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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一片血色。
閃動著耀眼金光的金蛟剪,夾在一根枯爪之上,不過僅僅只是夾斷了一半,竟然卡在了枯爪上頭。
天空,被一尊灰色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起來,巨大無匹的身形在云層之中時隱時現,即使眼力極好的修行者,也隱約能夠看出一個類似于昆蟲的輪廓來,這是一尊強橫的真身,龐大的身軀和無邊的威壓告訴所有人,出現的是真身,但是這尊真身的主人修為已經完全過了真身,到達了虛境道人的境界,否則,不可能將這一方世界的規則完全修改掉,也不可能擋的住鐵鈞的金蛟剪。
“小子,死”
暴怒的吼聲雷鳴般的在耳邊響起,震的鐵鈞腦中嗡嗡直叫,被夾斷了一半的枯抓竟然握成了拳頭,帶著金蛟剪對著鐵鈞砸了過來。
“回來”
心中微念,金蛟剪化為一道金光,被鐵鈞收回,面對即將轟中自己面部的枯拳,他的眉心綻出一道白光,罩在了那只枯拳之上。
枯拳被白光一照,度頓時就變的慢了起來,甚至還停了下來,就如中了定身法一般。
與此同時,一方大印閃動著耀眼無比的金光出現在灰影的上空,這一方大印籠罩數百里方圓,對著那尊真身,便狠狠的砸了下來。
龐大的真身被這么一砸,直接從空中被到了地面上,大城震動起來,巨響之聲傳遞到了萬里之外。
朱一戒現出身形來,手中的九齒釘耙狠狠的朝著這一尊真身的腦門子鑿了過去。
“不愧是道人啊,現在都沒有死”
九齒釘耙重重的鑿在真身的腦門上,濺起一堆的火星,龐大的真身怒吼一聲,猛烈的咆哮了起來,大量粘稠的液體從真身上噴射出來,散著極腥臭的味道,所濺之處,激起一陣陣的白煙,白煙過處,連空間都被腐朽出一個個的大小不一的蟲洞,透過這些蟲洞虛空風暴席卷而至,將空間一片片的撕裂。
一片片如刀片般的空間碎片撲面而來,夾著陣陣的惡臭。
“罪人,你們這些罪人,接受處罰吧”
龐大的真身之中出了有如吟唱一般的詛咒聲。
“不知死活的東西。”
聽到這種古怪的吟唱聲,朱一戒的面色頓時一寒,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討厭的東西,手中的釘耙輪成了一圈,頗有些水潑不進的駕工,狠狠的將這些碎片擋在了外頭,同時,在他的控制之下,番天印再一次砸中了這具真身,這一次,真身終于出了一聲悲鳴,在番天印金光的籠罩之下,甚至連動都難以動彈一下。
“師弟,快”不過,以番天印鎮壓一尊道人的真身,朱一戒也十分的費力,面色漲的通紅,大聲的叫了起來,“這廝可是一個資深的道人,我支持不了多久。”
鐵鈞呲著牙,咧著嘴,渾身的骨骼也只余下了左手小臂一截還算是完整的,他就是用著這一截完整的手臂將上半身撐了起來,笑道,“不要多久,這家伙死定了。”
一道黑光自他的眉心射出,在空中化成一條樣式古樸的十八節竹鞭,對著那真身的腦袋就落了下去。
連續挨了番天印兩次重擊都沒有破碎的腦袋在這一鞭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鞭子打在上頭就如一塊板磚砸到雞蛋上一般,什么紅的白的綠的濺了一地。
不僅僅如此,這一鞭下去之后,一股無形的力量自竹鞭上生成,連接遙遠而古老的虛空之中,與此同時,一根極細的黑色枝條從鐵鈞的眉心之中伸了出去,穿破了空間,伸展至無盡的虛空之中,一聲極為凄厲怕悲鳴從遙遠的虛空之中傳來。
黑色的枝條猛的閃了一下,隨后徹底的崩成了粉末,而看上去萎靡不振的鐵鈞眼中卻是一亮。
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骨骼連接起爆起,幾乎已經變成破布袋的身體重新恢復了正常,甚至,一股龐大無比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幾乎要破體而出,靈葫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懸在他的頭頂,生生的將這一股氣息鎮壓了下去,全部壓到了丹田之中。
“爽,真是爽啊,師兄,我是不是要回去閉個關,消化一下?”
“消化個屁,以你的實力,要消化一個道人寄托于虛空的元靈,至少要一千年的時間,一千年,連黃花菜都涼了朱一戒的眼中冒著賊光,滿臉妒意的看著鐵鈞,“氣運,氣運,卻氣運,怎么好事兒全都輪到你的身上了 “師兄您這話說的就違心了,不是您叫我能用就用的嗎,氣運太多了也是壓力不是。”鐵鈞呵呵的笑著,感受著身上急增長的巫力,大量的巫力如潮水一般的從丹田之中涌入,很快便將他的修為推到了真人的最巔身的境界,竟然還沒有停下來,還在不停的增長,仿佛立刻就要捅破那一層膜,將修為提升到虛相真君之境一般。
在他的身后,一尊高達萬丈的赤蝎虛影隱現,一旦這具虛影完全的穩固起來,他鐵鈞便會成就真君之位。
可惜,他還是不敢,利用靈葫空間的力量將體內澎湃的巫力強行壓了下去,身后的赤蝎虛影漸漸的淡去。
“一個解決了。”
“是啊,一個解決了,可惜只是一個道人,要是道君的話,你就賺大了。”
“屁咧,要是道君的話,現在死的可就是我了。”鐵鈞撇了撇嘴,看了看已經破敗不堪的戰場,拍拍屁股道,“走吧,省得別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也不知道大師兄那邊怎么樣了。”
“大師兄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需要你擔心嗎?”
“那倒是,呵呵……”
這是六域蒼穹對萬毒域入侵的第六個月,萬毒域銀樹城外,鐵鈞與朱一戒在經過了兩個月的準備之后,誘殺莫城太上長老,莫旁道人,這也是兩人第一次擊殺道人級別的大能。
而在隨后回到廣潤城鶴翼大營之后,看到了同樣春風滿面的孫履真,這廝也在不久之前于掉了一名道人,同時迫使一名來襲的道君退出了大營。
半年的時候,兩域的爭戰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荼,在北虎城千余萬毒域城主大會之后,萬毒域各城邦完全聯合了起來,誓言抵抗六域蒼穹的入侵,他們在鶴翼軍的攻擊的前線陣地上建立起了一條防線,共同防御鶴翼軍,面對這一條集中了萬毒域最強力量的防線,鶴翼軍的天兵天將也是一籌莫展,攻擊的進度慢了下來,而另外一方面,因為擊殺鐵鈞的任務出現,萬毒域大量的高手潛入了被同化的區域,對鐵鈞展開了大規模的刺殺。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刺殺鐵鈞的危險性,不過鐵鈞的修為擺在那里,實在是太誘人了,元神真人境界,還是剛剛突破不久,只要擊殺了他就能夠得到大能的傳承,這樣的好事兒,誰也不想放過,特別是那些困在真身天王之境許多的修行者,將這一次的任務看成了惟一的機會,動起手來肆無忌憚之極。
不過鶴翼軍也不是傻瓜,特別是孫履真朱一戒這...
樣知道鐵鈞重要性的強者對鐵鈞的保護極為嚴密,這些真身天王根本就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現了,在損失了十余名真君,三名真身天王之后,萬毒域的強者這才意識到鐵鈞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刺殺的掉了,想要刺殺鐵鈞就得先把他身邊的兩名強者牽制住,而孫履真和朱一戒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特別是孫履真本身就有虛境道人的修為,手中一根伸縮自如的如意金箍棒指哪打哪兒,威力無窮,便是一些靈寶級別的神兵法寶碰了上去,也是幾聲脆響之后便被砸成了粉碎,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要將孫履真牽制住,至少需要一名道君出手,想擊敗他,至少還要加上一個道人,這是萬毒域一方的估算,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結果表示他們的估算出了錯誤,一尊道君和一尊道人聯手,竟然還無法從孫履真的手中討到便宜,甚至大敗虧輸,道人徹底的死在了鶴翼軍中,成為了孫履真的戰利品,道君也受到了重創,不得不退出鶴翼軍。
而另外一方面,暗中出手,刺殺鐵鈞的那一尊道人竟然在鐵鈞與朱一戒聯手之下被活活打死了,也就是說,這一次的行動萬毒域隕落了兩名道人,竟然沒有取得一丁點的成果,這個結果讓萬毒域一方吐血不已。
特別是萬毒域三大城邦之中的莫城,更是欲哭無淚,莫城太上長老莫旁,為莫城鎮壓了二十余萬年氣運的一尊道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隕落在了銀樹城外。
“小子,這一次收獲不小吧。”孫履真鐵鈞兩人,面上終于露出了輕松之色,“我本來還有些著急呢,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
“呵呵,可真是夠險的啊,我還是太小看道人的實力了。”朱一戒苦笑道,“我本以為有了番天印,便可以與道人一較長短了,現在看來,還是太過自大了,若非有師弟在一旁牽制的話,今天的結局恐怕就有點難看了。”
“談不上難看,對上道人,以師弟的實力,全身而退也不是難事。”說到這里,他看了看鐵鈞道,“不過這一次,那個謝白的謀劃還是不錯的,經此一役,萬毒域的道君道人們再出手之間,恐怕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鐵鈞冒險搞了這么一出,就是為了讓萬毒域的大能們忌憚他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再沒有滅殺幾個實實在的大能更能威懾人心的事情了,雖然他們這一次也冒了大險,但好在是有驚無險。
“混帳,混帳,該死的,該死的,到底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莫祖會隕落,為什么,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北虎城中,莫城城主莫絕的聲音如雷霆般的在城池上空回蕩,能夠成為三大城邦的城主,他本身也有著真身天王的實力,一旦失態怒起來,威勢極其駭人。
此時的北虎城中,除了三大城邦之外,也僅有十余名與三大城邦的關系緊密的城主留下來,這些城主基本上都是三大城邦的附庸,實力在萬毒域之中也值得稱道,一水的真身天王,但即使是修為相同,在莫絕的怒吼聲中,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吭聲,惟有單城的城主單直和北虎城城主查溯的面色不變,但是身上的氣息也十分的森嚴冷漠,這一次的失敗對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們連幸災樂禍的心思都沒有了。
道人,虛境道人,將元靈寄托于虛空的虛境道人竟然都能夠隕落,再沒有比這個更有威懾力的結果了,這個結果直接震懾了萬毒域一眾大能,特別是那些虛境道人,之前他們仗著元靈已經寄托虛空,幾乎等同于不死不滅的存在,對鐵鈞等人還有一些輕視之色,但是這一次,鐵鈞用血淋淋的事實直接打臉,把他們所有的驕傲與自信全都打滅了。
莫旁怎么死的,他們不知道,因為莫旁為了萬無一失,直接利用自己的力量封鎖了銀樹城,直到死的那一刻,銀樹城周圍的空間規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可惜,即使控制了空間法則,操縱著強橫的法則之力,莫旁還是死的,而且死的莫名其妙,死因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倒是另外一位道人的死因搞清楚了,因為和他一直的道君逃回來了。
那位使者志海道人是被人用一根靈寶級別的棍棒活活打死的,天可憐見,一個道人啊,虛境道人,大能級的存在啊,都將元靈寄托虛空了,竟然被棒子給打死了,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為什么那根棒子在將真身打爆的同時還將寄托在虛空中的元靈給打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每一個到達虛境的大能的元靈寄托之所都是他們最大的秘密,即使再親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即使真身被打爆,一身的修為被打成粉末,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萬毒域經歷的無數次爭斗都表明,虛境大能是不會死的。
但是這一次,六域蒼穹的侵略者給出了不同的答案,虛境大能也是會死的,死法也可能和別人一樣,都可以被直接打滅。
在沒有搞清楚事實之前,想來那些道君和道人都不會輕易出動了。
這也正是鐵鈞想要達到的目的。
萬毒域的人不會想到六域蒼穹有打神鞭這樣的靈寶,這玩意只要是入劫者,一打就死,而且打死之后,還會根據劫氣直接找到元靈之所在,這玩意兒只要打實了,天君之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不要說是道人了,便是道君也能打死,萬毒域更想不到,為了做到這一點,鐵鈞等人可是藥費了極大的時間來設計這件事情。
在一開始意識到自己將會成為別人目標的時候,鐵鈞便沒有想過要躲避,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躲避不了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但主動出擊也需要技巧的,在這樣的世界里,貿然出擊,死了是不會有人負責的。
所以他便讓謝白來制訂一個誘敵深入的計劃,謝白也不愧是稷下學宮的學子,玩陰謀搞手段是一流的,再加上旁邊有麻子山這么一個缺德的家伙在摻和,僅僅三天的時間便拿出了一個計劃來。
先是讓前線的鶴翼軍表現出急功近利的意思,在萬毒域的面前表現出軍隊的急躁和浮躁,再打幾個敗仗,給萬毒域以信心,幾個敗仗一吃,鐵鈞便急匆匆的離開重兵守護的鶴翼軍大營,來到前線督促大軍,這就給了萬毒域可趁之機。
當然這些還是不夠的。
萬毒域的傻子不多,在鐵鈞離開大營之后,謝白暗在中被同化的地域散布消息,編出了無數的故事,這無數的故事只說明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鐵鈞其實與他的兩位師兄不和,他的兩位師兄非常眼饞鐵鈞掌劫候選的位置,作夢都想取而代之,第二件是孫履真和朱一戒的實力并不如傳說中一般的強橫,他們的名氣其實都是依靠他們的長輩而來的 事情是這么個事情,意思也就是這么個意思,這兩則消息通過謝白的妙手經營之下,變的鐵證如山,又通過了同化區內部的萬毒域探子傳遞了出去,終于讓萬毒域的大能們下定決心在銀樹城阻擊鐵鈞,然后,全軍覆沒。
鐵鈞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不過他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因為申公豹那邊的進度遠遠的出了他的想象。
這廝占據了鎖鏈堡,利用鎖鏈堡...
地區脆弱的空間法則,建立了一個大型的傳送陣法,這個傳送陣法并不比鐵鈞在廣潤城建立的小,陣法建立以后,海量的天兵天將涌入,如蝗蟲一般大殺四方,在萬毒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便占據了近百座城邦,申公豹分了三路大軍,分別由雷部正神聞仲,火部正神羅宣,斗部正神金靈圣母為尊,要說實力,最強的當數金靈圣母,她是截教二代弟子,通天道祖座下嫡傳弟子,早在封神時期修為便越了道君,成就了天君業位,還是聞仲的師尊,可是這一位在封神之時隕落,只余下一縷元靈,又不愿意用天庭的神軀,反而選擇轉世重修,現如今真身在碧游宮閉關呢,天庭的這一尊只是她的神軀分身而已,修為僅僅只是真身天王的水準,事實上不僅僅是她,她的弟子聞仲也是這么一個情況,沒來由的憑什么用真身為天庭出力,用分身占一個位置也就得了,算是給你天庭一點薄面了。
這么一來,三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竟然是羅宣,這廝雖然也是真身天王,但是他的神軀凝煉了二萬余年,早已經到了真身天王的巔峰之境,這一次這么積極,也是為了自身打算,他可想著在萬毒域之中立下大功,助自己突破到虛境道人之境,所以一路之上,他打的最為爆烈,一言不合,便是天火焚城,百余城邦竟有一半是他打下來的。
然而,打仗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不僅讓萬毒域感到恐懼,便是鐵鈞也感到無語,申公豹這廝竟然跑到被鐵鈞同化的區域之中盜取了一粒變異的世界樹種子種在了鎖鏈堡中,同化了鎖鏈堡,而三位正神又通過同化的鎖鏈堡,取得了萬毒域火部與雷部的一部分控制權,這下子萬毒域坐蠟了。
萬毒域本身就是一個極小的世界,由無數的城邦控制,再加上祖神沉睡,并沒有六域蒼穹中天庭這樣的機構,天庭現在在六域蒼穹中的威信雖然不怎么樣,可是畢竟名義上是主宰,擁有著極大的權柄,什么行云布雨之權、天劫之權,這些權力掌握在天庭手中,使得天庭對于六域蒼穹的中下層生靈,無論是修行者還是普通的生靈存在著絕對的控制權,掌握了這些權力法則,也就相當于代替天道行使責任了。
萬毒域則不同,萬毒域在這方面是空白的,祖神和虛境的大能之下,便是三大城邦,三大城邦在萬毒域中雄霸無數年,但是卻從來沒有統一過萬毒域,也從來沒有取得過天庭類似的權柄,在虛境大能和三大城邦之間形成了一個斷層,三大城邦沒有能夠掌握這些權柄,而虛境的大能們或是忙于修煉,或是因為別的原因,并不重視這些權柄,所以萬毒域天道法則一直都在按照一種原始的方式在運行著,幾乎是不設防的,這就讓申公豹等人瞅到了空子,這廝從天皇大帝那里借來了皇天玉璽,又利用變異的世界樹種子,再加上聞仲與羅宣兩人久為正神,對這兩種天道法則極為熟悉,成功的蒙蔽了萬毒域的天道,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將一部分權柄竊取到了手中,萬毒域的天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若是萬毒域的三位祖神全部蘇醒,這就是一個笑話,即使權柄被竊取了也能夠在最生的時間內奪回來,可惜的是,萬毒三祖全都沉睡著,只有毒祖蘇醒了一部分的元靈,這一部分的元靈對天道掌握的并不全面,所以根本無法及時的將權柄奪回來,這樣一來,事實便大條了,憑著強橫的實力和手中掌握著的天道權柄,申公豹的三路大軍勢如破竹,面對的城邦幾乎都沒有還手之力,打的比鐵鈞要順利的多了。
當鐵鈞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無奈的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落后了。
“事實上現在我們還是處于劣勢之中。”鎖鏈堡中,申公豹斜靠在一張大椅之上,手中把玩著透明的水晶琥珀杯,“世界樹,變異的世界樹,這是鐵鈞最大的優勢,掌握了世界樹就掌握了一切,更何況鐵鈞的世界樹還同化了毒龍樹,就算他現在什么都不做,讓我把整個萬毒域都打下來,最后還是要靠他來完成對這個世界的吞噬,這就是大功一件,一件我無法比擬的大功,說到底,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做嫁衣裳罷了。”
“既然都知道,你還這么積極,打的這么熱鬧,何苦呢?”
站在申公豹身后的是一名極美艷的婦人,修長纖細的十指在申公豹的肩上輕輕的按摩著,“呆在北海不是很好嗎,安靜平和的很,對你的心境修為也有極大的提升,又何必來插上一腳呢?”
“你以為我愿意惹這樣麻煩的事情嗎?”申公豹苦笑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天庭,這就是一個大坑,從封神到現在,都無法填平的大坑,姜子牙這個王八蛋算是功成身退了,但我不行,我和他走的路不一樣,他走的是逍遙長生的路,是福德之人,無病無災,只要不惹事兒,就沒有人能動他,我呢?我要一步一步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只有修煉成天君,才能在冥土之中占據一席之地,才能擺脫道祖們的控制,天君啊,天之君王,不把握住這樣的機會我如何脫劫,如何成就天君之位,我最缺的就是功德啊。”
“所以你希望借此次大劫取得功德?”
“不錯,沒有功德我就無法擋住紅蓮業火,擋不住紅蓮業火,我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不要說是天君之位,連人都做不了嘍。”
“那,何不直接對付那個鐵鈞?”
“對付鐵鈞?呵呵,那更是找死,他可是兜率宮的門下啊,做了他,不說兜率宮那邊,光是那個色胚就夠我受的了。”
“那個色胚”美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來,“那廝實力是不錯,但是有必要這么忌憚嗎?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處。”
“看不出嗎?這就是最讓我擔心的地方,在西游之前,我也不怎么看的起他,但是自從他取得了真經之后,我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難道西方教真的那么玄妙的法門,可是其他幾個投入西方教的家伙也沒有他的變化大啊,究竟問題出在哪里呢?”
“想不通就別想了,暫時先放過那個呆子,你現在的對手可是他的徒弟啊。”
“是啊,他的徒弟,呵呵,什么時候我申公豹已經落到了這個田地了,竟然要和那個色胚的徒弟爭鋒”申公豹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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