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遠程怒極反笑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監聽你的人是誰?東西都是誰設置的?”
文蓮臉上的血色嘩地退盡,她不敢置信地瞪著水遠程,好一會兒,把手伸向腕上的表。
--她還以為監聽的東西,是在監聽林正英那邊,現在看來,被監聽的是自己!
她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還記得前兩天水遠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跟她說:“佳雪的事情,你里里外外辛苦了。前些日子你看中這塊表沒舍得買,我給你買來了。”
這是塊瑞士純手工制造的女表,造型獨特,時間點上鑲嵌的是克拉鉆,華美異常,全球限量。
當然了,價格也相當華麗,而且限量版的東西,不花點心思,也不是那么容易買到手。
文蓮當時非常感動,立即就把手表戴在了手上,這幾天出門,很是風光了一把。
卻沒想到……
她摘下手表,看看水遠程,又看看手表。
她能戴進瑜伽室的東西太少了,除了這塊表,還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保證隨時隨地不離身。
水遠程點點頭。
文蓮面色灰白,這下子是徹底絕望了。
不是佳雪的手筆,是水遠程親自設的圈套,給她跳。
果然還是最親近的人,最容易傷害到人。
如果是佳雪給的東西,哪怕是佳雪動過的,她都會多心,可不知什么時候起,水遠程已經跟佳雪聯手對付起她來了。
這算是父女連心,還是佳雪比她高桿的太多?
水遠程問:“這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文蓮這會兒也不哭了,她還坐在瑜伽墊上,動也不動的堅持著。
足足好幾分鐘,她的身子才突然癱倒了,她抬頭看著水遠程,問:“你一定覺得我很惡毒對吧?”
水遠程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文蓮深吸了一口氣,說:“是,我是對你們兩個下了藥,可是我沒有想要你死。”
那天的藥量,的確不足以致死,即使當時不施行搶救,水遠程也有八成的可能自己緩過勁來。
藥效一過,就恢復成正常人一樣了。
她怨毒地看了佳雪一眼,說:“如果我想要一個人消失的話,不是你,是她。”
水遠程歷聲說:“她是我女兒!你要她死,還不如干脆殺了我!”
“是,她是你女兒,可她不是我的女兒!”
文蓮這才終于把心底的真實感受說出來:“我在你面前永遠都要賢惠優雅,涵養一流,可是我不是什么圣人!她是你的女兒,不錯,可是在她和佳儀之間,我寧可是佳儀,至少我們相處多年,我們有母女情份。”
“可她一來魔都,就對我非常排斥,你以為我感覺不到嗎?”
水遠程忍不住質問她:“佳雪怎么排斥你了?”
佳雪低下頭。
排斥她算是輕的了。
她是重活一世的人,怎么可能毫無芥蒂地與她相處?
文蓮道:“第一次見面,是在她的學校,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正視過我一眼,偶爾眼角的余光掃過,也是冰冷入骨……之后,她直接叫我文姨,連你教她怎么叫的機會,都沒有給。”
“那你就要她死?要我死?”水遠程恨恨道:“我們死了,水家就改朝換代,從此姓文了是不是?”
文蓮搖頭:“我沒有那么貪心,我不過是想坐穩水家女主人的位子……在她和佳儀之間,我只不過希望佳儀能得到你的喜歡罷了。”
“可是,你越來越不喜歡佳儀,只有她消失,我才能放心,我是跟林正英拿了藥,可是我只不過是想趁著你被拉去搶救、手忙腳亂的時候除掉她而已。”
佳雪心頭一寒,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已經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先是那一晚中了麻醉劑,接著第二天文蓮想趁亂除掉她,再到現在她坐的車被撞。
這個人,真的不除不行!
佳雪后怕地打了個冷顫。
水遠程不信地問:“你會收手?”
“佳儀跟她打了起來,手被她傷成了那個樣子,以至于我錯過了機會……”文蓮苦笑:“成大事者,果然不能心慈手軟,佳儀的慘狀,真的亂了我的心神,我對佳儀是有真感情的。”
水遠程深吸一口氣:“那么不用問了,佳雪被撞,也是你指使的了?”
文蓮突然呵呵笑了起來,好久之后才止住了,她抬頭看著水遠程:“你在外面呼風喚雨一個人,怎么在家里就這么天真呢?你以為一切都是像表面那么美好嗎?”
水遠程皺眉看著她。
文蓮突然指著佳雪,大聲說:“你現在是相信她,找我的麻煩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云峰別墅里,都斗得烏煙瘴氣到什么樣子了?!你問問她,佳儀是怎么瘋的!”
佳雪心知這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是向寒辰,一時也不知道文蓮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心頭不由一緊。
水遠程不耐煩地:“你想說什么?”
“佳儀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去吸毒?又怎么會突然?如果她真是個的人,又怎么會經受不住刺|激瘋掉?!她這是中了人的圈套!”本書醉快更新比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