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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千障遮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余罪

  電話成了嘟嘟的盲音,卞雙林手僵在耳邊,神情已滯,似乎十年等待,一朝復仇,給予他的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多快感。

  一只手伸上來,拿走了他的手機,然后扔在地上,重重地一腳,跺碎了,卞雙林回頭看看,是一位滿臉橫肉的矮胖漢子。當然,恐懼的不是他,而守著門口的一位,面無表情,樣子普通的中年人,每每審視,那精光犀利的癢子總會讓卞雙林心里一凜,以他的經歷,他知道這是一種什么人。

  此時,身處的是一間地下室,自得刺眼的燈光,像監獄里的氛圍。而這兩個人,僅僅是跟班的角色,屋中間踱步著一位發白額疏的老人,藍色綢衣,不時地攏攏發型,似乎是惴度著一件什么讓他糾結的事。是啊,當然很糾結了,做了這么大事,越到最后越不敢有任何紕漏,否則卞雙林就不會被軟禁在這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陽光了。

  不過他并不著急,很坦然地坐著,陳瑞詳進去之后,他后腳就進來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他雖然不知道,但他知道,應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老人慢慢地轉過身來,面老牙黃,其笑可怖,他像有點顧慮卞雙林一樣道著:“老卞啊,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我這一輩子,犯過多少罪我都記不清了,六幾年餓得慌,盜竊;七幾年倒賣點糧食,走資本主義路線……八幾年又是流氓,又是傷害,又是投機倒把,嚴打差點把老子斃了。出來不久又是黑澀會組織罪,又特么繼續進去……都說我是五原黑道教父,其實算個逑啊,一個小屁警察,都敢拿槍指著我,把我弄進去關了半年……哎。”

  “關公也有走麥城的時候。”卞雙林不動聲色恭維一句,沒錯,這位可是他依仗的對象,說五原黑澀會教父不太準確,不過監獄里有很多知名的人i巳都知道這位道上赫赫有名的“馬爺”。

  “英雄我倒不敢自封,就是特么覺得這輩子白活了,犯一輩子事,還沒有這一回整得多………哈哈,厲害,名不虛傳啊。看來玩槍桿是玩不過腦瓜子啊。”馬鋼爐道,此時塵埃落定,他笑得格外開懷。

  “總得讓您覺得回報很值啊,接下來,就看馬爺你的安排嘍。”卞雙林雕手道。

  “我的安排。”馬鋼爐笑了笑,在卞雙林面前站定了,陰笑著道:“你精呢你這么聰明,在這兒算的比干的還準,難道猜不到”抬抬眉毛,戲謔一笑,卞雙林回頭看看虎視眈眈的矮胖,又看看門口駐守的那位,那是接他回來的那位,他知道對方的身手有多好,卞雙林笑了笑稅口而出:“滅口!”

  “你知道的太多了。”馬鋼爐笑道。

  “是啊,襲警的事我都知道了。”卞雙林道,他說時,背后那位矮胖子瞼上明顯抽搐了幾下。

  “這種事,不死不休,你不咽這口氣,我不放心啊。”馬鋼爐笑道。

  “也是,如果關鍵的證據扯到您老身上,那這事就沒有秘密可言,警察會很快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可您老的時間不多了啊,錢是不是還沒有轉走身后的事是不是還沒有處理完呀”卞雙林道。

  “是啊,所以在走之前,我得放下達懸著的心啊……別怨我啊,老弟。”馬鋼爐客氣地道。

  “來吧。”卞雙林閉上了眼,門口那位拔著槍,擰著消音器,上前幾步,頂到了卞雙林的額前。這場面,驚得那矮胖子臉上肌肉直抽搐,說時遲,那時快,馬鋼爐轉過身說了兩個字:“動手。”

  噗…噗兩槍!悶聲栽倒,被殺的喊都沒喊出來。

  良久,屋里一坐兩立,唯余三人,馬鋼爐慢慢回頭,看到倒在墻邊,瞪著大眼,已經氣絕的矮胖子,似乎驚詫于卞雙林仍然平靜地坐在那兒,他笑了笑問:“有膽氣。”

  “他是貨車司機吧”卞雙林回頭看了眼,平靜地道著:“知道太多的是他,要毀滅證據,當然得先滅他了。我頂多是道聽途說,對您沒威脅。”

  “呵呵……所以,我們的友誼還得繼續啊,準各走吧,我訂了一個旅行計劃,從深港出境,我會帶著你,境外會給你安排好下半生……放心,我還真舍不得殺你,最起碼安全之前臺不得。”馬鋼爐笑了笑,叫著卞雙林起身,三個人魚貫出了門,沿階而上,乘著夜色,鉆進了一輛轎車里,如豆的燈光閃爍著,很快匯入了車流,不知所蹤………

  所有的偵破都要比案發慢一步,或者,慢很多步………

  出事后兩日,八月二十日,經偵支隊還在查浩如煙海的單據,辦案地就是星海公司原址,單據、合同、協議,分門別類之后,放了滿滿的五張大桌子,支隊的二十一名經偵人員分別對憑證、電子賬務、合同協議進行細細查究,這項龐大的工作要持續多久,誰也說不清楚,只是排查出來的問題已經越來越多,賬耳不清、支出混亂、原本用于特定項耳的驀資,被分割到數個不明去向的賬戶里,有的甚至進了私人戶頭。還更奇怪的事,星海最大的P2P平臺,連起碼的工商注冊都沒有到位,開戶在全國數個城市,而在多地都有吸吶公眾投資的分站,究竟有多少賬戶、這些賬戶究竟進出了多少錢,恐怕要是個天文數字了。

  經偵支隊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凍結資金,凍結所有查到涉案賬戶、關聯賬戶的資金。

  很快,支隊追蹤到資金額才發現,遠不止27個億………

  車禍事故調查組還在追查那位失蹤的司機,貨車是從火車站一帶偷回來的,交通監控比對出了這個人的全貌,查到了案底,姓王,名軍勝,有傷害前科,事故調查組根據現場的斟查,定性為故意傷害,申報了通緝令,只是這個人案發后就消失了,而太行融投公司的法人孫迎慶,已經查到了事發前的出境記錄,所有的線索,中斷了。

  重案隊仍然在四處追蹤著襲擊五名槍手那個神秘人物,用了幾天時間,瞽中技偵恢復出了一個完整的襲擊經過,那位神秘的槍手根本沒有走正門,從后院攀上圍墻,踩著空調的出風機進了二層,從容地向吃飯的數人開槍,建開十四槍,火力壓制的五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兩人跳窗逃跑,這一位也未做停留,同樣是從二樓跳下,消失在與后廚門相聯的胡同里。

  對了,似乎他的出現并不是為了殺人,就是為了讓這些槍手顯出原形,無處藏身,否則以他的身手,猝不及防槍殺幾個人太容易了。而他卻很奇怪地,逃得很快,很專業,現場的目擊是一位大師傅,只看到了一個身影從窗后跳下來,等他去看時,早不見影了。

  重案隊調查越深入,發現這個槍擊事件里的疑點越來越多。這個人像個幽靈,查不到出身,甚至查不到體貌特征,典型的黑澀會手法。但最大的一個疑點仍然沒有解開,即便在宋家姐妹落網后,這個疑點似乎還是一個謎,星海集團京城的總部和五原的財務資料,根本對不上號,兩位剛剛控制的女嫌疑人,自己都講不清楚星海投資的財務情況,而對她們的查證,居然不是詐騙案,而是與此案無關的其他案情:洗錢。

  晚上二十一時,省廳機關事務處在機場直接接到了京城來的一行辦案人員,陣容很龐大,二十余人,各類設各就拉了一車,車隊風馳電掣直回省廳,在高度保密的條件下,召開了一起案情分析會議,肖夢琪被要求出席,向與會展示了重點嫌疑人戈戰旗住處搜查以及現場勘察的發現。這個發現,讓遠道而來的辦案人員做出了一個直觀的判定:重點知情人,或已被滅口!

  僅僅是做了一個介紹,會議她是沒有資格參加,做完介紹就退場了,會場里很安靜,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她嚴重懷疑事情可能比他想像中大,但她無從知道大到什么程度,而且,對于被排除在專案組之外,她有點怨念,辛辛苦苦查到了證據,一句封存,就把所有努力都抹煞了。

身處集體里就是這樣,如果你越來越習慣于服從,就會越來越抹煞自己的個生。這一點無可厚非,但值得置疑的是,那些初來乍到,直接接手的國辦經偵局大員,難道比親身參與者看得還清楚  她默默地下樓,剛下一層有人追出來了,是市局負責會務的吳主任,叫住了她,把她帶到了許局在省廳的辦公室,讓她等著,一直等到開會的間隙,才見得匆匆抽身而來的許平秋,進門直接道著:“事態比想像中嚴重,對于把你扔出調查組不要有意見,是我建議的。”

  “啊!”自夢琪有點愕然。

  “不要奇怪,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現在經偵局同志準各徹查宋家姐妹莊五原的數年非法經營情況,就以這個集資詐騙案為契機,我擔心時間來不及,動靜太大,疏漏可能難以避免,萬一再向上次你們屢屢提建議,而沒有重視,那就后悔也晚了。”許平秋道。

  “許局,您下命令吧。”肖夢琪挺身道。她知道,明暗兩條線,要同時準進了。

  “沒有命令,這個時候,最有資格下命令的不是我。你知道是誰。”許平秋道。

  “他可是……”肖夢琪躊躕了,她明白每每胡來的原因,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上級的縱容和默許。

  “如果他也不行,你就憑著感覺走,我知會邵萬戈一聲,你可以以督察的身份,隨時調閱各個調查組的進展……就這些,頭緒太多,現在連詐騙的具體金額都沒有搞清楚,省廳和兩級政府部門正在商討善后事宣,我得走了……”許平秋拉開門,匆匆而去,肖夢琪匆匆相送,一個上樓,一個下樓,下到院子里,肖夢琪坐到車里,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多頭亂緒的,誰可能理得清從那兒入手。或者,從什么地方入手也晚了。手機震動響了,她神經質地摸著,緊張而興奮,一看,果真是她期待的人,放到耳邊,她急促地問:“你有什么發現”

  “沒有,不過想約你出來,有時間嗎”的聲音。

  “有啊,但我不想出去,除非你告訴我是什么事。”肖夢琪故意道。

  “男的約女的,肯定是好事,你懂的,來不來嘛。”道,好曖昧的口吻。

  “你作死啊你……在哪兒。”肖夢琪發動著了車,直接道,她知道又在賣關子。

  “職業技術學院門口,趕緊來哈,我已經開好房間了。”道,掛了。

  這談話讓肖夢琪有點臉上發燒,對于的感覺,可能比這個案情還要復雜一點,有時恨得她咬牙切齒,可有時候又想得輾轉反側,沒結婚的時候總覺得他不會是自己想要的那種,而他結婚后,又讓她有了好遺憾的感覺。

  “這個壞東西,肯定又摸到什么了。”

  肖夢琪興奮地想著,她一回憶那晚在長安市那么輕松的抓捕就讓她興奮,而這個案子,蹲守了這么長時間,她想,如果還有能理得清頭緒的人,現在就剩他了。

  匆匆趕到,路口并沒有人,電話聯系著,她拐了兩個胡同,卻到了一家高層住宅區,不知道搗什么鬼,居然在其中的十七層住戶里。她匆匆地乘著電梯上去,敲響了l702房間,應聲開門,給了個準各擁抱的姿勢,肖夢琪沒理會,一把推開他,直接進來了。

  “你這個真不懂情調,怪不得單身著呢。”道。

  “你都結婚了,還跟你玩什么情調啊。”肖夢琪進門看看,普通的三居室房間,像是久無人住了,沙發都蒙著罩巾,她回頭看關門的問著:“肥我叫這兒干什么”

  “幽會啊,難道你不喜歡”道。

  “好啊,你先脫……我喜歡直接點,前戲就別要了。”肖夢琪刺激道。

  “太……猴急了吧,還是有點前戲好。”道,呲牙咧嘴道。

  “是么”肖夢琪笑著看他,問道:“我打賭你很久沒有欲望了吧你的G點在推理上,不在生理上。”

  “太了解我了,所以我推理你寂寞難耐,給你找點刺激。”道。

  本就是調侃,肖夢琪剜了他一眼道著:“有事說事,不調戲我兩句你會憋死啊發現什么了”

  “已經展現在你眼前了,你自己不注意而已,老被其他事擾亂心神可不好啊……前戲就是考驗一下你的敏銳性,結果你根本沒有,是不是剛才腦子里,一直在想生理問題”得意地道。

  肖夢琪嗤鼻不屑,沒理會的調侃,她看了幾眼,真沒發現,不過當地眼睛投射到窗戶的時候,一下子驚省了,她驚訝地看著問:“這是……觀測點”

  窗戶正對著職業技術學校的方向,大門口街道一目了然。

  “對,我一直猜想槍擊案是預謀好的,宋軍只能通過陳瑞詳獲知卞雙林家屬的消息,而陳瑞詳給了他這個地址,對方的來人肯定會到這一帶踩點,如果要掌握準確的活動信息,那在這里建立一個觀測點就非常重要了,殺手自目準確襲擊遠道而來的槍匪,必須有雙眼睛……這兩天我在附近一直轉悠,最后發現了這個租住未到期的房間,就在你站的地方,痰跡若干、煙頭少量,根據地上的殘影,當時應該還豎了一個三角架……”笑著道。

  “那說明,這是一個針對宋軍的圈套,就等著他派人來,然后出事……然后陳瑞詳一舉報,把火燒到宋軍身上”肖夢琪凜然道,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正確,這是所有圈套里的一環,逼迫宋家這幾位忙于自保,而同時,再在事發期間制造車禍,把我們耳光吸引到太行融投和孫迎慶身上,可這個人剛剛證明,早在事發之前已經出境……其實注視到太行融投,目的也是把火燒向宋家姐妹兩人身上,太行融投和他們合伙干的黑事不少。”道。

  “能證明嗎不能又是猜測吧”肖夢琪問。

  笑了笑,呶著嘴,求吻狀,肖夢琪正要喝斥一句,不料壞壞地歡了一聲口哨,然后臥室的門,應門而開,賊賊地道:“進屋,悄悄說。”

  ”這下糗了,屋里有人呢,肖夢琪捂了捂臉,好一陣臉上發燒。鼠標、熊創飛、李二冬、李航、董韶軍幾個人吃吃地笑,不過旋即她又忽略這些了,匿里墻角蹲著一個人,長發、胡子拉碴的、反銬著,嘴角還有血跡。

  又沒干好事,肖夢琪看了這群人一眼,不過她看到找到證物時,怔住了。

  “是根據小區出入監控挖到他的。在這兒租了半年房,住的不到半個月。

  “別可憐他,專業狗仔,平時就拍女人的裙底賣。底片里全是這玩意。

  “找他可費了不少功夫,躲到襄汾縣去了,剛抓回來。”

  “槍擊案發生前四十分鐘,他就在這兒,車號,人物等信息都是他傳出去的。”

  “這單生意,他掙了五萬……”

  幾位重案刑警,有一句沒一句介紹著,嫌疑人張輝,業余攝影愛好者,月初有人找上他,花五萬雇傭他在這里監拍,這家伙的裝各著實不賴,有夜況裝備,甚至還拍到了到學校的畫面。

  “出來吧,現在總沒人懷疑我胡思亂想了吧。”

  在門外招著手,把眾人叫了出來,李航重重地給了他一個大拇指,服了,這家伙比嫌疑人可賊多了,愣是從物業那兒刨到了這么個有價值的消息。

  “如果就是一個圈套,那說明,雇傭這個張輝來偷拍,并把消息傳出去的,應該就是一直很神秘的那股勢力……能查到嗎現在星海已經東窗事發,戈戰旗有可能也被他們滅口,這種情況下,有可能已經人去樓空了。”肖夢琪道。

  “根據支援組俞峰的判斷,他們應該暫時還沒有離境,如果從星海投資的賬戶的拿到了數額不菲的資金,既要安全轉移,又要防止留下讓警察追蹤的線索,這個過程很繁瑣,而且需要很專業的人來做,肯定不會是一次交易,而是分割成小額轉移,我們討論了一下,掌握資金的人,應該還在國內,這么大的事,牽涉這么大案子,他不敢假手于人。”李航道。

  “能查到是誰嗎!”肖夢琪問。

  鼠標道著:“肥姐正在縮小范圍,根據馬輝的通話記錄以及聯系人的描述,應該很快能劃定范圍……五原能做了這事的,不多。”

  “從哪兒開始”肖夢琪問,她果真被刺激到了,這些人在底下沒閑著。

  然后,一幫子刑警都看向她了,她愣了下,恍然大悟,這個突破口只剩一個方向了:陳瑞詳!

  “他被滯留在支隊,可能經偵局的很快要找他問話……陳瑞詳可能不太清楚全盤計劃,但他肯定知道誰設計讓他被抓,誰設計讓他交待宋家這么多的違法事實,他沒有交待的隱情就是關鍵所在,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還能追回一部分資金,他們肯定已經離開五原了……如果正常渠道申請提審,最決也到明后天了,幫我們確定一下追捕方向。”道,看著肖夢琪時,她有點躊躕,這明顯是違規的事,陳瑞詳是支隊的重點保護知情人,不可能讓這幫混小子折騰的。

  “而且要保密,我們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還留著眼睛。”李航補充了句,他環視著,能相信的,只有這些出生出死的兄弟了。

  “肖政委。”熊劍飛看著她道:“如果您為難,我們自己來,告訴我們他關在哪兒就行了。”

  肖夢琪被逼到了進退維谷的角落了,她看看,也嚴肅地看著她,曾經抗命、曾經自殘,直到現在還是毀譽摻半,也直到現在,仍然初衷未改,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追尋著被隱瞞的真相。

  “你一定會答應的,否則以后就只剩下‘政委’這個稱呼了。”淡淡地道。

  “我怕我答應了,連政委這個稱呼都得丟了。”肖夢琪驀地笑了,直接道著:“跟我走,有兄弟命都丟了,我還在乎這個,大不了和你們一起出現場去。”眾人相視一眼,跟著肖夢琪,直奔支隊。幾個小時后,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駛進支隊,接走了羈留室已經昏厥的賺疑人陳瑞詳,之后很快傳出刑訊丑聞,鼓樓分局政委肖夢琪、重案隊代隊長李航以及參與此事的數人被齊齊停職,隔離審查,連許平秋也受到了此事的波及,因為集資詐騙案事發前未引起警覺,事發后未采取有效防控措施,加之支隊發生刑訊一事,他被省廳黨委要求在會上作深刻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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