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時分,四周一片死寂。在死寂的空間氛圍中,聆聽著這無比詭異不存在實體的鎖鏈響聲。各位害怕嗎?小明不是害怕,而是絕望……
一襲細細柔柔的聲音傳至耳膜,“師兄好好照顧老大,我們走了。”聽聲音貌似是小虎牙和小菊花的。
小明沒有答復,任由冷風呼呼吹散他額頭自然卷曲的發絲。伸出手時大腦一片空白,無暇顧及其他,不敢設想下一步要經歷什么樣子的恐懼場面。
可是手伸直停留在空空蕩蕩的空間里許久,沒有感覺到冷冰冰鎖鏈套上的觸感,就連嘩嘩響動的鎖鏈聲音都在瞬間消失。
難道鎖魂鬼差套魂魄是沒有感覺的嗎?收回手臂,慢慢睜開眼睛,身子一抖……頭磕碰在桌子邊沿,很真實的疼痛感,疼得他好一陣呲牙咧嘴。
疼痛讓他醒悟,剛才所見均是夢境來的。
感覺下巴部位黏糊糊的伸手一抹,原來是哈喇子流了一嘴直至下巴處。小明黯然一笑,臉滾燙羞澀很慌張的抬頭四處瞄看,見師父還在熟睡中,小虎牙和小菊花不見蹤影,頓時想起夢境里的情景。
敢情小菊花和小虎牙已經被黑白無常捉走了嗎?這可不得了!小明抹干凈下巴處的哈喇子,翻身爬起就想喊起師父來說這件事。
小明的手還伸在半空,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喊師父。
鐘奎鼻頭抽動,一個噴嚏突然醒來。可能是室內溫度低,加上身上沒有蓋御寒的物品。所以他在睡夢中冷醒過來,睡眼惺忪的他,瞥看到小明的神態。
見師父醒來,小明急忙縮回手,神態極其不自然呆愣住看著鐘奎。
他捂住嘴,壓制住想要打哈欠的欲望,瞇縫眼睛看著小明問道:“慌里慌張的,有什么事?”
“師父小菊花和小虎牙被黑白叔叔捉走了。”
“嗨嗨!別瞎說,小虎牙和小菊花這是去投胎,他們倆功德圓滿,黑白無常哥倆帶他們去投胎的。”說著話,一只手撐住在桌子邊沿,“這里總算太平了,你也功不可沒,幫我辦好最后一道交接程序。我去看看那些房間里,有沒有可用的物品,咱們不能就這么冷下去,會生病的。”
聽到小虎牙和小菊花可以投胎做人,小明很是替他們高興,急忙對師父說:“我跟你一起去。”
鐘奎大手一揮道:“走。”
他知道小明心里還是顧忌,卻是沒有點破。
之前故意讓黑白無常嚇唬嚇唬小明,也就是想破他的膽子。在經過交接幽魂程序之后,小明沒有做出大的驚懼反應。那么他以后一定會成為鐘奎的好幫手,退一句話說:一旦在經歷交接幽魂程序,他嚇住了,那就只有一個結果,他羅小明不適合做捉鬼先生,得盡快把他送回家去。
兩師徒徑直出了會議室的門,去到距離這里最近的一間臥房里。在進如房間時,鐘奎忽然出口道:“讓開讓開,我來了。”說著就在房間木柜子里抱出兩床酥軟帶著一股淡淡香味的被褥。
把被褥鋪墊在長條形辦公桌子上,鐘奎一邊整理,一邊使勁的拍打被褥。其目的是要把躲避在被褥里的邪氣拍打散,這是出門人必須要做的一道程序。
小明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要在進屋時大吼,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拍打被褥。磨磨蹭蹭,遲疑許久他才吞吞吐吐把心里的疑問問出來。
“師父,我想問,你剛才在進入房間是,為什么要大喊幾聲?還有這被褥干干凈凈的,你怎么一個勁的拍打?”
見小明主動問話,鐘奎黑亮的臉膛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贊許,然后停住手里的活兒,說道:“嗯!不懂就是要問,我以為你啞巴了。好!現在就告訴你出門必須要做的幾件事。”
“生水不可欺,就是不熟悉的潭水河邊,不要去洗澡。疑食不可用,別胡亂吃飲食。進門就是客,禮再先,后謙讓。進門得先打招呼,屋里或多或少很有可能住著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你喊出聲時,它們自然是要避讓的。”
“哦!師父你好有能耐!”
“滾丫的,不要捧你師父我的臭腳丫,懂了就趕緊睡覺。”
因為疲倦,躺在鋪墊好的被褥上面,身上又搭上一床被褥。兩師徒美美的大睡一覺。直到日上三竿,外面的鳥雀嘰嘰喳喳站在樹枝頭唱歌,他們倆才起來。
其實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其實鐘奎還想繼續睡覺。可惜的是,肚子不聽話,大早就咕咕的得歡。
師徒兩起來,匆忙整理衣物,完畢就步行到馬路邊預備搭車去市區填飽五臟廟。
一輛車靜悄悄的滑動前來,穩穩的停住在鐘奎身邊。
小明很驚奇,這個是一輛藍色面包車。他還沒有坐過這種款型的車子呢!看向師父,一臉的冷漠,完全無視停靠在身邊的車子。
他忍耐不住好奇心,探頭看向駕駛室……
鐘奎一把抓住他玩后退,隨即大聲呵斥道:“該干嘛就干嘛去,別在我面前出現。”
自始至終車子都沒有打開車窗玻璃和車門,師父干嘛隨便罵人?小明納悶的穩住身子,看著車子緩緩的離開,視線送車子到好遠好遠才依依不舍的收回。
“師父?”
“這是一輛鬼車,你也想坐?”
小明狂汗。
鐘奎也郁悶,一大早看見鬼車,真晦氣。要不是,黑白無常叮囑他該管的就管,不該管的別管,他早就把這丫的鬼魂給繩之于法了。
一輛短途載客面包車駛來,師徒兩這才搭車前往市區。在車上,鐘奎也不忘記給冉琴撥打電話,告知他們將會去市區吃飯的安排。
師徒兩在下車后,放眼看市區,總覺得少了什么。想了許久才明白,原來是電車沒有了長長的辮子。
到達車站時時間是十一點十分,車站內,有好幾家小食店。有賣包子的,酸辣粉的,還有賣燒菜的。
最后鐘奎選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燒菜店,兩人進去之后,店鋪里座無虛席。擁擠不通,店鋪小工穿梭在食客們中間,里里外外忙碌。
靠近門口那位就餐的客人生得是肥頭大耳,面前飯桌上擺了幾大碗燒菜,一瓶老白干已經喝德差不多了。
這位客人可能是喝酒醉了,他斜眼看向進來的這兩個,土得掉渣的鄉巴佬,心里就別扭。暗自想;爺今天想玩玩這倆土包子,想著就冒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他偷偷的伸出一只腳,故意橫在師徒兩要經過的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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