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rì軍第526章到西行路上,堵塞了交通?”
“那還有假?”
岡村寧次輕哼一聲:“十余萬從杭州難民將杭徽路擠得水泄不通,新二師及浙江省府一行,目前正在艱難跋涉,比起烏龜快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第526章重兵圍攻支那首都,逼迫國民zhèngfǔ投降。我很懷疑陸海軍航空兵是否能抽出一部分兵力配合我們作戰 “不必擔心,為了消滅吳銘及新二師這一心腹之患,松井司令官專門抽調了一個混編飛行中隊配屬到南線。我已經命令留守吳興的城谷大隊配合工兵修建了一座簡易機場,昨天夜里戰機已轉場成功。我相信,新二師頭頂很快就會落下炸彈”岡村寧次自信地回答。
“只有一個飛行中隊,是不是少了點兒”
田村參謀長眉頭一皺:“閣下,要知道支那新二師防空能力相當強,平湖之戰海軍航空兵被他們擊落了很多飛機,在新二師遷往余杭途中我們陸航的戰機前往轟炸,也遭到重大損失。我們一定要小心提防。若有什么損傷,不好向方面軍交代。”
“不錯,田村君,你的顧慮很有道理”
岡村寧次開始思考起來。rì軍一個飛行中隊擁有十二架飛機,哪怕戰斗機和轟炸機進行混編加強,也不會超過二十架,實際上這次歸岡村寧次指揮的戰機數量為十八架,合計兩個戰斗機小隊和四個轟炸機小隊,每個小隊三架戰機 相對于杭州戰場,進攻南京攻占國民zhèngfǔ首都戰略意義更加重大。抽調一個混編中隊南下,已經是松井石根能調集的最大空中力量了。
鑒于新二師強大的防空能力,岡村寧次想了想,道:“田村君,杭州至臨安一線,水網密布,橋梁眾多,我們的飛機于脆直接炸毀橋梁和重要交通隘口,你看如何?”
“好這樣既可有效地避過支那新二師的防空力量,又可以拖緩他們的行軍速度”
田村參謀長點點頭,非常贊同岡村寧次的奇思妙想。
等田村將命令傳達下去,岡村寧次從懷里掏出倭皇御賜的金表,看了看時間,命令部隊繼續上路。
接到岡村寧次電令的吳興機場,在地勤人員引導下,十八架戰機依次騰空,以三機編隊向西南方飛去。
余杭以南的張家橋,人聲鼎沸。
rì軍龐大的機群初現在東北方的天空,向杭州到臨安的公路撲了古來。見rì軍戰機來襲,密密麻麻的人群如炸了窩的馬蜂一般,哭爹喊娘地向公路兩側水田逃去,這個時候人們已經顧不得刺骨的泥塘會打濕衣衫進而導致感冒發燒,每個人都緊張無比。
只見rì軍機群在空中盤旋,其中一架轟炸機如魚鷹一般俯沖而下,向擠滿人群的公路橋丟下一顆炸彈。
橋上躲避不及的難民哭聲、喊聲響成一片。隨著劇烈的爆炸傳來,烈火硝煙蒸騰而上,逃難人群血肉橫飛,橋上橋下橫尸一片,橋zhōngyāng出現一個約一米多寬的豁口。
見轟炸效果不太理想,又有一架轟炸機沖向大橋,再次扔下一枚五十公斤重的航彈,然后急速拉升,搖晃著機翼朝西邊天空飛去。
這次爆炸目的性更加明確,炸彈落在豁口處前方四五米距離再次炸響,大橋徹底斷成兩半,中間的缺口足足有米。
斷橋南北,哭喊聲響徹天地。
這時,幾輛汽車噴吐著黑色的煙霧,來到斷橋邊戛然停下,從車廂里鉆出一位衣冠楚楚的士紳,很快從后面車里下來的妻兒老少環繞身邊,這些人看看前方斷橋,再看看汽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后面三公里處,吳銘得到rì軍轟炸石橋的消息,立即叫來黃紹和宣鐵吾,將這一突發狀況告之二人,兩人聽了目瞪口呆。
押運上路的浙江省稅賦大多是銀元和黃金,在這一段擁擠不堪的道路上,用卡車運輸問題不大,但現在前面石橋被炸毀,若是將這些稅賦用人力轉運,黃紹、宣鐵吾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就在兩人發愣期間,源源不斷的噩耗傳來。
前往臨安路上的九座橋梁無一幸免,全部被rì軍戰機炸毀,其中兩座橋較為堅固,rì軍戰機輪番進行轟炸,好不容易將大橋炸斷。
黃紹、宣鐵吾對視一眼,憂心忡忡。
這么多橋梁被炸斷,用工兵修復時間來不及,那些簡易的浮橋,卻不利卡車通行。
可是,在張發奎、劉建旭的惡意渲染下,吳銘及新二師爭搶武器彈藥、劫掠物資糧草惡名遠揚,眼下這種情況,似乎正方便新二師上下其手。
黃紹賠笑著問道:“吳師長,橋被炸斷了,我們的車隊該怎么辦……”
“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吳銘擺了擺手,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我只負責護送省府轉移,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兩位商量好了通知一聲就行。我還有事情,不打擾兩位了”
吳銘拍拍手,走得極為瀟灑。
黃紹、宣鐵吾均搖頭苦笑,心中對吳銘的猜忌一點兒沒有放松,反而更加jǐng惕。
宣鐵吾將看著吳銘背影的黃紹喚醒:“黃主席,千萬稅賦怎么處理啊?周邊怎么多人,就地填埋已不可能,但要運走卻是個大麻煩。”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黃紹冷冷一哼,別過臉去。
平rì里宣鐵吾仗著老蔣信任,將黃紹壓制得死死的。現在遇到麻煩,要人來背黑鍋,就找他這個省主席,世上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將浙江省稅賦安全運送到后方是當前最重要的政治任務,之前蔣介石曾專門發出急電,要求浙江省府一定要安全快速地將巨款運送到南昌,轉運后方,這也是黃紹和宣鐵吾這一周來在財政廳的主要原因。可惜還沒等他們理清賬目,rì軍就來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強忍心頭惡氣,宣鐵吾沖著黃紹討好地笑了笑:“黃主席,兄弟以前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海涵。現在我們同坐一條船,請黃主席拉兄弟一把”
黃紹只是發發牢sāo罷了,兩人現在是綁在一起的螞蚱,若不同心合力,誰也跑不了。黃紹伸手指向吳銘的背影:“稅賦的轉運還是得靠他來想辦法 宣鐵吾有點兒不放心,沉吟一下,問道:“吳銘可是強搶物資的渾人啊?
黃紹側過頭,看了宣鐵吾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運送?”
“這”
宣鐵吾愣了一下,連連搖頭。
如今兵荒馬亂,若是讓省府自行運送,恐怕沒到地頭,就被人瓜分完了。吳銘雖然名聲不好,好歹軍紀森嚴,比起中飽私囊的貪官污吏強多了。再說,省府工作人員大多腦滿腸肥,大腹便便,哪里有力氣去抬成箱成箱的銀元呢?
“就依黃主席的意思辦理”宣鐵吾無奈地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