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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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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芝眉嘴唇哆嗦著:“佳儀……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沒有什么比佳儀到頭來怪罪她,更讓人痛徹心扉的了!

  佳儀卻很委屈地說:“我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爸剛才跟我說了,如果不是你,他肯定和以前一樣疼我,但是你仗著爸疼我,把這個家攪得天翻地覆!”

  水芝眉怒極攻心,瞪向水遠程,卻又只覺得血氣上涌,全卡在了什么地方似的,憋得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佳儀還在說:“爸剛才說了,如果你不提起我該在水家繼承到什么東西怎么分配,他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魔都,如果你還把我當成得到水家財產的棋子,為了這個家的安寧,他就只能讓你把我帶走了!”

  說到這里,佳儀緊緊抱著水遠程哭著說:“爸,你不要趕我,我不要跟姑媽走!”

  姑媽!

  居然不是媽媽,是姑媽!

  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兒,她這是又回去了嗎?!

  水芝眉再也忍受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最穩定)

  水遠程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了一停,便對傭人說:“過來打掃打掃。”

  他就差說消消毒了。

  水芝眉看水遠程這么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心里知道他現在正在恨頭上,不可能對她再次心軟了,于是不甘心地看向佳儀:“佳儀,我是你媽媽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佳儀卻看也不看她,只一個勁兒的哭。

  水芝眉還要說什么,水遠程已經開了口:“你可以把她帶走,我不會攔著你。”

  佳儀嚇得立即更緊地抱住了水遠程,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爸,爸,你不要趕我走!”

  她才不要跟姑媽去美國。

  那邊好可怕,有時候連飯都沒人做,姑媽還對她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出門的時候,還都是講英語的,她時而能聽懂,時而聽不懂的。

  一點也沒有家里好,她才不要因為水芝眉被趕出去。

  水芝眉緊緊咬著嘴唇:“水遠程,你都對佳儀說了什么了!你這樣離間我們母女感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水遠程不為所動,只一聲冷笑:“你為了家產不擇手段,這才是你的報應。”

  換言之,這一切都是你該得的,他才不用擔心這么對她有什么不好,一點負疚感都不需要有。

  水芝眉還要說什么,已經有傭人戴著塑膠手套,拿著紙巾過來擦茶幾上的血跡。

  那肉色的塑膠手套,就像是醫生做手術時用的防護用品。

  這深深地刺痛了水芝眉的心。

  傭人們雖然都知道水芝眉有病,但是水家好,她們不舍得走,就只能冒險忍著。

  好在跟她不必有什么親密接觸,而書上也說,普通的日常接觸,是不會傳染那個臟病的。

  性、病之所以是性、病,就是因為傳播條件特殊,據說那種病菌只能存活于一定的溫度、濕度的環境中,否則很快就會死,所以才會通過那種方式來傳播。

  否則再歷害的傳染病,哪怕能夠形成瘟疫,也跟性病是兩碼事。

  水芝眉跟她們這些傭人,連飯都吃不到一塊兒去,想想也就不用那么擔心的,她又是水家的半個主人,傭人們自然都客客氣氣。

  可是這會兒不一樣了,她吐血了,那里面可是滿滿都是病毒!

  當傭人又不是當奴隸,她們自然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做好防護措施了。

  水芝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保潔員阿麗的手,憤怒的都能噴出火來。

  阿麗也已經感受到水芝眉的目光,縮了縮身子,詢問地看了水遠程一眼。

  她有種自己在無辜躺槍的感覺!

  如果目光能殺人,她現在要被打成篩子了吧?

  可水遠程不為所動,她只有硬著頭皮把工作做下去。

  阿麗把沾染了血跡的紙巾扔進了垃圾筒,再重新抽了幾張擦拭桌面,雖然不敢看水芝眉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水芝眉這會兒深深地感受到她在這個家的地位了。

  原來她什么都不是。

  水遠程是主人,所有人都唯他命是從。

  連佳儀都一心順應著他!

  不僅僅是在家里,在整個德誠集團,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水芝眉算什么!

  她真的早八百年就被父親給踢出家門了啊,美名其曰分家,其實呢,無非是怕她在公司搶權,影響了他的寶貝兒子吧!

  本來以為佳儀會替她重新得回一切,沒想到半路上卻又冒出來一個佳雪!

  當初還想著,水遠程養育佳儀十幾年,肯定還是有親情存在的!

  而且兩個都是女孩子,不存在重男輕女這個問題對大局產生影響!

  可是到頭來,水遠程的分配,居然跟老頭子一樣!

  她和佳儀,永遠永遠,都只能是外人,都只配得到一點東西,根本沒有資格入主德誠,根本沒有資格當德誠集團的家!

  帶著我給你的東西,滾吧,德誠永遠與你無關了!

  水芝眉好像聽到水遠程在這么說,又像是聽到老爺子在這么說。

  雖然他們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卻感受到了來自他們父子的、滿滿的惡意。

  --所謂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便是如此了吧。

  此時此刻,滿腔的憤怒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水芝眉便盯著傭人阿麗冷冷說:“住手!我很臟嗎?!”

  阿麗打了個激靈,不敢說話。

  她剛剛怯憐憐地抬起頭,想要給水芝眉一個抱歉的表情,卻見水芝眉“呸”地一聲,和著血水的唾液便朝著她的臉飛了過來。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阿麗根本來不及躲閃遮擋,只來得及把頭偏一下閉上眼睛,就被水芝眉吐了一臉頰。

  阿麗再顧不得什么職業道德之類的東西了,她啊一大叫了一聲,一邊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臉,一邊憤怒地質問:“你什么病你不知道嗎?你說我嫌你臟,那誰不嫌你臟你找誰來給你擦艾滋血去!”

  水芝眉剛要再發火,水遠程已經說:“鬧夠了沒有?!”

  他先喊管家太太:“讓人帶阿麗去醫院!”

  然后才對著管家說:“黃叔,叫人把她拖出去,以后都不許再進大門一步!”

  阿麗現在恨不能一腳踢死水芝眉,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顯然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于是立即跟著黃太太過去先把臉清洗干凈,再匆匆坐上車去醫院。

  那邊阿麗都走出了大門,這邊水芝眉還恨恨地對著保安吼:“不要碰我!”

  她那眼神,活脫脫一只紅了眼的狗,誰要敢上前,真得被她咬上幾口。

  所以保安也有些猶豫,詢問地看向水遠程。

  水遠程一聲冷笑:“你要等警察來帶你走嗎?”

  那個時候,可就遲了。

  以她的身體狀況雖然不一定要在牢里度過余生,但是保外就醫是有種種限制的,她以后再想出國可就難上加難了。

  在大陸她幾乎所有財產都被凍結,出不了國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水芝眉深深地明白這一點,她再不甘心,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于是轉頭看向佳儀,一臉痛心地說:“佳儀,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就是我了,唯一一個什么都以你為優先考慮的!”

  水遠程不屑一顧。

  佳儀則說:“你根本就是把我看成棋子的,你不過是想通過我得回水家的一切財產……你也是仗著爸收養我,才在水家囂張跋扈為所欲為,爸說了,要么我跟你斷絕關系,要么就不能呆在這里了!”

  水芝眉閉了閉眼,整個身子都搖晃了一下。

  再睜開眼睛,她慢慢地問:“佳儀,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佳儀偏過頭去不理她,只是兩手還努力地抓著水遠程的胳膊,這個動作無聲地訴說著她的選擇。

  水芝眉的目光在佳儀的手上定了定,人卻慢慢冷靜下來了。

  她身上,升起了一股子哀莫大于心死的黯然,整個人似乎就在這么一瞬間,萎靡了下去。

  她苦苦一笑:“佳儀……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媽媽,你留在這里,這個世界上,媽媽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親人了。”

  換言之,即便她去了美國,也只能守著有限的一點錢財精打細算了此殘生。

  不僅如此,她身邊還沒有一個能夠照顧她的人。

  佳儀把頭埋在了水遠程身上。

  水遠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替佳儀難過。

  佳儀面對的,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她本身就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治療一直在繼續,從來沒有間斷過。

  這么跟水芝眉走了,那必須也是凄涼度日。

  可是留下來錦衣玉食,卻要看著親生母親黯然離去。

  跟水芝眉走固然很艱難,可是留下來,也未免太過殘忍缺乏親情人性。

  都不好。

  可是他卻必須要問一個答案。

  不做個決擇,事情完全不會有任何改變,水芝眉會繼續把這個家攪和不得安寧。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已經受了太多太多亂了,就光憑剛才她會向毫無防備的、無辜的阿麗吐帶著病毒臟血的口水,他這個姐姐的心腸之歹毒,就可見一斑。

  他是沒辦法再承受更多了。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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