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判斷妖族,不是從長相上面來的,像妖族的妖皇族和八大妖王族,他們可以隨意的將身上的妖族的特征給收斂起來,化作真正的人類模樣兒,根本無法看破,而一旦動手的話,那就很難掩藏妖族的氣息了。
秦政修煉的轉回龍經演化而來的神龍之力也是如此。
平時不動用,外人是無法發現的。
可一旦施展,必然被察覺到。
故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神龍之力,此番太古洛的確是將秦政逼急了,以妖靈武脈的奧妙封鎖房間的攻殺,外人不會知曉這里情況,秦政不動用,只能被轟殺,所以他要活命,唯有不計后果了。
古洛喝破秦政休有妖族經典,也刺激的秦政全無保留的轟殺。
“砰!”
秦政的拳頭之上浮現出可怕的光霧。
罡武境的征兆。
三力疊加的可怕就在這里。
斗虎勢最狂烈的轟殺。
古洛登時被轟的向后倒翻出去,他能發動的力量也是罡武境級而已,如今兩人等同于同階之戰。
兩大武經帶來的神蓮之力和神龍之力的不凡也終于展現出來。
一擊將古洛轟的爆退,砸碎那桌椅。
秦政抖手將守護之盾發出去。
尖銳呼嘯聲,薄刃泛起冷冽的寒芒,直殺向古洛的脖頸。
“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妖月!”
古洛陰影沒什么創傷,倒是他的本尊以秦政估計快承受不住了,而且他也不能給本尊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隨著古洛一聲尖利的嘶吼,他的左眼內泛起一抹妖異的光彩,就見一鉤殘月好似在血色水波蕩漾般,浮現在身前,一下就將守護之盾給封擋住了。
守護之盾被轟開。
與此同時秦政如神似魔般到來。
腳是虎王!
隨心所欲的發動斗虎勢。
秦政抬腳對著那血色水波蕩漾的殘月就踩踏下去,本身抵抗過守護之盾就顯得很不穩定,緊跟著這一腳踏下,那腳好似化作妖虎之王,蹬踏的空氣劇烈的翻滾出去。
一腳踏碎了血色的殘月。
這大腳丫就惡狠狠地踏向古洛的胸膛。
古洛駭然,陰影幽靈般的斜刺里飄出去,就算如此,秦政一腳也踏在他的左腿之上,踏的光霧迷蒙,令其動作一個踉蹌,秦政右拳對著他的后背就是一擊。
任憑古洛強悍,這一擊也將這陰影給打散了。
陰影消散,那封鎖房間的力量也隨之自行消失無蹤。
秦政飛起一腳將跌落向地面的守護之盾給踢的飛射出去,“砰”的一聲將窗戶撞碎,他本人緊跟著沖出去,落在院落,抓住守護之盾,抖手拋向太古洛本尊居住的地方,騰空躍起,踏在守護之盾上面。
這時候他已經將神龍之力收斂起來。
動用的就是純粹的色神蓮武脈,激發的氣武境的力量。
全力一拋,那守護之盾就如同電光般,載著秦政狂飆出去。
“怎么回事!”
“玉蓮院方面傳來激戰聲!”
“出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東海王府內傳來嘈雜聲,無數人沖天而起。
玉蓮院與古洛所在的院,若是沿著道路走,那就遠了,可這種空直線橫跨,也就是四五百米的樣。
守護之盾直達空,秦政就看到了從房間內沖入別院內的太古洛本尊。
這時候的古洛很凄慘。
七竅流血,左腿小腿斷了,后背血肉模糊,那都是秦政留下的。
太古洛本尊也知道自己危險,他同樣暴露了暗對秦政動手的事情,本身有一次,被禁錮此地,若再有一次,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是拼命逃跑。
秦政則是阻止他爆出自己的秘密,人修妖法。
“嘶!”
太古洛左手食指和指并起在左眼一按,他那左眼內便陡然發出一聲令人靈魂顫抖的嘶吼。
這一聲令騰空的妖皇太皇泰天,墨公主等等都是全身一顫,靈魂仿佛受到刺激一般,被迫降落下來,其他人更是不堪,有些甚至吐血跌落地面。
妖靈武脈特有的神通。
可讓太古洛差點罵娘的是,秦政居然毫無反映。
別說他吃驚,秦政同樣意外,那可怕的嘶鳴響起,他就感到渾身難受,想要嘔吐一樣,但是全身血脈流動,就恢復了常態。
尖銳的嘶鳴聲,太古洛的左眼爆射出一道黑紫色的氣團化作一條罕見的絕世妖獸黑冠紫鷹王。
這才是太古洛的妖靈武脈延伸出來神通,而之前一切的左眼射出奧妙,都是以此神通為根本的。
這黑冠紫鷹王出現便載著太古洛直線沖向天際,要逃走。
“給我滾下來!”
秦政猛踏守護之盾,騰空躍起,那守護之盾斜飛著插入一面墻壁,他本人則陡然拔高,若妖虎之王般兇狂的爆轟。
“走!”
太古洛尖叫道,本人則雙手揮拳迎擊。
氣浪翻滾,可怕的氣爆更是將一片房舍屋頂給掀飛了。
太古洛被震的雙臂發出斷裂聲,人沖天而起十多米,登時就昏死過去,被那黑冠紫鷹王抓著,雙翼扇動,瞬息千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政則空反轉,落在地上。
他臉色冷硬。
就方才的攻擊,連帶著之前重創,若是別人,秦政還真的覺得必死無疑,可古洛是誰,雙武脈強者,且都是最邪異的武脈,頂多重創,死亡很難。
而古洛還知道了自己是人修妖法,這就是一個大大的禍根。
這時候墨公主等人紛紛飛掠而至。
“秦政發生什么事了。”墨公主雙目閃爍奇光,迅速的掃了秦政一眼,確定他沒事,這才問道。
“古洛要殺我。
”秦政道。
“他不會輕易冒險這么做吧。”皇泰天疑惑的道。
秦政自然聽出皇泰天的懷疑,冷哼道:“他是雙武脈,除卻你們方才見到的妖靈武脈,還有陰影武脈。”
說完,轉身就走,懶得解釋。
皇泰天等人也不由得發出低沉的驚呼。
這些人都是來歷非凡的,自然知道陰影武脈意味著什么,也明白為何古洛在逃走的時候,是那般慘狀,顯然是陰影武脈凝聚神通陰影遭遇秦政暴殺的。
諸多人議論紛紛。
墨公主沒有參與其,她看著秦政孤獨離開的身影,心里莫名的生出酸酸的感覺,更是察覺到了秦政對她的那種距離感。
“墨兒。”
東海王來到墨公主近前,他并未曾立刻使用神蓮血,而是要等到色神蓮經結束之后再行使用。
“我們老是想著王府的安危,王府的安全,王府的未來,卻從來沒想過他的安危,他一個人在承擔我們王府的一切,可我們卻以為那是他應該做的,實則他完全可以選擇離開的,并不用真的擔心被人追殺,只因為情義而留下。”墨公主眸泛起一抹晶瑩的淚光,“爺爺留下了解救之法,卻不見得能預測一切,就像對海皇太海凌空,是他一力爭取;如今又有古洛帶來的威脅,我們做了什么。”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東海王柔聲道。
墨公主道:“我要去守護著他,在三皇到來前,不準任何人帶給他危險。”
說完,墨公主騰空而起,到達玉蓮院內,敲敲秦政的房門。
里面并沒有回應。
“秦政,是我。”墨公主輕聲道。
房間內沒有回音。
墨公主苦澀一笑,也許他生氣了吧。
她沒有離開,就在房門前的臺階上坐下來,雙手抱膝,也沒去問古洛背后的大炎皇室怎樣,任憑風吹發絲,露出那張蒼白無血色的面容,靜靜的待在那里。
這時候的秦政并沒在房間內。
他心里很亂,回房之后,干脆用被將破碎的窗戶遮擋起來,便進入地道,去告訴燕聽雨,自己很安全,結果來到盡頭,才發現,燕聽雨出去了,并且留了封信,說是去抓兩只妖獸,等著秦政渡過此番難關,以便盡快離去。
秦政紛亂的心也平靜了下來,有些暖洋洋的。
燕聽雨真的是沒有保留的付出支持,且沒要什么回報,所謂的用血完善煉兵術也只是個說法而已。
想想燕聽雨贈送給自己的斗虎勢和神兵域,哪一個拿出來不都是無上武技,能夠引起轟動的,說給就給了,怎不讓秦政感慨萬千。
他平靜下來,便拿出那鐵盒。
鐵盒還有最后一層沒有打開,就在這密道內,將最后一層打開了。
最后一層內只留下了一張紙。
這張紙是淡藍色的,好似有水流在上面流動著,一眼看去,就會讓人生出內里藏著一口水潭之感。
拿在手,清涼的很。
在那淡藍色紙張上面則寫著寥寥無幾的幾十個字。
“還記得未完賭約么?”
“三皇各一滴血交給秦政融入石桌,可見色神蓮經!”
這就是老王爺留下的內容。
看完這些,秦政就是一陣納悶。
內容關鍵就在于所謂未完的賭約上面,這應該是老王爺認為能夠拯救東海王府的辦法,可問題是真的能行么?
秦政搖搖頭,他連賭約是什么都不之情,去思索可行與否,就有點不切實際了,干脆不去多想了。
至于交給他來融入石桌,顯然老東海王是沒想到他能夠苦修三百次失敗,進而令血脈洗練蛻變,可一滴血輕易令石桌內色神蓮經顯現出來的,所以這所謂的各一滴血交給秦政來融入石桌,是在點醒秦政的。
秦政略微一想,便想起老東海王曾經交給他血融法。
所謂血融法,就是依托秦政的血脈特殊,可用其血將其他多人的血融合成為一體,即用他未曾洗練血脈前的一滴血融合三皇各一滴血便可令石桌內顯出色神蓮經。
“怎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兒呢。”
“要是這么簡單,干嘛非要讓我來操作這件事,難道只因為我的血脈配合三皇各一滴血才能滿足從石桌內顯現出色神蓮經?這也太簡單了點吧。”
“何必這么麻煩,設計的簡單點就是了,而且簡單也不必放在外面擔心被人發現,可以放在地道內,放在某個隱秘的地方,這根本不是理由的。”
“可老東海王就是這么做的。”
“總讓人覺得似乎不是這么簡單。”
“老東海王……色神蓮經……血脈……一滴死涅槃血……石桌開啟之法,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還是說我提前修煉色神蓮經打破了老東海王的布置?”
越想越讓秦政覺得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可卻想不出來哪里出問題了。
他就在這里想了好一會兒,見燕聽雨也沒回來,又擔心外面有人找,便返回房間,看看那被遮擋的窗戶,便打算讓人來修理一下。
這時候,外面則是響起陣陣的驚呼。
三股可怕的氣息從天之巔壓迫下來,三皇來了。
饒是歷經年的磨礪,秦政的心仍舊是“砰砰”的一陣亂跳,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推門走了出來,卻見墨公主就在門外。
“秦政,你可以走的。”墨公主輕聲道。
秦政就是一愣,見到墨公主一臉真誠的樣,有些感動,微微一笑,“該我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為了王府對你的恩情死,你都不后悔?”墨公主道。
“若我真的死了,就請公主將我埋葬在我父母墳墓旁邊;若我沒死,此事之后,我將出去走走,游歷神武大陸,還請公主同意。”秦政抬頭看到三道身影從天而降,也沒等墨公主同意,便向院走去。
墨公主眸有著霧氣,看著秦政的背影,喃喃自語的道:“只是為恩情么?”
秦政已聽不到。
他站在玉蓮院心,孤獨的身影卻仿佛這東海王府的守護神,靜待三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