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古玉堂進入虎山大營后正式訓練的的第一天。[新#筆#下#文#學x.]
一大清早,他就起來了,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戎裝,英姿筆挺的站在營門口,等著所有人都起床之后,帶隊開始跑操。
然后是早飯,然后是上午的訓練。
可以說古玉堂一絲不茍,無論那一項,都做得讓人無可挑剔,就像是許多年的老兵一樣,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生出“這家伙天生就是當兵的料”這種感覺。
可是到了半中午,營門大開,喬元晨帶著所有的裨將縱馬而入,一個個憔悴不堪,不知道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回營之后,他們也沒又去看訓練,各自進了營房呼呼大睡。昨夜輸得太慘,今早偷偷溜走,當然沒睡好了。
可是古玉堂傻眼了:感情自己這一道早的標準化訓練,全都是做了媚眼給瞎子看?不是,比這個更糟糕,連瞎子都沒有,根本就是做給空氣看了啊!
他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上官看不到,可是跟他一起訓練的將士們不是瞎子,總能看到的。并非沒有一點效果。
于是他依舊認真,終于,等到了他十分期待的搏殺訓練,只有這個環節,才能完美的體現自己的武道修為!
他抖動著雙肩,七品魂星初期的強悍武氣不斷閃爍著,就好像他的軍裝下面,有一只只小耗子躥動。
他只有十八歲,在這個年紀達到了七品魂星的修為,整個武都也找不出幾個人來。他相信,在軍隊之中是強者為尊,以他的年紀和修為,必定會引起一陣轟動,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先聲奪人,給所有的將士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而且他非常肯定,洪禹沒有自己這種修為,在這方面的較量上,洪禹完敗。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時候,這么強悍的武氣炫技,那些大頭兵們居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就轉過頭去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完全無視的感覺!
古玉堂有點郁悶,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這些大頭兵沒見過什么世面,肯定沒看出來自己的修為。于是他氣勢勃發,轟然而起,狠狠地朝四方沖擊著。
老寧很不爽:“咳,顯擺什么啊,人家禹少爺連武道圖騰都能嚇退,也沒像你這樣騷包。”
古玉堂:“……”
老寧說完就走了,很淡然,真的就是隨口說那么一句,完全沒有故意打擊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闡述一個事實。而古玉堂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更加郁悶。
周圍的將士們跟老寧的反應一樣,開始只是淡然,等他釋放氣勢的時候,那就是鄙視了。
堂堂古家少爺,七品魂星,被一群大頭兵鄙視了……
古玉堂默默的收起了武氣,一言不發,悶頭訓練。
等到一天的訓練結束,古玉堂很是“自然”的開始加練,舉起兩只八百斤的大磨盤開始繞著校場跑——這一下子,該所有人都看見了吧?總得有點驚訝的目光和難以置信的贊嘆聲吧?
可是那些可惡的大頭兵們,依舊三三兩兩的往食堂走去,沒有一點吃驚的意思!
趙一虎倒是看了一眼,點頭贊許道:“這個好像比羅天成好點?”
“是比羅天成強。”
然后就走了。
古玉堂要爆炸:就這樣?就結束了?哥哥手中舉著的可是一共一千六百斤的重量啊!哥哥還在狂奔中!這么狂暴的展現,就換來你們這么不咸不淡的兩句點評?!
東方志走了過來,有些同命相連的看看古玉堂,悄悄說道:“老古,算了,別折騰了。”
東方志擅長交際,跟所有人關系都不錯。古玉堂舉著兩只磨盤,站在原地:“怎么?什么個意思?”
東方志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老古,我這么跟你說吧,就好比一個食客,一個廚子給他做飯,每天都放一把鹽,結果換了另外一個廚子,每天只放一勺鹽,那食客肯定覺得沒味道啊。”
古玉堂更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東方志無奈:“就是說這幫家伙都已經被洪禹給訓練的口味太重了,你這點太輕……還是算了吧。”
古玉堂憤怒的舉著兩只八百斤的磨盤晃動,兩只手臂上肌肉好像怪蟒翻身:“這還輕!?”
東方志看向校場那一頭:“洪禹都是舉著一千五百斤的繞著虎山大營跑三十圈。”
古玉堂不假思索道:“我這兩只加起來可是一千六百斤!”
“人家是一只一千五百斤,舉兩只呢。”
古玉堂:“……”
一道秋風打著旋從古玉堂的身邊卷過,他在這個陽光不算明媚的深秋,變得多愁善感了,品味到一股人生無力的凄涼。
這樣一天,古玉堂憋屈無比。他雖然一向很低調,但是自從他生下來開始,只要跟他有過接觸的人,無不贊嘆夸獎,都覺得他乃是人中之龍。
哪有像今天這樣,當了一整天的小透明,不管自己怎么表現,統統被人無視。
那個該死的洪禹,他還沒有來呢,就把自己個虐了一把。
古玉堂用勺子翻著碗里的湯,舀起來倒下去,好幾次了,一邊的林勇無意中看見了,隨口說了一句:“一碗飯都吃不完,禹少爺一頓最少要吃八碗。”
古玉堂想要用頭撞桌子,這也被洪禹比下去?老子不是不能吃,老子是憂郁了好不好?
他以為這就是極限了,結果晚上大家伙洗澡的時候,一群大男人沒什么好顧忌的,他被人看到了大鳥,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非要好死不死的來一句:“還是禹少爺的魁梧。”
古玉堂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現在就盼著洪禹趕緊回來,因為他始終覺得,只要洪禹回來,兩人同時出現在虎山大營之中,他就能夠擊敗洪禹。
這是他從小培養起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