩個人簡直就像是無底洞一般,子柏風的養妖訣的靈力本來是質量非常高的靈力,但進入之后,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過,子柏風也借著養妖訣的靈力,探查這兩個人的狀況,正如小盤所說,兩個人的世界正在吸收他們的力量,嚴格來說,兩個人所共同擁有的那個純金屬的世界,此時“醒了過來”,這個世界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是從這個世界上隔絕出來的一塊。
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有自己的法則,接近完整的世界。子柏風又和薛從山聯系了一下,薛從山等人已經找到了第二處綠洲,不過這第二處綠洲已經完全變成了沙盜的大本營,薛從山等人沒有露面,只是解毒之后,就已經去尋找第三處綠洲了。
大漠浩瀚數萬里,探幽宗的人以雙腳為舟,行遍大漠,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薛從山又傳來消息,說已經找到了下毒的人的蹤跡,子柏風吩咐他們不要打草驚蛇,暫時只是監視,不要抓捕。
到了第二天中午,子柏風突然收到了傳信,丹木叔求援!
子柏風顧不得其他,伸手在眉心,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是嚇了一跳,慌忙吩咐眾人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自己急急忙忙趕往蒙城。
“倆小家伙呢?”有了妖典之后,子柏風對“寄劍林的喧囂”的依賴性就低了很多,直接出現在了刀劉村,刀劉村的劉大錘正滿臉焦急地團團轉,子柏風一把抓住他,問道。
“大人,您可來了!”看到子柏風,劉大錘可算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子柏風,拽著子柏風進了屋。
兩個小家伙躺在床上,不能說躺,他們的身體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了,不住在鐵胎和人形之間變來變去,變成人形的時候,能看到他們嘴角滿是水泡,滿口胡話。
兩名婦女不斷拿水幫他們降溫,卻完全無效,一道綠色的光芒包裹住他們,這是丹木叔在鎮壓他們的體溫。
“怎么回事?”子柏風大驚,他一眼看過去,這倆小家伙的狀態非常不穩定。
“哥,你可來了。”小盤也在這里,他一臉凝重道:“哥,鐵娃銅妞兩個人的世界正在吸收他們的力量,現在是丹木叔用靈力撐著,不過丹木叔的靈力屬性不對,事倍功半,我的靈力雖然和他們算是接近,但是我的靈力實在是太少了,撐不住……”
“我來。”子柏風挽起袖子,默默運轉養妖訣,澎湃的力量涌入到兩個人的體內。
但是養妖訣的力量剛剛涌入,子柏風就覺得不對,兩個人簡直就像是無底洞一般,子柏風的養妖訣的靈力本來是質量非常高的靈力,但進入之后,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過,子柏風也借著養妖訣的靈力,探查這兩個人的狀況,正如小盤所說,兩個人的世界正在吸收他們的力量,嚴格來說,兩個人所共同擁有的那個純金屬的世界,此時“醒了過來”,這個世界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是從這個世界上隔絕出來的一塊。
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有自己的法則,接近完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