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副堂主怒氣沖沖地回來了?
好!一群老修士都覺得這事已經成了一大半,現在就看林嵩的好戲吧!
雖然謝副堂主平時更不敬重他們這些老人,但是他有李萬劍掌門作后山,與林嵩是不一樣的,因此一群老修士恭恭敬敬地站到了議事堂門口歡迎謝副堂主回來!
果不其然,他們才一出門,就看謝長樂怒氣沖沖地殺回來。
謝長樂簡直是氣炸了肚子,這群老修士一面幸災樂禍,一邊不忘給林嵩挖坑:“堂主,這次捉著了林嵩這個禍首沒有?”
他們明明知道事情一發生的時候,林嵩這小子就跑了,現在卻是繼續坑林嵩:“堂主,抓不著林嵩,這事沒法發落啊!”
“就是,林嵩這小子膽子太大,咱們連一名雜役弟子都不敢調動,他一調就是幾十名!他有沒有把謝堂主與李掌門放在眼里!”
謝長樂氣喘吁呈,顯然被氣得不輕,接著他一聲怒吼:“放屁,都放他媽的狗屁,你們的年紀活到狗身上,連咱們百事堂的雜役弟子都掌握不住!”
一群老修士被謝長樂罵得莫名其妙,謝長樂余怒未消,他繼續咆哮著:“你們在百事堂最少的干了三十多年,最久的干了一百多年,在百事堂資歷沒人比你們深,可是到現在為止,居然連一些雜役弟子都掌握不住。”
若是林嵩這樣咆哮,那肯定被安上一個目無尊長的罪名,可是現在這六七個筑基期的老修士卻是戰戰兢兢,老老實實挨了謝長樂一頓訓,然后才有人小聲問了一句:“堂主,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了什么事?你們都一百多歲的人了<ahref520xs/32681/target_blank揀寶 </a!連咱們百事堂發生了什么事都搞不清!”謝長樂依然是余怒未消:“你們不是說,說是林嵩調動了幾十名雜役弟子,以致引發了弟子騷亂!”
“是是是!”一個老修士趕緊說道:“他實在不把堂主您放在眼里,區區一個新進的筑基小修士,也敢調動這么多堂內精英弟子,以致現在堂內根本抽調不出人手!”
“哼!”謝長樂的話里抽著冷氣:“所以說你們的年齡活到狗身上,如果不是我親自走一趟,這一次就出了大丑了!”
“怎么回事!”
謝長樂扳著手指說道:“第一,林嵩這次調動的雜役弟子不是幾十名,而是一百多名,而且這還是第一期而已,接下去他準備調三百名!”
三百名,幾個老修士都覺得自己真正老了,林嵩一口氣調動三百名百事堂弟子,他不怕自己掉腦袋嗎?雖然百事堂的弟子都是些蝦兵蟹將,根本沒有半點戰斗力,只能充當力工,隨便出動一個金丹修士,都能把他們滅掉了十回,但這可是三百名啊!
調走了三百名雜役弟子的百事堂,等于什么事都干不了,而謝長樂繼續扳著手指:“你們說這次鬧事的起因是林嵩不給工錢,我問了一下那些鬧事的弟子,他們先是堅決拒絕承認參與鬧事,都說自愿過去幫忙,到了最后,被我逼得不得已,說這次替林師弟辦事,白干也行,要知道,一個參與其中的名額,現在可是能值二三十個靈石……”
幾個老修士已經相互瞪著眼看呆了,平時非得好酒好菜才能喂飽的百事堂弟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公無私起事,不但愿意白干,而且還愿意倒貼幾十個靈石給林嵩干白活,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一個將近兩百歲的筑基修士憑老賣老,直接問道:“謝堂主,這是怎么一回事?”
“萬仙宴!”謝長樂冷笑道:“他們這次去護衛重華峰的萬仙宴!”
萬仙宴幾個老修士都有些陌生,但是一說重華峰,這幾位老修士都恍然大悟:“百仙宴?這萬仙宴是百仙宴的擴大版本?”
謝長樂繼續冷笑道:“這個月二十七日,是沈雅琴沈前輩的一百四十歲壽辰,沈前輩準備拿幾百萬靈石出來好好操辦一番,于是請林嵩從咱們百事堂調了三百弟子過去幫忙!”
這下子幾個老修士都要跳起來,他們連聲說道:“這怎么可能,怎么能不考慮咱們這些老當益壯的筑基期強手,這個林嵩也太不無目尊長了!”
難怪會寧可倒貼幾十靈石,也要替林嵩白干,實在是這護衛萬仙宴是一個肥得不能再肥的肥缺,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萬仙宴所有的一切好東西,這些護衛弟子肯定能第一時間享受到,而且參加萬仙宴的修士或許是只能吃一餐而已,可是這些護衛弟子至少提前吃一餐,然后跟著大伙吃一頓大餐,事后還能吃一頓慶功宴!
那可是傳說之中每個人頭都攤到幾百靈石的萬仙宴啊!而且據說享用過一頓萬仙宴之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修士晉階成功,還有許多修士功法上也得到突破,就是沒晉階沒突破,也是得到莫大的好處。
這樣的好差使,連這幾個筑基期的老修士都心動,更何況是那些煉氣期的弟子。
而謝長樂又扳下了一個指頭:“第三,根本不是這些雜役弟子在鬧事,雖然咱們百事堂內,入選與侯選的弟子有些糾紛,但是現在大伙兒都是忙于在林師弟面前表現一番,怎么會出來鬧事……”
“那出來鬧事的是誰?”
謝長樂給出了一個無奈的答案:“常駐弟子!”
大家都搖了搖頭,覺得眼前的問題簡直是個死結:“常駐弟子怎么能出來爭這個名份<ahref520xs/27549/target_blank類神</a。”
百事堂名義之上,整整有著一千二百名弟子,但是其中四百名只是掛名而已,真正能用是八百名上下,但是這八百名之中,大約有四百名是所謂“常駐弟子”,只是名義上歸屬于百事堂,而實際各有歸屬,平時直屬于各峰各堂各處,根本不受百事堂調度。
“常駐弟子憑什么出來爭這個差使!”一個老修士就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有好事就來搶,用不著我們百事堂就完全無視我們……謝堂主,這事我們辦得有些差池,可您也要拿個主意!”
“這件事,我已經有了辦法,我親自帶隊!”
一個聰明的修士立即反應過來:“我等老當益壯,自然要多多協助謝堂主抓好這件大事!”
他們雖然是一群貨真價實的人渣,但是能成就筑基的修士,又豈能有庸碌之輩,既然這是一件好事,他們就決定先抓到手再說,至不濟也能到重華峰騙上一次白吃白喝。
只是他們正在籌劃怎么組織的時候,那外面傳來了林嵩的聲音:“重華峰柳隨云柳師兄到!”
“柳隨云柳師兄到!”
“柳隨云柳師兄到!”
柳隨云人還沒到,氣勢已經造得十足,在場的這群修士,包括謝長樂在內,不得又從議事堂出來,迎接著這位重華峰的真傳弟子。
“柳師弟!”
才一見面,謝長樂就把帽子給柳隨云戴上:“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柳隨云只是甩了甩袖子,亮了亮手上的飛劍,謝長樂已經抽了一口冷氣:“分景劍?這是法寶!”
這可是沈雅琴隨身的飛劍,價逾連城,是一件法寶級別的飛劍,威名遠揚,寶光閃現,謝長樂豈有不識的道理,而柳隨云已經把這把分景劍收了回來:“我的來意,謝師兄可曾明白?”
雖然說謝長樂背后可是李萬劍這位神霄派的掌門,可是謝長樂自己根本借不出李萬劍的隨身飛劍,柳隨云的來意不問自知,他有著沈雅琴的全部授權。
說起來,這沈雅琴未必有些太過于寵愛這小徒弟吧!
這可是法寶級別的飛劍,至少價值幾萬靈石,甚至可以買下一個小國家了,沈雅琴居然隨隨便便就讓一個準筑基期的小修士拿在手里,雖然旁邊跟著林嵩這么一個新晉的筑基修士,可是這也太冒險了吧?她就不怕別人殺人奪寶!
不過掃過一眼這寶光閃閃的分景劍,即便藏在柳隨云的袖子里,依然掩蓋不住他的漫天寶氣,謝長樂已經明白過來,現在的柳隨云并不代表自己,而是直接代表了沈雅琴,代表著重華峰這個神霄派排名前十的峰頭,他當即說道:“師弟的來意,我已經明白,有什么需要師兄幫忙的地方!”
柳隨云也當仁不讓地說道:“之前已經讓林嵩師弟跟貴堂打過招呼,本月二十七日是我師娘一百四十歲的壽辰,我師娘說了,男不作三,女不作四,四十這個數不夠吉利,就不準備大操大辦,所以只準備向貴堂借上三百名弟子過來幫忙!”
“沈前輩壽辰這等大喜事,區區三百名怎么夠用!”謝長樂卻不同意:“雖然百事堂雖然平時有些不怎么緊要的瑣事,但是沈前輩既然有令,那咱們一碗水擺平,咱們百事堂的弟子,只要沒犯過大錯,愿意過去替貴峰幫忙的,都可以過去,不需受三百之數限制。”
他留了一個尾巴,“只要沒犯過大錯”的標準就由他具體控制,誰犯過大錯,誰沒犯過大錯,這一切都由他隨心所欲了,而柳隨云很快就把身邊的林嵩推了出來:“謝師兄,一切都好說,這事可否請謝師兄全面領導,諸位前輩具體指導,由林嵩師兄具體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