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輪泉脈開啟的一瞬間,體內脈力調轉方向直撲玄骨脈,脈力肆虐,肉身不斷崩碎,血霧噴散,骨頭發出刺耳的粉碎聲。
這是被云弈劍自主控制的脈力所致,他需要打造肉身,無論有沒有開啟脈門,他都會將煉體流堅持到底。
修者大多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肉身,近戰能力都不強,只要被人近身,絕對九死一生,若脈門被封,更是連凡人都不如。
即使南宮綺藍被云弈劍近身,也難以逃脫,畢竟她沒有近戰的經驗,而云弈劍就是靠近戰起家。
脈力打碎肉身和骨頭,圣藥卻不斷將傷體復原,周而復始,云弈劍面部猙獰,忘卻了玄骨脈被沖擊的痛苦。
血衣淋淋,滴答在石頭上,不斷滲入內部。
青山綠水,細柳垂面,一陣微風拂過,蕩起細紋,一股水霧彌漫,山谷變得濕潤。
云奕劍感受著脈力的充沛,忘卻了突破的痛苦,經歷的數日的折磨,終于打開了丹田脈的最后屏障,體內發出咔嚓嚓的碎響讓人不寒而栗。
“呵呵,終于打開丹田脈的最后屏障了!這一關至關重要,許多大能強者都不能打開這道主脈,我費盡千辛萬苦,浪費了圣藥的五成藥力!才堪堪打開,過不得許多圣地的人想打開這一道主脈都覺得難以上青天。”
云奕劍正式開啟五道主脈,十一個小脈門,輕輕起身,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充斥著脈氣,一股虛空戰族的戰意怦然而出。
“是該凝脈了!”
凝脈,即是將所有開啟的脈門凝聚成一股線,脈門貫穿,脈力行走周天,連連不絕,,同樣的脈門數量,開脈和凝脈的戰斗力差距絕對超過數百倍!
云奕劍看著圣藥只剩十分之一的藥力,頓時搖了搖頭將之收了起來,圣藥,即使是不成熟的,即使是只剩下十分之一的藥力,放在外面也會被人當做無價之寶爭搶。
收起圣藥,云奕劍首先想起將剩余兩株圣藥采集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安置好之后一步跨到一個湖邊。
青山綠水,細柳垂面,一陣微風拂過,蕩起細紋,一股水霧彌漫,宛如仙境,讓云奕劍跳動的內心慢慢平復。
凝脈是個細活,很多人靈魂不夠強大,被強行壓在開脈期難以突破。
掌脈的脈輪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帶動輪泉脈,玄骨脈,丹田脈和十一個小脈門的開啟,十六道脈輪聯通身體,脈輪直接逼退了霧氣,就連水波都平靜了下來。
脈門的內部復雜無比,云奕劍感受著每一道脈力的行走路線,十六道脈門脈力的行走的路線,也就是脈絡,達到了數百萬條,難以計算,靈魂被這些數量撐的神識混亂,難以繼續。
想要將數百萬條脈絡理清,再凝聚成一股線,難于上青天,脈門開啟的數量越多,凝脈的難度越大,反之亦然,可是脈門開啟的越多,凝脈之后威力更是顯著無比。
一道,兩道……
梳理脈絡越來越多,脈力行走越來越暢快,對于脈術的理解更加清晰,同一種脈術,驟然間發出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爆發出來,而且威力更加強大。
一天時間,云奕劍眉間擰成一股線,消耗了大量的脈力和精力才梳理出三萬多條脈絡,腦袋疼的仿佛要炸開一般。
“沒有想到開啟五道主脈,脈絡會出現那么多,縱橫交錯,根本無法短時間突破!”
云奕劍輕輕的站了起來看著大自然的風光,雙眼透著光芒,他想突破,他想強大!
尋回親生母親,幫母族報仇,殺蕭逸,去尋南宮綺藍,每一件事,都需要絕對的實力。
“凝脈,是我前行的第一步,一個月之內我必須穩定在凝脈初期!”云奕劍堅定自己的信念。
尋找許久,云奕劍才知道,這里根本沒有活物,或者說活著的生物全部被那條巨大的生物吃了,只能隨便尋些植物充饑。
洗漱一番,云奕劍再次梳理脈絡。
時間如梭,這片世界一直處于白晝,難以辨明過了多久,大概一個多月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滄桑,云奕劍的雙眼如劍一般鋒利,掃過一支細柳,竟然直接被劃斷。
“九十九萬道脈絡,費盡數十日終于全部梳理清晰,慢慢凝聚,凝脈,果然強大無比,綺藍原來一直都在讓著我,否則我根本無法近身!哎,等我,寧負蒼天不負卿!”
云奕劍起身帶動了一絲虛空法則,這是虛空戰族的優勢,即使不修法則,到了一定境界,依舊能夠領悟世間最強的力量,法則之力。
“我是虛空戰族的唯一后裔,虛空奧義,第一道傳承,只傳了三招,截天手,裂天,開山。可是沒有了更強大的虛空戰族先輩的精血,我根本開啟不了第二道傳承,難道虛空戰族的奧義就這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嗎?”
隨著越來越強大,云奕劍發現的問題越來越多,根本無法處理。
一步跨出這片天地,回到崖底,震云翅拍擊長空,帶動圣藥的味道彌漫空中。
聞著漫天圣藥的味道,云奕劍皺眉,圣藥味道遠遠不是這般破布可以裹住的,如果就這樣行走青州,用不著多久天下修者將會追殺他,圣藥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了,它的價值足以勾動百分之九十九的強者的道心。
“怎么辦?”
云奕劍沖出山崖,便停止前行,圣藥的威勢勾動天地,只要進入青州,這股威勢足以引起大勢力的注意。
“娘的,總不能扔了吧,這么好的東西扔了該天打雷劈的!”云奕劍捧著三株圣藥無奈,左右為難。
森林中一片寂靜,圣藥的威壓震懾荒古,甚至連鳥鳴聲都聽不見,只有狂風在呼嘯。
驟然,一道威壓籠罩云奕劍方圓近百里,讓他呼吸都有些苦難。
“呵呵,圣藥,龍焰圣藥!還有三株!”
聲音滄桑,蘊含著磁性,給人一種長輩的安詳和慈善,話語中沒有絲毫敵意,讓人提不起半點防備之心。
可是云奕劍卻渾身繃緊,脈輪全開,眸望遠處。
兩人的距離數百里,中間隔著數以百萬計的障礙物,可二人雙眼對視,仿佛要看穿對方一樣。
遠處,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一步步靠近云奕劍,周身彌散道與法,讓人看不清他的臉面。
云奕劍雙眼如劍,盯著來人,心中暗道,“強者,絕對的強者,比南宮綺藍和樓傲天兩人只強不弱!”
“你是誰?”
云奕劍縱身飛向天空,平靜的問向疾馳而來的青年。
“我從來世來,去往老路去,我經過的一切,皆是前生的過往……”
來著大約二十七八歲,可是面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難以看清真面目,一身黑色長袍,手持一柄長槍,就那樣平淡的行走在虛空,身后的一對羽翅竟然是透明的,仿佛從仙界走來。
他話沒有說完,云奕劍渾身寒毛直豎,雞皮疙瘩咋起,頓時知道對方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