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有這個閑情逸致,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神職人員。
是的,神職人員,在確定了這個女人異常之后,鐵鈞便以天龍念法暗探查了一番這個女人,發現這個女人的身上隱藏著一股濃烈的香火愿力,只是這一股香火愿力與周圍的香火愿力格格不入,可以看的出來,這些香火愿力并不是屬于鄧州府的,不是屬于前面這個城隍廟的,而是這個女人自己的身上帶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用了什么樣的方法自己身上的香火愿力隱藏了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流露出來,即使是鐵鈞,也是因為修煉了天龍念法,本身對香火愿力極為敏感,才終于確認了這件事情。
“我倒要看看,這鄧州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什么牛鬼蛇神全都跑過來了?”
鐵鈞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機會,便暗暗綴在這個女人的后面,看著這個女人在鄧州府的大街小巷穿梭來去,終于在一處簡陋的院門口停了下來。
在門上輕敲了幾下,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看到女人的模樣,他松了一口氣,將女人讓了進去,又把腦袋伸出來,左右看了一番,確認沒有人跟來,這放心的將院門關上。
“真是有意思,搞的像拍諜戰片一樣,原來這些家伙開了門以后真的會看來看去的,我還以為是編的呢”看到這男人熟悉的動作,鐵鈞差一點沒笑出來,待院門關上之后,他一個縱身便躍過了墻頭,以敏銳的靈覺避開了院設置的幾片陷阱,如一片秋風的枯一般,慢慢的落到了屋頂之上。
這是一個極為簡陋的院,里面只有一排房,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站在一間房的外面警戒,就算是傻都知道這個房間是他們秘密議事的地方。
鐵鈞當然不會傻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趴在屋頂上偷聽屋里面的對話,他確認了所有的人都在屋里之后,便從屋的背面落了下來,尋了背面的一處窗戶,鉆了進去。
這是隔壁的屋,被布置成了臥室的模樣。
十分簡潔的布置,幾張連排的床并成了一個大通鋪,幾個簡單的包裹擺放在一張破舊的桌上面,鐵鈞用天龍念法掃描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所以他將目光轉到了墻上,一墻之隔,便是剛才女進入的房間。
也沒有湊到墻的前面,只是將自己的念力屏障放開,如水般的念力透過了墻體,將隔壁屋的景象映入他的腦海之。
屋有三人,兩男一女,其一個男的正是開門的男,大約三十余歲的模樣,而另外一個,則足有十多歲,須發已經全白了,一抬頭,滿面的皺紋更是透出一股難掩的風霜之色。
女從低著頭,正在向兩人說些什么,內容很簡單,便是城隍廟的一些事情,特別注重了對城隍廟的環境描述以及那尊三丈高的金身。
“必須毀掉那座金身,否則我們沒有機會”當著老者,她說出了鐵鈞的心里話,“鄧州府的香火極為旺盛,紅塵濁氣更是透天而上,再配合那尊金身,我們不會有任何機會的。
“那尊金身,真的有那么厲害?”
“是我親眼看到的。”女說道,“金身上的香火愿力配合城隍神域,蕭千的實力足以和三劫煉氣士相抗衡。”
這個判斷和鐵鈞基本一致。
“別忘了,閻川剛剛消耗了他的一部分力量,還毀滅了他的靈體化身,他 “沒有用的,一具化身罷了,根本消耗不了他多少元氣,最多損失一件祭器罷了,閻川也是沒用,甚至連他的實力都沒有探出來,就被擊傷了,躲在青竹山養傷,若是早知道他如此無用,我絕不會同意將青竹山的神印交給他。”
“閻川其實也盡力了,畢竟他剛剛成神不久,就要面對這樣的任務,最后連真身都舍了出來。”
“盡力了又如何,失敗了就是失敗了。”老人面上露出不悅之色,“大人賜予他強大的力量,他卻無法完成任務,這就是他的失敗之處。”
“長老,現在不是追究閻川的時候,閻川雖然失敗了,但我們的任務還要繼續。”那名男在一旁提醒道,“閻川雖然有些混蛋,但他還是用極大用處的,到時候少不了有用的到他的地方,所以現在還是要以安撫為主。”
老者冷哼一聲,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面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冷幽幽的道,“閻川那里敗了,下一步該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把金身毀掉”女眼露出堅毅的神色來,“只有將金身毀掉,我們才有勝算,我們不是一直在想辦法把他引出來嗎?還有比攻擊金身最好,最直接的辦法嗎?”
“可是攻擊金身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像他這樣的偽神與金身之間的聯系你也應該清楚,恐怕我們剛剛攻擊金身,他便會立刻歸位金身,除非以極強的攻擊,以一擊之力將金身催毀,可這是在鄧州府,除非是先天煉氣士,否則,在紅塵濁氣和香火愿力的于擾之下,沒有人能夠攻擊到城隍廟,更不要說是金身了。”
“用那件法寶嗎?”
“這個倒是有可能,不過用了之后,拿什么對付蕭千的真身?”
“不要再想蕭千的真身了,他不是在閉關修煉那門神通嗎?不可能用動真身的,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阻止將神通修煉成功,閻川只是第一步的試探,我們試探出了蕭千的真身的確是在閉關,那么就進行第二步,將他從關逼出來,無法修煉神通,就是這么簡單。”
“逼出來他還是能進去,不給他一點狠的,他終究還是能夠將那門神通修煉成功的。”長老沒好氣的道,“到時候,就輪到我們不好過了。”
“不錯,不但要毀掉他的金身,還要重創他的真身,否則,他還是能夠修成無量真身,他就不再是普通的神靈了,而是能夠將神域融入無量真身之的真神了,以他的野心,必然會將矛頭指向吾神的領域。”
“我神?”墻外的鐵鈞慢慢瞇上了眼睛,心慢慢有了數。
從這三人之間的對話,鐵鈞可以判斷出,這幾個家伙應該和那青竹山的山神是一伙的,目標和自己一樣,也是城隍蕭千。
在他們的背后應該也有一個強大的神靈,而且也應該是千年神靈,否則絕不會主動向蕭千這種級別的城隍發動神戰,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將象征著青竹山神的金印給那個什么閻川,青竹山神閻川只是他們的探路石罷了,只是現在看來,這個探路石的任務似乎并沒有圓滿的完成,而是失敗了,從而引發這幾個人的不滿。
當然,他還捕捉到了另外一個信息,這幾個人背后的神靈之所以會突然之間對蕭千出手,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了蕭千在修煉一種叫“無量真身”的神通,一旦讓他修成這門神通,蕭千就能夠把本身的域收入無量真身之,對他們背后的那位神靈構成極大的威脅,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以阻止蕭千練成這門神通為前提的。
“想不到他們也要對付那尊金身,倒是省了我許多麻煩”鐵鈞并沒有在這里呆多久,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進來了,他只得離開了這間屋,不過,今天他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具體該如何行動,就需要回去和其他人好好的商議一番了。
此時,鄧州府衙已經亂了套,鐵鈞前腳回到住處,后腳便被府衙來人請了過去。
“屬下鐵鈞,參見大人”
府衙大堂之,氣氛十分的肅穆,知府金志揚陪坐在一旁,滿臉堆笑的陪著另外一名氣宇不凡的年男說話,而在這年男的身旁,則站著一位他的老熟人,伊休。
“鐵縣尉來了”金志揚見到鐵鈞,眼一亮,“快來見過左大人,大人此次前來是專門為了夏江之案而來,夏江是東陵縣令,你又恰恰是東陵縣尉,所以便傳你來問些情況。”
“夏大人死的冤哪”鐵鈞一聽,面上頓時露出了悲戚之色,隨口說了一句,只是還沒有等到他說完,那叫左的年人立刻接口逼問道,“死的冤,死的如何冤了?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死的冤的?”
“嗯?”這下鐵鈞心便是一動,“我,我猜的。”
“猜,這種事情也是能猜得的嗎?”左的聲音頓時變的凌厲了起來,還拍了一下桌,“究竟是你猜的,還是你在隱瞞什么?”
“隱瞞,我有什么好隱瞞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不出其他人所料,鐵鈞一推二五,畢竟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雖然他有極大的嫌疑,但是人肯定不可能是他殺的。
“那你憑什么說夏江死的冤?”左死扣著鐵鈞剛才說的字眼,兩只眼睛如老鷹盯上了獵物一般。”
“失誤”鐵鈞暗罵自己的嘴欠抽,那么多嘴做什么啊?這下好了,被人家抓到了話里的漏洞,不管是真是假,先打一頓再說,真他媽的憋屈,不過,他也不是示弱的人,心念電轉之下,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