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父,老爹你這話也太沒心沒肺了。我都要去上學了,你好歹說一些好話呀。”孫言無奈撇嘴,他和父親的關系一直是這樣,哪怕是在2歲以前,彼此也是沒大沒小的 孫校兩眼一翻,咧嘴道:“老爹我說的可是實話,等一會你小子走了,這個家總算是清靜了。再不用為你這小混蛋操心,老爹我別提多開心了。”
聞言,孫言搖了搖頭,不再言語,4天前返回家中,孫言首先用基因原液治愈了父親的肝病,也治療了一下孫校的暗傷。現在,孫校的身體大為好轉,生龍活虎的活蹦亂跳,哪里還有以前病怏怏的模樣。
關于幼時發生的事情,孫言只字未提,他也清楚現在提及,毫無用處,只會勾起父親的傷心事。他和父親還是像以前一樣,沒事就打打鬧鬧,曾經的那一段過往,都埋藏在彼此的心底。
提著小箱子,孫言走向大門,小狗崽樂樂趴在他肩頭,小家伙撫摸著小皮帽,一邊開心的齜牙咧嘴,一邊向孫校揮爪告別。
“行了,老爹我就送你到門口,不陪你下去了。”孫校站在臥室門口,絲毫沒有送別的意思。
孫言一陣無語,翻著白眼道:“老爹,你好歹說一句祝福的話,祝我新學期一切順利吧。”
“滾!你小子都考進帝風學院了,還想怎么滴?難道還想著將來邁入武道至境,躋身當世武宗么?心不要那么大,你小子也未必是那塊料。”孫校雙臂環胸,不遺余力地打擊自己的兒子。
孫言嘆了一口氣,看來想從混蛋老爹嘴里聽到鼓勵,這輩子都是很困難的。
“對了,老爹,我好像記得小時候,媽媽留下了一把佩刀,應該是給我的,你藏到哪里去了?”孫言忽然問道。
“呃,佩刀?”
孫校臉色一變,愣了一會兒,遲疑道:“什么佩刀?你老母有留給你東西么?”
見父親臉色有異,孫言撇了撇嘴,他所說的佩刀,就是母親梵慕華在飛船上留下的。當時的自己吞服褪體液后,正是用著那把佩刀,將父親給拖上了救生艙。
不過,關于這些事情,孫言是不會說出來的。
孫言露出回憶之色,雙手比劃著,道:“我印象中那把佩刀有半尺長,上面印刻著神秘的花紋,很精致美麗。印象中,我小時候好像經常拿來切肉的,其他記不清楚了。不過,那把佩刀肯定是有的,是媽媽留給我的,老爹,你別和我打馬虎眼,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呃,你小子說那把佩刀呀!”孫校神情一松,接口道:“慕華確實是留下了一把佩刀。”
“東西呢?給我,那是我的。”孫言手一伸,張嘴討要 誰知,孫校卻是瞪視著他,道:“那把佩刀怎么可能在我這里,明明就是你小子弄丟的。”
“我弄丟的?”孫言睜大眼睛,一臉的懷疑,“老爹,你別欺我小時候出了車禍,記不清楚事情,就胡亂把責任推卸到我頭上。”
“滾!你老母的照片是我不小心燒掉的,這事我都敢承認,你覺得老爹我至于在其他事上忽悠你么?”孫校一臉鄙視,述說起往事,“你這混蛋小時候,將那把佩刀當寶貝一樣,都不允許老爹我碰。后來有一次,你小子溜出去玩耍,回來的時候,就不見那把佩刀了。”
“哦,是這樣嗎?”孫言瞠目結舌,不敢相信。
“你覺得呢?哼,你這混小子也是沒良心,當時,那把佩刀怎么都不讓我碰,弄丟之后回來,卻是若無其事的。好歹那也是慕華留給你的東西呀,你這沒心沒肺的小子,你這個不孝子,枉為人子啊。”孫校抓住機會,開始控訴孫言的惡劣行徑。
孫言有些撓頭,左思右想,卻是沒有絲毫印象。2歲之后的記憶極為模糊,甚至連一點片段也沒有,他只是想將那把佩刀留在身邊,作為對母親思念的一點寄托,卻想不到,這把佩刀竟是自己弄丟的。
“那就這樣,我上學去了,老爹,再見。”孫言打了個哈哈,推門竄了出去。
樓下,風鈴雪、水簾晴、陳王等人都在那里等候,一行人和半年前一樣,坐在懸浮車上,駛向洛山市郊外的專用航空港。
半小時后,洛山市郊外的專用航空港,一架專機起飛。
坐在這架專機上,孫言不禁感慨,這一學期的待遇與新生就是不同,半年前,他們還要通過萬道山野外生存試練,現在卻是有專機負責接送了。
專機接送,這是名門學府的一項福利,無論學員在任何偏遠地域,在新學期開學時,學院都會派出專機進行接送,以示對學員們的重視。
這架專機并不大,總共能容納40人,不過,座位上卻是空蕩蕩的,只有孫言等人在座。這一屆考取帝風學院的,只有他們6人,這也已是洛山市百年來的最好成績。
座位上,孫言坐在水簾晴和風鈴雪中間,這樣的待遇讓少年飄飄然起來,他很想偷偷的摸一摸兩女的小手。可惜,陳王、常承和木同就坐在對面,尤其是死黨木同,戴著厚厚的眼鏡,瞪著嫉恨如狂的眼珠子,孫言覺得他如果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好友一定會和他拼命的。
這一個寒假,對于在座的6人來說,無疑是極為充實而精彩的,雖說因為風鈴雪的事件,鬧出了一場軒然大波,但是,現在一切已經過去,在座的眾人皆不以為意。
半月前,風家的夜宴過后,洛山市的大大小小勢力才算是真正洗牌。錢家一夕滅亡,其殘留的產業,則被風家、陳家和常家蠶食,這也是預料中事。
至于洛山市的其他勢力,則也在這場風波中分了一杯羹,都得到了一點好處。
不過,風家夜宴上真正的風波,還是水家的尷尬事件。那晚的夜宴上,水家家主自作主張,想要強制做主,寫封都星燕家聯姻,卻爆出了水簾晴是帝風林丹導師得意門生的猛料。
這一則勁爆消息,讓水唯龍的所作所為徹底成了一個笑話,以水簾晴的超然身份,哪怕是封都星燕家的宗氏想要聯姻,恐怕林丹導師都未必會答應。
水沐凝心訣的傳人,本身就擁有著超然的地位,即使是軍部各大集團軍的上將,也是禮遇有加。水唯龍此舉,根本是把水家的寶貝白送人。
那場宴會后,水家宗氏的處境極為尷尬,事后,孫言與凌子、老鄭前往死亡星系時,林丹導師都親自趕來洛山市,顯然對寶貝學生被欺負,她感到大為惱火。
據說,當天負責接待的,除去洛山市的市長、風震少將外,還驚動了南風域的執政官,以及南風域軍部的分區司令,整個洛山市再次戒嚴,防止jw聯盟的暗殺。
在奧丁星域,帝風學院林丹導師的地位很特殊,與其說她是一位武者,不如說她是一位絕世醫者。對于這樣一位人物,各大勢力皆極為禮遇,而對jw聯盟來說,林丹導師則是黑名單上前10的暗殺目標。
在第三、第四次斯諾河戰爭中,林丹導師憑借水沐凝心訣,拯救了許多重要人物的性命,昔日軍神東方煌被77名獸王暗算偷襲,這位軍部統帥殺出重圍后,身受重傷,正是林丹導師將其救了回來。
對于那一天的熱鬧場面,孫言未能在場,他感到有點可惜。其實,孫言很想找機會,與林丹導師詳談一次,鎮龍樁既是張正日先生遺留的武學,那林丹導師說不定知曉詳情。
想及此,孫言不由想起南鷹學院圖書館的黃老頭,現在看來,這位老者的實力深不可測,必定是一位稱號武者。可惜,寒假的時候,孫言事情太多,也沒有找機會再去拜訪。
專機上,一行人坐在座位上,聊起即將到來的新學期,皆感到相當興奮。孫言終是少年心性,很快將一堆思緒拋諸腦后,與好友們興致勃勃的聊起來。
“這么說來,咱們從今天起,已經摘掉了新生的帽子,正式的成為一名老生嘍!”孫言眉飛色舞,對于當一個“老油條。”他覺得很光榮。
“瞧你那得瑟樣,哪里有一點老生的樣子。”風鈴雪斜著眼,鄙視孫言的不正經。
“艾,鈴雪,這你就不對了。哪怕是再過100年,哥哥我也是這樣的粉嫩少年呀。”孫言昂著頭,展示著他堪比嬰兒的白皙皮膚。
“粉白是肯定的,嫩就不一定了,阿言,你已經是一個老貨了。”對面,陳王撇嘴嘲諷。他一向極為正經,很講究原則,不過,與孫言相處日久,也偶爾會有跳脫的一面。
“……”孫言一陣無語,無力反駁陳王的嘲諷。
常承和木同則是放聲大笑,能夠看到孫言吃癟的模樣,一向是值得開懷的事情。
水簾晴則坐在孫言右邊,少女正捧著一本書,面帶淺笑,一邊聽著朋友們閑聊,一邊時不時瞅著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