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定幻覺!使勁的眨巴眼珠子,再次定睛看時……,又是一驚……剛才明明看見的是紙人,現在看見的卻是一個,好像是一個孤寂獨立站在那的女人。
垂直的手臂和那一動也不動的詭異姿勢,嚇得他頭皮一陣發麻渾身好一陣驚秫之感。想法不停的自我安慰,這是幻覺來的,一定是還在噩夢里沒有醒來,這樣一想他就努力的控制顫動的身子。試圖拉動被單來覆蓋住頭,可是意識卻不受控制,老是想看這個‘人’是誰,心里的想法和意識不能達成共識,想法;明明知道如果繼續看下去,一定會看見更加恐怖的畫面,意識卻固執的停滯,在這一刻臉上的五官好像都不屬于是他的,眼珠子就那么定定的看著這個詭異的‘人’慢慢慢慢轉動頭。
他想喊,想大喊……大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靠近……越來越可怕……他驚得想狂呼……
“……救我……”一張青得乏白的臉,活脫脫就像死人臉。死人怎么可能會有表情?那張青白色的面孔在左小木此刻的視線關注下,充滿惶恐,滿頭的發絲濕漉漉的,好像剛剛從水里打撈起來一般。被嚇到不敢動彈的左小木,驚愕得面部五官都錯了位……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差點把自己嚇得半死的女人是來求救的。
對方是女人,加上還在求救,左小木立馬鎮定下來。雖然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卷縮在床上,但是思維和想法已經恢復正常。想;剛才沒有看見鐘奎,女人怎么進來的?難道是他出去忘記關門了嗎?
幾秒鐘前以為是夢境,感觸卻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他把所看見的一切,都混淆進剛才荒誕的邏輯思維去。看看求救的女人,迷惑的抬眼,看向空蕩蕩只留下他一個人的空間。如夢如幻的感覺讓他再度迷糊起來。
女人低垂著頭,一線慘白時隱時現就像飄忽沒有生命力的物體,就在左小木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吃力的咽了咽唾沫,干巴的聲音還沒有說出來……
忽然從女人身后的墻壁里,伸出一雙白森森的手,一把死死揪住女人的頭發,揪住女人頭發的手,一陣撕扯拖拉拽!女人頭上頓時血糊糊一片,女人絕望、舞動雙臂極力掙扎、充血的眼珠子木木的盯著他!!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尖銳的傳進左小木耳朵里,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而且那雙手是從墻壁伸出來的。這……太詭異了,冷森森的寒顫接踵而來,左小木剛剛平定下來的心臟,再次發出‘嘣嘣嘣’就像擂鼓一般的撞擊聲。
他不敢去救女人,也不敢發出聲,唯一的舉動就是趕緊把被單拉來覆蓋住全身……
女人被那雙邪惡的手,一點點拉住往墻壁里去,頭上嘩嘩冒出一片血紅……血順著女人慘白的臉,就像水液繼續流淌在地,地上的血酷似小溪流,彎彎曲曲流淌向左小木睡覺的床邊。
意識里,左小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血液會在瞬間淹沒他……“アニマアニマ!”他大叫!
“左小木……左小木!”
那個女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左小木越發驚恐。也一種想爬起來沖出去的念頭……看來女人也是鬼來的,想法在腦海一閃,他更是嚇得要死。
越是害怕,可是越是想看清楚女人是否已經被拉進墻壁里了。微微側目,還是眼角看見的,女人滿頭是血,那披散的頭發已經被墻壁伸出來的那雙手,給生生撕扯去了。
女人眼里在滴血,頭上在流血,青白色的臉上血糊糊一片。她已經一把抓住左小木,聲嘶力竭的大聲質問他;“你為什么不救我?你為什么不救救我?”渾身要被搖散架了左小木除了拼命的擺手,腿腳亂蹬之外,完全沒有抗拒的力量,要命的恐懼已經快要把他吞噬掉。
‘啪’一聲輕響,一枚溫熱的銅錢,穩穩貼在左小木額頭上。
恍惚的意識恢復,左小木睜開眼,看見好多人圍觀在他身邊。有徐倩、冉琴、鐘奎、香草還有手工藝品店老板娘。
他虛弱的抬頭,困惑不解的看著他們“你們?”視線落在鐘奎臉上,看出幾分擔憂的神色。
“好了,車子來了。”冉琴說道。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是一輛三輪車。是鐘奎找來的,大清早三輪車還真的不好找。可是左小木身子虛弱,還得坐車回店鋪再說。
左小木怎么會在手工藝品店?除了徐倩和冉琴不明原委,鐘奎很清楚他這是中邪的表現。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不能說破,也不能讓手工藝品店老板娘覺察到什么。鐘奎不動聲色的安置好左小木,然后就對所有在場來圍觀的人說:“左小木是我朋友,因為昨晚喝酒過量,半夜三更的跑到這里來鬧事。實在對不起大家,攪擾!攪擾!”
還沒有離開坐在車上的左小木在聽見鐘奎的話后,如墜五里云霧,有些摸不到北。
徐倩冉琴是蹬車來的,兩人搭車走。
中途冉琴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縣公安局打來的。電話內容是昨天尋找梁玉枝的事情有了一個結果,并且希望她盡快去一趟。
冉琴去縣公安局,鐘奎是必須要同去的。因為具體事宜,還得他出面去看才行。
回到店鋪,左小木終于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你們誰告訴我,剛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嗎?”
他的話問出,鐘奎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由他出面說道:“你昨晚可能是夢游,我凌晨四點醒來時發現你不見,就急忙起來找你。結果四處都找遍了,沒有看見你,后來發現不但你不見了,還有你新買的帆船也不見了。所以就聯想到你大白天的情況,還有就是……你來縣城我就觀察到你額頭烏云壓頂,必定有一劫,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
“我夢游?我沒有這種病癥,怎么可能夢游?”左小木難以置信道。把視線看向冉琴和徐倩,希望她們倆做一個解釋。
徐倩扭開頭,故意不搭理。
冉琴嘆口氣看向鐘奎,爾后收回視線再次看左小木道:“他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夢游了,你去了手工藝品店,倚靠在店鋪大門口睡覺,懷里抱住的是你新買的手工藝品帆船。”
如果一個人說這話,左小木可以懷疑,可是現在是二個人說他夢游。焉能不信?求助的目光看向徐倩,他希望她給一個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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