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主動切斷,讓公主暗暗松了口氣,第一次覺得這個絕情冷酷討厭的家伙,原來還是有一些君子風度的。
她卻不知道,洪禹此時正呆呆的坐在墓室門口,剛才短暫的那一次接觸,潮水一般涌入他腦海之中的秋林公主的記憶,大部分是她的成長經歷,從幼年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孤獨乃是這一部分記憶的最主要基調。
但是洪禹這色胚注意到的卻是這其中關于成長的部分,從蘿莉到少女,身體的各個部位發o育,少女洗澡時候對于自身的撫o摸……各種場景畫面斷斷續續,差點讓洪禹鼻血都噴出來。
洪禹大為后悔,早知道多停留一會,再多看一點……
他定下心神來,偷偷瞄了秋林公主一眼,看不出來這女孩原來這么有料。
洪禹的意識流之中蘊含著他對于天地規則的一部分感悟,洪禹看出來這正是秋林公主欠缺的那一部分。
除此之外,還有金縷衣之中另外兩枚厄運魔文的理解和運用。
有了這兩部分,秋林公主的感悟天地就在也沒有任何阻礙,順順利利的進行下去。
三天之后,秋林公主猛然一抬頭,漩渦瞳孔之中發出兩道光芒,在半空中匯聚成一束,穿過了墓室筆直的射上天空。
外面漏斗形狀的天地源能破碎,化作了大片螢火蟲一般的靈光朝四面八方飄散而去。
天地震動,恭祝一位新的一品合真誕生。
王庭之中,狄戎皇帝長出了一口氣,在俄赫勒日克面前用力一點頭:“大薩滿果然計算無遺,料事如神”
俄赫勒日克微微一笑,并不居功。
陵墓外,荒獸騎兵團疑惑不解,陵墓內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是洪禹沒有出來,將近一個月以后,秋林公主卻感悟天地規則成功,晉升為一品合真,這讓女孩們很是吃味。
而墓室之中,秋林公主無比疲憊,輕輕飄落下來,緩緩坐在了地上。
她靜坐片刻,已經有些透支的身軀迅速的從周圍的天地之中汲取最純凈的元能,不多時,已經重新恢復成容光煥發的狀態了。
洪禹看到她再次起身來,微笑道:“恭喜殿下。”
秋林公主俯身一拜:“多謝閣下相助。”
洪禹一笑:“應該的。”
他指著棺槨之中:“那件金縷衣你收起來,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秋林公主過去拿起金縷衣,很快就發現了里面的秘密,頓時臉色一變,看了片刻之后強行讓自己收回目光,將金縷衣收好。
洪禹點頭:“不錯,心志堅定。你現在的確還不太適合知道這么多厄運魔文。”
他說完,看看四周,道:“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了,走吧。”
兩人走出墓室,墻壁上那些“壁畫”就化作了一片時光流沙,嘩嘩的撒落下來。
墓室內的墻壁變成了呆板的土黃色。
在甬道內,跟在洪禹身后的秋林公主很羞澀,數次鼓起勇氣,卻又失敗。眼看著就要走出了陵墓,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她飛快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洪禹差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秋林公主心中一陣哀嚎:他看見了他肯定看見了 洪禹強作鎮定:“沒什么。”
秋林公主不說話,心中已經大罵:臭流氓,登徒子,小o淫o賊……
她臉上發燙,惡狠狠地瞪了洪禹的背影一眼,卻又只能認命的,自己安慰自己:父皇要把自己許配給他,那些畫面,就算是被自己丈夫看到,似乎也沒什么吧……
但是很快秋林公主就醒悟過來,自己這樣想,似乎有些沒羞沒臊呀,頓時又讓她臉上更加火熱。
走出了陵墓,洪禹對守在外面的眾人一揮手:“回去。”
離開陵墓五十里,荒獸騎兵團在草原上不緊不慢的前進著,洪禹舒舒服服的賴在玄兵馬車里,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烈馬一路上不滿的額打著響噴,對于一旁優哉游哉晃蕩,卻讓自己拉車的萬古夔牛很不滿,盤算著一定要找個機會,挑戰一下這頭貌似忠厚的老黃牛。
洪禹忽然從馬車內坐了起來,眼中有一絲驚喜。
他打開車門飄飛出來,前方的草原上,正有一個窈窕的身影,繡鞋踏著青青的牧草,一步一步的緩緩而來,她隨意的看著四周的風景,廣闊的草原仿佛英雄兒女的心胸,有微風撫o摸著草葉,徐徐而來撩起了她的秀發。
她似乎不經意的轉過頭來,用一種久違的眼神端詳著洪禹。
洪禹卻要比她熱情無數倍,哈哈一聲爽朗大笑,朝她撲了過來,張開雙臂想要先吃點豆腐:“師叔姐姐,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白宛晨笑瞇瞇的看著他,洪禹努力了好幾次,硬是沒能撲下去,明明就在三尺之外,可是中間就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阻隔。
白宛晨還是那樣看著他,看的洪禹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收回張開的雙臂,哼哼一聲道:“真是的,不讓抱,拉拉小手總行吧?”
白宛晨嗔怪:“油嘴滑舌。”
洪禹笑嘻嘻的,他在白宛晨面前就是一副憊懶模樣,喜歡耍賴,有點被寵壞了的孩子的感覺。
“師叔姐姐,我妹妹還好吧?”
洪禹回來之后,第一時間通過張家在武都內的勢力,向虛空神域發去了消息,讓小妹無論如何立刻回家一趟。
白宛晨用修長光質的玉指輕輕撩起了而變得秀發:“她已經回去了。”
洪禹不免有些擔心:“她一個人?”
白宛晨不滿的瞟了他一眼:“她可是我的徒兒”
洪禹一想也是,不由笑道:“關心則亂,你看我這一年就總是擔心師叔姐姐你的安危。”
白宛晨拿他實在沒辦法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大老遠的跑來看他一次。徒兒回了武都,按說自己應該送她過去,可是自己知道他在狄戎,就鬼使神差的讓徒兒自己回去,美其名曰鍛煉,自己卻背上狄戎,千里迢迢來他找。
唉——
白宛晨暗暗一嘆,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那里有至少二十名女子,爭奇斗艷,國色天香。
“師叔姐姐來得正好,我正有些事情要問你。來,咱們車上說。”
洪禹一本正經的邀請,白宛晨看看,他的馬車嚴嚴實實,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這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么區別?
空間更加狹窄,兩人必須靠的更近。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洪禹強調。
白宛晨無奈,點點頭:“好吧。”
洪禹當先上了馬車,白宛晨一進去他就手腳格外麻利的唰一聲關上了車門。白宛晨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洪禹卻一本正經,語出驚人:“荒北魔軍不是活人,他們使用厄運魔文為核心,制造出來的古怪生命”
“你說什么”白宛晨也大為震驚,洪禹看著她那散發著無窮誘惑力的鮮艷紅唇,心里盤算著趁著師叔姐姐失神的時候,湊上去偷襲一口會有多大的成功幾率?
自從破身之后,洪禹的色膽逐漸壯大,但始終就還是不敢真的去做,遺憾的嘆了口氣,將這個心思壓下來,對白宛晨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
兩次大戰,雖然稱不上驚心動魄,但是也都是跌宕起伏,意外接連不斷。
洪禹說完之后,道:“師叔姐姐,我想去一趟荒北之地。”
白宛晨一愣:“為什么,那邊一切未知。能夠制造出這樣的活物,威脅一品一星,荒北之地恐怕充滿了危險,就算你是一品九星,也未必能安全歸來…
洪禹雙手按在膝蓋上:“他們不會死心。如果狄戎強大到足以對抗他們,我可以不用去管,就讓狄戎去對付荒北魔軍好了。但是狄戎明顯起不到一個屏障的作用,只要荒北魔軍再來一次,狄戎就徹底完蛋了,到時候直接面對荒北魔軍的就是大夏北方邊軍。他們都是大夏的好男兒,都是我爺爺帶出來的兵,我不能讓荒北魔軍那樣屠殺他們戰士難免陣亡,但是戰士要死的有尊嚴,大夏的士兵不能那樣恥辱的死去 他略微停頓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豪情勃發:“況且,從來只有我欺負別人,沒有人能欺負我武都第一惡少的名聲,是本少爺一次次主動出擊欺壓弱小敗類打出來的。留在這里,任憑荒北魔軍一次次殺過來,絕對不是我的性格”
白宛晨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在猜測,這兩個目的,究竟哪一個才是洪禹甘心冒險真正的原因。
洪禹似乎很不愿意被她猜出來,嘻嘻一笑說道:“我要殺過大雪山,一舉奠定整個世界第一惡少的赫赫威名”
白宛晨忍不住搖搖頭,這小子,明明有一個偉大的夢想,卻非要裝作一副紈绔的樣子。
她想了想,道:“我最近沒什么事情,我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