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而一旁的白宛晨,一臉的郁悶。
洪禹抓狂:“你到底喝了我多少酒?”
他把山野醴酒的事情告訴曹鬼雄,完全是為了將來東窗事,有一個面對喬元晨怒火的擋箭牌。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位高高在上的一品合真,原來是個酒鬼。
白宛晨惱火道:“這三天,什么也沒干,他就守著那酒窖,喝個不停!”
曹鬼雄嘻嘻哈哈,搖頭晃腦,拉住洪禹的胳膊,順手勾肩搭背起來:“我跟你、你、你說,洪禹!洪、洪二少爺,咱咱、咱們、們之前,那點小事,根、根本不叫個事兒……只只要,你能讓我,一、一直,喝上這種好、好、好酒,你看誰不順眼!”
啪!他一拍胸脯響當當:“哥哥我,幫你滅了他!”
白宛晨氣得不輕,訓斥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一點一品合真的氣度?!”
洪禹騷眉耷眼的看著她,心說好像你身上有似地。
曹鬼雄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告、告、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以、以以前,叫做曹曹、曹酒鬼,后來哥哥牛逼了,他、他們不敢、不敢這么喊了,就、就成了曹、曹鬼雄,不、不好,不本色啊……”
洪禹:“……”
他叫來春暉樓的店小二,把曹鬼雄扶回到后面去睡覺。店小二知道這一位可是大夏五大一品之一,扶著他的時候臉色白,渾身緊張的有些僵硬,走路的動作都不協調了。
哪成想,曹鬼雄嘩啦一胳膊摟住他的肩膀:“兄弟,挺、挺眼熟啊,混、混哪兒的?”
店小二一個哆嗦,兩腿打絆,兩個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白宛晨搖搖頭,轉身就走了,洪禹也覺得丟人,趕緊跟著一起溜了。
“他是不是把我的酒全喝了?”
“你難道還存有什么僥幸的心理?”
洪禹:“……”
十八人之中,66續續有人來了。這些人雖然明知道沒有希望,但是能夠和一品合真見一面,還是很興奮的趕來了。
這些女孩之中,也有不少身份尊貴之人,不過外面自然有薛紹照顧,洪禹在里面陪著白宛晨。人漸漸來得多了,白宛晨也要避諱一下,跟洪禹交代一聲,她就獨自離去,等到宴席開始才會露面。
因為洪禹三天前就聯系了,因此今天春暉樓是他包場。會場定在了一樓大廳,他坐在二樓的一個包廂內。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可是黎瀟瀟和千舞公主都還沒來。洪申站在他背后,笑著道:“公主早就來了,她的馬車停在外面一條小巷里。”
洪禹恍然:“這丫頭是在跟黎瀟瀟較勁呢,一定要比黎瀟瀟進來的晚。”
洪申也是點頭。洪禹又看看一邊的洪溪:“小姐安頓好了嗎?”
“少爺您就放心吧,我辦事還能有什么紕漏?小姐早就在樓上的包廂了。”
洪禹點點頭,坐在這里有些無聊,一揮手:“走,咱們去看看公主。”
梅千舞坐在一輛普通的馬車里,隨行人員不多,但是卻有四位三品顯圣護衛左右。他正坐在車中,咬牙切齒:“該死的壞女人,怎么還不來,眼看就要遲到了。”
百里盛世即將突破,武宗皇帝將不在面對手中無以為一品合真可用的尷尬局面,但是如果能夠更多一位當然最好。
所以武宗皇帝知道自己的小女兒偷偷溜出去參加了虎山大營的那一次見面會,雖然頭疼,卻也并沒有反對。
得知女兒被一品合真看重,即便是武宗皇帝也覺得面上有光,很是驕傲。于是金口一開,皇宮內庫中的各種資源,任憑公主取用。
何崇猜得不錯,皇家也會為公主做好準備的。
“什么人!?”外面以為三品顯圣一聲叱喝,緊跟著一個聲音響起:“熟人、熟人,別緊張。”
梅千舞聽到那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強調,就忍不住一笑,旋即又想到這家伙太沒眼光,頓時把小臉一板,挑開車簾冷冷道:“你來干什么?”
洪禹笑嘻嘻的推開攔住他的三品顯圣,湊到了車前:“我一個人在上面等的無聊,你一個人在這里等的無趣,不如咱們兩個湊個伴。”
千舞公主臉上微紅,撅嘴嬌嗔道:“誰要跟你作伴,哼!”
雖然這么說,卻是沒有把車簾放下來,也沒有讓人把洪禹趕走。
洪禹嘻嘻一笑,打開車門就擠了上去。
千舞公主急了:“誰讓你上來的?”
洪禹仍舊逃不脫上一世的一些思維,渾然沒覺得跟一個女子單獨坐在一輛馬車上有什么不妥,可是千舞公主一埋怨,他才反應過來,在這個世界里,貌似真的不太合適啊……
公主的馬車雖然低調,但也仍舊十分寬敞,外表樸素內里奢華。洪禹坐在里面,兩人倒是相隔著一段距離,可是仍舊尷尬無比。
這是女孩家用的馬車,自然馨香環繞,洪禹立刻就想沒話找話把這種尷尬化解,下意識的鼻子動了動:“好香啊……”
千舞公主一張小臉原本有些微紅,薄怒之中帶著羞澀,正是最迷人的時刻。但是洪禹好死不死的一句話出口,公主的薄怒頓時化作了大怒,俏臉通紅,連脖子根都是一片朱砂顏色,她拍著馬車好像雌虎一般大叫:“你個登徒子,快給本宮滾出去!”
洪禹一聲哀嚎:“哎喲我的媽呀,河東獅吼啊。”狼狽不堪的竄了出去。
“壞蛋!小流氓!蠢紈绔……”千舞公主在后面不住咒罵,什么亂七八糟的小梳子、水粉盒噼里啪啦的都扔出來砸他。
洪禹看上去狼狽不堪,可是周圍的四大三品顯圣卻看得面面相覷:怎么這么像打情罵俏呢?這個……你說咱們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
四人擠眉弄眼的交流了一陣,全都選擇目不斜視,我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