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足了勁的古玉堂,第一天就催促自己的部下在山中急行軍三百里,把其他的隊伍遠遠地甩在了后面。
而洪禹則是不緊不慢,只走了大約六十里,就停了下來安營扎寨。這一整天,他其實很郁悶。
進入虎山之前他就感覺太古魔象圖騰是個禍害啊,果然一進山,他剛剛提升的靈覺隱約能夠感覺到一些荒獸所在的方向,可是沒等他趕到,那些荒獸就已經嚇得逃之夭夭了。
洪禹一路上都在跟太古魔象圖騰談判,讓它低調一點。
誕生了魂星之后,洪禹的意念附著在魂星上,直接進入天泉穴跟太古魔象圖騰交流。可是這夯貨畢竟不是真正的獸魂,只是一道武道圖騰,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洪禹說破了嘴皮子它也沒反應,依舊是那么一副被打趴下之前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派頭,渾身散發著近乎火焰的暗金武氣,在天泉穴世界之中走來走去,身后帶出來一道道火河。
洪禹頹然放棄了,他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酒。
可是這一次出來沒有帶酒,怕大家喝酒誤事。
但是洪禹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他把林勇和另外一個老兵胡三猴子叫了過來。
胡三猴子大名胡家騰,身材很瘦,身手敏捷,大家就這么叫習慣了。
兩人湊過來,洪禹在篝火邊問道:“誰知道副帥的酒窖在哪里?”
兩人面面相覷,林勇勸說道:“禹少爺,您可千萬別打副帥的主意,您要是端了他的酒窖,他老人家可跟你玩命啊!”
喬元晨的酒窖就在虎山之中,也只有他這種三品顯圣的境界,才敢悍然一人,隨意進出虎山。
虎山就是他酒窖最好的安全措施。
“你們別管那么多,到底知道不知道?”
林勇咽了一口口水:“誰都知道,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副帥的酒窖在懸鷹巖下面。但是就算您不在乎副帥的態度,懸鷹巖也是一窩五品荒獸金睛八荒鳩的巢穴。五品荒獸,咱們可惹不起啊,怎么能把酒偷出來?”
洪禹一瞪眼:“誰說偷了?誰說偷了?我們這是去幫助副帥搬運一些出來!一點都不體貼副帥,他老人家公務繁忙,哪有那么多時間?你們就不能貼心一點?主動趁這次虎山狩獵的機會,幫他老人家搬一些出去?
當然了,我們既然出了力,沾點光,喝一點小酒副帥一定是不介意的。”
林勇和胡三猴子很受教的連連點頭,毫不猶豫的成了從犯:“您說的對,我們錯了,還是禹少爺體貼副帥!”
“你們知道路就行,咱們這就出發,叫上十個身手麻利的弟兄搬酒。”
“現在就走?”兩人吃驚:“已經天黑了,這個時候的虎山,是荒獸最活躍的時候,太危險了啊。”
洪禹暗道,危險個屁,有這頭夯貨在,有荒獸敢過來才怪了。
可是那兩個家伙死活不愿意去,他們對禹少爺很有信心,但是這里是虎山啊!無數荒獸聚集地,武都附近最危險的地區。
“禹少爺,咱們一共也沒來過虎山多少次,白天還能認得路,晚上恐怕真夠嗆,要是走錯了地方……”
這是一個不錯的借口,洪禹也知道是實情,只好嘆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
退一步說,他們三人離隊,這剩下的人怎么辦?沒有洪禹坐鎮,那些荒獸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夜晚士兵們睡下了,洪禹則是住進時間修煉,鞏固自己七品魂星的境界。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過早飯之后,就浩浩蕩蕩的往懸鷹巖出發了。這一天,洪禹依舊按照慣例派出斥候,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斥候什么也找不到。
各個隊伍五十里的距離,聽起來很遠,實際上對于修煉武技的武烈精營士兵來說,全速奔行,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就能趕到。
洪禹這一隊,第一天一無所獲,第二天抓緊趕路,五天時間已經用去了兩天。兩天里一頭荒獸沒有找到,大家都面面相覷了。
已經有人開始抱怨,這一次運氣真是不好。
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情,哪怕你本事通天,遇上一頭兇獸就能一拳打死,可是你始終找不到能怎么辦?
各個隊伍的斥候經常會遇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下,消息也就漸漸的在其他隊伍之間流傳:禹少爺到現在還兩手空空呢。
別的隊伍,運氣好的兩天下來獵殺了五頭荒獸,運氣差的也有三頭。而高歌猛進的古玉堂,的確有一套,第二天一天,就已經獵殺了六頭荒獸,他所在的區域,沒有別的隊伍跟他爭搶,而他本人實力雄厚,再將手下將士分成幾隊,在周圍配合,聽他指揮,效率高的驚人。
他隊伍之中那些將士,本來對他也不怎么服氣,但是這一天下來,看著他在九品、八品荒獸之中縱橫無敵,也漸漸歸心,覺得古玉堂的確高傲,但人家有這個資本!
古玉堂聽說洪禹兩天一無所獲,一個冷笑之后孤傲昂頭。那個廢物終于還是露出本質了吧,在真正的戰斗之中,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取巧的手段都沒用!
等五天之后,自己帶著大批獵物出現,皇帝陛下再次前來虎山大營,到時候所有的榮光,都將籠罩在自己身上,洪禹必將成為一個過去,沒人會去在意!
苦哈哈的洪禹到了第二天晚上,終于趕到了懸鷹巖。他馬不停蹄,讓眾人在五百丈以外等候,帶上林勇和胡三猴子摸上去。兩人膽戰心驚:“禹少爺,這可是五品荒獸啊,咱們、咱們這不是送死嗎?”
洪禹沒法跟他們解釋,只好一瞪眼喝道:“你們信不信我?”
林勇和胡三猴子相互看了一眼,有氣沒力回答道:“信……”
洪禹也有些無語:“跟上來!我又不是傻子,能自己送死嗎?”
兩人一想也是,可是再看看懸鷹巖上空,飛舞著的七八只金睛八荒鳩,實在有些沒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