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子柏風就把船買來了。.
那是一條長兩丈的滿蓬船,船身已經頗為破舊了,就連船篷都漏風了,不過子柏風還是滿臉的得意,志得意滿地站在船頭。
踏雪站在他的身后,緊緊靠在子柏風的身邊,腦袋貼著子柏風的胸口,似乎有些害怕,又忍不住想要看,子柏風幫它捂著眼睛,它沒事就從手后面瞄一眼,再縮回去。
而在后面,就是柱子和他的獨輪車。
柱子坐在后方搖櫓的位置,本來他是被子柏風拉來搖櫓,或者說,假裝搖櫓的,因為子柏風本打算直接用自己的靈力配合養妖訣,讓小船自己搖櫓,拿柱子當擋箭牌——反正這家伙也早就下水了。
但現在已經完全用不上了。
在小船的前方船舷上,系著兩條繩子,繩子此時被繃得緊緊的,有什么東西正拉著小船疾行。
船行極快,遠遠就看到一道烏光帶著白色的水線破浪而來。
子堅和二黑正在丈量磨坊前面的土地,看看到底要怎么建這個碼頭,就聽到有人叫他們。
“爹,二黑,我回來了!我把船買回來了!”
他們一抬頭,就呆住了。
子柏風站在船頭,哈哈大笑著,別提多囂張了,等快到跟前時,子柏風叫了一聲停,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水中兩條比成人還長的錦鯉從水中躍起,在空中劃出了兩道金紅色的弧線,然后啪一聲落入水中,濺起了漫天的水花。
“哈哈哈哈!”子柏風大笑著,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被濺得全是水,他從船舷上蹲下身去,伸手拍了拍兩只錦鯉的腦袋,從它們脖子上取下了繩子。
兩只錦鯉親了親子柏風的手掌,繞著小船轉了一圈,就沉到水下,不見蹤影了。
柱子搖了兩下櫓,讓船靠岸一些,然后從小船上跳入水中,拉著船上了岸,把小船前方的繩子固定在了岸邊的一顆小樹上,又伸手把子柏風扶了下來。
現在柱子對子柏風是完全服氣了,這好感度爆棚的啊,都快滴出墨水來了。
“啊啊!”踏雪叫著,死活不愿意下水,子柏風生拉硬拽,才把它也拽下來,柱子又淌水回去把自己的獨輪車也搬了下來。
子柏風他們剛剛在濛河中行駛了一會兒,就遇到了這對錦鯉,這對錦鯉對子柏風極為親切,其實子柏風也曾經見過它們——青石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個溪水沖刷出來的深潭,這兩只錦鯉就經常朔溪而上,沉在深潭里聽講,若是哪天子柏風不講課,它們就到濛河里面撒歡,今天恰好遇到了子柏風,那還有的說?直接被子柏風抓了壯丁,成了拉船的魚駕。
這兩條大魚本身力氣就極大,又得了子柏風的養妖訣滋潤,已經是幾近成妖的存在,游泳的速度極快,子柏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有了輛快艇。
“爹,你猜我們從蒙城到了這里,才花了多長時間?”子柏風哈哈大笑,水路本就比陸路距離短,而兩條魚的游泳速度超乎想象,也難怪子柏風得意忘形。
“多長時間?一個時辰?”子堅呆呆看著現在還沒平復下來的河水,被小舟劈開的水浪如同深深的傷痕。
“不到一刻鐘!”子柏風哈哈大笑,兩條魚撒起歡來,小船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真有一種前世摩托艇的感覺。
當然,從此地到蒙城,水路只有三十多里地,不到二十公里,這時速還是遠遠比不上前世的快艇,的即便是如此,也已經非常快了。
子柏風看到老爹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了,更是開心。
“那兩條魚……”子堅最擔心的是這個。
“唔,路上遇到的。”子柏風攤手。
這些日子下來,他越來越不怎么在乎了,只要養妖訣的事情不傳播出去,其他的離譜點真沒什么。其實就算是養妖訣傳出去,又能怎么樣?這養妖訣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本能,不懂得如何修煉,也不知道如何提升,想要教給別人也沒辦法。
先生給他的那本神仙傳子柏風已經看完了,里面所講的故事不知道真假。但是一個故事能夠流行,基本上是要符合世人的審美觀的,所以說,至少是人們符合書里面所描繪的世界觀,對奇人異士的態度是敬畏而且羨慕的。而且能夠御使百獸什么的沒什么奇怪的,是個奇人就會。
子柏風買來的這條小船實在是很破,是子柏風找了關系,從蒙城某機構白菜價買來的淘汰貨。子堅到底不忍心自家兒子受委屈,把小船拉回去,重新修補、加固、油漆了一遍,小船頓時煥然一新,柱子又專門做了幾條皮質的韁繩,子柏風的這座駕頓時變得格調超高。
子柏風的小船終于解決了子柏風從下燕村到蒙城的交通問題,一下子就把蒙城納入了自己的半小時生活圈,若是早上心情好了,去蒙城買幾個包子回來當早餐,回到家包子都是熱的,好不瀟灑快意。有時候小石頭想要去蒙城玩耍,子柏風便早上把他送去,晚上再把他接回來,順道給府君、先生捎帶一點山珍野味,再順手拿點糕點佳釀,日子過得優哉優哉的。
有一天,柱子他們回來,子柏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