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隨云指了指了自己鼻子,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還好,不至于到被師娘留堂的地步吧。//ww//[c]
“就是小三你”沈雅琴微微一笑,柳隨云很少見過她展現這樣溫柔的笑容:“等會我與你師傅有事要交代你一句。”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柳隨云抓了抓頭發,莫不是這把極品飛劍太顯眼了,以致師傅師娘要把自己留下訓丨上一頓?
他想了半天都沒想清楚這其中緣由,倒是到賀的金丹、筑基修士與楚南華對過話之后,紛紛都告辭,而重華峰可以說是整個神霄山處理相關細節最有經驗的一個峰頭,一點都沒出亂子。
師傅師娘又同大家談了大半個時辰,此次楚南華出關大典也到了曲散人終的時候,大師兄倒是不著急,但是象陳星睿、向康陽他們都在外面訂了大單子,即近鄰近年關,仍然是松懈不得,因此紛紛提出辭行,而楚南華倒也于脆:“大家就這么散了吧”
大家紛紛向楚南華與沈雅琴辭行,柳隨云還是記得沈雅琴起先的叮囑,當即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心里還是猜不出楚南華與沈雅琴把自己留下來到底要于什么。
等到一眾賓客、弟子、雜役都退出洞府之后,楚南華倒是記得柳隨云,他朝柳隨云笑了笑:“隨云,你莫要緊張,你演練一番大衍千幻劍法給我看看”
他說話聲十分讓人如浴chūn風,柳隨云卻不敢馬虎,當即握住了歸元如意劍朝著楚南華與沈雅琴施了一個大禮:“弟子只有這手土把式,還請師傅師娘多多雅正”
雖然洞府不夠空曠,有些施展不開的感覺,但是柳隨云卻是使出了十二成本領,幸虧他突破了筑基中期,又購入了這把歸元如意劍之后,對于劍術的理解突飛猛進,雖然這大衍千幻是真正金丹期的劍法,但是柳隨云施展出來還是有模有樣,千變萬幻,變化無窮,若是遇到修為與行頭都弱于柳隨云的對手,簡直可以直接虐殺。
楚南華也點了點頭:“隨云,能有你這份領悟,實是難得,更難得的是你去年入門還是煉氣修為,現在卻是筑基中期,就是我當年都沒有你這般進步神速。”
柳隨云卻不敢自大,他老老實實地說道:“弟子修行是極元煌雷鍛神錄,本來就是蒼穹界數一數二的速成功法,又有一番機緣,加上到水月秘境中走了一遍有些收獲,所以才有今天這點成就,但是與師傅師娘當年殺出荒龍淵的戰績一比,那根本不值一提。”
他自謙了一回:“而且極元煌雷鍛神錄本來就是速成功法,修行到弟子現在這個境界之后,已經有所不足,弟子突破了筑基中期之后,就覺得陷入了瓶頸期之中,步步難行。”
楚南華卻是輕輕一笑:“你就不必自謙了,你現在差不多已經是走出這段瓶頸期,只要加以努力,數月之內必然突破小成境界,就是小成到大成這一步難走了”
他是東華三宗元嬰之下第一人,對于柳隨云的評語自然不會錯,柳隨云也知道筑基中期小成到大成這一步走起來要艱辛無比,畢竟這一步若是走成功的話,柳隨云可以一路沖擊到筑基后期:“多謝師傅指點,弟子一定勇猛精進,決不敢松懈”
楚南華卻是把話題轉移到柳隨云的大衍千幻劍法之上:“這就好了,你大衍千幻劍法差不多已經入門,但是離小成還有些距離,我指點你幾手”
雖然楚南華只是說“指點你幾手”,但他既然在大衍千幻劍法上修行了至少數十年,對于這路劍法的理解可以說是精深無比,更不要說他堪稱神霄宗元嬰以下第一修士,出口指點自然是字字珠璣,聽得柳隨云差點如癡如醉,很多時候都有茅塞頓開之感。
他在大衍千幻劍法畢竟用了不少心思,但許多地方還是無法理解,有些地方更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強行修煉下去,頗有畫虎不成反成貓的感覺,經過楚南華這么一指點,柳隨云只覺得自己在大衍千幻劍法有了全的理解。
以前修行這大衍千幻劍法只是云里霧里,現在柳隨云覺得自己一下子就真正入門了,理解這“大衍千幻”到底是一回事,原來的大衍千幻劍法只能說是花花架子,遇到修為與行頭比自己弱的修士可以任意壓制,若是遇到同一個級數的修士,那應付起來就有些手忙腳亂,若是遇到比自己更強的修士,那么自己這大衍千幻劍法幾乎無用。
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就是遇上比自己更強的修士,這大衍千幻也能派上用場了,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柳隨云總算是有了筑基期的殺手锏,憑借了這進階以后的大衍千幻劍法與自己的歸元如意劍,他在筑基中期修士之中已經可以處于不敗之地了,當然前提是柳隨云得在大衍千幻劍法上花費了更多的時間與精力。
楚南華指點了柳隨云大約半個時辰之后,看到柳隨云有所領悟,不再開口指點,柳隨云癡癡地思索了約莫一刻鐘,等清醒回來準備告罪的時候,卻看到大廳中只剩下了身著白色仙子裝的沈雅琴,楚南華已經不見蹤影:“師娘,弟子剛才有所領悟,想得入癡了,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師傅?”
沈雅琴心情極好,她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師傅有你這么一個得意弟子,心情自然不錯,他是回去磨劍了”
沈雅琴說的很輕松:“放心好了,今天是我讓你師傅來指點你的大衍千幻劍法,還好你沒給我丟臉,這大衍千幻劍法演練得有模有樣,甚至有所領悟,師娘也可以放心地跟你交代幾句了”
原來楚南華出手指點柳隨云大衍千幻劍法是沈雅琴的意思,柳隨云不由心中一暖,只是他很快就想到另外一點去 “磨劍?”柳隨云倒是機敏得很:“師傅、師娘,你們不等過年就準備劍蕩蠻荒了?”
“兵速神速”柳隨云對于這一次與蝕骨真魔宗的廝殺很有信心:“這一次,我與南華準備快進快出,我們夫婦聯手,突然進入南疆,席卷蝕骨真魔宗各個巢穴,殺蝕骨真魔宗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特別把你留下交代幾句。”
柳隨云已經聽出來了,起初沈雅琴與楚南華關于這一場出師的談論之中,根本沒說幾句真話,就連柳隨云都以為是楚南華與沈雅琴調集大批神霄宗精銳浩浩蕩蕩地掃蕩南蠻中蝕骨真魔宗的據點,雖然不是滅派之戰,但也是興師動 但是聽現在沈雅琴話里的意思,估計除了楚南華與沈雅琴之后,頂多只有兩三位金丹修士與他們同行,到時候這幾位神霄派最強的金丹修士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路剿殺過來,殺得蝕骨真魔宗痛心疾首,只是柳隨云不由擔心起沈雅琴的安全來:“師娘,蝕骨真魔宗畢竟有四大元嬰修士,萬一他們一齊出動怎么辦?不若把弟子帶上吧,就是不能執堅被銳,讓弟子在浮云槎上端茶送水也是好的”
“這次可不是浮云槎那樣的花船”沈雅琴很有信心地說道:“小三,你就安心替師娘鎮守茶園,等著師傅師娘的好消息吧對了,小三,師娘特意把你留下來,是有幾句話要叮囑你”
柳隨云見沈雅琴說得格外鄭重,自然不敢大意,他握住歸元如意劍,十分鄭重地說道:“請師娘吩咐便是,弟子莫不從命”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沈雅琴的主意有多么不合理,自己也一定會服從,只是沈雅琴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又柔柔一笑:“這么嚴肅于什么,師娘只是叮囑你幾句而已,你從入門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吧?”
柳隨云對于自己入門的經歷記憶猶:“一年又四個月了,師娘對于弟子有再造之恩,弟子絕不敢忘。”
“真不用這么嚴肅”今天沈雅琴的笑容很甜美:“一年四個月,從煉氣第九層沖入筑基中期,你在我神霄宗修士堪稱神速第一。”
對于沈雅琴,柳隨云自然不可能象對待師傅那么說法:“弟子能有今rì,皆是師娘之功。”
柳隨云能有今rì,沈雅琴確實可以說是居功第一,光是那五枚筑基丹與入門之恩,就能讓柳隨云一輩子掂記著沈雅琴的好處,只是沈雅琴的神情終于嚴肅起來:“你現在修煉的還是天鵬上人改造過的極元煌雷鍛神錄吧?”
柳隨云在楚南華前面打了一個馬虎膽,他修行的極元煌雷鍛神錄確實是被天鵬上人改造過的版本,比起天鵬上人最初獲得的殘本,柳隨云現在修行的版本在整個筑基期都有著驚人的修行速度,而且進入金丹期之后,還可以一路修行到金丹中期,而且沈雅琴已經向天鵬上人保證,幫他修訂出可以一直修行到金丹中期的版本。
對于一部速成功法來說,這極元煌雷鍛神錄可以說是近于完美,光是到可以最快速度到突破金丹期這一點,柳隨云就不可能在金丹期之前改換功法,只是沈雅琴現在的神情肅穆地說道:“極元煌雷鍛神錄雖好,但終究離大道有些偏離,隨云,你可知什么是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