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武脈于出的事情有兩樣最是表明不凡,其一就是無視所有傳承,哪怕是神君的傳承,還包括差一線封神之人的傳承;其二就是這天火之精的無視,這也在證明神秘武脈的確是極其的不凡。
正因為不凡,才讓人值得期待。
唯一令人不爽的就是神秘武脈如今仍舊只能算是半成品,還未完全演化完畢,自然也就意味著武脈神通還是有繼續出現的可能,這點還是很讓人興奮的 收起那一豆天火之精,秦政的心思轉動,又回到了慕家所謂的無上神寶上面。
很明顯,當初那孤影月假扮侍女小蕓,目標根本不是沖著神兵傀儡人去的,那只是他秦政一廂情愿的想法,還有孤影月對外的一些說辭,她當時的情況,根本就是控制了慕龍,而且還控制了北如風,定然是從慕龍口中得知有無上神寶的消息,這才是她的目標,如今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準備,孤影月成功了。
只是無上神寶給秦政的感覺是,應該還未被傳送回去,一定還在孤影月手中。
雖說慕家人將孤影月和邵君峰等人給控制起來,但以秦政的感覺,孤影月這個女人太過精明,她行事,尤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必然是給自己留下后路的,所以慕家也不見得一定能夠拿回那神寶。
那么他秦政是否有機會呢。
秦政來此的目的就是奪取神藍之金,這已經成功,他的最強右腿是天級神兵巔峰,區域部位是地級神兵頂峰,神兵真元都蛻變為神力了,可以說大大的收獲,另外一個就是吸引慕家的目光,不去理會神鷹盜,看這情況,不需要他再來范疇了,那神寶就讓慕家忘記一切了,何況神兵傀儡人被破壞,神藍之金無意義,再對神鷹盜糾纏也沒意義了,最多就是等這事情平息之后,滅掉神鷹盜泄憤罷了,但那還不知道多久的事情呢。
所以他的心思不自覺的就放在所謂無上神寶上面。
西南地界之人的眼界是不高,他們眼里的絕世神寶放在神界別的地方估計就是不錯的神寶,可能夠被成為無上神寶的,怕是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絕世神寶,放在神界核心的神城都是無數人眼熱的吧。
會是什么呢?
秦政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透其中的奧妙。
他發現玉靈院內氣氛格外的壓抑,那些個來自其他家族的人也都紛紛走出去了,實在是難以忍受那種別扭的感覺。
秦政也不例外,并不是怕,而是不爽。
他也打算在外面走走,清醒清醒頭腦,思索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辦。
慕家的壓抑并沒有影響到外面的人,慕家城依舊熱鬧,尤其是賭寶大會還在進行,更是吸引無數的人來湊熱鬧,顯得很繁華,與慕家的壓抑形成鮮明的對比。
行走在人群中,秦政徹底的放下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正的去享受,唯有放下,才能拿起,這是秦政在人界體會到的真諦。
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夠讓你有所得的,人生就是從失落中獲取,從獲取中失落一路走來的。
秦政很看得開,甚至不著急,可能無上神寶被慕家重新得回,若無法得到,那就不用太奢求了。
他的心很安寧,目光所及,一片繁華,心中卻莫名的冒出一個念頭,當這慕家覆滅,繁華盡頭,又將是什么呢。
思索著,他一路前行,期間看到了韓燕超,那個賭斗被秦政贏得藍影披風和藍影胸章的男人,也是被他殺掉的北如風的弟子。
此時的韓燕超已經不負曾經的驕傲蠻橫,他的狂妄,他的驕橫,都是建立在北如風為后盾的基礎上,而今北如風被秦政砍掉腦袋,失去靠山的韓燕超立時就有點跌落水中,狼狽不堪的落水狗,曾經那些被他欺辱的人終于有了機會痛打落水狗,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何況他手中也不見得就沒有好東西,能夠拿出藍影系列寶物,肯定有好東西,可現在看去,韓燕超哪里還有空間袋,顯然早就被人奪走了,而且秦政還看得出,韓燕超氣息不穩,似是武脈遭受致命的打擊,武道修行都難有寸進,這也難怪,誰還給他留下機會,讓他以后成長起來呢。
神界打殺掉的有望封神的天縱之才,驚艷之輩有多少?怕是數都數不過來 “秦政”
正踉蹌行走,拿著酒壺灌酒,頭發亂糟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人打過的韓燕超看到秦政,就怒吼著沖了上去。
此時的他早就萌生了死志,根本不怕得罪誰。
“是你,是你讓我如此落魄的;是你,讓曾經翱翔天際的我跌落塵埃的;是你,讓我那縱橫神界未來有望封神的師父斷頭的;更是你,害的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殺了你,我要報仇”
瘋狂的韓燕超狂吼著撲了上去,兇狠的用那酒壺砸向秦政的頭頂。
秦政神色漠然的看著,這就是溫室中的花朵致命弱點,他們承受不住打擊,承受不住失敗,更加無法承受挫折。
失去北如風又如何,就算是武脈被廢掉又怎樣,難道不能一切重來,人活著,就是機會,何況是神人之體,本身就不死了,哪怕最后再失敗被殺,至少努力過,這一生不需要后悔了。
“你很可憐。”秦政淡漠的拍拍韓燕超的肩頭,擦身而過。
韓燕超舉起的酒壺愣是沒有放下。
他舉著酒壺,愣愣的站在那里,耳邊仿佛回蕩著秦政那句很可憐的諷刺,他可以⊥任何人說可憐,但決不允許讓殺師兇手說可憐,他要報仇。
幾乎是一瞬間,韓燕超竟然萌生出強烈的求生,他要再修武道,他的人生還可以再精彩的。
有了,就不會放棄生命。
可是,命運總是殘酷的。
一聲沉悶的破擊聲傳出。
人群中飛射出一口冷冽的箭矢,直接洞穿了韓燕超的額頭,從腦后飛出,讓剛剛生出復仇,求生的韓燕超當場喪命。
臨死前,他的的眼睛圓睜著,看著空中飛掠而過的一只鳥,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若可以從來,該多好啊。”
帶著對生命的深深眷念,韓燕超仰面摔倒在地,再無氣息,只有圍觀的人對著他的尸體指指點點。
曾經的高傲,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卑微。
走到街道盡頭的秦政沒有回頭,只是嘆口氣,仇人太多,本是求死,沒人會殺你,可一旦你有所,還是在敵人環視的情況下,他們會允許你活著么 也是韓燕超的死,還有他那短暫的有點絢爛,卻又有些可悲的生命,帶給秦政淡淡的失落,更有對現實越發清晰的認識。
他秦政何嘗不是韓燕超呢。
一旦敗露,也許更加的凄慘吧,可他又不如韓燕超,因為韓燕超可以托庇在北如風護翼下,可以死的于凈,可他呢,必須努力,必須向前沖,無論前面多么的危險,只因為他身后有人需要他的庇護,他的未來不抗爭,被認定封神血脈,那后果更加的可憐。
心為之清寧,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通透,淡淡的落寞,輕輕的憂傷令他周圍經過的人都會生出一股莫名的哀傷。
人生道路上,悲歡離合總是難免的啊。
悠悠蕩蕩的走著,秦政就發現前方的空氣一陣凝固,本來熱鬧的街道倏然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擁擠的人群也自動分開。
他抬起頭,就見前方街道之中,站著一名通體雪白的女子,白發紅顏,白衣白裙,就是那白發都是用白色的絲綢隨意的扎起來的,唯有那張面龐,并不顯老,看上去就好像三十出頭的少婦,只是蒼白的面龐,帶著憂傷的眼睛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
看到這女子,秦政方才的感慨倏然消失,整個人都變得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劍。
因這女子便是妖瞳族大長老佟真如。
佟真如,追求北如風近百年的癡情女子,為北如風甚至寧可放棄妖瞳族的身份,結果北如風對其卻始終沒有半點的愛慕之心,毫不猶豫的將其放棄,偏偏這更刺激的佟真如執著不放,揚言終生不嫁,只等北如風。
這樣一個癡情的女子,試問面對殺死北如風的兇手,她會如何?
她會瘋狂 這是唯一的解釋。
唯有瘋狂才能發泄心中恨意,也唯有瘋狂,才不顧及秦政所謂的劫靈圣宮的身份,因為她的眼里只有仇恨。
秦政從未想到,他剛剛在慕家解除了一場大難,不但大獲豐收,更是讓慕家認定他的身份,結果一出來,就遭遇二入慕家以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逃,逃不走,佟真如乃是化域神人,而且還是化域神人頂峰,距離靈城神人一線之隔,這般實力,可以說一根手指都能戳死秦政的。
用劫靈圣宮身份來應對,同樣不行,佟真如要發瘋了,她才不管這些,哪怕是可能帶給妖瞳族滅族危機。
故而,秦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險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