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聯盟是莽蒼山脈中最大的人族勢力,由十幾個不大的門派組成,因為處于莽蒼山的北部,因此稱之為北山聯盟,北山聯盟也是人族阻攔莽蒼山中妖族向北方人族的領地擴張的一道防線。()<冰火#中文 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有利益的地方也就爭斗,不要說北山聯盟不是一個統一的門派,就算是統一的門派,各個師兄弟之間,各個山頭之間也還是會為了利益而爭斗,乾靈火靈珠乃是一種罕見的靈物,價值極大,因此這一次,知道火靈珠要出世的幾個門派全都派人來了,為了這顆火靈珠在打生打死。
當然,說他們打生打死也太過冤枉了,正是因為同屬于一個北山聯盟,所以大家下手還都是有分寸的,不會不管不顧的放大招,但饒是如此,幾個照面之后,也都打出了火氣,雖然沒有下死手,可是那氣勢,卻是不將對方打殘了勢不罷休。
仙人之下的先天修士也是一樣,完全將這當成了一種另外的比試,各派先天修士不下于二十,個個都是年輕高手,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左右,術法神通法寶一應俱全,盡管法寶的品級都不高,術法與神通也都不在鐵鈞的眼中,可是他們對于術法神通的運用手段卻是讓鐵鈞看的眼中一亮。
靈界不比人間的元氣枯竭,這里元氣充沛,所以不像人間以武者居多,將武道肉搏行氣之術展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極端,在靈界,修士卻是將術法神通的運用演化到了一個極端,術法神通就和人間的肉搏行氣之術一般,代表著一個修行者的成就,而其中尤以御劍之術為尊,這二十多個先天修士之中,竟然有十五六個用的都是飛劍,這些飛劍搏斗之術不僅僅是劍術的運用,飛劍之上還附有各種術法,什么爆烈劍、風行劍、游蛇劍、水霧劍、裂土劍化為一道道流光,在谷中引起一陣陣的震爆,看的鐵鈞眼花繚亂。
打的正精采的時候,陡然之間谷底傳來一聲宏大的怪聲。
“江昂,江昂,江昂……”
聲音透人耳膜,懾人心魂,正在爭斗的各方雖然沒有分出勝負,全都沖向了谷底。
“這些家伙,究竟是在做戲還是在奪靈珠啊?”
鐵鈞并不知道,這幾個知道文蛛之秘的門派早就達成了一個協議,天地靈物,有能者得知,什么是有能者?能搶到的就是有能者,因此都有一種默契,在文蛛出世的時候,都會派中本門中最有潛力的種子和實力相當的仙人級別的長老一起,各憑本事,奪取靈物,派來的種子最多五人,而仙人級別的長老則只有一人,各方的手段不限,只要不出人命便行,所以才會有這般怪異的局面 文蛛出世是需要時間的,一開始的時候是以毒霧開路,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會出怪異的聲音,將吞出來吸收月華之力,文蛛的實力很強大,可是并沒有開靈智,說白了只是一只空有強大力量的妖獸罷了,根本就不會在乎外面這幫修士之間的爭斗,因為憑借它的本能,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些古怪的生靈數量雖然多,可是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正是因為如此,它才沒有改變自己的習慣,還是在月上中天之時,對谷外的這些生靈出了攻擊。
一層灰色的霧氣被它噴吐出來,仿佛一張大網,朝著向他沖來的修士撒去,沖在前方的是幾名仙人,被霧氣大網籠住,頓時便感到了一股奇異的憑空而來,將他們朝文蛛的嘴邊拖去,但是他們并不驚慌,一道道光華從他們的身上涌起,借著這一道霧氣大網的吸力,狠狠的砸向了文蛛。
這個結果對文蛛而言十分的意外,在它本能的感應之中,這些原本對他毫無威脅的生物突然之間變的強大的起來,特別是在那道光華升起的時候,就像是從螞蟻一下子變成了大象一般,七道光華仿佛七座大山一般,給它帶來一種本能的恐懼感,但是這個時候,想要收回自己的霧氣大網已經來不及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道紅光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要說這文蛛也是異獸之中的極品,不僅模樣難看,而且最是陰毒,可是偏偏這樣的異獸,生出來的元珠存了物極必反之理,變成了純陽至寶。
被噴了出來,瞬間在文蛛的面前化為一道有如實質的火墻,七名仙人的法寶光華打在火墻之上,只是將那火墻打的如水波一般蕩漾了一下,便被彈了回來。
擋住了法寶的攻擊,文蛛陡然之間出了一聲厲嘯,火墻一張,陡然之間化為一團火云,朝著七人便撲了過來。
“小郢,捕神網,快”
火云一出,中心隱然便是的本體,其大若卵,赤紅如火。
隨著他的這一聲呼喊,站在外圍的先天修士之中,有一人身形猛的一閃,便沖到了火云之前,一張墨青色的大張被他祭出,破開火云,正好網住那的本體。
乃是文蛛的元珠,與文蛛實為一體,一被捕神網網住,文蛛便感應到了,立刻噴出了一口毒霧,要將那墨青色的大網籠住。
只是,那人的度極快,網住靈珠之后,身形便化為一道流光,瞬間使得移出了百丈之外,讓文蛛的毒霧撲了個空。
“浮光掠影,他是白水宮的王郢,他不是閉關參悟浮光掠影神通了嗎?
“你傻啊,現在還不明白,這家伙恐怕早就參透了這種神通,圖謀火靈珠了,我們都上了他的當了”
被劫,文蛛已經了瘋,瘋狂的攻擊著在他面前的七個仙人,七名仙人中與王郢無關的六人心中暗暗叫苦,都想離開,但是他們不敢,因為他們一旦離開,那么先遭殃的并不是搶走的修士,而是他們留在谷中的弟子,除了那個懂得浮光掠影的小子,沒有人能逃的過文蛛的追殺,特別是失去了乾天火靈物,處于瘋狂狀態下的文蛛,他們現在這么拼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他們帶來的這些精英弟子爭取時間,逃離這個山谷。
“白水宮王郢,該死的,我們都上當了”
“快走,再不走的話,就等著成文蛛的晚餐吧,這個怪物失了靈珠,已經完全瘋了。”
一眾修士叫罵的叫罵,怒吼的怒吼,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自己多生兩條腿,趕快跑的遠遠的,至于鐵鈞,已經被他們完全無視了,畢竟一個連先天都沒有修煉到的小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難道還能有什么作為不成。
“哈哈哈哈,真是一群笨蛋”
已經逃的遠遠的王郢看著這幫家伙逃竄的模樣,得意的哈哈大笑。
“王郢,你這個混蛋,且讓你得意一陣”
“哼,等我回去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這個時候,不管是魔天門,還是玉骨劍派,全都知道被白水宮給利用了,那王郢仗著浮光掠影的神通早已經立于不敗之地,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王郢做嫁衣裳。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就在王郢得意不已,要將手中的收入囊中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極細的聲音。
“什么人”他心中一緊,因為這聲音明顯就是在他的耳邊,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地方,不過他并沒有轉頭去看,而是再一次的運轉浮光掠影的神通,又滑出了二百余丈的距離,這才稍稍的安心。
“小郢,小心”
“什么?”
王郢的耳邊傳來驚呼的聲音,下意識的他心中一緊,還未等到他反應過來,便覺得左手一涼,隨后一陣劇痛襲來,低頭一看,才現自己拎著捕神網的左手齊腕而斷,捕神網與網中的也落到了別人的手中。
“你……”
王郢驚怒交加之下,猛一抬頭,看到的卻只是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在下一刻,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瞬間移動”
剎那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四個字。
是的,瞬間移動,也只有這種逆天神通才能完勝他的浮光掠影,也只有這樣的神通才能在他無聲無息之際潛入他的身旁,將他的奪取。
“是他……”
雖然僅僅只是瞥到一個人影,可是他卻可以確認,這個用瞬間移動神通斬斷了他的手腕,奪取了他法寶與靈物的人正是藏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差點被自己四爺爺殺死的那個后天修士。
后天修士啊,連先天境界都不到,竟然懂得瞬間移動的神通,這也太,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嗎?
可是,無論是不信也好,無論是驚訝也好,現實擺在他的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混帳,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何方,不管你有什么后臺,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在靈界,失去一只手腕,對他這樣一個懂得罕有神通,前途無量的修士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斷肢再生的靈藥并不稀罕,可是卻再也回不來了,而這件法寶對他而言有著極特殊的意義,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算得上是他的成道之寶,謀劃了這么久,明明到手之后又被別人奪了去,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甚至,讓他快要瘋狂了,但是他一丁點辦法都沒有,惟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半空中怒斥,怒吼,就像是現在被七名仙人阻攔住的文蛛一般,出絕望的怒號聲。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得了的鐵鈞心中高興的緊,這一次,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瞬間移動被稱之為逆天神通了,這他媽的真是逆天了,自己連一丁點的勁兒都沒有花,便奪了,人家還奈何不了自己。
“好啊,真是太好了,虧得我激靈,當日將這神通兌換了過來,否則的話,哪里有今日這么輕松,嘿嘿,丹霞山是暫時回不去了,便在莽蒼尋一處地方煉化吧”
對鐵鈞而言,將煉成玄火神珠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滄海神珠也好,玄火神珠也罷,說到底,都是在原本靈物的基礎上,做一個簡單的加工處理,使之更好的煉化,利與于自己的內氣融合,說到底便是以神魂的力量在上印下幾道簡單的靈紋罷了,可不要小看這幾道靈紋,這幾道靈紋雖然并不復雜,但是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拿現在他手中的來說,雖然說是到了鐵鈞手上,可是鐵鈞卻知道這并不踏實,因為畢竟是文蛛的元珠,而文蛛也沒有死,還活著呢,在那里大戰仙人呢,靈珠與文蛛之間在神魂之上有著極深的聯系,只是這種聯系被捕神網隔絕了,只要一出了這捕神網,只要是在千里之內,文蛛便能將其收回,事實上,現在這東西在捕神網中已經很不老實了,開始碰撞著似乎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掙脫捕神網,回到主人文蛛那里去。
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鐵鈞如何能夠讓它得逞,連續施展瞬間移動神通,又從自己這段時間里得到的儲物袋中取了一件品級不錯的飛劍,施展起半生不熟的暴雨劍訣中的馭劍飛行之法,以最快的度,朝著莽蒼山的邊緣地帶飛去,兩個時辰之后,終于飛出了千城之外,他方才降下劍光,尋了一處幽靜偏僻之所,從捕神網中取出了,開始祭煉起來。
與此同時,在白雷洞前,北山聯盟的幾名仙人終于退走,出了鳴雷澗一臉深沉的開始清點起來,鐵鈞以瞬間移動的神通拿了遁走后,不管是文蛛還是這些北山聯盟的仙人都無心再戰,只是因為這幾個仙人怕文蛛傷了自家的子弟,這才硬著頭皮又和它糾纏了一會兒,待到自家的弟子全都安全離開之后,他們也自然而然的退走了,而文蛛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來打擾他休息的混蛋,一心沿著自己的心神感應追擊著拿走了它元珠的鐵鈞,可惜的是,它的行動緩慢,又不會飛行,還沒有走到百里,便失去了與元珠之間的心神聯系,只能仰天長吼,無奈的泄著心中無窮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