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濤點點頭道:“兩位大哥,我會盡我的能力去救他,但我不敢保證能一定可以救得了他。”
剛才莫志濤為阿炳把了脈,發現阿炳受的傷非常重,能不能救活阿炳還是一個未知數。他一會要用內力救阿炳,這里的人太多,不方便他用內力。
“醫生能盡力就行,我們不怪你的。”民工們輕輕嘆著氣。剛才那個醫生說沒有辦法救阿炳,他們只能把希望放在莫志濤的身上。
莫志濤轉頭對余美靜道:“美靜,你打電話給我們醫科,讓他們叫救護車過來。”
“好,我現在打電話。”余美靜點點頭,醫科叫救護車出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一般出診的是內科或急診科。
建筑老板轉身往里面走去,工頭緊緊地跟在后面,“老板,我們讓他們救治嗎?如果阿炳活了,可能我們要發半年的工資給阿炳。”
“哼,先拖著再說,到時我們可以用其它名堂扣掉阿炳的工錢,你的腦袋要靈活一點。”老板沒好氣地白了工頭一眼,“能把阿炳救活也是好事,起碼別人不會說我們的工地出人命。對了,你盯著那個四眼仔,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好像是記者。”
“好,我現在派人盯著他。”工頭點點頭道。
莫志濤從身上拿出銀針,他扎了阿炳身上的幾處穴位,接著他鄭重地對兩位民工道:“大哥,你們扶穩阿炳,我要把鋼筋弄出來。”
“要我們幫忙嗎?”民工擔心地問道。
像阿炳身上有著這么長的鋼筋,就算幾個人拔,也要慢慢地拔才行,莫志濤一個人拔鋼筋怎么行呢?
莫志濤搖搖頭,“不用了,你們扶穩阿炳就行,你們不知道鋼筋會碰到阿炳身體哪個位置,還是我自己來。”
圍觀的人們被工頭趕遠了,所以這里只是莫志濤他們幾個人。那些人遠遠地看著這邊,也不知道莫志濤要于什么。
莫志濤深吸一口氣,他用右手按著鋼筋的一頭,然后暗運著內力。像阿炳這樣的情況,宜快不宜慢,他要在一瞬間把鋼筋給弄出來,還要盡量少碰到阿炳里面的內臟。
“呼。”莫志濤的手掌動了,他的四周似乎起了風,空氣有著能量在流動著。外面的人還以為是風把風沙刮起來了,他們不知道是莫志濤運氣讓旁邊氣場起到了變化。
“起。”莫志濤低喝一聲,那鋼筋向著阿炳身體前面沖去。莫志濤肯定是把鋼筋從阿炳的身體前面出,這樣受損程度會減少很多。
只見鋼筋在莫志濤的手掌推動下,一下就從阿炳的身體沖了出來。同時,一道血箭從阿炳傷口處噴了出來。
莫志濤不敢怠慢,他再次點了阿炳身上幾處穴位,那噴出來的血停了下來,可阿炳也被痛醒了。“啊”阿炳痛苦地叫著。
“嘩,鋼筋出來了。”遠處的人們不知道莫志濤是用了什么法,不過他們是看到鋼筋從阿炳的身體出來了。
“快,把他扶著慢慢躺下來。”莫志濤道。如果再讓阿炳站著,他流的血會更多。“美靜,救護車過來了嗎?”莫志濤轉頭問余美靜。
“芳姐說幾分鐘就到,她會過來。”余美靜把自己脖上的一條紗巾拿了下來,她為阿炳熟悉地包扎著傷口。
莫志濤看了余美靜一眼,這真絲紗巾是余美靜的最愛,價格很貴。可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她能拿出來為阿炳包扎傷口,可見余美靜并不像表面那樣只是喜歡錢。
“好,應該還來得及。”莫志濤暗暗松了一口氣。阿炳的傷口太深太大,現在主要是先止血,然后再考慮治療身體里面內臟的問題。
民工看到阿炳身上的鋼筋拔出來還沒有死亡,他們的臉上露出喜色。不管后面如何,莫志濤起碼做出了比別人厲害的事情。
工頭看到這里的情況后,他跑回里面向老板匯報。“老板,鋼筋被那個所謂的醫生給拔出來了。”工頭因為跑步進來,他有點氣喘。
“噢,鋼筋就這樣拔出來?不用鋸?”老板奇怪地問道。他也詢問了當時的情況,阿炳是從高空掉下來被鋼筋直接插。這種插進去要出來非常麻煩,不用醫生判斷,他們都可以認為阿炳沒有救了。
“是啊,直接就把鋼筋弄出來了。”工頭也沒有看得很清楚,當時莫志濤附近有點風沙,接著莫志濤就把鋼筋弄了出來。
“阿炳死了沒有?”老板問道。
工頭搖搖頭,“還沒有死,我還聽到阿炳的慘叫聲,不過現在又沒有聽到叫了,估計他差不多也要死了。”
“讓他們趕快送去醫院,在醫院死好過在這里死。”老板不耐煩地揮著手 “我聽他們說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估計很快就過來了。”工頭又跑出去盯著了。
莫志濤見救護車還沒有過來,他再為阿炳把了脈。現在雖然把鋼筋拔了出來,但阿炳的情況非常不好,太大的傷口了,不把傷口縫起來是止不了血。幸好他點了阿炳的止血穴,只是慢慢地流著血。
莫志濤再把剛才的銀針拔出,接著再扎進阿炳身體另外幾處穴位。隨后他握著阿炳的手,一股陰陽真氣慢慢地涌進阿炳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阿炳剛才還是蒼白的臉有點血色。可莫志濤知道這只是暫時而已,一切要等救護車過來,要為阿炳輸血和縫傷口,最后再治療里面的受傷的內臟。
這次也算阿炳的命大,鋼筋沒有插進心臟,要不然他直接喪命了。
很快,遠處傳來救護車急促的笛聲。莫志濤對余美靜道:“美靜,你熟悉病人的情況,一會你與我一起上車先送病人回醫院,然后你再過來拿車。”
“好的。”余美靜點點頭,她的臉上露出莊重。
救護車在旁邊停了下來,莫志濤對兩位民工道:“兩位大哥,你們要過去幫忙照顧病人,要不然我們也不敢送去醫院治療。”
剛才莫志濤詳細地問了阿炳的情況,阿炳與這兩個民工是老鄉,阿炳在這里沒有親屬,只有讓他們去醫院辦理有關手續。
“行,我們過去。”兩民工互相看了一眼,接著他們咬咬牙決定要照看阿炳了。至于老板以后怎么扣他們的工錢,那是以后的事情,他們不能白白地看著阿炳死亡。
“那好,你們一人托著他的頭,一人托著腳,我扶著間,大家一起把病人搬上擔架。”莫志濤道。
這次過來的是李昌智和芳姐,他們看到莫志濤手上全是血,急忙拿著擔架跑了過來叫道:“主任,我們現在怎么做?”剛才莫志濤已經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一切了。
“抬上車,回去搶救。”莫志濤道。
于是,這些人把阿炳給抬上救護車,芳姐和余美靜急忙開始為阿炳注射針水。
救護車到了醫院后,他們把阿炳送到醫科。已經有其它醫生在等著為阿炳縫傷口,也有人拿阿炳的血液去分析,看需要輸什么型的血。
對于傷口的縫合,莫志濤以前也學過。不過現在有其它醫生在,他沒有必要自己動手。
余美靜把病人送到醫科后,她去開自己的車。莫志濤去洗手等著阿炳的傷口縫合后,他為阿炳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師傅,這個病人傷得很重,還能救活嗎?”李鼎帥走過來問莫志濤。剛才他看過阿炳的傷情,非常嚴重,他自問沒有能力治。
“唉,我也不敢保證,只能是盡力而為。”莫志濤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民工非常慘,如果我們不救他,他肯定會死。”莫志濤把剛才第二人民醫院的醫生不敢接跑的事情告訴李鼎帥。
“如果讓我遇到,我也是不敢接,也是你藝高膽大才敢把鋼筋拔出來。”李鼎帥吃驚了。像剛才那樣的情況,莫志濤是如何做到把鋼筋拔出來,而不讓病人死亡的呢?
莫志濤道:“這個病人的治療,一定要內力加針炙治療,到時你跟在我身邊當助手,治療過程一定要保密。”
“恩,我明白。”李鼎帥點點頭。他們這些人的治療方法與一般的傳統醫學不一樣,所以李家才會單獨開一個醫館。
莫志濤走出去想看看阿炳情況如何時,那兩個民工立即跑了過來。“醫生,你可以跟醫院說一下嗎?我們遲一點交住院押金,你們先救阿炳,行嗎?我們立即回去拿錢。”
這兩個民工非常不好意思,治病付錢這是天公地義的事情,但是他們現在兩人身上加起來只有幾十塊錢,根本沒有辦法交50塊入院保證金。
他們也知道,阿炳能救活下來,是天大的喜事,這些錢應該交,也值。可是,他們現在真的沒有錢交啊。
莫志濤抬起頭看著這兩個民工,一身破舊的衣服,一雙帶著泥土的老解放鞋,頭發零亂像鳥窩一般。
“醫生,你相信我們,我們不會賴帳的,我們現在就回去籌錢,一定把那5000塊交上,你們先救阿炳,他不能死啊,要不然他的家會毀掉的。”前面高個的民工說著說著聲音有點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