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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夜半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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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為他醉酒,什么事都做不了。店鋪暫由文根打理,家里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權負責。

  鐘奎醉酒的目的,倒臥在鐘馗廟宇時,大腦就像播放機。來來回回,層層疊疊,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留戀和冉琴在一起的階段,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顧鐘奎,又要暗自窺探香草的異常情況。又是一個圓月之夜來臨,她不敢睡,就那么瞇縫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姿勢,靜觀香草的舉動。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徐倩緊張極了。感覺床在動,少頃一會,在沒有聽到一丁點腳步聲的狀況下,借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一抹暗影,僵硬的姿態佇立在窗口下。

  徐倩欠身,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密密匝匝的暗黑,在那束慘白的月光襯托下,顯得十分的詭異。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隨著鬼祟的冷風,在她揚起的面頰上,輕輕一刮……好像是人為很真實的感覺到,風在面龐滑過的感觸。嘶!下意識的哆嗦著身子,視線鎖定窗口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

  微微縮回身子,視線再次適應暗黑很緊張的盯向,香草睡的鋪上。當視線撲了一個空時,徐倩整個人就像遭到雷擊一般,瞬間呆愕住了。

  這黑更半夜的香草會去哪?要不要去告訴在店鋪的鐘奎他們?想到明晃晃月光下,那些隨風晃動的樹影,徐倩心里就產生了畏懼感。不由得拉緊被褥,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溫和的被褥里鉆……

  想法是縮在被褥里等一會,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廁什么的。可是人一旦在夜里,就自不自然產生疲倦感,就那么擁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躺臥在鋪上的舒適感把徐倩帶進夢鄉。

  清晨的新鮮空氣,在微風送進敞開的窗口時,順帶捎來遠處樹林里鳥兒的鳴叫聲。院壩里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可是在鐘奎他們去死水灣時,房客們走的走,回老家的回老家,還在這里堅持沒有離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

  在以往這個時候,院壩里是最熱鬧的。一只手提著鳥籠子的糟老頭子,背起一只手嘴里哼唧著小調,邁著沉穩步伐。一路遛早,貪婪、怯意的嗅聞、呼吸著凌晨特有的清新氣息。

  還有某一家在讀小學的孩子,因為懶惰不想早起,還得遭到父母的責罵。才懶拖拖的穿衣起床,洗臉漱口之后,背起書包,口里含住一只熱乎乎的饅頭,低垂頭就在父母的眼前溜走。

  院壩里那位大媽,在鐘奎他們離開縣城之前,做起了包餛飩的小生意。她屢屢在早起時,推出帶著四個輪子的轱轆車,吱嘎吱嘎的響徹在院壩里。車上裝載著混沌皮,鮮肉餡,大媽一直要把車子推到大門口才會停下,這一路會驚動很多酣睡在夢境里的人們。

  院壩的安靜,讓徐倩不習慣,也讓香草不習慣。

  徐倩起來,很意外的看見香草還卷縮在被褥里。蹙眉,暗自思量之后,昨晚的情景,很自然的浮現出腦海。

  探身看向睡得很香甜的香草,一縷自然卷發隨意的搭在飽滿的額頭上,嘴角微翹很俏皮的樣子。她的這一副乖巧模樣,無論怎么看,怎么想,都不能讓徐倩把昨晚看見的那一抹冷森背影和她聯系到一塊。

  莫非是另有蹊蹺?昨晚的那個影子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或者是小偷混進來巧合別自己看見?再說了,鐘奎他們這種大宅子,住的人少,原本就陰森森的,有小偷混進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也許感覺到有人在窺看自己,香草在睡夢中,眼皮輕微的動了動。隨即緩慢,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眸,一眼就看見徐倩正在以俯瞰的姿勢在看自己。

  很詫異的神態,沒有睡醒的樣子,吃驚的口吻道:“徐倩姐,你早起干嘛?”說著話,視線挪開看向窗口,“額!天亮了……哦……”

  “我……剛醒呢!”徐倩掩飾性的說著,急忙收回視線,岔開話題道:“還是熬粥給他們送去?”說著話,人已經掀起被褥起來了。

  “嗯,徐倩姐熬粥的手藝日益精進,綠豆適量減少更好。”香草慵懶的打著哈欠,身子沒有挪動一下,好像還不想起來的樣子。

  “嗯,你多睡一會,我去熬粥。”

  徐倩離開時,眼神很隨意的瞥看了一眼,香草放置在鋪前的鞋子。鞋子上濕漉漉的,鞋邊泥巴糊糊的,跟走了好遠的山路似的……

  狐疑的視線落在鞋子上,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扭頭回看了一眼再次閉眼睡覺的香草。疑問在心中陡增,一時間不能驚動其他人,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來。

  這樣一想,她就故作沒事人一般,進進出出的清掃屋里的清潔,熬粥等諸多繁瑣的家務事。此刻的徐倩完全就像一位主事的家庭主婦,嬌生慣養的她,把家里的一切全部包攬干凈。在以后的日子里,香草反而清閑下來,沒事的時候就去山上采摘草藥,繼續做她的赤腳醫生。

  捉鬼專門店,重新開張。極少有買主上門來找鐘奎做事,所以呆在店鋪里的文根,也無所事事成天看書,糾纏著鐘奎下五子棋。

  鐘奎在沒有喝酒的時候,很清醒,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無可挑剔。一旦喝酒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讓香草和徐倩都感到很陌生。

  他的這一迷迷瞪瞪的狀況,一直持續到后面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神智最終處于半崩潰的階段。那么除了鐘奎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冉琴結婚的事實外,究竟還有什么大事可以打擊到他崩潰?

  事情還得從香草身體機能發生變化開始說起。記得她有一次不是坐公交車,遇到一個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嗎?

  那個男子在接觸她之后,渾身就像從冰窖里出來那樣,冷得不行。問題就出在這,香草自己也無法控制這種身體機能變化時段。她是女生,每逢一個月中的那幾天,她都不間斷的在悄悄服用一種草藥。

  因為在那幾天的時間里,她自我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印證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有一種不可抑止的渴望,渴望血腥……隨著渴望的加深,渾身血液就像冰凍一般,從骨髓冷到外層肌膚。

  她很害怕,卻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鐘奎。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與日俱增。所以當文根提到要跟她結婚時,她就煩躁不安,不知道咋辦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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