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上,暗夜魔歌!乃是用一頭四品荒獸噬金穿山甲的腦晶為核心制作而成,疊加嵌刻了六重陣法,兵器的鋒利程度增加三成,永不磨損,攻擊威力增加五成,而且可能產生金風加成作用,怎么樣?”孫半山有些自得的介紹到。
洪禹去是神情古怪,他下意識的去看莊寒。后者也是一愣,看著那件暗夜魔歌,眼神中有些光芒在閃動。
洪申皺了皺眉頭,他其實一直想換掉大地魔魂斬,倒不是他貪心,實在是因為大地魔魂斬跟他的功法不合適。
這一病暗夜魔歌,刀身修長,并不適合男子使用,洪申微微有些失望。
倒是洪怡蘭,興致勃勃的拿起來,在手里比劃了兩下,愁眉苦臉的放下去:“倒是挺好,可惜我還是九品涌泉,發揮不出威力來啊。”
洪禹暗暗嘆了口氣,對孫半山問道:“多少錢?”
孫半山道:“六十萬。”
洪禹現在一屁股外債,不過云氏匠作很賺錢,財政狀況正在逐漸好轉之中。他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行,你直接從云氏匠作拿錢吧。”
一邊的王掌柜也沒什么意見。
洪禹抓起那柄暗夜魔歌,隨手丟給了莊寒:“拿著,給你了。”
莊寒十分意外,有點手忙腳亂差點沒接住。她愕然看著洪禹:“少、少主,給我?真的?”
洪禹怏怏:“我也不想給你,可這東西,好像天降之物專門給你的。跟你的武道圖騰,也實在太像了。”
莊寒沒想到洪禹只看過一次自己的武道圖騰就記住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小感動。
——其實只是因為洪禹擁有“過目不忘”的技能而已。
“可是這么貴重的東西……”莊寒又有些糾結,她真的很想要,當箱子打開,第一眼看到這柄暗夜魔歌,她就感覺到好像這件玄兵在召喚自己。
是巧合還是天意?這件玄兵,跟自己的武道圖騰實在是太像了!
洪禹一點沒有讓她領情的意思,依舊怏怏:“六十萬啊,唉,要是換個暖床的也好啊……”說著連連搖頭走出去。
他就這信口胡說的毛病,實在是上一世的繼承。武姬們多少也有些習慣了,莊寒臉上火辣辣的低著頭,心里卻第一次有些甜絲絲的感覺。
火云姬在后面喊了一聲:“暖床的話寒姐也可以啊。”
洪禹一個踉蹌,落荒而逃。莊寒臉上像火燒一樣,要去撕火云姬的嘴:“你這個死丫頭,瞎說什么!”
眾女咯咯直笑,洪怡蘭在一旁看著,有點不太明白,跟賈小荷低聲說道:“小荷,當初我可是力挽狂瀾把她們從火坑里救出來,怎么這些家伙現在又想往火坑里跳的意思?”
賈小荷比她還萌呆,晃著腦袋:“我也覺得好奇怪啊……”
從云氏匠作出來,洪禹問了一下洪申玉清觀的事情。
玉清觀其實距離武都也不遠,在武都西南,和武都隔著怒水河相望,有一座玉龍山,玉清觀就在玉龍山之中。
路程的話,大約需要一天。
洪申介紹了一番,洪禹算是對玉清觀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玉清觀觀主濁一道長,道門領袖,乃是當今大夏國師,也是大夏能夠“動用”的唯一一位一品合真。
二十年前武宗滅佛,剿滅云空寺一戰之中,據說濁一道長也有參與,而民間普遍認為,道門是那一戰最大的受益者,不但除掉了佛門這個競爭對手,濁一道長還成了國師。
按說這樣的事情,本該被天下所不齒,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大夏那些頂尖武者們,比方說洪申,對于濁一道長卻并沒有太多的微詞。
洪禹有些不解,洪申進一步道:“那件事情后來想一想,其中疑點頗多。濁一道長與當年的云空寺主持渡空禪師乃是至交好友,兩人時常相約,品茗手談,濁一道長的人品,在武林之中也是有口皆碑,再說了,就算是滅了佛門,對道門就真的有好處?只怕未必吧。儒門在朝,道門、佛門在野,佛門覆滅,只剩下道門孤立無援,長久來看,必定不是儒門的對手。
而且那一戰之后,濁一道長就深居簡出,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了。如果真的如外界傳說,他既然成了國師,為何不趁機大力推廣道教?”
洪禹也覺得奇怪,忍不住搖了搖頭,又問道:“你說我要是去玉清觀,為小妹求取功法,他們能答應嗎?”
洪申道:“你舍得讓小姐進入道門嗎?”
洪禹當然不舍得,這事情可就有些難辦了。
他撓撓頭:“算了,再想辦法吧。”
武姬們從后面追上來,嘰嘰喳喳的說笑著,話題離不開莊寒,隱隱可以聽見,不時提到洪禹的名字。洪禹哭笑不得,回頭看看,正好莊寒火辣辣的眼神看著他,四目一對,莊寒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的把腦袋別過去。武姬們一陣嬌笑,弄得洪禹也跟著尷尬起來。
路過春暉樓,洪禹想起來了自從肖妍進了洪府之后,大家就整天回家吃飯,現在倒是有點懷念蛋包春卷的味道了,他一揮手:“進去。”
一樓大廳之中,靠著窗戶邊的一個角落里,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四方的桌子,兩人各自占據一邊,靠墻的位置,立著一只一丈長的鐵箱子。
男的身高八尺,一臉絡腮胡子,魁梧雄壯,女的更高,足有九尺,容貌精致的宛如玉雕,年齡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宛如星辰,仔細看去,卻能夠從中讀出一些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來。
女子正舉著筷子加起來一只蛋包春卷:“味道還真不錯,難怪有那么多人喜歡來武都,這里好吃的好玩的真不少。”
絡腮胡子有點郁悶,事實上自從遇上這女人以來,他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