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二品開神連夜離開了,因為洪禹加工過的鎖脈丹,當天晚上就發作了。洪禹很明確地告訴他們,第一次發作,最為輕微,而且效果不會持續,以后會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烈最終的結果就是那四個字:生不如死 第一次發作就已經讓三位二品開神痛不欲生,他們趕緊去各自是找人解毒了。
而格都則沒有馬上走,他還有另外一件任務。
從烏河隆塔部落出來,格都安排了人把已經不成人形的安東送回去,他則帶著主力,面色陰沉的往一個地方行去。
昨夜毒性發作,讓格都第一次體會了“生不如死”,他的心情更加陰郁,整個隊伍現在甚至沒有人敢大喘氣,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格都大人的怒火,那就是嚴酷的懲罰。
格都現在把奎元、安東已經恨死了,巴不得安東在回去的路上死掉。可是他還要去繼續完成安東的另外一個任務,那一批精良的一等兵器對于狄戎格外重要。
安篤氏和周家約定的交貨地點在烏河隆塔草原上一個比較特殊的地點,名叫安布勒,意思是孤獨的山丘。
這是一片非常平坦的草原,適合運輸。只有一座孤零零地土丘矗立在地面上,又比較好找。
格都帶著大隊人馬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趕到了安布勒,就已經是夜晚了。
負責接頭奎元連連模仿鷹啼聲,三短兩長,這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可是周圍的黑夜之靜悄悄一片,沒有一點回應。
奎元有點納悶,又一次模仿鷹啼,可是仍舊沒有回應。
格都意識到不妙了,他一揮手,身后數十名精銳氣勢呈扇形超黑暗之進發了。隨后是三百名騎士負責接應他們。
奎元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頓時謹慎起來。
可是緊張的氣氛卻隨著一名名騎士安然無恙的回來而打破。
“報告大人,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
“沒有任何發現……”
每一名騎士回來,都沒有任何發現,格都有些奇怪,到底怎么回事,難道因為什么事情耽誤,周家人沒能按時趕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騎士驚魂未定的策馬狂奔回來:“大、大、大人……您快來看看”
所有人都在那名騎士的帶領下爬上了安布勒那座大土丘,在山頂上,插著一根木棍,寒風瑟瑟,木棍顯得孤零零的,上面插著一個人頭:周瑾瑜 這顆人頭保存的很好,栩栩如生,雙目圓瞪,猙獰無比。
“啊”
所有人驚駭的后退一步,有人才發現那根木棍上還有一行字:大夏洪禹,問候你們祖宗 格都默然不語,整個隊伍所有人全都一聲不吭,壓抑無比。洪禹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格都看著周瑾瑜的首級,忽然仰天一聲長嘆:“怎么又是他”
這顆人頭經過處理,顯然周瑾瑜已經死了很久了。看時間推斷,那個時候洪禹還在大夏境內。這肯定不是肅舜泄密,而是洪禹在來之前就知道了這一次母河圍獵,狄戎方面還有另外一重目的,將周家捉拿,前來送貨的周瑾瑜也被斬殺。
格都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洪禹,簡直就是我狄戎的魔星啊,天生克制我們?怎么遇上他就要倒霉 格都擺擺手,心蕭索:“下去吧,安營扎寨,明天一早返回王庭。”
還剩下的四百名騎士,包括那些隨行的武道高手,平日里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此時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一次出來之前全都信心滿滿,誰也沒想到結果卻是一場噩夢現在,終于能回去了。以前,即便是兩國大戰,他們也從來沒有覺得這么想家過。
休息了一晚,狄戎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王庭,騎士們松了口氣,格都卻仍舊心情陰郁。
回來的路上,他體悳內的毒性又發作了一次,折磨得他恨不得拔劍剖開自己的身體,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把這一次母河圍獵的經過跟狄戎皇帝報告之后,又私下里和家主默勒交流了一番之后,格都就謝拒了默勒的宴請,急匆匆往自己家趕去。
剛到門口,斜刺里沖出來一個人,一把抓住格都。
隨行護衛的騎士們大吃一驚,拔刀就要殺上去,那人卻一擺手:“蠢貨住手,我和格都有事情要說。
護衛們也認出來了,那人是安篤氏四號人物,二品開神期古斯塔大人。
古斯塔攥著格都的手臂,將他拽到了一邊,然后粗暴的將他推進了一輛馬車,駕車的乃是一位四品通法,一抖韁繩馬車飛快馳行。
格都一點也沒有被冒犯的惱火,他比古斯塔還要著急,一進馬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找到能夠解毒的丹師了嗎?”
古斯塔的臉色陰沉之極,咬牙切齒道:“我找了所有認識的丹師,他們之,最強的一位,真是境界已經達到了四品可是他們所有人,都搞不清楚我體悳內究竟是什么毒素”
“啊”格都的心沉了下去,他聲音顫抖:“難道、難道真的沒希望了嗎?我不想死,古斯塔,我還不想死啊……”
“廢話”古斯塔一聲怒吼:“你以為我想死嗎?都是你們這些蠢貨連累的,非要去招惹洪禹干什么他可是洪勝日的孫當年連俄赫勒日克大人都拿洪勝日沒辦法,他的孫能是簡單貨色嗎?現在好了,沒人能解毒,那種痛苦你也經受過了,咱們怎么辦?怎么辦”
格都眼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去繕海寺,快去繕海寺,他們有能力聯系到蒼青神域的存在,蒼青神域一定有辦法”
古斯塔點頭:“那是最后的希望,實在不行……”
兩人都沒有再說下去,實在不行那就只能順從洪禹,不然真的就是一個下場:生不如死 “都善,去繕海寺。”
“是。”駕車的四品通法答應一聲,馬車片刻不停,直接出了王庭往繕海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