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心里翻滾著報復的想法。
但他表面沒有流露出什么,只是狠狠的盯著妖皇。
“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你最終還是能活下來。”妖皇完全沒將秦政的恨意放在心上,“你的武道之路也并未完全封死,可以尋找一些經典,重新塑造一條武脈。”
神武大陸所謂的經典,實則就是人為塑造一種武脈。
只是這種人為塑造的武脈,除卻三大武經之外,基本都是有缺陷的,哪怕是沒缺陷的,修煉要求也苛刻的讓人想罵娘,真正武道方面有輝煌成就的,只有那些體內天生具有特殊武脈的。
若非秦政修煉的是三大武經之的兩種,注定以后不會有大作為。
“說的真好聽。”秦政冷笑道。
妖皇沒搭理秦政的憤怒,只是淡然一笑,“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如何得到這個字的。”
“老王爺留給我的,說可以讓我保命。”秦政自然不可能說出五代妖皇的事情,只能推到已故的老東海王身上。
對于這一點,妖皇等人還真沒懷疑。
原因很簡單,他們早就查過秦政的生平,根本沒什么際遇,唯一接觸到的真正高人,也就是老東海王。
至于在瀑布山洞的事情,那頂多知道是追擊一種在三皇眼里很垃圾的閃雷赤風獸而已,所以根本沒懷疑。
“好了,現在你可以從石桌內取出色神蓮經了。”妖皇彈出一滴血。
神盟之主和海皇也各自彈出一滴血。
三滴血盡入秦政手。
此三滴血彼此不相容,各自盤踞在秦政的手掌心一處區域。
妖皇之血,是透明的,內里有著一頭妖獸的影,那是妖皇血脈返祖之后,展現出來的妖獸模樣兒,散發著一股凌厲之氣。
海皇之血,是藍色的,里面傳出海水流動的響聲。
神盟之主的血是淡金色的,內里仿佛蘊藏著無比渾厚的力量,帶給人蒼茫大地蘊藏其的感覺。
按照紙張的內容,是要秦政拿著這三滴血,才能夠令石桌內顯現出色神蓮經。
“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回憶一下,看看老王爺是否還曾給我說過開啟石桌禁制的辦法。”秦政說道。
三皇自然不會反對。
紙張上說的明白,必須秦政才可以。
他們本來也覺得可以自己出手的,但想到老東海王生前畢竟不凡,參閱過色神蓮經,誰知道留下什么禁制,為保證不出現意外,只能按照老東海王的要求去做。
可他們卻不知道,秦政所謂的思索,根本不是想如何解開石桌禁制。
石桌禁制,對秦政來說,只需要自己一滴血隨意的就可解開,哪來的那么多麻煩。
他要做的是,對色神蓮經動手腳。
丫的,三皇對自己所作所為這般過分,能不報復么?
不要以為實力低微,就是你們隨便欺辱的。
秦政盤坐在那里,腦海便對色神蓮經進行了全新的分解。
本身他修煉了色神蓮經,而且還修出了神蓮之力,熔煉過神蓮之血,更有五代妖皇對色神蓮認識的記憶,要想改動,不被發現,還真不難,畢竟這些人沒人看過色神蓮經,他想的是改成什么樣,既不被發現不對,令他們相信的去修煉,還能夠讓他們以后悔恨的要死,這才能解氣。
想了足足兩個小時,秦政覺得可以實施了。
他就睜開眼,看向三皇,道:“拿到色神蓮經,希望你們立刻離開,最好永遠不要再來東海王府。”
“除非老東海王死而復活,否則,我們不會踏足東海王府半步,我三方的人從此之后,也絕不會刻意的針對東海王府的人。”妖皇說道。
“我能信你么?”
秦政嘲諷道。
妖皇淡然一笑,沒有責怪,他完善了妖皇鐘,心情大好,才不會為一點小事,就去發怒呢,何況色神蓮經即將到手。
只見秦政來到亭內,站在那石桌前。
“你們不是都想要找色神蓮經么,就在這里。”秦政拍拍石桌,“你們不知道有多少人碰過,卻不知道,很后悔吧。”
妖皇太皇泰天啞然失笑道:“我們也就是有點后悔,你呢,明知道色神蓮經在什么地方,卻拿不到,你是不是更郁悶啊。”
“是啊,你是不是更后悔。”
“看得到,摸不到,這才是最郁悶的。”
“我都奇怪,你怎么能忍耐過來的,厲害啊厲害,佩服啊佩服。”
很多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政暗自冷笑,若你們知道我早就修成了色神蓮武脈,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開心的笑。
他沒有再說什么,真元吐出,包裹三滴血,反手按在石桌上面。
此舉三滴血被真元吸住,沒有碰到石桌,但是他手掌按著,被人也看不到,于是那神蓮之力在真元的包裹之下,便滲透進入石桌內。
石桌內的色神蓮經書寫是老東海王秦孤醒參悟色神蓮經創造出的類似神蓮之力 的手段完成的。
這手段固然精妙,在真正神蓮之力面前,修改就太容易了,畢竟老東海王書寫不是用多么強悍的力量,他要的是精妙,不被人發現,還有測試能否修煉色神蓮經的辦法等等,故而巧妙才是關鍵。
這就給秦政創造了機會。
他以神蓮之力開始改動石桌內的色神蓮經,并且抹除那段所謂檢測是否可以修煉的辦法的字,添加了他想好的很缺德的幾句話。
完成之后,秦政這才將三滴血以神蓮之力按入石桌內。
他也不知道老東海王所謂要他用三皇各一滴血方可取出色神蓮經是什么意思,但神蓮之力完全可以做到,所以哪怕三滴血沒用,也不用擔心。
沒一會兒的功夫,石桌上面泛起淡淡的光芒。
一個個的立體字在石桌內呈現出來。
秦政便退出了亭內。
三皇倏然而至,站在石桌周圍。
他們不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讀去背,一眼看去,石桌內色神蓮經的內容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了。
隨后石桌便轟然爆碎。
三皇都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閉目閱讀腦海烙印的色神蓮經。
等他們看完,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
他們旋即又去閱讀了。
秦政一臉的坦然,心里則是暗笑不已,他對色神蓮經的修改可以說改了,也可以說沒改,沒看過色神蓮經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察覺其問題的。
好一會兒,神盟之主開口道:“色神蓮經之事,自此而結,我三方之人不得再因此事故意與東海王府為難,大家都離去吧。”
他這般說,誰敢不從。
那些非東海王府的人紛紛沖天而起,離開了。
三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政,這才沖天而起,剎那間消失無蹤。
東海王府的人在沉寂幾秒鐘之后,轟然爆發出歡呼。
他們終于不再提心吊膽了。
安全了!
“秦政,王府欠你的。”墨公主輕輕的道。
“公主知道我的情況,我并沒有什么損失。”秦政笑道,關于色神蓮經的事情,墨公主是唯一的知情者,也就知道那妖皇對他所謂的封禁是沒用的,“我也該走了。”
墨公主道:“這么著急,明天走不成么。”
秦政一笑,“雖說三皇方面不可能刻意針對我們,可不代表著其他方面不會,尤其是我留在東海王府,什么大炎皇室啊,平南王府啊等等,說不定會來找麻煩的。”
他沒有逗留,向墨公主告辭。
這次沒有再隱瞞那地道,當著墨公主的面,打開地道,沿著地道來到盡頭處。
就看到燕聽雨正牽著兩匹疾風角馬,焦急的等著他,看到秦政出來,面露狂喜。
“不要問,走。”秦政直接上馬。
這匹疾風角馬倒是都被燕聽雨訓的溫順了。
兩人兩騎選定西南方向,就狂奔而去。
狂奔一天一夜,次日午,他們才在一處山谷停下來。
洗刷一遍,吃過東西,他們仍舊是精神奕奕,毫無疲憊感,秦政甚至還處于亢奮,終于自由了。
“快跟我說說過程。”燕聽雨扯著秦政坐在身旁,屈膝而坐,雙手托著香腮。
秦政也沒隱瞞,就將過程統統的說了一遍,但沒提及修改色神蓮經的事情。
哪知道燕聽雨聽完之后,直接蹦了起來,“不對!”
“哪里不對了。”秦政反是被燕聽雨給搞的一愣。
“你說你思索老東海王是否留下辦法,想了那么久,這里面有問題,絕對不會是那么簡單的。”燕聽雨小臉紅撲撲的,滿是興奮之色。
秦政啞然,“你為什么這么想。”
燕聽雨嬉笑道:“因為我了解你,別看咱們認識的時間不是太久,我的為人怎樣,你很清楚;你的為人如何,我更明白。”她用手指點了一下秦政的額頭,“別看你重情重義,但你這人最受不得屈辱,三皇這般待你,你會不反擊,絕不可能,我猜你一定對色神蓮經動了手腳,呀,若是這樣,你不是修煉了,不然怎么會修改,我明白了,難怪你能夠突然神秘的突破,而且還特別叮囑我若有人詢問,說你是隱藏性質的武脈,咯咯,我說對了吧。”
“你就從我的性格來判斷的?”秦政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了,還有你之前無法踏入武道之門,卻又神秘完成,綜合起來聯想到的,而且別人在三皇面前可能嚇得腿軟,你啊,估計就算是面對真正的神也是站著死,如此才有膽量動手腳。”燕聽雨兩眼冒光,越說越覺得正確,越是興奮秦政的所作所為,居然連三皇都給耍了。
秦政長嘆一聲,“想不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認識時間最短的你。”
燕聽雨大喜道:“果然如此,快說,快說,你到底怎么改的,不會就是讓他們無法修煉吧。”
“無法修煉只可能被懷疑,我讓他門能夠修煉,不過嘛,嘿嘿……”秦政一臉的賊笑,“我的修改有點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