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三位血脈者反應過來,也是各自帶著兩名血脈者,往不同方向逃竄。
可是這數千里的范圍,都在洪禹的控制之下,他們逃到了哪里洪禹都能知道。
他從容的追殺著,對一品合真,他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動用天地規則進行壓制輕而易舉——這就是天地一體狀態下的一品合真,和普通的一品合真的區別。
雖然不能夠殺了他們,但是殺掉他們保護之下的血脈者并不困難。
洪禹花了一個時辰,剩余的所有邊家血脈者全都喪命。
邊誠暴跳如雷,怒吼連連:“洪禹我們邊家跟你沒完”
回應他的是洪禹一連串爽朗快意的大笑聲。
在數百里之外,洪禹會和了紀宏等人,然后按照事先布置好的路線,避開了邊家的追蹤,迅速的進入了辛家的地盤,然后花了數天內時間,回到了紀家的領地內。
直到此時,洪禹從狂沙古堡到古越城的種種事跡,才算是在玉乾朝內部傳開。
皇都玉乾城內,皇子殿下簡直不敢相信手中的戰報,百里先生也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好半天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看來就算是何怒陽出關,也無法鉗制洪禹了。”
頓了一頓,皇子咬牙道:“派出一品合真暗殺組,不計代價除掉洪禹 馬上就是日,了,一旦讓他進入兵河祖陵,必定變得更加強大,無法克制,一定要在那之前,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百里先生渾身一震,躬身道:“殿下英明”
紀立陽他們已經提前回到了天機城,帶回來的消息讓紀家所有的長輩大為振奮。唯獨紀橫郁悶無比。
萬里遠行本來就是一次歷練,當然有死亡名額。他兒子紀立麟死了也白死了,哪怕是他懷疑其中有問題,那也要拿出證據來再說。
偏偏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深查。因為一旦開始查了,他安排一品合真暗殺洪禹的事情也就遮掩不住了。
他們想在萬里遠行途中給洪禹制造一點“麻煩”,讓他無法完成這一次試煉。沒想到沒有完成試煉的是他兒子,而洪禹從試煉回來,居然已經是一品合真了“紀橫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聲門響夫人闖了進來,她披頭散發,形如鬼魅,兩眼已經哭得紅腫,神情之中更是充滿了怨毒 紀橫微微一嘆:“兒子死了,我跟你一樣難過……”
“放屁”紀橫夫人惡毒的咒罵道:“就是洪禹那個野種害死我兒的你要真是個男人,你要還是個父親,現在就去想辦法把洪禹殺了為麟兒報仇”
“胡鬧”紀橫一聲叱喝:“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洪禹于的?沒有證據怎么動手?”
“我不管”夫人開始撒潑:“就是洪禹,一定是洪禹哪怕不是他,我兒子死了他也要陪葬還有紀貞瑰那個賤人,不要臉的小狐貍精,生了這么一個野種害死我兒子,我一定要把她也碎尸萬段”
紀橫一把拉住她:“不準胡鬧”
夫人甩開的手:“紀橫你是個廢物自己兒子被人殺了,屁都不敢放一個,要讓女人出面報仇,老娘看錯你了”
她咬牙切齒大步而去,紀橫更加煩悶,叫來一個人:“盯著夫人,別讓她亂來。”
“是”
洪禹遠遠地看見天機城門口,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心中暖洋洋的。可是那個高挑的身影卻忽然一閃不見了,洪禹大為郁悶,正在琢磨怎么回事呢,就看見城門內,辛鈺騎在一匹戰馬上,歡快的贏了出來:“禹哥哥,你好威風呀,連邊云炯和邊云偉都殺了,太兇殘了,人家好喜歡……”
洪禹捂著小肚子尿遁:“不好意思啊,我內急,先走了。”
辛鈺小嘴一撇:“真是的,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得掉。”
洪禹四處亂轉,循著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找了過去,鉆進了一條小巷子,只見一道身影宛如驚鴻,硬是竄上了旁邊兩丈高的一道圍墻,瞬間消失了。
洪禹喊了一聲,對方沒有答應。洪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回勤善堂去了。
紀梟躲在院墻后面,俏臉火辣辣的,今天鬼迷心竅了,怎么會想到要來接那個壞蛋。可是為什么看見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呢?
“這位姐姐,你病了嗎?你在我家里于什么?”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紀梟嚇了一跳,在她前方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還梳著兩根沖天小辮。紀梟一陣尷尬,趕緊翻墻出去了。
洪禹回來之后稍稍洗刷一番,去看望了外婆一下。正在紀家,最能讓他感受到親情的,除了母親之外就是這個外婆了。
之于外公紀艮天,洪禹壓根沒有想見的意思。
紀艮天悄悄躲在內室,看了洪禹一眼。外婆拉著洪禹的手,絮絮叨叨的問著他在清源大陸的成長,想到自己苦命的女兒,時不時的摸一把眼淚。
紀艮天悄悄看了片刻,內心一嘆,黯然而去。
徐鶴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卻什么都當作不知道。老爺就是這個倔脾氣,別人說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外婆留洪禹吃完飯,洪禹有些猶豫。外婆很善解人意,惡狠狠地說道:“就咱們祖孫倆吃飯,那個老不死的攆出去,不準他上桌子”
洪禹愣了愣,道:“您跟我奶奶一樣霸氣,真真是太好了”
外婆莞爾一笑。
祖孫倆其樂融融吃了晚餐,洪禹告辭離去,回到了勤善堂之中美美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紀立陽給拍門叫起來了,紀立陽眼中有些興奮,身后站著紀立漁。
還沒等他開口,洪禹就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看著兩人點點頭:“這么早你們倆就在一起啦,哦哦哦,我多嘴了。”
紀立漁小腳一跺,紅著臉嗔怪道:“禹少你瞎說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洪禹一邊洗臉一邊笑嘻嘻問道:“我想的什么樣啊?”
紀立漁頓時更尷尬了,不知道該怎么說,紀立陽趕緊岔開話題:“行了,禹少你怎么起得這么晚,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紀立漁還對剛才洪禹的捉弄“懷恨在心”,撇嘴道:“你就放心吧,缺了誰也不能缺了禹少,他就算是太陽下山才起來,那些管事們也要乖乖等著。”
紀立陽同學現在的原則是,紀立漁說的一切都是真理。
“嘿嘿,你說的對。我這是瞎著急。”
洪禹洗完臉問道:“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
“按照慣例,萬里遠行所有人回來之后,評定試煉成績,根據成績進入絕離秘境,挑選一件玄兵戰甲”紀立陽興奮,玄兵戰甲可以說是河左大陸玄兵技術在戰斗層面上最高體現之一,對于每一個武者,哪怕是血脈者也都是格外珍貴的。
在紀家,萬里遠行之后的這一次挑選,乃是最容易獲得玄兵戰甲的機會。
洪禹一聽也來了興趣,他一直對玄兵戰甲很好奇,卻沒有機會仔細研究一下:“好,咱們快走。”
這一次的目的地,仍舊是家族祠堂。
只不過和上一次不同,洪禹已經絕對有資格進入家族祠堂,而不用任何人為他“例外”放行。
花了將近兩個時辰趕到了家族祠堂,已經快到中午了。祠堂門口站著這一次的血脈者們。洪禹果然是最后一個到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洪禹看穿了沙民的陰謀,他們很可能就要永遠埋葬在狂沙古堡外的大漠之中了。
“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起來的晚了。”洪禹連連告罪,其他人紛紛擺手表示沒關系。祠堂管事走上前來,微笑著朝洪禹一抱拳:“禹少爺已經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洪禹站到了隊列之中,大家一起靜靜等候。祠堂管事進去片刻,紀艮天從里面被請出來。
少男少女們意外,同時心底里升起一絲興奮。
按說今天的儀式,紀艮水出面就已經很隆重了,而現在家主親自主持,規格待遇大大提高,顯然家族這一次準備給大家優待,沒準每一個人都能選到一件玄兵戰甲。
紀艮水看看大家,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這一次,你們做的很好”
家主大人一個肯定的表揚,少男少女們更加興奮。
紀艮天微微一頓,接著道:“賞罰有度,這才是一個大家族應有的規則。這一次萬里遠行,你們配合紀貞群剿滅了狂沙古堡的沙民,功勞極大,家族必須給你們足夠的獎賞。
但是也仍舊要讓你們記住,競爭無處不在,即便是這樣的獎勵。所以,這一次家族對你們的獎勵是,每一個等級進入絕離秘境的時間,延長一倍 眾人頓時一陣歡呼,唯獨洪禹還有點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