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文根既然回來了,那么怎么也應該先回自己的家,然后再去師父家,這才符合情理。
徐靜講述完畢,連鐘奎也覺得事情有蹊蹺。
“他現在在那?”
“他父母來接回去了。”
鐘奎示意小明去倒水來,把他支開然后問道:“你知道,冉琴有通知香草嗎?”
“好像還沒有來得及,要不我通知?”徐靜說著就把父親的磚頭手機從挎包里拿出來遞給鐘奎。
“這玩意我有,只是壞掉了吧!小明搞去充電還沒有好。撥號挺麻煩的,還是你撥……”
“這個好像比蜂窩式移動電話好用。”說著話徐靜微微一笑示意對方說出號碼來。
“號碼!號碼!”鐘奎粗眉毛擰緊,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香草BB機號碼。而后才記起身上還一個小的記錄本,就是小型日記本,還是細心的冉琴在街邊攤子給他買的。
“換下來的衣服是小明在收拾,待會他進來我問一下。”
小明進來,把水遞給師父就忙著去翻找那件破爛衣服里的筆記本。他不敢告訴師父,就在幾分鐘前,他遵照冉琴阿姨的話,已經把那件破衣服丟進醫院門口的垃圾桶里了。
小明一溜煙的跑出病房,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暗自禱告;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找到師父那件破衣服。
鐘奎在病房里和徐靜帶來的孩兒說話呢!這孩子很聰明,就是調皮了點。一會兒拉出床頭柜的抽屜來,一會兒又撅起屁股,把板凳當車子推嘴里‘嘟嘟嘟嘟’叫著,兩片嘴唇兒顫抖在唾沫星子飛濺下。
小明跑到醫院門口,恰好看見一個渾身邋里邋遢,頭發亂糟糟,臉臟兮兮的乞丐。從垃圾桶里抓出一件藍色的對襟衫布卦來,就急忙大喝道:“放下,那不是你的。”
垃圾桶里的東西,當然不是乞丐的,但是乞丐認為也不是這胡攪蠻纏的孩子的。這件衣服雖然破爛,但是總還是可以遮點丑吧!瘦骨嶙峋的乞丐,也夠可憐的,渾身上下也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
在看見這么好的衣服被扔進垃圾桶,感到怪可惜的,所以就想撿起來拿回家去縫縫補補可以遮丑。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愣說這件衣服是他什么師傅的。
兩人就因為一件破爛衣衫在那爭吵起來,衣服兜里可是裝有師父需要的筆記本,要是被乞丐得到衣服,那么自己怎么去給師父交差?小明急得差點沒有落下眼淚來。
幸虧醫院門口的補鞋子大爺出手相助,幫小明把那件衣服奪回來。但是在爭奪的時候,‘嘶’一聲清脆破響,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衫頓時成為兩截。
衣服破碎成為兩截,小明傻眼!乞丐惋惜,那位補鞋匠大爺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大爺是因為看見小明進進出出的在醫院里,一回生二回熟,他就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小明。
小明害怕極了,不知道師父在看見這件破碎衣服時,會怎么責怪自己。拿著破碎得不能拼湊的衣服,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莫奈的一步步蹭回醫院去。
“看你做的好事,呸!年紀輕輕做乞丐”大爺憤憤不平對著乞丐罵道。
“我呸你哦!死老頭。”乞丐也不是善哉的,回罵一句,悻悻然的離開了。
小明一邊走一邊伸手去翻找衣服里面的筆記本,這一翻找,驚愕得他腦門子蹭蹭的冒出一頭冷汗來。尼瑪!衣兜里沒有筆記本?難道是被叫花子給拿走了?可是剛才明明看見他是兩手空空的啊!
微微一愣神,不敢怠慢,一個急轉身,唰唰的就往外竄。跑到門口,乞丐不見了,補鞋子的大爺在收攤,到中午大爺就要回家吃飯。
“大爺,你看見乞丐手里有沒有一個本本?”小明真的急哭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什么本本?你不是要衣服嗎?”
“就是……怎么辦?”小明也不知道師父的筆記本是什么樣子,急得不知道怎么給大爺講,他才會明白。一陣慌亂,視線移動,無意間瞥看到垃圾桶,心里突兀一跳……但愿!但愿!菩薩保佑……
大爺收拾完攤子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孩子轉彎,離開了。
垃圾桶臭氣熏天,蒼蠅嗡嗡嗡的在垃圾桶上飛旋。小明捂住鼻子,湊近了看……好家伙,一個牛皮紙封皮的小巧筆記本,好端端的躺在那些垃圾上面,還有好幾只蒼蠅在筆記本上面展翅,梳理觸角。
鐘奎奇怪小明去拿筆記本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徐靜的孩子玩膩了病房里所有可以玩的東西,就嚷嚷要媽媽回家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僅有的一袋白糖拿出來哄孩子。
小明進來,滿頭大汗。把筆記本遞給師父,視線卻很緊張很專注的盯著他看。
筆記本上濕漉漉的,鐘奎沒有問小明是什么原因,就直接把筆記本遞給徐靜說道:“嗯,就是這個,徐靜你幫我看看里面有香草的名字,后面就是她的號碼。”
徐靜撥號碼給香草。
小明帶著孩子一邊去玩。
鐘奎認真盯著徐靜手上的機子,實話;他也想香草了,離開縣城接近一個月來,他們都相互沒有聯系。不知道香草還有徐倩和左小木的情況怎么樣。
徐倩不喜歡左小木,是在鐘奎和小明他們離開三天后發現的。
左小木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女人就是感性動物,只要能堅持不懈的努力,她總有一天會感動的。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計劃,留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目的是借機接近香草。
香草多好啊!既漂亮,又熱情。有一位大名鼎鼎的捉鬼哥哥,還有房產還有店鋪,最可貴的是,她還懂得一些法術。
在香草眼里,左小木這個人看似很陽氣,至少比文根強勢,徐倩怎么就看不上他呢?暗地里,香草偷偷的問過徐倩,她為什么就不喜歡左小木。
徐倩道:“說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誰。我與他之間沒有那種很微妙,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吧!所以就無好感。”這是她由衷的心里話,為了不想傷害一個跟她毫無關聯的人。故意遮掩了左小木最為陰險的一面,她卻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句話,差一點就害了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