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靈覺是在警戒,收縮在一定范圍內,盡管沒有任何攻擊性,可是如此強悍的靈覺,洪禹只在曹鬼雄和白宛晨的身上感覺到過!
而且,這股靈覺之中隱藏的氣勢,還在不斷的攀升增強,眼看就要突破某個臨界點了。
“在地下五丈!密室周圍有厚達一丈的巖石,中間有三重巴掌后的鋼板加層!”
他睜開眼來告訴大家,三人頓時面有難色,悄悄商議:“這可怎么辦?根本無法通過如此強悍的防御,就算是用靈覺干擾,可是百里盛世本身的靈覺也十分強大……”
洪禹想了想:“總要試一試。申叔為我護法。”
他又抱怨了一句:“要是曹酒鬼在就好了,那個家伙太不靠譜,需要他的時候他就爛醉如泥……”
曹鬼雄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你這小混蛋好不厚道,總在背后嚼舌根!”
洪申三人大喜,低聲道:“曹先生!”
曹鬼雄哼了一聲,不滿的瞪了洪禹一眼,道:“你可知道你這么做,將來百里盛世和皇帝肯定把這筆賬都算在我頭上。”
洪禹連忙拍馬屁:“您是誰啊,大夏五大一品!皇帝和百里盛世算什么……”
“可是我背后還有整個曹家!”曹鬼雄嘆了口氣,雖然連連抱怨,他卻還是一揮手:“你全力施為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皇帝和百里盛世都知道他曹鬼雄在武都,百里盛世沖關被打擾失敗,有這個能力的,至少在別人看來,整個武都只有他曹鬼雄!
洪禹心中默默開始祈禱,一股執念在腦海之中不斷擴散分化增強。
他很清楚一旦百里盛世突破,皇帝就會立刻對洪家動手,那必將是一場滔天慘禍,殺虐深重!
沙彌法相緩緩抬起頭來,雙唇微動,在一片莊嚴浩瀚的佛音之中,一枚潔白的蓮花從他的口中發出。
洪禹的胸腹之間,如同大海巨浪一般的涌動起來,衣衫生風隱隱有驚雷之聲,但是曹鬼雄的掩護下,一絲一毫也沒有泄露出去。
他猛地渾身一顫,張口噴出一顆青色的音波光球,一層層的青色波紋在表面顫動閃耀,而其中間,竟然有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音波光球飛出半丈左右,就鉆入地下,筆直的朝著假山下的密室射去。
幾乎是洪禹發出這一記圖騰雷音的同時,一股強悍的氣勢不可遏制,穿過了假山的阻隔沖天而起,攪動的黑夜之中,風云涌動!
而洪禹已經是疲憊不堪,洪申連忙扶住他,他喘息一下道:“快走!”
曹鬼雄大袖一揮,一股起義的力量裹著眾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耿府。
皇宮內,戴公公興奮無比:“陛下、陛下您感覺到了嗎,這么強悍的氣勢,來自勛貴區,肯定是百里大人,百里大人馬上就要成功了!”
武宗皇帝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盛世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哈哈哈!”
那股氣勢強悍之極,比起當初洪府沖起的那一股一品合真的氣勢,也是并不遜色。而且還在不斷的攀升,顯然百里盛世還沒有徹底突破,他還在努力。
然而現在就有這么強悍的氣勢,想必突破之后,超越洪家那一位神秘的一品合真不成問題。
然而就在君臣二人興奮無比萬分期待的時候,忽然那股氣勢就好像被人攔腰斬斷一般,迅速的衰弱下去,眨眼之間已經無影無蹤!
漆黑的夜空之中,被剛才那股氣勢攪動的烏云還在涌動,可是那股氣勢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怎么回事!?”戴公公大驚失色,尖著嗓子凄厲叫著。
武宗皇帝一瞬間變得臉色慘白,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可是百里盛世不是跟朕保證過,萬無一失嗎!為什么會失敗!怎么可能失敗!
他一瞬間暴怒,一把拔出一旁的龍劍,狠狠一劍揮出,登基之后就再也沒有出手過得武宗皇帝,赫然二品開神,明黃色的龍袍下,爆發出一團璀璨的金光,一聲龍吟背后顯現出一道神龍真身,手中寶劍揮出了一片半月形的箭芒,呼嘯一聲射出去,不斷擴大,很快就達到了十丈長短,轟然一聲將整個御書房連帶著這座宮殿一切為二!
“為什么!?”皇帝一聲怒吼,之上云霄,震散了剛才那股氣勢凝聚起來的烏云,而他準備的種種計劃,也隨之煙消云散……
半個時辰之后,精神有些萎靡的百里盛世坐在了皇宮一座宮殿內,這里被臨時改成了陛下的御書房。
武宗皇帝臉色難看之極,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盛世那張原本時刻保持儒將風度的臉上,也罕見的染上了一抹怨毒:“臣也不知道,關鍵時刻,忽然靜室之中電閃雷鳴,奔雷陣陣,每一聲都狠狠地轟擊在臣的靈魂上,生生將臣的心神震撼的渙散,功虧一簣!”
武宗皇帝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耿家人干什么吃的!”
百里盛世微微搖頭:“依臣看,這件事情耿家是無辜的,肯定有人不想讓臣突破,暗中下手。”
“一張厚的巖石,三層鋼板,還有什么人能夠干擾到你!”
“陛下可別忘了,有一位一品合真正在洪府做客!”
武宗皇帝想起來了,狠狠一把將書案的一角抓得粉碎:“洪禹!曹鬼雄!不殺你們,朕誓不為人!”
百里盛世沖關失敗,有的是人暗中看笑話,只是知道其中真正原因的就沒幾個了。
洪禹仍舊沒事人一般,當著他的副團長,“熱情”接待花郎使團,不過樸恩泰等人一看見他就躲著走:這家伙簡直是使團的災星啊!
又過去幾天,花郎使團歸國的時間眼看就要到了,樸恩泰舊事重提,希望跟大皇子商量一下,將花郎國每年的進貢,削減為三萬兩。
大皇子很耐心的跟他解釋,這個進貢的數額并不多,大夏每一次調解花郎和河桑之間的爭斗,軍費動輒上百萬兩。
但是樸恩泰就是不聽,反反復復的說著各種理由,就好像大夏的銀子不是銀子,他們花郎的銀子才是銀子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