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大成又有什么了不起”沈雅琴信心十足地說道:“只要為了我家小三的事,我連元神修士都不怕了,這么一個元嬰大成斬了便斬了便是”
她的話里并沒有什么遲疑,仿佛滅殺東海真人這樣的元嬰大成修士簡直就象是殺只雞那么簡單,輕松自如,只有那滿腔的自信 只是沈雅琴很快就朝著一邊不怎么說話的荊雪娘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說得怎么樣了”
荊雪娘到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柳隨云一直將沈雅琴敬若神明,實在是這一師一徒之間對于對方的關切已經超越了她所能想象的極限。
她曾聽王瓊綾說,沈雅琴需要一只上好的符筆,結果在靈寶大會之中出現一只靈寶級別的符筆,當時柳隨云聯絡不上沈雅琴,直接就砸鍋賣鐵將這只符筆拿了下來送給了沈雅琴,也不問沈雅琴能不能拿出六十四萬靈石。
而現在沈雅琴為了幫助柳隨云成就大丹,也照樣決心擊殺北海真人那樣的元嬰修士,簡直這位北海真人就是阿貓阿貓一般。
有這樣的關懷,想著這樣的無限溫暖,甚至連荊雪娘都有一種被溫暖的感覺,柳隨云怎么不對沈雅琴敬若神明,她笑著說道:“師娘說的好,別說是一位東海真人,就是東南西北四海真人,那不過是師娘一劍之功而已咦,到了海上了?那真是好兆頭”
從窗戶之中可以清楚得看到現在水鏡靈心舟正在海上飛行,銀濤陣陣,水天一色,卻是一幅美景,沈雅琴笑著說道:“是啊,剛說到滅殺東海真人,現在就到了海上,確確實實是個好兆頭啊”
柳隨云已經猜出了乾炎真人與隨山真人這次南下的線路,他們并沒有走大晉國,然后再深入南蠻的想法,而且直接向東飛行,然后跨海南下,最后再繞了一個圈子,從更南的南方從金線山背后殺了出來。
這倒是一條出于金骨門與東海真人意料之外的路子,柳隨云也覺得合六人之力,想要擊殺這么一位元嬰大成修士,雖然有許多因素在內,但終究還是有著相當把握:“嗯,一個東海真人,不就是一個東海真人,我看他如何接下我師娘一劍,我師娘可是蒼穹界元神以下第一女劍修,而且我還有盈雪劍丸”
荊雪娘話不多,但是在關健時刻,她卻知道怎么配合柳隨云,她連聲說道:“老爺,老爺,還有雪娘了,雪娘的金蟬劍也是一件頂尖寶器了,說不定最后滅殺這東海真人的就是雪娘我了”
當然,她也知道這不大可能,元嬰修士都是打不死的怪物,更不要說這東海真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大成,幾乎到了站在那里任由金蟬劍連環砍殺都殺不死的地步。
只是沈雅琴卻是微微一笑:“雪娘子,你還是想著怎么走路再說吧”
為了突破筑基后期,這幾天荊雪娘不知道被柳隨云澆灌了多少次,到現在仍然是不良于行,還好到金線山之前,還有幾天的調整期。
不過荊雪娘卻是當即往床上一趴,然后把自己修長的大腿交給了柳隨云:“老爺,我要睡一會了,你靠在我大腿上跟師娘說說話吧我先睡了,等睡過來的時候,肯定狀況完全恢復了”
她需要的確實只是睡一覺而已,沈雅琴雖然覺得她有點礙眼,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后,卻也是笑了起來:“好一個機靈的雪娘子,那好吧,你睡吧小三,你枕在雪娘腿上了,師娘也歇一會兒,咱們說說話”
雖然沈雅琴的衣物完整,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個荊雪娘,但是柳隨云卻是第一次與沈雅琴呆在一張床上,他意馳神往:“師娘,我如果能成就大丹的話,是不是能嘗試地摘下那星星了”
沈雅琴望著天花板,輕聲地說道:“想要摘下星星,那需要很久很久,還需要更多的努力,知道蒼穹第一人是誰嗎?”
“莫意懸啊”柳隨云回答道:“咱們蒼穹界也就是這么一個合體修士而已啊”
“是啊”沈雅琴溫和地說道:“他才是距離星空最近的人啊”
“明白了”柳隨云已經微笑地感受著荊雪娘大腿肌膚的彈性:“我明白了,師娘,我突然想說一些往事了”
荊雪娘聽著柳隨云與沈雅琴說些七零八落的瑣事,也慢慢地睡了過去,醒得十分甜蜜。
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柳隨云與荊雪娘一左一右,都睡在她的旁邊,只是她才睜開眼睛,柳隨云已經醒過來了:“雪娘”
“老爺”荊雪娘輕聲地掩住了嘴,示意沈雅琴還在睡覺:“師娘還沒醒 “醒了”沈雅琴的聲音在背后傳來:“我現在這個修為,睡覺不睡覺已經對我沒有什么影響,雪娘子,恢復得怎么樣了”
“很舒服啊”荊雪娘回答道:“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感覺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她一語雙關,沈雅琴卻是答道:“看來是不錯,這樣的話,雪娘,就再試試你那金蟬劍的威力,說不定這把金蟬劍還有不少用處,我們到甲板上去”
甲板之上空無一人,無論是乾炎真人還是隨山真人,還是開荒真人,在到達金線山之前,似乎都達成了不見面的共識,只有迎面吹來的海風與遠方的水天一色。
這已經是大海了 荊雪娘不是沒見識的小姑娘,看到浩蕩的波濤,還有空中飄浮的云彩,還有人在天地之中有若米粒一般的感覺,仍然感覺得到一種莫名的興奮:“師娘,老爺,且看雪娘試劍”
她這把金蟬劍本來就是來歷不明的寶器,而且她修為越高,這把金蟬劍的威能就越大,昨天沈雅琴與她聯手,居然連乾炎真人這樣的元嬰中期都騙過了只是現在荊雪娘卻是想借用自己的力量,她一聲嬌喝,金蟬劍已經從頭頂帶著重重金光飛遁而出,一下子就演化成三丈巨劍,然后在海空之上疾奔而去 柳隨云雖然見多識廣,但是看到這一劍卻也不得不叫了一句:“好”
他已經看得出來,雖然荊雪娘這一劍沒有全力,但是絕對有著金丹期的水準,而且比許多新進金丹修士都要強。
只是荊雪娘雖然沒出全力,但是要揮出這么一劍,仍然是代價不小,柳隨云很快就聽到她的陣陣嬌喘,沈雅琴卻是不大滿意地說道:“要想在東海真人面前占點小便宜,這把水平還不夠,用金丹”
荊雪娘不敢說話,已經握住了柳隨云賞給自己的那枚一品金丹,這把流光溢彩的金劍速度一下子快了三四成,而且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樣的變化,但是柳隨云能看得出這其中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的盈雪劍丸,但是借用金丹之力的金蟬劍卻幾乎能同金丹中后期修士一擊比美,而且荊雪娘還留了幾分余地。
畢竟柳隨云這枚一品金丹彌足珍貴,雖然由于她長年與柳隨云雙修,加上她已經在金丹儲存了一部分靈力的緣故,與其它普通金丹比較損耗小得多,但是荊雪娘仍然不敢多用。
沈雅琴這才滿意起來:“看起來真有可能在東海真人面前占點小便宜只是光靠這把金蟬劍還不夠,回頭我再給你這金蟬劍畫一道劍符,對上東海真人,自然就有點可能占點小便宜,但只許在對付東海真人時使用”
荊雪娘知道沈雅琴手上的符筆可了不得,那是一支真正的靈寶,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靈寶,柳隨云花了六十四萬靈石才把這支符寶拿下來,而且根據柳隨云自己的總結,他還算是占了點大便宜,提前憑借氣勢將那位江筠月,不然這支符筆拍到一百萬靈石都是有可能的事。
至于沈雅琴制符的水平就更了不得了,她經常柳隨云親手制符,而且水準極高,甚至還有一家霍記靈符坊專門替柳隨云供應形形色色的制符,據說柳隨云燒在制符之上的靈石,都夠燒出半個元嬰修士了。
可就是這么高水準的柳隨云,卻對沈雅琴佩服得五體投地,直接說他自己在制符之上連沈雅琴的皮毛都算不上,更是敢于家里直說:“我師娘蒼穹界制符第一”
因此她也明白沈雅琴這枚劍符自然不是凡品,至少能讓她的金蟬劍威力倍增,在幾位大修士與東海真人拼得兩俱敗傷的時候,說不定就有撿到大便宜的一線可能。
至于柳隨云,沈雅琴也提前作好了安排:“隨云,結成明丹之后,你可以御使金丹級別的符篥了,師娘已經事先替你準備好了幾枚金丹期符篥之中的極品,你放心使用就是”
柳隨云知道陣前廝殺,符篥是反敗為勝的不二法寶,甚至可以創造筑基斬金丹、金丹滅元嬰的奇跡,因此他并沒推卻,而是問了一句:“金丹大成級別的符篥?師娘你太費心了”
沈雅琴卻是扶著欄桿自信地說道:“區區金丹大成級別的符篥,怎么顯得出師娘的手段,自然是準元嬰境界符篥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