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臉色一沉,他猛然伸出手,捉住了蘇曼的手腕,把她往懷里一帶,雙臂如同鐵箍一樣死死的圈住了她纖細的身體,聲音低沉帶著絲絲的危險味道:“對我這么狠心?蕭瘋子對你做了什么!”
說話間,他的口鼻壓了下來,層層灼熱的氣息籠罩了蘇曼,讓她無處可逃,方烈的薄唇霸道的壓在了蘇曼的唇上,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蘇曼的唇被迫張開,他柔軟的舌尖已經探進了她的口中。
方烈的舌靈活的如同一條蛇,在她的口中追逐著她的舌,如影隨形,炙熱狂烈,一股股屬于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蘇曼幾欲窒息。
蘇曼掙扎著從裙子的暗兜里摸出了刀片,單手靈活的剝去刀片的紙衣,她抬手在方烈禁錮她的左手上狠狠一劃。
刺痛傳來,方烈瞬間清醒,他抬起頭,換成右手捉住她的手腕,舉起左手,手背上一條明顯的血痕正緩緩的滲出血珠。
方烈的目光驟然深沉,舌尖在血痕上慢慢舔過,一側唇角勾起,危險的笑道:“原來你喜歡重口味的——”
話音未落,蘇曼捏著刀片的手再次舉起,這一次對準的卻是自己的左手,她狠狠一劃,方烈的眼睛驀然睜大,錯愕的看著蘇曼手背上瞬間出現的相仿的血痕,“你——”
蘇曼直視他的雙眼,冷冷的道:“放手。”
方烈怔怔的松開了手,蘇曼雙唇被他輾轉蹂躪的嬌艷欲滴,艷若桃李,配上冰冷的神色,帶著驚心動魄的魅力,讓蘇曼原本的七分姿色迅速的攀升至九分,那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越發讓人蠢蠢欲動。
可現在,他卻不敢再有所動作,從小方烈就知道,對別人狠不容易,對自己狠更難,何況蘇曼還是個女孩!
蘇曼再次退了一步,確保身處方烈的手臂半徑之外,她雙手抱肩,刀片在指縫間發著寒光,淡淡的道:“那就說定了,我們班開咖啡店,其他班級還請方主席協調了。”
方烈的眼神變的奇怪起來,這種時候,蘇曼竟然還記得學校的那點破事,直勾勾的盯著蘇曼,方烈聲音低沉的應了下來:“好。”
蘇曼依然沒有放松警惕,她雙眼盯著方烈,倒退著,一步步退到了門口,一個閃身,出了會議室。
方烈滿是戾氣的坐下,下意識的看了下手表,分針走了還不到十個格子,卻恍若隔世。
方才相處的點滴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他赫然發現,蘇曼的每一個表情都鮮活無比,越想就越有味道,甚至連她最后那副冷漠的談論公事的樣子,都讓人有股強烈的沖動,想要狂暴的撕毀她的衣服,打破她禁欲系的外表!
方烈抬起手,舌尖在血痕上一劃而過,喃喃道:“性子真烈啊。”
蘇曼出了會議室才松了口氣,剛才方烈給她的感覺非常危險,像是一只隨時會撲過來的野獸。
情緒一放松,立刻察覺到了手背上的陣陣刺痛,蘇曼低下頭,看著手背上的血痕,滲出的血珠形成了一條鮮明的紅色印記,她渾不在意的順手一抹,半個手背都帶上了淺淡的紅。
“蘇曼!”
一個飽含震驚的聲音喚醒了她,蘇曼抬起頭,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嚴寧,沒有吭聲,越過嚴寧,邁步向著教室走去。
嚴寧板著臉,邁開長腿,兩步越過了蘇曼,沉聲道:“以后學生會你不用來了,我來處理好了。”
蘇曼微微一怔,看向了嚴寧,少年一向柔和的臉部線條完全繃緊,雙唇繃成了一條直線,顯而易見的怒氣從他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馬上明白過來,嚴寧為人溫柔,可并不代表他沒有原則,第一次把她和蕭凌留下,第二次又讓她和方烈獨處,憑借的是他對自己兄弟的了解,知道他們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可是這一次,蘇曼受傷了,這碰觸到了嚴寧的底線。
蘇曼心中一軟,“已經定下來了,我們班開咖啡店。”
少女柔和的聲音宛如春風一樣從耳邊拂過,嚴寧的腳步一點點的緩了下來,半晌,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回到了教室,剛好趕上自習后的休息時間,嚴寧對蘇曼點了下頭,自行站到了講臺上,公布班級任務內容確定的消息,蘇曼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她一眼看到蕭凌捧著飯盒,手里一雙筷子如雨點般落下,不時撅起嘴,往外吐出一根光溜溜的骨頭,蘇曼默然,真是個吃貨。
蕭凌很快解決掉了一盒排骨,理所當然的把空飯盒往蘇曼面前一放,蘇曼的眉頭一下皺起:“你吃了飯不刷碗嗎?!”
蕭凌振振有詞:“我這不是花錢買的嗎?你去哪一家飯館,吃了飯還要客人自己刷盤子的?”
蘇曼撇了下嘴,伸手把飯盒收了起來,手背上的傷一晃而過,蕭凌瞳孔一縮,猛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強迫蘇曼把手翻了過來,看著上面已經紅腫起來的血痕,蕭凌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
蘇曼心中一動,似笑非笑的道:“怎么?想給我報仇?這可是你好兄弟下的手。”
蕭凌抬起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肯定的道:“不是方烈弄的,他出手從來都是用拳頭,不會動刀子。”
頓了下,蕭凌補充道:“是你自己割的吧!”
蘇曼瞬間有一種心事被窺破的羞恥感,挑撥離間不成,反被將了一軍,她開始掙扎起來,蕭凌的手卻如鐵箍一般,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和手上的勁道不同,他臉上帶著輕飄飄的笑意,充滿著玩世不恭的味道:“刀片太弱了,下次你帶把刀,誰再欺負你,你直接捅死他。”
話罷,蕭凌低下頭,在她手背上輕輕舔過,蘇曼身體一僵,傷口一陣潮熱,舔完后,蕭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味道不錯,下次割深點。”
蘇曼猛的抽回手,驚怒的看著他:“你這個瘋子!”
蕭凌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斜瞥著蘇曼,眉毛揚起,“是啊,我就是個瘋子,你趕緊把刀片交出來,不然我就吻你了!”
頓了下,蕭凌逼近了蘇曼,雙眼緊緊的盯著蘇曼,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著刀片,本來是準備對付我的。”
蘇曼身體徹底僵直,瞪著蕭凌,蕭凌對她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陽光燦爛,威脅的磨了磨牙齒。
蘇曼心神一凜,忿忿的從口袋里摸出刀片,丟了過去,蕭凌細白的手指捏住刀片,嘖了一聲,也不知道他耍了什么花樣,刀片消失在了他手指之間。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蘇曼終于鎮定下來,一個念頭也浮上了心頭,連蕭凌都看出來她的傷口是自己割的,嚴寧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兩個人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處理方法。
嚴寧出手,直接把她隔離起來,遠離危險的源頭,而蕭凌,蘇曼瞇起眼,瞥了一眼吃飽喝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美少年,十分肯定,蕭凌叫她帶把刀絕對是認真的。
這個瘋子。
蘇曼不動聲色的把椅子又往外搬了搬。
蕭凌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轉了個頭,繼續大睡。
一天一晃而過,放學的鈴聲響起,除了幾個報了補習班的匆匆離去,大部分人都還留在了教室里。
校慶在即,不可能每次都占用自習課的時間,學生們只能利用下午放學的時間來籌備游園會,不過這件事情比較好玩,所以大部分人還是興致勃勃的。
蘇曼拿著本子,走上了講臺,先用粉筆在墻上畫了一個方框,“這是我們的教室,現在,進門最近的這個墻角改成花圃——”
她一邊說,一邊打了個X代表門,又在門的左邊角落里,花上了一朵簡筆五瓣花。
“屋子里布置成咖啡屋,在窗戶之間設置幾排書架,和黑板對著的那面墻設置成吧臺,黑板這邊拉上幕簾,掛上紀念品和抽獎的獎品,門口設置卡拉OK臺。”
蘇曼一邊說,一邊用粉筆勾畫著,原本空空蕩蕩的方框迅速的豐滿起來,一個小小的咖啡屋有了雛形。
初二二班的同學們熱切的看著黑板,低聲討論著,蘇曼布置完畢,掃視了一圈,見眾人沒有意見,抖了抖手里的筆記本,再次開口道:“好了,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我說一下需要的材料。”
蘇曼放下筆記本,在花圃的地方拉了一條直線出來,在上面寫上了大大的兩個字——鮮花。
“我們可以用書桌布置出花臺,大家可以從家里拿來酒瓶花瓶做為鮮花的盛放容器,但是花就必須要買了,我建議直接去花卉市場采購,量大可以打折。”
蘇曼手里的粉筆一轉,又在書架的地方畫出了一條直線,沒等她有所動作,下面馬上有人喊道:“我有海賊王全套漫畫!”
其他學生們也都反應過來,紛紛喊道:“我有金庸全集!”“我家里有席絹的最新小說!”
一個接一個,說的全部是學生們中最火爆最受歡迎的熱門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