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國家,在這個國家,國民的民族歸屬感非常強。
局限于他的國土面積,韓國的物產并不豐富,但是他們以本國出產的物資自豪,無論什么東西,只要打上了韓國產的標簽,便意味著價格昂貴。
像是牛‘肉’,雖然價格不菲,但是在中國,大部分家庭還是吃的起的,而在韓國,卻屬于奢侈品的物資。
正宗的韓國烤‘肉’,當然是牛‘肉’最為美味,但是牛‘肉’實在昂貴,大部分人吃烤‘肉’的話,首選還是豬五‘花’‘肉’。
而‘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烤熟了雖然很香,卻也意味著過于油膩,為了解油膩,韓國人又想出了用生菜包裹烤好的五‘花’‘肉’,一起送食,不但有烤‘肉’的醇厚香美,同時也有生菜的香甜嫩脆。
用生菜包裹烤‘肉’,就是韓國烤‘肉’的地道吃法。
當然,最好的烤‘肉’還是佐以炭火,只有炭火才能使烤‘肉’的香氣完全的揮發出來。
三人點了菜后,很快,服務員端了托盤過來,放下了幾樣小菜,蘇曼掃了一眼,有韓國特‘色’的辣白菜,一小碗蔬菜‘色’拉,一碟子辣蘿卜條,一盤翠綠的生菜,每人還有一小碗的南瓜粥,林林總總的擺了滿桌,最重要的,這些小菜全部都是贈送的。
這也是韓國餐的特點之一,會隨餐附贈幾碟小菜,所以吃韓國菜會覺得很舒服,有一種占了大便宜的感覺。
很快,蕭凌點的牛‘肉’和五‘花’‘肉’也被送了上來,蘇曼笑了:“我來烤吧。”
她熟練的夾起了五‘花’‘肉’,一塊塊的鋪到了烤盤上,五‘花’‘肉’有‘肥’‘肉’,會出油,烤完五‘花’‘肉’再烤牛‘肉’的話,就不會粘在烤盤上。
五‘花’‘肉’旁邊點綴的洋蔥也被她丟了下去,烤洋蔥的味道可是極美的。
蕭凌眼巴巴的盯著烤盤上逐漸變‘色’的五‘花’‘肉’,方烈卻看著蘇曼動作,她右手拿著一雙長筷子,不時翻檢,查看火候,神‘色’專注的仿佛在做一臺‘精’密的外科手術,側臉十分動人。
隨著烤‘肉’發出了滋滋的聲音,‘肥’‘肉’相間的五‘花’‘肉’變成了金黃‘色’,蘇曼宣布:“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筷子夾向了一塊五‘花’‘肉’,與此同時,另外一雙筷子也碰到了同一塊五‘花’‘肉’,蘇曼一怔,和方烈深邃的雙眼對上,兩個人有默契的換了目標,各自夾起了一塊五‘花’‘肉’。
下一秒,兩個人筷子上的五‘花’‘肉’又不分先后的落到了蕭凌的碟子里。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輕笑出聲,方烈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到了自己的碟子里,“沒想到你也養成了這習慣。”
蘇曼看了眼旁邊吃的正歡的蕭凌,‘抽’了張面巾紙給他,無奈苦笑:“是啊。”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方烈心照不宣的和蕭凌二人在飯店‘門’口分了手,雖然他和蘇曼都要回到學校。
蘇曼回到宿舍的時候,剛好趕上了‘門’禁時間,她暗道僥幸,拿著臉盆簡單洗漱后,解下了脖子上的子彈項鏈,小心的起來,退不回去,她卻也不會再帶了。
剛剛爬上‘床’,手機便響了起來,蘇曼看了一眼,號碼很長一串,她接了起來:“喂?”
對面傳來了一個爽利的‘女’聲:“曼曼啊,我是外婆!”
馬上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搶著道:“還有我,我是外公!”
蘇曼一下睜大了眼睛,這兩位終于不玩捉‘迷’藏了,她以前都是和他們單線聯系,這次卻是第一次兩個老人家一起打來電話。
蘇曼登時歡喜起來:“外公!外婆!”
“明明是外婆先說話的,你怎么先喊那個老不死的!”“你個死老太婆,怎么說話的!就要先喊外公才對!”
蘇曼:“……”
她突然感覺,還是單線聯系的好!
到底陶太太技高一籌,搶到了發言權:“曼曼啊,你媽媽跟你說了沒有,什么時候來美國讀書啊!”
蘇曼訕笑兩聲,瞄了眼左右,丁嘉嘉在洗漱,王‘蒙’則是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簫音一臉甜蜜蜜的打著電話,她壓低了聲音道:“我暫時不去呢。”
陶太太的聲音立刻低落下去:“哎,外婆很想你過來呢。”
陶先生再次搶答:“曼曼,你不想外公了?外公在這里很可憐的,你的哥哥們都說的英語,欺負外公聽不懂。”
陶太太受陶先生啟發,跟著大吐口水:“是啊是啊,你舅媽連麻將都不會打,也不陪我逛街,外婆真的很無聊!”
陶先生:“你舅舅都不讓我們出‘門’,每天關在房子里好可憐!”
陶太太:“連生活費也不給,我們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看著他們臉‘色’生活,嗚”
蘇曼滿臉黑線,忍不住‘插’話道:“舅舅不是剛帶你們去大峽谷玩了一圈嗎?你不是剛從舅媽手里贏了不少錢嗎?還連坐八莊!”
陶太太:“咦,怎么有電話‘插’入,曼曼啊,先掛了,等下外婆再給你打!”
對面沒來的及掛的電話里傳來了陶先生不滿的抱怨聲:“這幫不孝兒孫,把老頭子的底都賣了!”
蘇曼聽著電話的忙音,臉上自然的浮現了一個微笑,外公外婆真是一對活寶,說起來,她也有些想念他們了。
王‘蒙’看著她打完電話,從自己的‘床’上翻滾而下,又爬上了蘇曼的‘床’,蘇曼往‘床’里挪了挪,王‘蒙’興奮的摘下一只耳機,塞到了蘇曼的耳朵里:“快聽,周克新的新歌,好‘棒’!”
耳機里傳來了周克新轉型后越發成熟圓潤的聲音:“我的‘女’孩,牽著別人的手,對我笑,看著他,三人成雙影,我給了她一雙翅膀,她卻跟著別人飛翔——”
蘇曼怔怔的聽著,周克新以前的新歌都會叫她先聽,這一次卻直到發表了才知道,還是從王‘蒙’這里聽到,說起來,她對周克新的‘迷’戀,的確大不如前了。
歌聲悠揚而充滿惆悵,帶著文藝小清新的味道,輕易的感受到了演唱人對我的‘女’孩的淡淡的好感,以及濃厚的友情。
也許經過時間的沉淀,會轉化成愛情,尚未起飛,卻已折翼。
最后的高‘潮’部分反復回旋——孤單的午夜,還有誰會接我的電話。
往事一幕幕的在腦海里回放,那個總是忘記時差的家伙,在凌晨一次次的‘騷’擾,只為了告訴她泡面多么美味,熱狗多么的好吃。
蘇曼嘴角慢慢的勾起,手機鈴聲卻不配合的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寧靜,王‘蒙’清秀的臉上五官皺到了一起,不滿的瞪了蘇曼的手機一眼。
蘇曼抱歉的笑了笑,接起了手機,里面立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旋律:“孤單的午夜,還有誰會接我的電話——”
蘇曼眨了眨眼,下意識的看了王‘蒙’一眼,王‘蒙’不解的看著她,蘇曼訕笑兩聲,對面的旋律終于停止,傳來了周克新幽怨的聲音:“小蘇蘇,你不愛我了,我新歌發行已經有四個小時了,你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蘇曼哈哈兩聲:“最近軍訓忙的很,等我軍訓完了保證給你打電話。”
周克新哼了一聲:“你聽了我的新歌沒?趕緊聽我的新歌!我要你現在就聽!”
蘇曼冷汗直冒,大哥,你的態度不對嘛,你的新歌里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哪里去了?不要順便施展返老還童術!
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王‘蒙’,后者已經不耐煩的瞪著她,蘇曼打了個哈哈:“這樣啊,那你去忙吧,等你有空了再打給我好了!”
啪嗒一聲,蘇曼果斷掛了電話,迅速關機,討好的看著王‘蒙’:“‘蒙’大小姐,我們繼續?”
王‘蒙’輕哼一聲,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把耳機又‘插’到了蘇曼的耳朵里,優美的和聲再度響了起來:“我的‘女’孩,牽著別人的手,對我笑——”
丁嘉嘉洗漱回來,看著擠在一起的蘇曼二人,登時來了興趣,歡叫一聲,撒丫子的跳了上來,蘇曼被她壓的沒了脾氣:“丁‘女’士,你該減‘肥’了!”
王‘蒙’贊同的連連點頭。
丁嘉嘉嗷的一聲撲了過去,拼命的搔兩個人的癢,蘇曼和王‘蒙’對視一眼,迅速的開始了反擊,三人一陣‘混’戰。
一個身影站起,走到了她們‘床’頭,簫音揚起下巴,命令道:“讓開,我要坐下。”
蘇曼幾人互相望望,憋住笑,讓了塊位置出來,簫音后背‘挺’直的坐了下去,雙手疊放在膝頭。
“你們在聽什么?放出來聽聽。”簫公主再次命令道。
王‘蒙’拔掉了耳機,音響中立刻流淌出了優美動人的和聲:我給了她一雙翅膀,她卻跟著別人飛翔——
‘女’孩們都安靜下來,傾聽著這動人的樂聲,放完一遍后,簫音眉頭揚起:“這男人真殘廢,分手了還要繼續做朋友,看著前‘女’友成雙成對。”
丁嘉嘉:“我怎么覺得他是戀童癖呢,你看,這歌詞的意思明顯是他把一個‘女’孩養大,結果他愛上了‘女’孩,‘女’孩沒有愛上他!”
蘇曼聽得冷汗直落,莫名的同情起了周克新,她看了一眼王‘蒙’,幸好,這里還有一個忠實粉絲。
王‘蒙’:“嗯,周克新就是很可憐,他以前就被甩過一次,沒想到這么快又被甩了。”
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