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想一下子把房門擰開是不可能的,房門是徐老板特意從香港進口來的防盜鎖,不比普通老百姓家里的鐵鎖那么好對付。
‘嗒嗒嗒’擰動門鎖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尤為清脆刺耳。不知道是因為他擰動門鎖的聲音,驚動了那位堂兄,還是別的原因。
此人突然出現在鐘奎的身后,無底的目光,深幽的看著他說道:“你想干嘛?”
堂兄的出現,鐘奎似早已察覺,卻還是做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道:“你走路沒有聲音來的?知不知道這樣突兀出現在人的背后,會嚇死人的”看著對方沒有言語,卻是一副冰冷的模樣看著自己,貌似在等待他的解釋,他拍了拍腦袋,一副很困惑的模樣道:“唔!我去小解過來,在這迷宮一樣的旮旯里迷路了。你看看這……不是剛找到地嗎?”
“你走錯地方了。”堂兄口吻跟他面龐神態一樣的陰冷道。此刻的他,跟十幾分鐘前在會議室里的表現,簡直是判如兩人。
“這里不是會議室嗎?怎么可能走錯,這里面還有我徒弟呢?”某人繼續裝莽道。
堂兄沒有吭聲,審視的目光久久注視他,然后抖出一串叮當作響的鑰匙道:“想進去看看?”
鐘奎故作不解的看著他,夯實的樣子點點頭。
堂兄嘴角一閃一絲不可預見的獰笑,真的就拿出鑰匙,開啟面前這扇房門。
鐘奎佇立在原地,同樣是泰然不動的樣子,看著對方的舉動。
房門應聲開啟,一股冷風嗖地從洞開的房門里飄出來。鐘奎本能的打了一個冷戰,視線瞥看徐倩堂兄時,他似乎沒有異常反應。
鐘奎和這位堂兄的距離是半尺遠。
堂兄在前。
他在后。
房門開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把握住堂兄還抓住鑰匙的手,順勢一推一帶。兩人齊齊進入開啟的房間里,‘砰’一聲震動巨響,房門被鐘奎一腳踢飛來關上。
“……你干什么?”徒勞無力的質問,被鐘奎滿眼的正氣遏制住。
因為驚愕,憤怒,眼珠子幾乎要擠出眼眶的堂兄。手腕部位在對方的抓握下,冒出一縷卷曲狀態的煙塵。他很痛苦的樣子,看著對方,一張臉因為痛苦變得扭曲。
“你是誰?怎么知道我?”
“你是徐倩的堂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誰?難道她沒有告訴你么?”鐘奎冰凌一般的眸光盯著他,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注視,虎口握力加強,煙霧絲絲冒得更濃,一股腐爛的味道隨之飄溢在空間里。
堂兄滿臉驚慌,眼眸閃爍絕望的色彩。
“你……”
“我什么我?老實說,你是什么東西,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揭穿你而已。老實交代,你把徐倩父女怎么樣了?”鏗鏘有力的話語,威懾住眼前這具有超強邪惡能量的幽魂。
“我沒有撒謊,徐倩的確是瘋了……我只是來討回一個公道而已,你為什么要干涉?”他的面龐,因為絕望加上能量在悄悄損耗中,變得透明慘白。就像一縷白色霧氣,眼看就要消失那般。
“我是來幫你們的,沒有針對性。對付的也只是在人間作惡的幽魂和惡煞,你就是那只冥頑不靈的惡煞,是你以邪惡的力量迷惑住了徐老板的心神,導致他一錯再錯,才會招來毀滅性的災難。”
就在鐘奎的話音剛落,房門一陣劇烈的震動,然后就響起鼓點一般的敲擊。
“哈哈,憑你有多厲害,也不可能消滅完他們。我的隊伍來了,你就等死吧,我們歡迎你的加入。”堂兄已經廢掉一只胳膊,卻還是不能擺脫對方的鉗制。他絕望的大笑,把希望寄予在門外想沖進來的幽魂們身上。
“你想要我加入你們,你就得先犧牲掉。”鐘奎說著手上帶力,抽出隱藏在腰間的劍鞘,對著堂兄的胸口……
看到這黑臉漢子動真格的了,堂兄面色露出一抹驚恐的神態道:“別,求求你,我答應你不在作惡……重修來世,在世為人……還有,快去救你的徒弟吧!他拉起了通往地獄的支線。”
此刻的鐘奎,怎么可能相信一位瀕臨滅亡惡煞的鬼話呢?他沒有因為惡煞的話,而停止手里的舉動,卻是很準確很堅決的把劍鞘深深刺進這具惡煞的胸膛里。
帶著正義力量的劍鞘,在刺進這具惡煞的胸腔時,閃爍一抹耀眼金光。惡煞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在書在瞬間惡煞猶如飛沙,更像是燃燒之后的灰燼,整個身軀就像一朵破敗的花朵。一片片,一寸一寸的消失在空間里,先是胸腔部位出現一個大窟窿,隨后是下腿部,繼而是脖子,下巴、長大,露出白森森牙齒的口腔,口腔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消失了。隨即是面龐、眼珠子‘噗’一聲爆裂開,隨之驚秫般混淆在空氣里變成一縷無法觸摸的煙霧。
就在鐘奎刺殺惡煞時,門外的動靜很大,大有一股帶著邪惡能量,排山倒海的氣勢向屋內壓了進來。看情形就好像要沖進來似的。
當惡煞灰飛煙滅之后,門外那種詭異的喧囂忽然安靜下來。
鐘奎凝目注視在門外,手指緊緊扣住劍鞘,隨時做好應急準備。此刻的他也是繃緊了神經,要知道如是對付一批沒有成氣候的幽魂,對于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可如今著門外的,還不能確定是來自那種能量幽魂,他除了能夠在近距離感觸到一股強大的怨氣磁場,其他的還不太清楚。
此刻的他,就好比是一頭猛虎。而在門外的則是一群擁有暗黑力量,就象一只只張開大嘴,有著一口尖利犬牙的惡狼,在等待他出去,一擁而上撕裂他的血肉,嗜他的血液。所以他得步步小心,時時謹慎。
此刻的他,就好比是一頭猛虎。而在門外的則是一群擁有暗黑力量,就象一只只張開大嘴,有著一口尖利犬牙的惡狼,在等待他出去,一擁而上撕裂他的血肉,嗜他的血液。所以他得處處小心,時時謹慎。
門外的喧囂片刻間沉寂,并不代表就能夠安枕無憂。凝神靜目,聽、嗅、感、探、這是鐘奎多年積累的經驗。
手指扣住劍鞘,穩步走到門口。目光凝然,注視著要開啟的房門,只等那千鈞一發之際,痛開殺戒。他一直以善心為本,打小在黑白哥倆的引導下,以善為本,樂于助人的心理來執行這一神圣使命。本不想這樣大開殺戮,消滅這些心存怨念的幽魂。但是在危機面前,是不容他做出任何讓步的。
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但凡稍有差池,不但他就會命赴黃泉,還得搭上小明。